常言道好漢難敵四手,江凌雪的功夫底子很扎實,不過卻抵不住兩個同等境界的高手夾擊,雖說她也有些玄門手段,兩人卻根本不給她施展的機會,玄門術法雖然厲害,不過施展卻需要過程。
此時的江凌雪明顯體力不支,咬牙死撐著,掌風雖然凌厲,不過明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一個黑衣人尋了個破綻,一章擊中江凌雪的肩頭,將江凌雪悶哼一聲被擊飛到了出去。
「帶走!」看到江凌雪已經無力反抗,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地上,手持小旗的黑衣人冷喝一聲,兩個黑衣人聽命就要上去擒拿江凌雪。
就在這時張然突然躍身而起,在地面上連連借力,瞬間已經闖進了迷蹤陣,同時口中冷喝:「大膽,何人敢在玄醫門宅院逞兇。」
三個黑衣人明顯沒想到有人竟然能夠闖進迷蹤陣,聽著張然的冷哼瞬間呆滯了,就這這個空檔張然已經到了江凌雪身前,將江凌雪的身子一攬,瞬間後退,和三個黑衣人拉開了距離。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等到黑衣人回過神來,張然已經抱著江凌雪到了十米開外。
玄門天眼神通並不是大街上的白菜,屬於非常難得的玄門神通,因此即便此時黑衣人看向張然也保持著深深的警惕。
他佈置下的迷蹤陣悄無聲息的進來一個人,陣法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這簡直超出了黑衣人的認知。
要知道這種玄門陣法,即便是懂得陣法之人想要進來也必須找到陣眼破陣,要麼憑借高深的勢力硬闖,無論是哪一種,黑衣人手持陣旗都會有所警覺,可是張然直接進陣,就好像毫無阻隔,完全沒有被迷蹤陣限制。
「你沒事。」趁著黑衣人警惕,暫時沒有再次攻擊之前,張然低聲問向江凌雪。
此時江凌雪體力消耗很大,又被對方打了一掌,體內氣血被暗勁所傷,渾身酸軟無力,只能依靠著張然的身體勉強支撐,聽到張然問話下意識的想要站穩,不過腳下一軟,卻靠的張然更緊了。
江凌雪原本穿的就是短袖襯衣,張然的襯衫更是被他自己撕碎了一片蒙著臉,江凌雪這麼一動,張然頓時覺得一團柔軟貼到了他的胸口,沒有被襯衣遮擋的地方蹭到了江凌雪的胳膊,感受到了江凌雪滑膩的肌膚。
張然一個十歲的少年,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陣仗,即便上上一次江凌雪靠在他懷裡哭泣也沒有這一次來的刺激。
上一次兩人的衣衫雖然也不多,畢竟都穿著整齊,可是這一次,江凌雪在打鬥的過程中襯衣的紐扣在就開了兩枚,露出了迷人的半截酥胸,再加上胳膊蹭著張然沒有被襯衣遮擋的胸口,張然只覺得心中一蕩,差點站不穩身子。
要是平時張然巴不得多享受一會兒,可是如今大敵當前,可容不得他絲毫的大意,他急忙咬了咬舌頭,讓舌尖的刺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趁著這麼一個空擋,黑衣人已經藉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張然的樣子,一米的個頭,臉上蒙著一片破布,襯衫爛了一片,雖然看不清面容,不過絕對是二十歲左右。
看清楚張然的大概樣子,黑衣人的警惕倒是減弱了不少,這麼年輕即便是天才也不會太過厲害,他們三個人自然不懼。
至於張然為什麼這麼輕易的闖進迷蹤陣黑依然依然納悶,卻認為對方大多是走了狗屎運。
雖然放心了不少,黑衣人依然不敢怠慢,看著張然寒聲道:「這位朋友,打家辦事,還希望朋友給點面子,事後必有回報。」
張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江湖人物,卻也聽得懂什麼意思,胡善雲的手札中有類似的解釋,打家的意思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一群人,黑衣人這話倒也謹慎,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張然通過他們的套路看出什麼,他們也可以推脫不是事主。
「既然你們都是道上混事的,應該懂得規矩,這是玄醫門的宅院,不要給自己招災,現在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張然也冷聲道,為了不被江凌雪聽出他,他進來的時候開口就特意改變了聲音。此時聽上去有些沙啞。
「哼,既然朋友不給面子,就不要怪我們心狠。」黑衣人見到張然不識相,哼了一聲,向邊上兩人點了點頭,三人齊齊向張然襲來。
張然見狀,一隻手摟著江凌雪,另一隻手伸出,中指透過蒙臉的破布伸進口中,用呀一咬,立馬咬破中指,然後虛空一劃,口中喝道:「起!」
隨著張然的聲音落下,他佈置在四合院周圍的九宮迷蹤聚陰陣瞬間啟動,院子頓時掛起一陣狂風,等到狂風消失,張然和江凌雪也在三個黑衣人面前失去了蹤影。
三人頓時駭然,四下一看,周圍的環境早已經變了,他們此時好像處在一處陰森的原始森林。
「大家小心,這是高級的九宮迷蹤陣。」手持陣旗的黑衣人不愧見多識廣,雖然眼中露出恐懼之色,卻急忙鎮定的吩咐道。
張然為了佈置這個陣法可是白白的損失了一件法器,威力自然不凡,而且這九宮迷蹤聚陰陣可不僅僅是幻陣,同時也有攻擊的作用。
這種迷蹤陣和黑衣人佈置的簡單迷蹤陣不一樣,陣內分九宮陣門,講究移步換景,意思就是身在陣內的人要是不懂陣法,隨便邁出一步眼前的景色也會不同。
不僅如此,這九宮迷蹤聚陰陣同時還有聚集陰煞之氣的功效,身在陣中的人不僅很難分清方向,同時也會受到陰煞之氣的侵蝕,端的厲害無比。
這個陣法放在古代也是比較難對付的陣法之一,現在幾乎已經失傳了,黑衣人也只是看出這是九宮迷蹤陣,被沒有看出其中還包含著聚陰陣。
當然,凡事有利就有弊,這陣法威力奇大,消耗也很大,佈置陣法不僅要有九顆蘊含靈氣的玉石做陣基,同時還要用精血引動。
張然消耗了一件法器,也不過只能支撐整個大陣運轉一刻鐘,等到一刻鐘過後,血麒麟碎塊中的天地元氣消耗完,這陣法就不攻自破。
發動完陣法之後,張然抱著江凌雪勉強的站在原地劇烈的喘息著,是的,他就在原地,並沒有離開半步,和三個黑衣人只有幾步之隔,不過就是這幾步,三名黑衣人卻視若無睹。
勉強的恢復了些許消耗,張然扶著江凌雪來到院子的一塊石凳跟前,讓江凌雪坐穩,這才輕聲道:「這個陣持續不了多久,我必須盡快的解決掉他們,你先在這裡呆著,千萬不要移動。」
江凌雪雖然虛弱,但是卻很清楚,剛才張然起陣的瞬間,她已經驚呆了,這種陣法即便是她的爺爺江風雲也不見得佈置的出來,這個神秘人竟然有這種手段。
一時間江凌雪都忘記了自己一直靠著對方,此時聽到張然吩咐,急忙點了點頭,低聲叮囑道:「你小心點。」
「放心。」張然勉強的笑了笑,然後邁出一步,消失在了江凌雪眼前。
張然蒙著面,笑的時候將江凌雪自然看不見,不過張然高大魁梧的身形卻深深的被江凌雪記在了腦海。
張然離開江凌雪之後,不敢怠慢,隨手拿出身上的玄冥,慢慢的向幾個困在陣法中的黑衣人潛去。
玄冥被張然拿出來,感受到陣中的陰煞之氣,竟然發出一聲輕鳴,很是歡快的樣子。
張然摸了摸玄冥的鋒刃,傳遞出一絲安撫的意思,輕輕的移動著,靠近了其中一個黑衣人。
這個陣原本就是張然佈置的,在陣法中張然本來就保持優勢,再加上他的天眼神通,三個黑衣人猶如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張然和江凌雪,可是張然卻能清晰的看清對方。
「噗!」一聲輕響,張然的玄冥在一個黑衣人的脖子劃過,濺起了一片血跡,一個黑衣人應聲而倒。
在陣法中,三個黑衣人不敢妄動,互相背靠背站著,張然一擊得手,再次隱入了陣法之中,可是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卻瞬間嚇得臉色煞白。
看著倒地的一個同伴,感受到臉上濺到的點點血漬,兩人對視一眼,身子不由的抖動起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噗!」
又一聲輕響,另一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張然的身影快速的在手持小旗的黑衣人面前一閃而逝,留下滿天血雨。
「啪!」最後一個黑衣人手中的旗子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一陣踉蹌,然後瞬間的跪倒在了地上。
「英雄,大哥,爺爺,我知道錯了,求您放過我。」
最後一個黑衣人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語無倫次的告饒起來,周圍陰風陣陣,黑衣人的高饒聲顯得是那麼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