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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然盯著中年人看了足有三分鐘，直到中年人快要走到他們跟前，這才移過目光，裝著若無其事的和對方擦肩而過。
「蔣書記，剛才那個少年一直盯著您看，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雙方擦肩而過之後，走出數百米，跟在中年人身邊的青年才出聲說道。
「能有什麼陰謀？」蔣子芳淡然的一笑：「估計他是認出我了，這沒什麼奇怪的。」
「可能是我多心了。」青年也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總是覺得那個少年的目光有些異樣。」
「好了，別多心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有什麼目的。」蔣子芳擺了擺手，很是隨意的說道，他身為華城的市委書記，在新聞上出現的次數自然不少，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蔣子芳和青年在這邊嘀咕，劉鐵蛋此時也在低聲問著張然：「張然，您認識剛才那個中年人？」
「不認識。」張然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劉鐵蛋奇怪的問道，心中卻在嘀咕：「不認識人家那麼直勾勾的盯著看，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剛才那是個大人物。」張然反問一句，然後笑著說道：「我只是看出他面部中正部位紫氣繚繞，應該是市級主管官員。」
「呃！」聽到張然這麼說，劉鐵蛋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你的眼力果然厲害，剛才那人正是華城的市委書記蔣子芳。」
「市委書記！」張然聞言微微點頭道：「這就對了，五品官員以下不應該有這種紫氣才對，這個市委書記應該是從四品。」
「什麼亂七糟的。」劉鐵蛋聽得迷糊，他自然知道張然口中的幾品什麼意思，不過現在官場早就不講品級了，他一個混黑的也不研究這些，只是笑道：「他可是省委常委，算是副省級。」
「呃！那就是正四品了，怪不得。」張然笑了笑道，他倒是不知道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還是省委常委，但從市委書記的職位來開，相當於古代的知府，也就是從四品，這省委常委應該算是正四品了。
張然不太懂現在官場的體質，也只是大概的猜測，不過他至少可以看出剛才的中年人是五品以上官員，也就是最不濟也是個市長之類的。
劉鐵蛋聽著張然嘀咕，好奇的問道：「你說怪不得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看出對方是個官，好奇之下看了一下對方的氣色，發現他百日內必見賜金紫氣。」說完之後，張然看著滿臉茫然的劉鐵蛋，看出他沒聽懂，笑著解釋道：「就是百日之內必然會陞官。」
「啊！」劉鐵蛋聽得一驚，隨後滿臉驚喜的問道：「張然，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自然，我有必要騙你嗎？」張然沒好氣的道。
「哈，太好了。」劉鐵蛋聞言頓時欣喜不已，看著張然道：「張然，你的話要是應驗，這一次可算是幫了我大忙了。」
話說間兩人就坐在酒店的大廳等著，等了二十分鐘左右，直到一個中年人走進來，劉鐵蛋才急忙站起身拉著張然迎了過去。
「嗯！又一個當官的。」張然看到對方，眼中精光一閃，心中頓時瞭然，中年人身後還跟了一個青年人，成是對方的秘書了。
「方市長，您來了。」劉鐵蛋笑呵呵的和對方打著招呼。
「小劉啊，這大過年的你不在紅玉守著，跑到華城幹什麼？」方市長看上去和劉鐵蛋很慣熟，笑呵呵的問道。
事實上這方市長就是劉鐵蛋以前在十年動亂的時候幫過的人之一，也算是他幫過的人裡面現在混的比較好的幾個，劉鐵蛋倒也不怎麼見外，笑著道：「過年了，順便來看看方市長。」一邊說一邊將邊上的張然介紹給對方道：「這位是咱紅玉縣的小老鄉，別看年紀輕輕的，很有本事。」
「好，既然是紅玉縣的小老鄉，就一起坐坐。」方市長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有些不以為意。他算是比較念舊的，劉鐵蛋以前幫過他，這幾年也很少求他，不過就這麼隨意的介紹人過來，他卻有些不怎麼高興，更可況這介紹的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不過方市長畢竟是有城府的，喜怒不形於色，一點點不快，劉鐵蛋倒是沒看出來。
當然，即便是看出來，此時的劉鐵蛋也不會太在意，有了剛才張然的話，他可是給對方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劉鐵蛋訂的是上好的包間，包間不大，卻很雅致，裝修的豪華卻不失大氣，四個人在裡面倒也綽綽有餘。
說是四個人，事實上有資格上桌的也就三個，跟著方市長一起來的青年是沒有資格坐下的，就在邊上倒酒。
張然雖然年齡小，而且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卻也沒多少拘謹，畢竟內家功夫就是以養氣為主，最重的就是心性修為。
方市長和劉鐵蛋兩人有說有笑，張然在邊上最多時不時的插幾句，而且大多也是方市長主動問話才出聲，多半個小時悄然而過，幾個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張然很少喝酒，喝了兩杯，倒是面紅耳赤。
方市長看了看時間，這才笑著對劉鐵蛋說道：「小劉啊，你有什麼事沒有，要是沒有我就先走了，最近年關，不能回去太晚。」
「方市長，不急。」劉鐵蛋笑著喝了一口酒，這才有意無意的看了邊上倒酒的青年一眼。
「這是不方便當著自己的秘書說。」方市長心中瞭然，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道：「小何，你去車裡幫我拿點東西過來。」
作為領導的秘書，青年自然知道怎麼回事，應了一聲，就出了包間。
見到包間只剩下三個人，劉鐵蛋這才看著方市長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蔣書記。」
「哦！」聽著劉鐵蛋說起蔣子芳，方市長頓時來了興趣，他知道劉鐵蛋支走自己的秘書，可不僅僅是說見了蔣子芳這麼簡單，他雖然只是華城的常務副，在蔣子芳眼中算不上什麼，不過見過蔣子芳這種事還不值得在他跟前顯擺。
「我聽說蔣書記可能要高昇了，不知道方市長聽說過沒有？」劉鐵蛋再次笑著說道。
「什麼？」聽到劉鐵蛋的這句話，方市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左右看了一眼，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劉鐵蛋道：「小劉，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