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殃也叫「回煞」或「回殃」。據說「閻王爺」把死者靈魂用麻繩或鐵鏈綁鎖,指派小鬼押上回家謝灶,也是死者靈魂最後一次返家「告別」,因而「殃」就是鬼,誰碰上誰就要「遭殃」。
死者出殃的時候會化成所屬屬相的樣子,因此死者出殃這天家中會撒上灶灰,灶台上要放上美酒之類的祭品,出殃之後據說燥灰上面就會留有死者所屬生肖樣子的痕跡。
人死後什麼時間「出殃」?是由陰陽先生根據死者嚥氣的時辰推定的,主要看死者的手形便知,人剛死時候的手形就是他死忘的具體時間.,男看左手,女看右手,查看的口訣是:
子午卯酉掐中指,寅申巳亥掌直舒;
丑未辰戌緊握拳,察看之時要仔細。
按死亡的時辰,陰陽師就可以再批出「出殃」的時辰和「出殃」的方位,口訣是:
批殃之法何須難,月將加到死時間。
男落辰位女戌地,落到某日某時某方出。
張然自然沒有看到死者死亡時的手形,他之所以能推算出趙新的鄰居是死亡之後第七天出殃完全是根據趙新臉上的陰煞之氣判斷的。
雖說他沒有見到死者臨死之前的情形,但是他的天眼神通不是白給的,死者的死後的陰煞之氣原本就代表著死者死後的陰魂,他推算出具體的出殃時間倒也不難。
陽平鎮這邊對於人死之後出殃的事情很講究,而且也有很多玄乎的說法。說是死者出殃的時候盡量要人蓄躲避,盡力避免衝撞,如果衝到人則人死,衝到動物則動物亡。所以等到死者出殃之日死者的家中不能留有任何的活物,所有人必須暫時離開牲畜之類的也要暫時遷移。
要是之前,張然對於這樣的傳言也只當聽熱鬧,根本不信,不過現在他已經算是半個玄門中人了,自然就信了三分,因此看到張然姑媽家隔壁的情況自後他竟然有心情評價一下:「看來這個推算出殃時間的術師倒也不是完全胡謅。」
「聽我姑媽說是楊樹坪的一位老人推算的,這個老人看相占卜很靈驗。」聽到張然的嘀咕,趙新輕聲說道。
「哈,紅玉縣這樣的小地方還能有這樣的能人!」張然聞言笑了笑說道,不過隨即想起死去的胡善雲心中就釋然了,胡善雲作為洪門大佬能夠躲避到陽平鎮,別人也未嘗不可躲到紅玉縣,因此他話語一轉道:「有機會的話我倒是要見識一下這個老人。」
對於糊里糊塗進入玄門的張然來說很是渴望能夠遇上一位同門中人,他雖然有玉書相助,但是對於玄門的很多事情都不瞭解,要是有個同門交流心得可以讓他少走很多彎路,楊樹坪距離紅玉縣城不遠,有時間他決定過去看看。
歎息過後,張然領著趙新來到了死者家門口仔細的打量起來,趙新姑媽家所在的村子就在縣城城區不遠,整個村子的情況比起他們陽平鎮要好多了,竟然有好幾家蓋著小平房,張然姑媽家的情況也算不錯,雖然不是平方卻也是寬敞的大房,門口有個鐵欄杆,裡面是一個寬大的院子。
倒是隔壁這家能稍微差一點,是堆砌的土牆,不過下面卻也有十幾層灰磚做底子,可見家境過得還算不錯。
在四年這個時候誰家要是能夠天天有白面饅頭吃,蓋新房的時候根基下面多用一層磚做地基,這家境就算殷實,在十里村也算是小富豪了。
當然這裡畢竟是縣城,整體條件比起陽平鎮要好上不少,這樣的家境在紅玉縣城來說也只能算一般。
此時正是這家死人出殃的時候,門口的行人見狀都躲得遠遠的,張然兩人在門口一站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不遠處的熱心老人甚至出口喊道:「嗨,小伙子,哪個地方不能呆,要不然要遭殃的。」
「遭殃!」張然聞言忍不住笑了,此時這家正是出殃的時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倒也算是「遭殃」。
以前小的時候張然就聽家中老人說過,說是村中有膽大的孩子不相信出殃這種事情,趁著有人出殃的時候偷偷的躲在人家的屋子裡觀看,等到出殃時間過去之後,這家人打開家門,才發現那個孩子死在了家中的屋子裡,從此之後再也沒人敢在死者出殃的時候偷看了。
張然當時聽到這樣的故事的時候,還以為是村中的老人故意嚇他們這些小孩,現在想來或許不完全是吹噓。
出殃的時候雖說不可能真的有鬼魂這種東西,但是這天屋子中的陰煞之氣必然很重,要是陽氣過弱的人接觸到往往都會大病一場,更別說在裡面呆了,被濃重的陰煞之氣纏繞不死也要脫層皮。
此時張然運氣天眼神通向屋子裡面看去,只見灰濛濛一片,整個屋子都被灰氣籠罩,有一個房間附近的灰氣最為濃郁,張然用天眼看去竟然難以看穿。
「走,我們要進到屋子裡去,在這裡是不行的,找個人少的地方。」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張然對邊上的趙新說道。
趙新身上的陰煞之氣就是因為他的血液沾染到死者的棺材上,從而導致陰煞之氣順著他的傷口侵襲了過去,要想徹底消除,就必須完全的超了這股陰氣,要不然是很難清除的。
雖說人死之後七天就會魂歸地府,但是事實上這種陰煞之氣想要徹底消散沒有半個月天氣是不行的,甚至一些生前精神旺盛或者死前受到極大冤屈的人死後陰煞之氣凝聚數年不散也是有的,這陰煞之氣只要不徹底消除,即便是消除了趙新身上的陰煞之氣,這陰煞之氣也會順著他的氣血重新凝聚,人們常常所說的陰魂不散正是這個道理。
趙新帶著張然來到死者家後院的一處偏僻之處,兩人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然後同時一躍而起跳過了將近兩米高的圍牆,在死者家的後院中落下。
這也虧了張然這一個月的勤修苦練,要是一個月前的他這麼高的圍牆他想這麼輕易的進來簡直是做夢。
落到後院之後張然當下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股陰冷的感覺瞬間就傳遍了他的全身。
感受到身體的不適,張然急忙拿出兩張黃色紙,黃紙上面有紅的的符咒,拿出黃紙之後張然將一張貼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把另一張貼到了趙新的胸口,當黃色的符咒貼到他的前胸的時候那種陰冷之氣頓時感覺不到了。
「這是?」趙新明顯也感覺到了異常,驚異的問道。
「我昨晚特意準備的驅邪符!可以抵擋陰煞之氣。」張然低聲說道,昨晚為了準備這些東西他可是花了不少錢,買的上好的符紙和硃砂,甚至還割破了他的手腕加入了一些他的血液,要不然他初次畫符豈是那麼容易成功的。
「驅邪符!:趙新重複了一句,口中嘖嘖稱奇。
「好了,別墨跡了,我功力尚淺,這符咒最多只有半個小時的功效,到時候要是還不能徹底驅散這裡的陰氣,你就等著倒霉。」張然看到趙新竟然對他的驅邪符產生了興趣,當下就沒好氣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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