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稀稀拉拉的下著小雨,張然一路疾奔,路上甚至摔了好幾跤,進了胡爺爺的家門也來不及管身上的泥水,急忙呼喊著。
聽到張然的喊聲,屋子裡走出一個看上去六十五六歲的老人,老人面色紅潤,下巴下面留著短短的鬍鬚,看上去很是精神。
「兔崽子,今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老人一邊往出走,口中一邊笑罵,待到走到中門口看到張然的樣子才收斂了笑容幾聲道:「小然,怎麼了?」
「我爸昨晚上山了,回來就一直吐血,您快去看看。」張然一邊擦著額頭的泥水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你爸昨晚上山了?」聽到張然的話,老人原本變得嚴肅的臉色再次一變,有些驚訝的說道。
「是啊,除了我爸還有張二叔他們,怎麼了?」張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走一起去看看。」胡爺爺愣了一下,也不解釋,拉著張然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門。
一老一少再次一路急趕向著張然的家中走去,此時這一場連陰雨已經下了一個禮拜多了,路上泥濘不堪,再加上是這種山區的小村子,道路更是難走,張然一個十七歲的小伙子一個不穩都會打了踉蹌,可是六十多歲的胡爺爺卻步履穩健,甚至時不時的拉張然一下,讓他不至於摔倒。
這個時候張然擔憂父親張懷山的情況,自然顧不到這麼多,也沒有覺察出今天的胡爺爺和以往有些不同。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一老一少就來到了張然的家中,胡爺爺出門的急,來的時候也沒有打著雨傘,此時身上早已經淋濕了。
進了屋子,張然急忙拿了毛巾給胡爺爺,讓胡爺爺擦了臉,也顧不得自己髒兮兮的,就拉著胡爺爺進了張懷山的房子。
此時的張懷山正躺在床上,臉色更是蒼白的厲害,時不時的輕咳幾聲口中就吐出一口血痰,看到兒子領著胡爺爺進來,張懷山強忍著坐起身子勉強的向胡爺爺和張然一笑道:「胡叔打攪你了。」說完又衝著張然道:「小然,去燒點水去,給你胡爺爺泡杯茶來。」
「哦!」張然應了一聲,邁步走了出去,不過走出去不遠之後他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回去,悄悄的趴在了張懷山的窗戶上。
張然原本就聰明,更加上整天惹是生非,腦瓜子自然靈活,張懷山剛才那麼一吩咐他就知道這是父親不願意自己知道他的病情,所以才悄悄的跑回來偷聽。
果然,張然剛剛爬到窗戶上,就聽到了張懷山低沉的聲音:「胡叔,我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妙?」
「不錯,打傷你的人應該是暗勁高手,這一掌震碎了你的小腹脾胃,再加上你以前當兵時候的暗疾,雪上加霜。」胡爺爺低沉的說道。
「咳咳!」張懷山再次輕咳了兩聲道:「哎!都怪我貪心,可惜小然一出生就沒見過母親,現在我又……」
張然聽到這裡眼角的淚水就忍不住滑落了下去,正打算不顧一切的衝進去,突然又聽到了張懷山的聲音:「胡叔,我要是有個意外,以後還希望您能多幫襯著點小然。」
「放心,小然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我早就把他當成了我的親孫子。」胡爺爺點了點頭道:「你這個傷很重,我也沒有把握治癒,只能延緩你幾天時間。」
「那就謝謝胡叔您了,希望小然以後能夠有出息。」張懷山歎了一口氣說道,接著又有些好奇的道:「胡叔,我知道您也會些功夫,您知不知道山上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怎麼會突然來此?」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人都是現代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估計這一次山上又有什麼東西被他們知曉了。」胡爺爺歎了口氣道:「都怪我,也沒有早早叮囑你們一番,這些人不是你們這樣的莊稼人能惹得起的。」
「不怪您。」張懷山擺了擺手道:「我知道您也不容易,要是您早說出來我們信不信不說也必然給您帶來麻煩。」
「呵呵,我老頭子今年已經十了,早就活夠了,能夠在張家集過上這七年安穩的日子也算是知足了。」胡爺爺淡笑著說道,說著他語氣一變道:「小然這孩子看上去乖巧,其實性子執拗,他要是知道你的情況必然要鬧出禍端。」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張懷山道:「不知道胡叔您能不能讓我拖上一個禮拜,到時候小然國慶收假,等知道情況也是幾個月以後的事了。」
「爸!」張懷山的話音剛落,胡爺爺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間外面傳來張然一聲大喊,緊接著門簾解開,張然掛著兩股子眼淚走了進來,直接撲到了張懷山的懷裡。
「小然……你……」猛然間見到兒子撲進來,張懷山就是一愣,隨即狠狠的歎了一口氣,一隻手撫上了張然的頭道:「小然,爸已經把你照顧的這麼大了,再過一年你就是大人了,要懂得照顧自己。」
「爸,我不要。」張然悲傷的呼喊著,聲音哽咽而又嘶啞:「我還要孝敬您呢。」
「傻孩子。」張懷山笑著說道:「人總有一死,爸只不過是早早下去陪你媽,她在下面也孤單了十多年了,你已經長大了,在不需要我了。」張懷山說著眼角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爸,我不要你死。」張然再次呼喊一聲,然後放開了張懷山轉身向著胡爺爺跪了下來道:「胡爺爺,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我爸啊。」
「小然,不是爺爺不救,而是爺爺實在沒有辦法了。」看著哀傷的張然,胡爺爺也是滿臉的無奈,小心的撫摸著張然的頭道:「你爸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張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聽到張然的話,胡爺爺沉吟了一下道:「前一陣子我外出聽說上古奇書《金篆玉函》即將出現,要是能夠得到這本書你爸的傷或許還有救。」
「《金篆玉函》這是什麼書?」張然和張懷山聽得齊齊一愣道。
「《金篆玉函》相傳是當年九天玄女所得的一本天書,後來黃帝大戰蚩尤之時被皇帝所得,裡面包含山、醫、命、相、卜五種奇術,每一種奇術都可以顛倒乾坤,其中的醫術據說神秘莫測,有起死回生之能,要是能夠學到裡面的醫術你父親的傷應該可以治癒。」胡爺爺慎重的說道。
父子兩聽著胡爺爺的話,聽完之後張懷山苦笑道:「胡叔,您莫不是講神話故事,這種事怎麼可能相信,再說了即便是真的有這種書,我的傷也拖不到那個時候。」
「我說的哪裡是神話故事。」胡爺爺淡笑道:「華夏大地地大物博,自古奇人異士多不勝數,據說當年姓周百年的姜子牙和興漢六百年的張子房以及開創三國蜀國基業的諸葛亮等人都是得到過《金篆玉函》的殘本,不過原本不知所蹤,一直無人知曉,這一次即將出現的也不知道是原本還是殘本?」
張懷山聽得將信將疑,張然卻是顧不得許多,急忙問道:「胡爺爺,您可知道這個《金篆玉函》在什麼方出現?」
張然是十七歲的小伙子,平常除了學習自然沒少看一些神話故事和小說,所以思想倒是比較單純,容易接受胡爺爺的說法。
「我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不願意招惹是非,當時倒是沒有細細打聽,聽說好像是?」胡爺爺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足足愣了三分鐘這才一拍手掌喃喃自語道:「難道山上那些人就是為了《金篆玉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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