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稍稍把世界撥回一點兒,撥回到幾個月前。
「世界的盡頭」,聖地亞哥黃金海岸南郊。
一隻傭兵團特別突擊行動小組沿著北岸突進,7、8個實力頗強的戰士沿著環海走廊疾馳。由於這裡是新的世界,並沒有完全開化,遇到多麼強大的魔物怪獸的襲擊也不足為奇。正當一兩隻落單的海灘犬牙獸,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撕咬,忽然感覺陣陣死氣傳出,頓時嚇得四散逃開。
抵達小隊駐紮點後,這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喘著粗氣在一名東方面孔的俠客面前待命。
這是五皇之一自由之翼傭兵團團長猿飛老頭的九支番隊之一,「在」之隊。自由之翼傭兵團的九支番隊分別以「臨、兵、斗、者、皆、列、陣、在、前。」這9個字作為他們的番號,能在冒險王埃裡克時代與freedom傭兵團並駕齊驅的老牌勁旅傭兵團,猿飛老頭作為最接近「神」的男人,登頂的呼聲很高。
這些人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傭兵,或者說軍閥,以王霸之術佔領並統治一塊領土,才是他們追求的終極目標。
「消息可靠嗎?」唯一坐著的中年男子謹慎的問道。
「嗯的確是一次稍逝即從的戰機。」7、8歸來的人中,領頭的男人說道。
「」
在之隊,隊長,人稱地之俠客的司徒幌還是一副愁容。
「隊長雖然消息的來源很不確切,但是5年前的那次大事件之後,壑龍驚傭兵團做為五皇原本就名不副實,團長『九頭鳥』早亡,老一輩隱退,壑龍驚最厲害的四大天王也分道揚鑣。只剩下原壑龍驚四天王之一的萊維,這次恰逢萊維率領壑龍驚主力部隊進攻翼人國,壑龍驚的地盤已經沒什麼戰力,更何況五皇之間吞併領地的戰爭時長有發生世界聯邦政府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住口!小小情報隊長哪來那麼多話!」司徒幌厲聲喝止,只不過雖然口頭很硬,心裡卻明顯掀起一片波瀾
「隊長。」一旁的在之隊幹部輕輕打斷他的思緒。
「我知道!」司徒幌有些不耐煩的嘀咕著。
素以謹慎著稱的猿飛老頭他的手段也是相當隱忍,寧可錯失一萬次良機,他也絕不會冒一次風險。
只不過司徒幌左臂上到現在為止還隱隱作痛的劍痕始終提醒著他一個為了的恥辱。
那個叫萊維的男人,揚名於每三年舉辦一次的天下第一劍道大會,他創下的記錄,令人歎為觀止。三連莊!是的,魔神大戰上古七英雄之一劍士克裡斯蒂安·斯賓塞在暮年仍奪取第一屆世界第一劍士的桂冠以來,第十六、十七、十八屆但凡有萊維的名字登記在冊,冠軍從不曾旁落他家!從18歲到27歲的9個年頭,萊維便是站在世界所有劍士的頂峰的男人!只參加過一次的司徒幌,便是第十八屆劍道大會,起初也是高歌猛進,直到半決賽中遇上這位被世界尊稱為「劍帝」的男人,他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
習慣用左手持劍的他終於見識到了世界的廣闊,從此之後,始終以萊維為自己必須超越的目標而努力著,司徒幌他終於也在世界闖出了一點名頭,被稱為來自東方的地之俠客。雖然說很不甘心吧,但是他始終忘不了的便是4年前自己敗陣之後,那個站在世界劍士頂點的男子對他那種堪比恥辱的輕蔑眼神。
「看看也無妨!」司徒幌突然起身渾身充滿殺意。「赤峰,你帶三十幾個弟兄跟我走一趟吧!」
看著隊長一副肅殺的臉色,所有人都有些莫名的驚愕。
「據說現在壑龍驚的團長是一個叫萊維的傢伙。那傢伙可是『劍帝』啊!他是站在這個世界劍士頂點的男人,曾經在天下第一劍士的角逐中三連莊呢!據說2年後的第二十屆劍道大會,會很刺激噢!畢竟現在是大冒險時代,紛紜而至的強者有不少都是劍士吧!」
「是嗎?切,貪慕虛榮的傢伙,這種傢伙強不到哪裡去啦,我們的隊長不也是用劍的高手嗎?2年後嗎?那時候猿飛老爺子已經是『冒險王』了吧!嘻嘻,隊長正好可以抽時間去把那些所謂的狗屁劍士打個亂花流水,嗯到時候可少不了本大爺的助威!」
「噓小聲點,其實我聽說司徒幌大人出道前曾經參加過一次啊哦!」
「什麼?司徒幌大人不像是這種貪慕虛名的傢伙吧!而且單比劍術的話誰能打敗他?真是蠢話!難道!!」
……
「真是個2b蛋散子。」望著疾馳而去的司徒幌,一個頭巾包住一頭卷髮的中年邋遢男子一邊灌著大瓶伏特加,一邊有點煩悶的走出議事營帳。
「嗯?」心中泛起陣陣驚訝…
等到所有在之隊的幹部們統統離去,整個大營只剩下他一人之後,這個看起來一副中年潦倒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轉過臉來。
「滾出來吧!」凌厲的眼神下,手中聚起的黑色鬥氣成圓球狀。
……
等到司徒幌離去,那7、8名傳令兵齊刷刷的出現在大營外一角。那面容分明是死人的臉。
唯一動過嘴的情報隊長則目露凶光
地精工程師小癩頭?山嵐,邊在罵娘,邊在聖地亞哥黃金海灘西岸附近佈雷。這個身材矮小的地精,擅長大範圍的防禦體系作戰,他埋雷的技巧和速度在整個大陸都歎為觀止。
「薩維斯特,該死,吹來的海風讓人不寒而慄啊。」
那個叫做薩維斯特的火槍手,正緊張掃視著整個海灘。「你這個膽小鬼,叫你去打翼人,你又不去,留下來還那麼多廢話。」
「靠,那些鳥人飛在天空上,我空有一身好本領也用不上呀。」地精貧嘴道。
「1,2,3…a級評定總共有4個傭兵,其中出名一點的就是那個地精山嵐懸賞金1萬4千枚金幣,和最左邊的那名火槍懸賞金1萬1千枚金幣。他們這個小組,有地精,有火槍,有弓箭手,有牧師,有魔法師和劍士,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還應該有一名狙擊手躲在暗處隨時支援。如果等地精布好防禦陣勢,這樣的團隊的防禦體系能堅持很久…」
「分析得不錯,詹峰!」司徒幌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不愧是老字號傭兵團壑龍驚,如此完善的防衛作戰方案和組合團隊的人選,就算是聯邦政府軍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的拿下。只不過…他們忽視了他們的『鄰居』!」
那個叫做詹峰的男子冷酷地說,「隊長,如果地精的佈雷完成,那麼他們整個團隊的防禦力又將上升一個檔次!」
「這個我知道。」說罷,地之俠客司徒幌拔劍一躍而起。「以這裡的山丘和他們身後的海洋為界,你們在他們的防禦體系外面整個給我封鎖起來!」
薩維斯特屏神而立,他的精神力屏蔽掉這附近任何雜音,作為一名斥候,簡單的海風和地精喋喋不休的罵聲他根本就不想納入自己的耳朵裡。忽然他睜開雙眼,「呯!」雙手托起火槍,快速點射,只不過那道人影似乎太快,「小心!」他話還沒說出口那道人影的刀鋒徑直向那個正在佈雷的地精砍去…
耀眼的爆炸聲瞬間將海灘炸開了花,小癩頭?山嵐從沙灘底下鑽了出來,「哼!你太天真!」
瞬身假體炸彈!好一招金蟬脫殼,這個地精不僅閃躲得異常漂亮,甚至還留下一個強力炸彈製成的假體。當刀鋒掃過,那個假體的自爆就將送這個傢伙去地獄。
但是,場上7,8個人突然發現,剛剛的自爆,並沒有血肉模糊的氣味,空氣中僅僅瀰漫著硝煙的火藥味。
「啪啪啪…」
遠處一個類似中國古代劍客的男子鼓著掌,從南岸的山丘邊慢慢走來。
在眾壑龍驚傭兵們驚愕的表情下,他左手托著刃,劍尖點地,右手插著腰,這副架勢完全是像是在嘲諷。
「自由之翼的地之劍客司徒幌?」地精邊說邊向後揮了揮手,然後當即身後的戰士們馬上進入防禦狀態。
「正是某…」他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意,然後將手中的劍直指對面。「那麼廢話看來就不必多說咯!」
「真是混蛋,竟然在背後倒打我們一耙!」
「小心,他來了,用絕對防禦體系!」薩維斯特大吼一聲,然後身後的牧師以及魔法師馬上進入詠唱狀態。弓手緊張的拉開弓,拉至零界點…大戰一觸即發。
司徒幌突然大喝一聲,身形立刻不見,忽而他剛剛站立的地方變成數十個司徒幌,強大的鬥氣和戰意如火燒般燒向對面。
「彭彭!」一連串的地雷爆破聲傳出,7,8個分身馬上被炸彈炸得消失無蹤。
「用分身排雷麼?」會讓你這麼輕鬆?地精工程師口中默默叨念,忽而雙手拍地,大喝一聲:「奧義?眩暈爆破!」
這一聲吼過,地精工程師手中的靈能迅速通過大地作為媒介,將之前的眩暈地雷觸發,猛然間地底一陣爆破傳來,然後剩下的地之劍客分身一步也無法上前,紛紛停滯,並痛苦的抱著頭。
「他的分身用來排雷的,並不強!朝他們攻擊!」
喝!早有魔法師和火槍迅速反應過來。
巨大的寒冰結界在那4,5個司徒幌分身頭上盤旋,一粒一粒的冰雨開始降落,強大的靈能和魔力在寒冰結界下炸裂開來,這名魔法師的實力在別的傭兵團絕對是主力!
「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意,但是別忘了這個傭兵團的名字叫壑龍驚!戰力的話曾經公認的世界第一!五年前以一個傭兵團擋住白蘭帝傭兵團和自由之翼兩個傳說中的傭兵團的那次戰鬥你忘記了嗎?混蛋!」
火槍薩維斯特緊張的用意念探知那幾個分身,只要露出主體的馬腳,他就能瞬間點殺。
只是在風中,一個很讓人膽寒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奧義?八體殺神訣!」
什麼!那聲音竟然從背後傳來,怎麼回事?難道他的分身觸發僅是匿藏自己主體蹤跡的的佯攻,真正的主體早就瞬移至他們身後,在地雷強大的靈能爆發下,他更能更好匿藏自己的能量,連我,薩維斯特都沒有發現麼?!!
這就是與我們並駕齊驅同稱五皇的自由之翼傭兵團隊長的實力麼?
強大的鬥氣和劍氣從背後湧來,儘是一些法師火槍弓箭手脆皮,瞬間被秒。地精被強大的鬥氣束縛動都無法動彈,更多的人則被一股腦湧出的其他自由之翼傭兵完全擋下。
「要滅團了麼?」地精怔怔地想到。緊接著薩維斯特手中的槍就不停的開始點射。
「就是現在!」臉上滿是血色的地之劍客司徒幌朝著天空大喊,然後一張天網從天空落下…
4個人影每個人捏著天網的一角,剩下幾個還有一定戰力的壑龍驚傭兵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套住…
「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個劍士大吼。
網子的成分裡竟然帶有隔絕人與體內能力溝通的物質,也就是說如果被這種網子束縛住,他們就和普通人對待鐵網一樣,束手無策,對於傭兵來說,被對手活捉這才是真正致命的侮辱。
只剩下地精小癩頭?山嵐和薩維斯特了,只是這兩個傢伙實力相對懸殊,完全不是自由之翼隊長級別的對手。
「說出你們知道的或者死。」地之劍客司徒幌手提著劍,一步一步走進他們。傭兵的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
「哈哈!」地精工程師突然笑了,「你覺得能進這個傭兵團會存在背叛萊維的可能?」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但是腦中一片寧靜,因為他自己清除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方法能夠重創敵人,他的本體本身就是一個威力十足的**炸彈,只要有機會…他眼神堅定。
山丘上面又是3,4個自由之翼傭兵疾馳而來,每個人都加持著「迅猛」的高級輔助魔法,「隊長!詹峰他們已經發現剩下『狙擊手』的方位,很快就能抓住!」
「狙擊手?」地精和薩維斯特同時非常驚訝地互相對視。
根本沒有什麼狙擊手,這個特別防衛小組只是為壑龍驚大部隊的離開,留下來站穩領地而已。如果說真的有人的話,那麼只可能是那個男人了!
這兩個人臉上的堆積著的愁容馬上就煙消雲散,小癩頭?山嵐甚至不再考慮自爆,已經考慮起一會該用什麼樣的慶祝焰火,其他被束縛於網中的戰士也長長舒了一口氣。表情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態。
「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自由之翼的傭兵鬱悶的說道。
「你們還算是男人嗎?失手被擒還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另外一個傢伙不齒的說道。
「哈哈…沒有,沒有。只是一想到,你們這次無功而返的那種喪家犬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笑啊!混蛋!」薩維斯特笑道。
「你說什麼!」
一隻手攔住正欲發飆的隊友跟前。
司徒幌心中暗自一驚,口裡連叫不好!說罷朝四周環繞一圈。
好強的殺意。
然後看著出現的6、7名自己的隊員全身血肉模糊,東倒西歪的出現在他面前。
有幾個甚至是一副不敢相信的面容。只有詹峰還留有意識,他被司徒幌扶起,身體因為失血過多,不停打顫。
滿身劍痕,讓他有些錯愕…
「隊…隊長。是屬下無能,沒有正確分析對方的實力,而冒進。我愧對猿飛團長啊!」說罷,因失血過多,暈厥過去。
到底是誰?雖然司徒幌不願意確信,只是一個黑色長髮的冷面男子慢慢出線在他的視線內。
他走得很慢,冰冷的眸子和無表情的臉讓人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半。這個中年男子長得十分俊俏,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全身英氣環繞,腰間別著的名劍暗之鬼徹更昭顯出他的霸氣。
好熟悉的氣息啊果然是你嘛?
4年前。
「勝者,萊昂納多·馬裡奧·萊維!」
一雙冰冷的眸子,就像看待弱者一樣,從司徒幌的身前一掃而過。
「可惡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傢伙?他真的是人嗎?」
跟著樣的傢伙處於同一個時代,算是我這種劍客的不幸嗎?
……
「是…是…是劍帝…劍帝萊維!」自由之翼這些人中,有人認出了這個男子,然後就一臉絕望。
司徒幌皺了皺眉頭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他冷哼一聲彷彿在說,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然後對方看到後撇了撇嘴,彷彿是在回應,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要打麼…司徒幌。」那個男子冷冷地問,手中的劍發出啷啷之聲。
「要打…才怪呢!」司徒幌無奈的聳聳肩,左手夾起詹峰,回頭去,背對他,竟然絲毫不害怕這個被稱作劍帝的男子會突然對其偷襲。「碰上傳說中的『劍帝』還要打,那是傻瓜的行為。」
「果然在氣勢上就完敗呢,4年的時間,這傢伙只會更加變態吧!」司徒幌他心裡明白,如果這個男子真正想跟自己打,斷然不會這麼問。
「兄弟們,逼出了對方的王牌不虧,撤了。」司徒幌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但是心中卻是另一番激昂。
十幾名高等級傭兵帶著敬畏的眼神看了看這個幾乎被輿論捧成神的男人,只不過司徒幌卻再一次悠哉的劍尖指地,右手叉腰,一副十分激動的模樣。
「果然,將全部主力派出去,『帥』還是留在大本營啊。」略帶調判的口吻說道。
「」
「來吧,」已經無法壓抑那顆跳動的心臟,這4年來默默追逐著的夢想,只差一步就要完成。司徒幌在笑!這個素以嚴謹著稱的東方人,居然興奮得笑了。「來吧,這不是兩大傭兵團的戰爭,這是算是我向你發出的挑戰!來吧,和我決鬥吧,原本也沒指望給老頭子立什麼功績,我到這裡也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實現我個人的一點小野心!世界最強!」
憑空出現的8個分身,在眾人驚愕的表情從各個方位向萊維發動攻勢,而本體卻做著拔刀式,口中默念著…
一躍而起的黑色長髮男子,眼神裡仍舊是一望無垠的冷漠。「世界最強嗎?那麼,在你的眼裡,世界最強的劍道,又是什麼呢?」
…….
一道星門打開,有著一頭綠藻頭卷髮,穿著一席墨綠色復古西裝裝束的少年,慢慢從星門中走出,一臉輕浮的笑意,出現在那個邋遢的中年男人面前。
「哎呀呀,不得了,竟然被發現了。」略帶嘲諷的口吻,眼神帶點凌厲的殺意。
又灌了一口手中的大瓶伏特加,那個看似墨西哥裔的男人有些興奮的裂開嘴大笑起來。
「嘖哈哈哈哈…我還以為魔族都死光了吶!今天倒是讓老子大開眼界了…嘖哈哈哈…」
「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拜獄,拜獄·歐沙姆夫…」平復自己的驚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人驚訝。一席墨綠色西裝的少年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喲~老子居然在地獄還能排得上號,嘖哈哈哈哈哈…」
不僅沒有驚訝,竟然有些興奮,這個叫做拜獄的傢伙,似乎是個很難捉摸的傢伙呢!
少年略顯驚訝,很快就恢復平靜。
「那幾具死屍也是你帶來的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生物,拜獄·歐沙姆夫大口大口灌著烈酒。「那麼世界就要大亂咯…咦?喂!難道輪到我登場了嗎?嘖哈哈哈哈…看來這次我還要好好感謝你呢!」
一臉厭惡的表情,但是他卻有些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