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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話號稱「無敵水上漂」的大叔 文 / 恐嚇你的夢

    (話前小故事之《老薩努曼先生的落葉城演講遇難記》10之演講是無國界的2)(雖然頭上有些包,但是站在茅屋頂上的老吟遊詩人仍舊說得眉飛色舞。茅屋下面排坐整齊化一的小黑土著們聽的聚精會神,後面幾個還傳來驚訝的歎息聲。茅屋旁邊,一些跟老馬一樣高的小黑豬似乎很「喜歡」這個傢伙,笑瞇瞇的跟它一同搶草吃。)

    「原來大叔也是曾經是『俏皮可愛的小牛』!」亞瑟無聊的反坐在靠背椅上檔「鞦韆」,標誌性的死魚眼大眼泡,一副很沒幹勁的樣子。

    「耶?」似乎沒有聽明白,(鬼才聽得明白!)但是鄧肯還是笑瞇瞇的準備著晚餐。

    納德把頭偷偷躲在桌子地下,看著女神的照片,不時發出「嘻嘻」的賊笑聲。

    納德的父親鄧肯在歐姆村人氣頗高。畢竟在這個小村裡參加過世界政府軍服役的人寥寥無幾,他憑著一柄闊刃重劍在當地也混的小有名氣,率領著在村子裡駐紮的一支步兵小隊,很多經過的傭兵團團長想盡千方百計想要邀他成為自己的夥伴都被他好言拒絕,曾經有人質疑過為什麼他服役8年卻還只是個上校,但鄧肯總是一笑了之,於是大家紛紛認定是有領導嫉賢妒才,暗中挑大拇指稱讚他高風亮節。這個時候在鄧肯紅著臉哈哈笑著摸著自己後腦勺時,只有納德心裡明白,因為他的母親曾經是父親直屬上司的未婚妻。

    稍微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鄧肯並不生氣,倒是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是個缺母愛的孩子啊」鄧肯嘟囔了一句。

    「喔?」牆角那副像框似乎引起了無聊的亞瑟的注意,一個看上去溫柔善良的女人微笑著,身前是2、3歲的小納德,鄧肯笑了笑說道,「這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便是納德的母親了。」

    亞瑟好像很懂似的點了點頭。「喔?原來如此。那大叔你是她的爸爸嗎?」

    (「你是白癡嗎?」發現有些失態,捧住了嘴。)

    「嘻嘻抱歉抱歉」

    「唉,都是一些老照片了」鄧肯稍微坐下休息,一面一副很癡情的模樣在回憶著什麼。

    「有時候真的會很懷念,甚至覺得自己要是留在她兩身邊多陪陪她們,該有多好」

    慢慢漏出一副非常感慨的樣子,掏出懷裡的伏特加,微微嘗了一口。

    「喔!這樣啊,果然你們兩個是兄妹關係吧!」亞瑟似乎仔細思索了一下,有些嚴肅的左手石頭敲右手布,認真的說道。

    (噗!剛喝進去的馬上吐了回來。「你腦子短路了嗎?」站起來又坐下去。)

    「但是你知道嗎?亞瑟!」鄧肯那雙憂鬱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了起來,「即便是如此,我也從未後悔過。男人啊,有時候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夢想,拼了命也想要完成啊!」

    眸子中突然帶著無限精彩,鄧肯露出他認為最帥氣的表情說道,「這就是大叔我的——青春。」

    「哼哼哼想要買醉(買醉)買醉(買醉)不一定要喝酒,哼哼哼想要乾杯(乾杯)乾杯(乾杯)用語言來灌醉(烏克麗麗)」悠然自得的哼起了歌。

    (「喂!你在聽嗎?混蛋!」)

    「小鬼們,猜猜咱們今晚吃什麼?」鄧肯撮著雙手,今天他心情顯然不錯。

    「野豬肉。」小納德用蒲草一邊叼牙齒一邊哼哼道。(「真的嗎?」一旁的亞瑟口水吐沫飛濺…)

    「哦?你怎麼猜到的?」鄧肯顯然故作驚訝狀。

    納德歎了口氣:「老爸你是不是跟野豬卯上了啊,咱們已經連著吃了6天了。下次可否來點有創意的呢?」

    中年男子臉紅了一下:「這個……你也知道,老爸在做菜方面嘛……唉,你媽走得早,我又當爹又當娘的拉扯你,也很難面面俱到嘛……那個,那個你看這大哥哥就是你的好榜樣…」

    說話的語氣帶點驚訝…

    兩父子呆然的表情下,幾秒鐘不到,一整鍋的野豬肉就被亞瑟一掃而光,吃完後還饒有餘味的打了一個飽嗝。

    「大叔的手藝真是棒啊!嘻嘻!」

    和父親一起吃飯是納德一天中最痛苦的時刻,倒不是因為野豬肉的緣故,而是因為父親今年已經45歲了,正處於傳說中的「更年期」。

    「兒子啊,不要愁眉苦臉的,年輕人就要有朝氣,還記得吟遊詩人傳唱的那些膾炙人口的詩篇麼?『你們是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終歸是你們的』『年輕人一聲吼,世界抖三抖』說的都是你們這一代阿。上周的魔法行會慘案你聽說了吧,聽說魔導師就掛了3個,哼,格蘭塞爾挑戰世界政府破壞世界的和平固然不對,但第一帝國整個一個戰爭販子,早晚得找碴和咱們開戰,到時候你找機會立點功弄個皇家騎士團長幹幹,別像你老爸我,當年那虧吃的一個暴阿……」

    又端上一鍋,納德把五大感官盡量集中在盤子裡有些焦糊的豬肉上,低眉順眼作洗耳恭聽狀,他知道,父親每天的「晚飯半小時」節目是風雨無阻雷打不動的,而最後一定是以總結過去展望未來作結。而亞瑟倒是很知趣,手腳並用著卯個勁的海吃…

    …「喔,原來是趕著去投軍啊!看到沒有,納德,這個小兄弟就是你以後的好榜樣啊!」中年男子微笑著蹭了蹭納德兩下。

    「年輕真的是好,如同初生的太陽…想當年你老爸我啊…被人稱為『無敵水上漂』的時候,那是一個猛啊!你知道大家為什麼叫我『無敵水上漂』嗎?」

    「是因為你把水系魔法融入了你的劍術裡面」納德哭喪著臉,亞瑟很是興奮的聽著吹起牛皮的大叔來。

    「嘿嘿,那是自然啊!你知道15年前那個『魔峽谷』戰役嗎?當年那可是」

    「殺得天昏地暗嘛先鋒部隊就你和『另外一個傢伙』活下來了,之後還受到了本·大將的勇士勳章嘛拜託,老爸,你都說了整整一萬遍了,一萬遍。」

    「哎呀這不是家裡有客人嘛。」鄧肯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是你老爸我人生最輝煌的時刻你真的想像不到你老爸當年有多麼的榮耀啊!」

    「喲霍!低俗逆朕系呢次次嘎!(大叔真是牛叉叉啊!)」亞瑟一邊歡呼,一邊繼續海吃。

    納德還是哭喪個臉,小聲嘟囔道,「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大傢伙都說你吹牛哩!」

    (當,尷尬了一下!)「嘿嘿,那次以後啊,整個聯邦政府都對你老爸我刮目相看,那些什麼勞什子傭兵啊,見我早就跑光了,所以啊,聯邦最後還把最最艱難的任務分配給我,那段時間你老爸我啊,真是個風雲人物呢,最權威的新聞報刊封面都刊登了我的照片。你說你老爸我厲不厲害哇哈哈哈哈」

    「真的嗎?大叔果然是個相當牛叉叉的人吶!」亞瑟滿懷激動的心情說道。

    從懷中搗鼓搗鼓,一張陳舊得都生褶子的封面被鄧肯拿了出來,納德連撇都不願意去撇上一眼。

    封面的標題醒目的寫著,「休·格蘭特(序章曾出場),最恐怖的中將『萬人斬』!」

    亞瑟的眼皮兒眨巴眨巴,鄧肯已經得意的反過身,朝他展示出自己後背的「神韻」。突然間最右角一個7分相似的背影出現在亞瑟的標誌死魚眼裡,亞瑟也配合著跳將起來歡呼「喲呼,真的真的,看吶,看吶,大叔真的出現在封面了。喲霍!大叔果然很牛叉叉!」

    「哇哈哈哈哈哈我說得沒錯吧!」鄧肯一邊興奮的傻笑一邊如撿珍寶一樣將那張老舊封面收進自己的懷裡。

    (全身都開始起褶子的納德,無語的面孔抖了幾下)

    看著兩個比他都大多了的傢伙,正像兩個白癡一樣搭著肩跳著愚蠢至極的舞蹈,聯想到剛剛自己老爸對待那張其實根本和他壓根沒半點毛線關係的封面像對待寶貝一樣,突然之間,心底的一些事,莫名的湧現出來「別活在自己的世界其樂融融了好嗎?你總是把自己說得那麼厲害,那麼勇猛,可是為什麼會沒有一個真正的新聞媒體對你進行採訪和報道?你有沒有想過啊!而且大家都說你本來可以成為準將風風光光的回來,但是還有,那個時候把最最艱難的任務分配給你,也是還有還有,出生在東土大陸的您本來會有一份衣食無憂的聯邦分部職務,還是」納德突然有些激動的說著,但是之說了一半,憋起嘴來,不在說話,看著頓頓野豬肉,眼神裡竟是委屈。

    「你這小子怎麼學會了說話吞吞吐吐的。」開始還對剛才意猶未盡,到後來看著已經低下頭陷入失落中的納德,鄧肯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亞瑟安靜的垂著頭,頭髮正好遮住了他的眼睛(呆頭鵝亞瑟關鍵的時刻可不會掉鏈子哦!)

    「是梅爾和亞文那兩個大喇叭嗎?」沉默著的鄧肯,突然嘴角漏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知道他的這個兒子似乎也有些長大了起來。

    「男人嘛,志在四方,有好酒就喝,有好煙就抽,有夢想就要勇敢的去追,有錢沒錢無所謂,有沒有名聲也不重要。世界上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只要自己覺得自由和快樂,那就夠了!」鄧肯微笑的說道,眸子裡沒有半點猶豫。

    亞瑟的嘴角也莫名的裂開來,似乎有些心領神會的贊同。

    納德紅著眼,心中有很多說不出來的委屈,被人欺負時,被人嬉笑他有個愛吹牛的爸爸時,他也為自己有著這樣的爸爸而感到丟臉。但是始終,眼前著個慈祥的中年男子,卻永遠都是他心目中那最宏偉最高大的山。

    也許,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個愛吹牛,一無是處的中年大叔,但是,你知道嗎?我會一直這麼努力下去,努力為你營造一個完美的家。

    金銀財寶,名利威望,對現在的我來說都不重要。現在的我,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夢想,那就是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我最最珍貴的『財富』。

    鄧肯唯唯諾諾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禮盒,裡面是納德夢寐已久的蛋糕。看著破涕為笑的兒子,他欣慰的別過手去,雙手的指尖,很多都有明顯的燙傷「大叔」

    「嗯?」看著亞瑟一臉嚴肅的樣子,鄧肯很是費解。

    「果然那個像框上的女人是你的姐姐吧!嘻嘻嘻!」

    (「超級大傻吊!」鄧肯已經徹底被他弄奔潰了。)

    突然之間,面部表情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騎兵。」

    「什麼?」突然聽到父親冒出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納德有點反應不過來。

    「喔?」亞瑟也略微驚訝的看著這個突然緊張起來的大叔。

    「騎兵!」這時他才注意到父親已經趴在地上,一臉嚴肅。

    「五十人以上,已經在一公里之內,速度極快,這怎麼可能?」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鄧肯的臉色變了,「難道是……」

    與此同時,村口唯一的瞭望台上,哨兵敲響了警鐘。「叮叮叮——」清脆的鐘聲傳遍歐姆村的每一個角落,同時夾雜著哨兵的呼喊:「敵襲——」

    「疾風……肯定是疾風!沒有哪支騎兵有這麼快的速度!」納德從沒見過父親急成這個樣子。

    「納德,快,帶上你的劍……和這位小兄弟,還有廚房裡的野豬肉,從屋後的密林走,快!」

    「老爸,那你呢?」

    「我帶人先抵擋一陣,你快走!去米蘭達爾,我會去那裡找你!」

    「可是如果……」

    木訥的看著這兩父子不知道在幹嘛,亞瑟脖子轉過來又轉過去,就像在看乒乓球比賽。

    「別廢話!快走!」說話間納德和亞瑟已經被鄧肯拎著脖子扔出後窗外。

    「哎呀…痛痛痛!」亞瑟看著賭氣不肯走的小鬼,他拍了拍納德的肩,「嘻嘻,安心吧,大叔很厲害的哦!」

    「真真的嗎大…大哥哥…」看著一臉興奮的亞瑟,納德莫名的吞下了那顆提心吊膽的心。

    看著兒子抱著胡亂包好的豬肉拖著長劍跌跌撞撞沒入密林,鄧肯總算鬆了口氣。

    村裡一篇混亂,他聽見村民們吵嚷著叫喊著向西面湧去,而那支很可能是全大陸速度第一的騎兵部隊已經來到了村東口,這時,屋外響起了急而不亂的腳步聲。

    他的眼神變的無比堅定,扛起闊刃劍走出屋外。

    歐姆村的全部戰鬥力量——20名輕裝甲步兵已經整齊的列隊站在了鄧肯面前。

    「皮斯麥,報告!」

    「是,長官!」皮斯麥就是剛才報警的哨兵,「已確認對方是格蘭塞爾正規部隊,一個輕裝甲弓騎兵中隊,清一色白馬,距離不到1公里,未發現魔法師部隊,報告完畢!」

    「很好!梅爾,亞文,你們兩個立刻去米蘭達爾送信。其餘人隨我去東邊阻擊!」

    「長官!」「長官!」兩個跟亞瑟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忍不住抗議。

    「服從命令!」鄧肯一揮手,帶著18名士兵趕赴東面。

    格蘭塞爾的白馬弓騎……果然啊……鄧肯一邊跑一邊暗自苦笑。聯邦軍,你們在幹嘛啊?對面明擺著切斷你們的補給線而來,你們卻有閒工夫在一旁什麼也不做?

    這回麻煩大了。

    聯邦832年深秋,格蘭塞爾共和國「疾風」兵團第九中隊先鋒營和東土大陸中立的歐姆村自衛小隊在歐姆村東口遭遇。

    大冒險時代,為了抵禦一些臭名昭著的傭兵團的襲擊,一些小村落雖然沒有聯邦分部的駐紮,但是一些退役下來的老兵會自發組織一支自衛隊,保護村落的日常安全。

    「疾風」兵團第九中隊先鋒官威魯一聲令下,60匹雪白的戰馬迅速的擺成了雙層新月形的突擊陣,前排戰士拔刀,後排的則拉弓斜指對面。

    「鏘!」長刀出鞘。

    「嘎吱——」弓成滿月。

    無論刀出鞘還是弓上弦,聲音都是整齊劃一。

    威魯滿意地看著部下的表現,又著看了看對面那十來個穿著破舊輕裝甲的步兵,領頭的那個中年漢子竟然連頭盔都沒有,一頭亂蓬蓬的金髮,有氣無力的拄著一柄黯淡無光的闊刃重劍。

    這就是聯邦駐紮在歐姆村的正規軍?怎麼跟山村野夫一樣?

    威魯皺了皺眉,做這種程度的戰鬥,不,根本就是屠殺,簡直就是對他騎士精神的侮辱。

    不過例行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對面的聯邦士兵聽著!」威魯厲聲喝道,「我們是……」

    「行了,不就是什麼狗屁風兵團麼?」那個領頭的中年漢子打斷了他的話,「廢話少說,要麼就開打,要麼就夾著你們的狗尾巴——滾!」

    狗屁風?!威魯差點沒給氣吐血。沒想到這群烏合之眾竟然如此囂張。

    他冷笑著一揮手中長刀:「突擊!」

    白馬,銀甲,長刀,硬弓。

    迅疾如風。

    儘管之前大家都已經猜到敵人的身份,但親眼看到對方耀眼的銀甲上暗紅色「疾」字的時候,鄧肯注意到部下們舉著的木盾都在微微顫抖。

    看來這次要拼老命了。他暗自歎了口氣。

    盯著對面湧來的一排銀色怒濤,鄧肯握緊了手中的重劍,渾身驀的散發出了一陣濃烈的殺意。

    「弟兄們,跟我上!」

    當對面那個金髮男人揮動重劍發出一道耀眼的銀色光弧將衝在最前面的部下連人帶馬劈為兩半時,威魯只是有些驚訝。氣刃斬?沒想到這個小村竟還有個劍士。

    不過這一招雖然威力不錯,但是極耗氣力,在混戰中使用實際上是很不智的行為。

    威魯撇撇嘴。看你還能使幾次。

    不過下面的事情就讓他覺得不妙了。

    只見金髮男人在自己的衝鋒馬隊中上竄下跳,十分靈活,接連放出氣刃斬。而且他還無所不用其極,砍馬腿,扎馬屁股,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把衝鋒陣型搞得一陣大亂,轉眼間七、八名騎兵已被砍落馬下。

    剩下的那十幾名步兵也身手不俗,雖然已是渾身浴血,竟然堪堪抵住了30名騎兵的第一輪突擊。

    這些……都是什麼人?威魯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多年的戰鬥經驗使他下意識的迅速下達了新指令:「包圍!放箭!」

    本來是半月型的衝鋒陣漂亮的甩出兩道圓弧,兩隊騎兵迅速的繞成雙層鐵桶陣勢。

    緊接著,幾十支白翎長箭狠狠攢射被圍在中央的鄧肯眾人。

    鄧肯渾身一震,感覺到肩頭又中了一箭。

    不過他也終於衝過箭網,來到了敵人馬前。

    而他的部下們顯然沒有那麼幸運。

    眼睜睜的看著他手把手訓練出來的部下和親密戰友一個個倒下,鄧肯的心在滴血。

    短短幾十秒後,18條生命就這樣煙消雲散。

    他感到一陣失血的眩暈。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

    鄧肯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自己一向恨之入骨的話。

    原諒我,孩子。鄧肯心中默默念著。

    老爸可能要爽約了。

    但是,這個「家」,我必須還是要守護下去!

    他再次舉起手中的重劍。一個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招式出現在腦海。鄧肯大聲吼道。「來吧!」

    看著那個渾身浴血的男人不知疲倦的揮動重劍,不斷在自己的馬隊裡帶起陣陣血雨腥風,手下沒有一合之將,威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絕不是劍士的實力。

    此時,那個男人的劍招開始變得緩慢,似乎已經到了力竭的邊緣,周圍的騎兵面現喜色,開始收縮包圍。

    威魯卻突然感到了一陣濕潤的氣息,經驗告訴他這是水元素波動造成的。

    而他也很快找到了波動的中心——就是那個男人手中的重劍。

    「哼哼,混蛋傢伙們,老子當年被稱為『無敵水上漂』的時候,你們這些傢伙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奶呢!!!」鄧肯笑道。

    水魔法劍式?威魯好像聽說過,但卻一時記不起來細節。

    水元素的波動更加強烈,身邊的空氣也愈發潮濕。

    煙雲十里,荒雨五步……

    威魯打了一個冷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全軍後撤!」他猛然大喊,「離開那個男人!!」

    就在騎兵們匆忙後撤的當兒,金髮男人抬起滿是血污的臉,面無表情地看了威魯一眼。

    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眼神。

    「真?煙雲荒雨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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