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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話冒險王什麼的就由我來做吧 文 / 恐嚇你的夢

    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累啦,一連彈奏了十幾首,已經是年過古稀的老薩努曼裝作一副滿肚子吐槽的樣子。

    「呃…尊敬的吟遊詩人老先生,這是風車鎮居民的一點心意…」帶著一副金絲眼睛,馱著背,風車鎮的老鎮長代表全體居民前來慰問。那是一小袋銀幣。「希望老先生不要介意,眼下傭兵橫行,很多臭名昭著的傭兵讓我們很是頭痛…但是老先生的音樂照實給人帶來了希望(以下省略3千字)所以嘛…還希望老先生能夠笑納。」

    錢…

    這玩意幾乎都忘記長啥樣了。

    「nice,大叔…」蘇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只是為了錢財,鄙人就根本無需在這塊東土大陸上遊歷了。錢財有損一個吟遊詩人的名譽,鎮長大人。」高昂的抬起頭,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即使如此…」

    (靠,你根本就不想給吧。——by薩努曼)

    「今天真是謝謝了,聽君一席話,令鄙人茅塞頓開,鄙人下一站要去『未來都市』落葉,那麼?」

    「哦!是呢!我正好也去那裡,去看望一些『故人』,承蒙照顧了。(老子還沒說要你搭便車,混蛋!——by薩努曼)」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黑色瞳孔的精悍男子的模樣,蘇影笑了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傢伙啊,曾經是可以托付後背的傢伙呢!自從分道揚鑣後,大約有5年沒有見面了吧,嘿嘿,還真是懷念啊。不知道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他滿臉欣慰的樣子,老頭憋了憋嘴,「是一個很能幹的傢伙嗎?會不會是跟你一樣,落魄,**絲,猥瑣的大叔級吧?」

    「(當!好像被打擊到了。糟老頭好像沒資格說我吧!)嘿嘿!是個後輩,也許以後會被人們津津樂道,成為一個『明日之星』也說不定哦!」蘇影那張充滿期待的表情,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後輩。咳說起來現在的後輩也太沒禮貌了。(特別有意的瞪了地上那個吃飽喝足又繼續扮起死屍來的小鬼一眼)特別是一些剛出道的傭兵團,不知道你看新聞沒有,有些曾經鄙人很關注認為很有前途的傢伙,既然甘願充當聯邦政府的鷹犬了。說什麼11大仲裁者,」老頭說著說著有些忿忿不平。「哼,很是令人惱火,最令鄙人惱火的便是那個名喚『裡克爾梅』的傢伙,此人扼守著東土大陸至法蘭西翁大陸的南部地段,竟然不允許老夫去法蘭西翁,完全墮落至聯邦政府乃至第一帝國的走狗級別了。(是個人也不會讓你去的吧。蘇影有些無語。)真正的傭兵嘛,應該就要像埃裡克那樣,登上的時代頂峰,征服所有艱難困苦,擊敗了所有強大的敵人,知曉從古至今世界上所有的謎題,獲得數不盡的金銀財寶,讓自己的大名響徹世界…」(完全已經進入了遐想階段)

    (按這個眼神激昂的老頭的思維去思考,一個三頭六臂,男人中的男人的傢伙,在蘇影的腦海裡,和這個,和那個作戰,談笑間,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爾。然後單腳金雞獨立般站在一座山上,然後又如履平地般站在海間。不僅僅是虎背熊腰,張開嘴,更是臭氣熏天…蘇影全身一陣哆嗦)

    「聽到了嗎?埃裡克。嘿嘿…」黑色袍子的男子,眼神中散發出閃亮的光芒。

    「喲!」馬車下突然傳來驚喜的叫聲,吸引蘇影和薩努曼的目光。

    「聽起來好像蠻有趣嘛。好的。決定了。冒險王什麼的,就由我來做吧,咩哈哈哈…」

    稚嫩中帶著肯定的童聲,自信的笑容那樣引人入勝。剛才還在扮『死屍』的淡紅色碎發小鬼,此時此刻精神抖擻的站在他們面前。

    是剛剛那個混蛋小鬼!看到他,老頭的氣就不打一處出來。

    「什麼?你來做?你是在玩家家酒吧?哼,像你這樣的…」

    「吵死了!閉嘴臭老頭!」興奮的小亞瑟身手敏捷的爬上車頂,環顧四周對著剛剛開完宴會,正在休息的所有人大聲喊道。

    「大家聽著,我以後一定要成為一個最強大的傭兵,把這個世界攪得翻天覆地,讓我的威名震驚所有人!然後自由的冒險,把我的足跡印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冒險王什麼的!我當定了!」自信滿滿的笑容,加上肯定的語氣,這突如其來的震撼表演,讓一旁的蘇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嘻嘻…怎麼樣…」喊完後,還略帶挑釁的語氣嘲諷著薩努曼,不,不是挑釁,應該叫做自信。

    驚愕中的眾人,開始哈哈大笑。怎麼說,這三個字從一個幾歲多的小鬼頭口中叫出來,總歸讓人覺得是童言無忌,但是能夠這麼勇敢的在大家面前大聲說出來自己的夢想,善良的風車鎮居民還是為他感到自豪。

    「喲!好像蠻有幹勁的嗎?亞瑟。」微笑著的風車鎮居民隔空喊話。

    「哈哈,亞瑟,小心別摔著了!你快點下來。」

    「嗯,這番話讓我也回憶起我的童年啊,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的我,一心就像當個俠客,一路行俠仗義,嘿嘿…」

    「來吧,讓我們為他乾杯!」

    「乾杯!!」

    只有老鎮長十分火冒三丈的拿著棍子一通亂敲,「混賬,混賬,對於一個勵志要做最邪惡的罪犯的小鬼,你們這些傢伙竟然還這麼高興的慶祝,真是不知羞恥!混賬,,,」

    「嘻嘻,別較真嘛,鎮長老爺爺。」酒館的麥當娜姐姐微笑道。

    「哼,這番話要被亞瑟他爺爺貝爾先生聽到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耶~~」兩個相互慪氣的固執小鬼和固執老頭,眼瞪眼的瞪著對方)

    「哼。」彼此不屑的撇過頭去,很是有趣。

    「像你這樣的小鬼,還想做冒險王,真是白癡。白癡!」

    「囉嗦!我就要,我就要做冒險王。哼!」

    「在鄙人的心目中,真正的冒險王一定是海納百川,縱橫四海,有著震天氣魄的男人,而他要有很多可靠的夥伴,那些夥伴都是能夠獨擋一面的強者。然後一起征服所有艱難險境,像個男人一樣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峰….就你?哼!」

    「吵死了!總有一天我會帶著我的『俏皮可愛的小牛』組成一支無堅不摧,無懈可擊的團隊,然後在這個世界裡,自由的翱翔!快樂的冒險!而我亞瑟的冒險故事也將代代傳頌!成為最偉大的永恆!」

    「呃…」

    「咦….」

    一老一小,又彼此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哈哈哈…」蘇影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他沒有聽懂『俏皮可愛的小牛』是說的什麼,但是這一老一小,他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對自己曾經那段光輝歲月最好的肯定。只是眼前這個大眼泡,淡紅色短碎卷髮的小鬼,他那種堅定自信的笑容,為什麼總是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老薩努曼已經氣得鼻青臉腫,小亞瑟邊逃跑邊朝著他比了個鬼臉,屁顛屁顛,但是整個人都不再萎靡沒有幹勁。歡快的步伐衝跑在鄉間的小路上,快樂的勁頭,連路邊的花草都被他渲染。

    「等等!小鬼!」也罷,就算只是一個擁有夢想的普通小鬼。蘇影很是欣慰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喂,大叔,你怎麼了?你和你『俏皮可愛的小牛』走丟了麼?」看著眼前有些猥瑣的大叔,小亞瑟好奇的嘟囔道。

    「小鬼,嘿嘿,不,未來的冒險王,你叫什麼?」蘇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亞瑟,理查德·亞瑟!」重重的比劃出一個剪子,那個小鬼天真的模樣和那雙自信的眼神,一時間令蘇影本能的想要避開。

    蘇影暗自呢喃,「還真敢說。哼哼!」

    突然間,整個天空像變臉一樣陰霾下來,一時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蘇影忽而神秘強大的氣勢,十分豪邁的盯著眼前這個小鬼。「那麼,你辦的到嗎?有隨時死掉的覺悟嗎?踏上這個世界的冒險之旅,他的艱難還遠遠超出你們的想像嗷!而且還會遇到很多比你強大數十倍,數百倍,乃至數萬倍的敵人,你…」

    蘇影的嘴角漏出一絲笑容,「你能克服那些艱難險境,擊敗那些強悍的敵人,征服整個世界麼?」

    頃刻間散發出耀眼氣勢的能力,連身旁的薩努曼都被震撼得驚訝不已…

    普通人根本無法在這種氣勢下,堅持1秒,但是鏡頭前這小鬼只是略微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神秘大叔說的這些話,如同一道道閃電般,深深印在小亞瑟的心裡,一頭醒目的淡紅色亂碎卷髮遮住了他的眼睛,突然之間,這個男孩勇敢的抬起頭,漏出他那十分嚴肅、認真、堅定的眼神不帶任何雜念,鏡頭在小男孩與蘇影兩邊不停切換,周圍環境和天空愈加混亂

    「這小鬼!!」就連蘇影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何會像被牽著鼻子走一樣,將場景帶入如此境地,驚訝之餘,腦海裡不由得想起,那個從來都是擁有那副自信微笑的男人來…

    沉默良久,大腦的思緒卻在飛快的旋轉,他猛的從馬車內奔出,就算是找到寶藏也不曾如此這般激動,可是再也忍不住的淚水激動得在蘇影臉上翻滾。

    那個少年,那張自信微笑著的表情,那番崇尚自由、快樂的冒險的話語,是了,沒錯了,這個鎮,這個人,是了,是了,這個小鬼,正是我苦苦尋覓的,能夠托付夢想的傢伙啊!

    直到眼前那個小鬼,嘴角漏出一絲微笑…

    「嘿嘿,大叔,你在說什麼呢!我可不想征服整個世界!我更不想就這麼輕易的隨時死掉!活在這個世界上啊,幹什麼一定都要幹得轟轟烈烈!我要做的,就是和我的夥伴,一起在這個世界滿環著自由和快樂的冒險,這個世界上只有最自由、最快樂的傢伙才是冒險王。我就要做那樣的冒險王,這就是我的夢想。」

    「嗯?」蘇影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突然間,眼前已經自我陶醉的那個小鬼,忽然變得如此熟悉。

    「埃裡克!」眼前哪裡還是什麼小屁孩,那個世界上最囂張最自信的傢伙,那個從來不曾退宿不曾抱怨什麼的傢伙。千年如一夢。

    是了,是了。欣喜的表情裡,淚光閃動,腦海中那一幅幅最清晰,最令人難以忘懷的畫面,似乎已經被壓抑很久。蘇影沒有哭,只是略微的抽泣一下,而後變得越發感慨起來。

    …

    「喂,你叫蘇影是嗎?要不要跟我一起,把這個世界翻個底朝天啊?」

    …

    「我是不會死的,兄弟。」

    …

    世界上再也沒有最悲壯的音律來形容此時此刻蘇影的內心,一面驚喜一面悲壯…

    5年了…我始終都在找尋,那個遺志著你的夢想的傢伙,埃裡克。

    原本以為只是擁有那個自由的意志,居然連口裡說出來的話都會一模一樣,一個字都沒改變。呵。

    小亞瑟自豪的雙手枕著頭,哼著小曲,踏上他的旅程,風雨無阻…

    蘇影站起身來,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烏雲和雷雨已經慢慢散去,他瞇起眼睛望著灑落而下的月光…

    原來還是同一片天啊。

    你聽到了麼?埃裡克。

    在蘇影模糊的視線裡,天空中一個快樂的男子朝他微笑…

    「叮!」一枚閃著暗光的銀幣從蘇影那拋來,飛向小鬼的手中。

    「咦?這是?」

    「要始終貫徹你的夢想哦!亞瑟!」穿著黑色魔法長袍的男子,已經坐回身去,始終很是激動的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老頭,也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緩緩發動馬車。(男子漢下定決心的事,不容許懺悔。)

    微笑著向著遠方的這個少年招了招手道別,蘇影樂了。「我會在這個世界的盡頭等著你的到來,來吧!帶著你的夥伴,去實現你的夢想吧!一定要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哦!亞瑟!這個是身為男子漢間的約定~」

    「喔!」小亞瑟,雖然似乎根本就不瞭解拋來的這個東西是啥,但是聽到「男子漢」這個稱謂,他很開心地回頭招了招手。

    「約定嗎?真是個奇怪的大叔…」小亞瑟笑了,男子漢嗎?他把那枚銀幣拋向天空,在雨後的陽光照射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灑向地面,「好吧!冒險王!果然一定是我來做!」

    看著月光下的鄉間小路,蘇影他的內心一片坦蕩,這是蘇影人生當中唯一一次沒有把握的賭局,他不時的回頭望向這個小鎮,不捨之情,彷彿是對待一生的摯友。

    等你長大以後,你一定會貫徹你的理想吧?那麼我,蘇影,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到來!亞瑟!

    小時候找到的寶藏

    總是浮現在腦海中

    永遠在尋找奇跡之地

    不輸給遠方的某人

    這一次

    還是沒有捉住夢想

    如果世界能夠改變

    對於一無所知的我

    帶我走吧

    為了重拾童年的回憶

    (畫面中的男孩,望著天空上的星星,摸著口袋中的銀幣,就這樣進入了屬於自己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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