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城,一路向北,百里開外後便能看到那一望無際的沙漠。
沙漠之中,今日意外的出現十幾道人影,他們正是陳昊等人。
雖然現在的氣候不是最炎熱的季節,可身處沙漠之中,卻比那夏季中的三伏還要更加讓人難以承受,這還是邊緣地帶,若到了這片沙漠的中心地帶,再加上烈日當空的夏天,難以想像,普通人會不會直接被烤熟。
若非修武者的體質,比起普通人要強上不少,恐怕根本無法在此處多呆一刻鐘,可即便陳昊等人的體質承受過非常人的鍛煉,面對這種桑拿式的地方,多少還是有些影響。
「喂,小白臉,有沒有多餘的扇子借給我用一下。」
韓之豹實在難以忍受這悶熱的鬼地方,一把掠過額前那如暴雨般往下滴落的汗水,眼角的餘光落到笑面書生手中,一步三搖的紙張,看其悠哉的模樣,心中甚是羨慕,便開口問道。
那笑面書生卻是沒理會韓之豹,而是轉頭向陳昊好奇般問道:「陳昊兄弟,你見過一隻還沒完全進化成人的大猩猩手搖折扇嗎?」
「哈哈……」
笑面書生的調侃,倒是惹來眾人一陣捧腹。眾人也不避諱,這兩個傢伙是天武盟內的一對活寶,對於這種場面,早就習慣了。
「就知道你這小白臉小氣。」
韓之豹鬱悶,論起武力,兩人相差無幾,可在鬥嘴這一方面上,那韓之豹顯然是弱於笑面書生。隨即也不去理會笑面書生,逕直向前走去。
「書生,這徐朝陽究竟是什麼貨色?」
剛才把對方個揍了一頓,無疑是當眾撕掉那傢伙的臉皮,一路過來,陳昊總能感覺對方有意無意間,向自己投來陰狠的目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誰都明白的,陳昊可不是只會逞匹夫之勇的傻瓜,自然也是需要瞭解一下敵人的實力背景如何,日後出了什麼事情,也能早些做準備。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啊?」那笑面書生橫了一眼陳昊,以他的智慧自然明白陳昊的心中所想,便開口說道:「都把人家的老婆給搶了,居然還說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角色?」
搶人家老婆?
自己還沒個正是交往的女朋友,這話從何說起?
這笑面書生的言語,卻讓陳昊更加的不解了。剛才自己確實對那徐朝陽說過那話,可這也只不過嘲諷那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給他點顏色瞧瞧,自己不是好欺負的而已,這笑面書生該不會當真了?
見到那陳昊滿頭霧水的望著自己,笑面書生顯然是被眼前這個白癡的傢伙給打敗了,只好歎氣解釋道:「這傢伙是東海郡主的兒子,修武天賦原本不差,本來有進入一等兵家學院的資格,可為了落雪,卻離開了自己的大本營,反而來到我們建議郡主管轄下的楓城,並且成為楓城這種二等兵家學院的弟子。」
東海郡!
這個名字陳昊倒是不陌生,幽州四郡,整個幽州的東面都歸於東海的徐家管轄之內,看來這徐朝陽的背景果然不一般,居然是東海徐家的少爺,簡單的說,倒是跟落雪有著相同的地位。
「我說,陳昊兄弟,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不顯山露水,深藏不漏的高人啊!」那笑面書生一臉羨慕道:「這徐朝陽追了落雪這麼多年,那落雪從未給他一次好臉色過,你這一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就被請進了整個楓城學院內,所有男人心中的聖地,倒還真是有一手,有什麼心得,不妨傳我兩手?」
聖地?
聖個屁!
陳昊心中暗罵,那次在落雪房內的事件,自己竟然被迫的答應有史以來最不平等的條約,這簡直就是對男人的「侮辱」嘛,雖然這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侮辱」,可陳昊終歸心中還是有點不爽快。
不過,那笑面書生卻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陳昊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在這一刻倒是全部想通了。
簡單的說,這落雪無非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擋箭牌罷了,原因就是她被徐朝陽給煩得沒有辦法,然後隨便找個人來,讓徐朝陽死了那條心。
那徐朝陽既然這麼喜歡落雪,以他這等身份,自然會在暗中佈置一些眼線到落雪身邊,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而落雪又是心知肚明,因此落雪將計就計,在徐朝陽的眼皮底下跟自己演上一齣好戲,因此才有了今天徐朝陽對自己敵視的態。
想到這裡,陳昊不禁心中鬱悶,自己竟然被這兩個傢伙耍得團團轉。並且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想明白,這徐朝陽背後的勢力,在幽州內雖然不能說是一手遮天,但在幽州境內,恐怕除了幽州王府能有實力壓制外,即便四大郡主也無法多做干涉,自己身後更是沒任何依仗,卻被拉下水,這無疑是拿著雞蛋碰石頭。
想要玩兒遊戲,總得找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才行?
即便是身邊的那位笑面書生也比自己強不少,雖然這小白臉背後的勢力比不上那幽州四大郡主,可人家的父親好歹是一等城池的城主,至少也有一拼的實力,而在看看自己,恐怕那徐朝陽想要弄死自己,隨便從那東海郡主府內弄出來個高手,也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情,如此懸殊的實力,這遊戲還讓人怎麼玩兒?
真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陳昊無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顯然也由不得他怎樣,就算是跟那徐朝陽當面說清楚,可對方會不會相信自己,這絕對是個很大的問題,而且陳昊更是懶得去跟那種沒腦子的傢伙去解釋什麼。況且陳昊可以肯定那落雪絕對會死死咬住自己不放,自己做出任何事情顯然都是徒勞的。
既來之則安之,陳昊到也不再多想,走一步算一步,就算對方真讓高手暗殺自己,又能怎樣?
恍然間,陳昊回過身來,卻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一座古老的小型城市。
望著那殘破不堪的城牆,顯然是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洗刷,順著城門望去,那城內竟然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