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怎麼是你?」張子魚看到轉過身的是蕭絕,破口大罵。
蕭絕鬱悶的看著手中的小刀,從頭上拔下來的那柄小刀,心裡暗暗警惕自己,下回再遇到這樣的賤人,一定要萬分小心,不可大意。
蕭絕沒有理會張子魚,看著手中的飛刀若有所思的模樣,讓張子魚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又是一道寒芒射出,目標還是蕭絕的大好頭顱。
不過這次,卻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蕭絕稍微一側身,寒芒從他耳邊飛過,射向身後的人群。
圍觀群眾中傳來一聲慘叫,不知是哪個倒霉孩子中了這一刀。
而這第二把飛刀也成功的讓蕭絕將注意力放到張子魚身上。
剛才他雖然是心不在焉,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放在張子魚身上,隨時提放著這個猥瑣的男人。身體素質得到強化的蕭絕,現在再看張子魚的飛刀也沒有了第一次看到時的那種驚訝。旁人看來很快的飛刀,在他眼中還是有點慢。
張子魚看著蕭絕,同樣的神遊天外。什麼情況這是?頭都不抬的就躲過了我的飛刀?我剛才眼花了?還是射偏了?
張子魚心中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種設定,他的猥瑣暗器流,從來沒有落空的記錄,哪怕是面對那些一流高手,也沒有哪個人是像現在的蕭絕這般,看都不看的就躲過他的飛刀。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張子魚心亂如麻,揚手又是一刀,速比之前還要快,還要猛。
蕭絕依然是後發先至,輕輕的一個側移,就躲過了張子魚的第三把飛刀。
十分不滿,這胖子怎麼越射越來勁了,「我說,你小子搞什麼鬼?」蕭絕疑惑的問道。
第三把飛刀,張子魚用的是他這暗器手法需求的最大內力值。蕭絕依然是輕輕鬆鬆的就躲了過去,張子魚崩潰了。
他記得昨天遇到這小子的時候,這小子還是滿臉的緊張與他對峙,十分小心他的暗器。連躲閃都是拼盡全力的模樣,讓當時的張子魚很得意。
時隔才多久?不到一天,這小子就能這麼輕鬆的躲過他的飛刀。這樣太假了?張子魚站在洛陽街頭,心亂如麻,糾結不已。
「喂?」蕭絕再次呼喚張子魚。
「嗯?」張子魚總算是被蕭絕喚醒,看著蕭絕。
蕭絕指了指身後的兄弟會成員,問張子魚道:「你和這些傢伙怎麼打到一起了?」
mb啊!不帶這麼鄙視人的!四個兄弟會成員看著蕭絕隨意的指點,臉都不轉過來的樣子,以及那隨意的口氣,讓這四個傢伙心中憤慨萬分。
看著蕭絕輕鬆的表情,張子魚有心要破口大罵,扮豬吃老虎,裝逼遭雷劈之類的。他心中認定蕭絕是那種扮豬吃老虎,裝逼之流的傢伙。
以猥瑣別人,玩弄別人為遊戲樂趣的張子魚,十分不恥蕭絕這種扮豬吃老虎的裝逼流高手。所以他現在十分的不想理會蕭絕。
蕭絕哪裡知道他剛才那輕鬆躲避暗器的模樣,給張子魚帶來多大的打擊,還以為張子魚是在為他偷襲的那一腳而生氣。
「小心眼!」蕭絕嘀咕了一聲,轉身面對兄弟會成員。
「同志們好啊!」蕭絕笑嘻嘻的對著這四個兄弟會成員打了個招呼。
被人重視起來的四兄弟,心中感動啊,不過蕭絕的招呼打的毫無誠意,打完招呼之後,隨意的問道:「我說,你們兄弟會不是燕京城的門派麼,怎麼到洛陽這邊來了?」
「兄弟會?這麼蛋疼的名字?」猶在憤慨之中的張子魚聽到這名字,忍不住嘀咕著吐槽道。
「嗯?搞半天你還不知道他們是誰?」蕭絕耳力驚人,竟然聽到了張子魚這小聲的嘀咕。
張子魚又是一陣驚嚇,他剛才嘀咕的聲音有多小,他心裡很清楚。眼前的這個怪物竟然能聽到他這麼低聲的話語,這小子得是有多變態的內力!
張子魚不是第一次接觸這遊戲的小白,他也是經歷過內測的玩家之一。
內測為了測試各個方面,高級內力神馬的都很容易獲得,所以內力對玩家五感的加強,他也不是很陌生。
不過因為現實中的一些事情,他沒有參與到內測最後的華山大亂鬥狂歡。所以,他並沒有認出蕭絕這個在華山大亂鬥時大出風頭的傢伙。
其實,就算認出來了也沒啥,只不過讓張子魚多分驚奇罷了,現在是公測,和內測是兩個世界。
額,扯得遠了,回到現在。
張子魚驚訝於蕭絕變態的耳力,然後推測蕭絕的內力到了什麼境界,心中是五感交雜什麼滋味都有。不過,他對於蕭絕卻是收起了那份輕視,這樣的一個高手,還是不要得罪的太狠的好。
猥瑣且圓滑的張子魚,當即就是哈哈一笑。
「原來是你小子,我說是誰能有這麼強悍呢,看都不帶看的輕鬆躲過我的飛刀!」
蕭絕愣住了,這張子魚賣的哪葫蘆藥,突然冒出這麼個驢唇不對馬嘴的話來。
「這胖子是被嚇傻了?」
「應該是的!」
「人家明明問他話呢,他突然冒出這莫名其妙的話來,怕不是腦殘?」
蕭絕還沒吐槽呢,周圍等著看戲的群眾開始紛紛議論。
饒是張子魚的內力不怎麼地,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他哪能聽不到這些人的話語,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通紅。
哎呀,剛才想太多了,怎麼就冒出這麼個話來,真是嘴賤啊!話說這小子剛才問的啥來著?
張子魚心中糾結啊,他似乎真的是被蕭絕剛才的表現嚇傻了,現在就希望上天再給他一個機會,重新來過。
上天沒有給他機會,蕭絕卻是給了。
看著滿臉通紅的張子魚,蕭絕於心不忍,這張子魚這番前言不搭後語,恐怕是被他剛才各種驚世駭俗的表現給驚到了,所以表現的有點二。還是挽救下這小子。
蕭絕心裡想通之後,卻也能大概猜出張子魚那出格的表現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以後還是低調點的好,這樣字嚇人的舉動還是不要有了。
蕭絕心裡如此決定,然後就給了滿臉通紅的張子魚一個台階。
「對啊,是我啊,不過你為啥和這兄弟會的人起衝突了?」
一副老朋友般的口氣,給足了張子魚面子。
雖然破綻百出,但蕭絕總算是沒有再提張子魚剛才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語。
「嗯,原來這些人是那個大鬧丐幫的兄弟會啊,我還真是不知道。」張子魚盡量的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口氣,很平淡的和蕭絕聊著。
不過內容卻是大實話,這四個打扮詭異的人,突然冒出來就圍攻他,啥話都沒說,慌亂之下,張子魚還真沒空去想這幫人的來歷。
他平常搞偷襲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這夥人又是哪個倒霉傢伙叫來的幫手。
張子魚進行這猥瑣的遊戲活動,不是一次兩次了,被他偷襲猥瑣而死的玩家數不勝數,走在街上被人圍攻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一點也不奇怪有人會圍攻他,至於是哪個組織的人,他更是不會在乎。
他在乎的是快樂的猥瑣生涯,所以這四個人他雖然打不過,但是在躲躲閃閃時放出一飛刀,讓他玩的不亦樂乎,也就在街頭纏鬥了很久。
「你竟然不知道?難道你不好奇他們為什麼圍攻你?」蕭絕顯然是無法理解張子魚這種以猥瑣為樂趣的遊戲態。
張子魚道:「我哪知道,反正我平時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呼朋喚友來報仇的我很歡迎,反正打不過就能跑。」
「·····」
「······」
周圍的人都無語了,包括蕭絕在內。
這張子魚的心態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凡人可以理解的了。
蕭絕道:「原來如此,你不想知道,但是我很好奇啊。你們說,是?」
前半句是蕭絕對張子魚說的,後半句的問話,則是突然轉身向那四個兄弟會成員發問。
「額,是啊。」兄弟會四人三個唐門的還在迷茫呢,五毒玩家卻是不明狀況的點頭應是。
這迷迷糊糊的舉動,讓三個唐門匕首大感丟人,拉著五毒玩家就要往人群裡鑽。
「哎,我說別走啊,我還有話沒問呢!」蕭絕連忙高聲招呼。
兄弟會四人內牛滿面,和這樣的小子打交道感覺好丟人,哪怕是對頭。
奈何他們想走,圍觀群眾卻是不給他們機會,一個個堵得嚴嚴實實,不讓他們離去。
蕭絕繼續問道:「我說,你們兄弟會倒底搞什麼鬼啊?」
兄弟會四人沉默。
蕭絕無奈道:「難道這個涉及你們的機密?那我換個話題。」
他指了指張子魚道:「這傢伙得罪你們誰了,讓你們這樣圍攻他?」
兄弟會四人還是沉默。
看著倔強的四人,蕭絕無奈道:「既然你們這麼不配合,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兄弟會四人拿出自己的兵器。
這個兄弟會很有一套啊,蕭絕看著四人,雖然在兜帽的遮擋下看不完全表情,但是他們露出的那一部分都是一個表情。
決心,誓死維護什麼的決心。
看到這種表情,本來打算大殺四方的蕭絕,無奈的搖了搖手。
「算了,算了,你們走!」
四人一愣,張子魚也是一愣,等著看戲的圍觀群眾也是一愣。
「為什麼?」一直都不打算說話的四人,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蕭絕轉過身,看向右手邊的屋頂,淡淡的道:「不為什麼。」
右手邊的屋頂上突然站滿了人,霸圖的人。
帶頭的一人,手持雙劍,一身黑色長衫。
霸圖高手,公孫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