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錦翔像個姨太太似得擠眉弄眼還不斷的粗踹著氣,對於黑貓的失職,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接受,本來很有信心的雙勝,結果則變成只有錦翔一個人贏了的結局。
「黑爺是不想讓別人看出它的身份吧?」范紋無邪的笑了笑,還一邊拍著錦翔的後背,讓他不要過於激動。黑貓這麼做,一大部分絕對是不想被人拆穿他的身份,但是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才讓它這麼急於退場的。
剛才的決鬥,雖然僵持很久,但實際上所看到的招數也只有寥寥幾次。黑貓的鬼氣以及現身為原型,之後范紋能肯定它還有更厲害的招式,但卻點到為止了。那個楊煜卻不是什麼普通的角色,范紋能清楚的回想起他曾抓著黑貓讓其的脖頸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這種手法與弗生當時被屍魂襲擊時如出一轍,這不得不讓范紋去聯想那楊煜到底是什麼身份。
「喂,范紋,你應該也看得出吧?」在范紋還在苦思冥想之際,錦翔突然安靜了下來,沉沉的對他開口道,他的表情變得嚴肅,不像剛剛那般。
「嗯。」范紋嗯了一聲,沒有說更多,他打算讓錦翔自己說出來。
「白七,就是白無常。黑貓告訴過我,白無常當年與它對立,並且將黑貓害成這個樣子。半年前的偶遇,到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巧合了。白七知道我們去了冰寒殿,然後把閻王救了出來,現在站在台上的傢伙,就是閻王。」范紋雖然沒有偶遇到白七,更沒有陪同他們去冰寒殿,但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聽錦翔說過,錦翔說的就是他現在想的,如果真有其實,那麼錦翔豈不是處於危險之中嗎?
「我不懂啊,根本與我無關不是嗎?為什麼什麼事都要挨著我。」錦翔有些氣餒,就算他喜歡捉妖捉鬼,但他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那些東西要找的又不是他,只是跟他很像的人罷了。
「誒呀,你也不要這麼擔心。你看啊,如果他們想對你做什麼,前幾天在大賽沒開始的時候就可以做了不是嗎?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有其他什麼目的,你並不是主要的。」范紋想讓對方放寬心,到了這個時候,對於鬼神什麼的他已經完全能欣然接受了,只不過那些傢伙為什麼總纏著錦翔不放,他還是不能想得通透。
「你不知道,都是我害的,所以他們才來找我。」錦翔從未把自己那些零碎的記憶告訴給任何人過,他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錦翔總是遇到危險的傢伙,並且會招惹它們,所以老是把自己置身在危險的境地而已。
一個人嘀咕著,范紋也沒有繼續安慰他什麼,有些事情既然他不想說,范紋就乾脆讓他自己想通也罷。下一場比賽即將開始,那個總是陰沉沉沒有存在感的玄葬,就算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了場地,卻也有人為此大吃一驚,因為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已經走了上去。
接著就輪到那個楊煜的式神上場,如若他就是錦翔他們所猜想的那樣,那麼他的式神,會不會就是……
糟糕的情緒此刻變得更加不堪一擊,錦翔從遠處看到了那個讓他做了無數次噩夢的東西,所有人都在場下鬧成一片,因為根本沒人看得見那個式神,而狡詐的白七則像大家解釋,自己道生的式神是可以隱形的。
什麼隱形,那是因為沒有在冰寒殿死過一次又復生的人,是無法看見它們的,那些是屍魂!是寒冷徹骨,渾身都由藍紫色的冰晶所形成的屍魂,它們的身體裡面都裝有一個死去的魂魄,被閻王用一種噁心的手段所製成的藝術品,只要觸及那東西,人的身體就會馬上被冰冷凍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玄葬跟其他人一樣迷茫著表情,他依然穿著帶帽的衛衣,不想把自己的小光頭給透露出來。如今細看那傢伙,玄葬長得就像個十五六雖的小孩一樣,比莫娜娜大不了幾歲,在錦翔的記憶裡雖然完全對這個傢伙沒有任何印象,但他覺得玄葬其實應該是個非常害羞的傢伙。
並不是什麼討人厭的傢伙,錦翔也寬下了心來。對於玄葬的疑惑,錦翔在此刻已經完全解開了,但是對於這次大賽的初衷,錦翔卻覺得開始模糊了起來,那個冷冰冰的閻王,難不成也想坐上六尊的寶座?!
「是屍魂?」范紋也看不見那東西,雖說他離魂過一次,但他去的可是無常殿,並不是冰寒殿。
「嗯。」
「屍魂也可以襲擊看不見它的人嗎?當初弗生被襲擊的時候,我可是完全沒事呢。」范紋對此感到不解,而且在錦翔他們受襲的時候,其他人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
「不是的,屍魂是可以選擇的。」
錦翔此時變得深沉無比,他的腦子現在一定很亂,想不通那些大人物來六畜的原因,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現在他只要把經歷全部投入到比賽中去就是了。
「選擇?」
「嗯,它是魂魄,它的能力就是將自己的寒冷感染給其他的魂魄,首先它當然會將其感染給看得見它的人,其他人則不作為目標。但是這個屍魂是被場下的楊煜所控制著的,它可以去感染那個看不見它的玄葬,當然因為看不見,所有的觸感都會變弱,寒氣反而侵襲的不會太快。」
錦翔連續的說出了一大段,這讓范紋都開始不由的緊張起來,因為錦翔那傢伙現在繃緊了神經,大概是祈禱玄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午後的斜陽照著錦翔指頭上的藍寶石戒,反射出了一點刺眼卻不起眼的光芒,剛剛的余汗到現在也沒有收干,錦翔抿著嘴,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盯著賽場上。
玄葬雖然疑惑,但他能感到自己的前方有著什麼,因為自那東西出現起,他就覺得頭上的太陽沒那麼熱乎了。
自幼在古寺長大的玄葬,是被方丈一直封存著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原來的名字又是什麼,自己將來又會做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叫做玄葬,一個不吉利的名號。
玄葬是唯一一個允許帶帽的僧侶,他小時候還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現在,已經知道了。方丈其實為了保護其他人,才把自己納入了佛門,並不是為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能是在出生前就被詛咒了的,總之他做什麼事都是那麼的不順,就算走路都時常會摔跤,其他人用過的東西,到了他手上就會壞掉,十幾年下來,玄葬就算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來參加這個比賽,其實是玄葬自己要求的,方丈將自己送到六畜學習,第一是為了能讓自己得到更好的磨練,還有就是想要自己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參加這個比賽,玄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只有和人真正的對抗了,玄葬才能把握住分寸,瞭解自己的能耐。
但是眼前的東西,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玄葬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此時他也愣愣的站在台上,像個傻子一樣,動也不動,搞得台下更是一陣又一陣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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