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靜。」在浩霖的提醒下,另外兩人也對四周警戒了起來,前方的樹木中彷彿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逐漸逼近,弗欒和小齊都拿出了符紙,浩霖捏著nds的手也有些發白。
附近的鳥鳴消失殆盡,不知名的昆蟲都四散逃開,安靜異常的森林只有前方異樣的聲音漸漸靠近,緊張的氣氛逼到極限,弗欒情急之下立即施出了一個防禦咒:「木符,解!」也就在同時,前方的生物撞上了由四周籐條組成的防禦罩,發出驚天撼地的碰撞聲,過於激烈的衝撞,氣場也隨之一震,籐盾後的三人都倒退了數步。
這一發雖然沒有撞破籐盾,但是對面的生物好像執意要通過這裡似的,又往前衝撞開來,弗欒手中的符紙快要燃盡了。
還未想出什麼應對之策,籐蔓之間逐漸開裂,巨大生物的摸樣也呈現在了三人眼前。
「這……這是……」小齊由於過於驚恐以至於合不攏嘴,雙腿一軟便坐在了地上,真的是難以置信,這個森林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辦,攻擊嗎?」弗欒看著眼前巨大的生物又驚又怕,卻不知該如何出手,常理來說,這動物應該不會襲擊人類才對,可是這碩大的體型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浩霖此時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遊戲機,盯著眼前的動物看了許久,那生物也沒有攻擊或者離開的意思,可能是從未見過人類這種物種的緣故,使得對方對這三人充滿了好奇。
「這,這怎麼看,都是只熊貓吧?!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大!?」小齊在冷靜之後跳了起來,眼前黑白相間的熊貓,一個腳掌就有一人寬,全身恐怕是一頭大象的四倍,也不知這傢伙食葷食素,但是即使被踩一腳也有生命危險吧!
「走吧,剛剛不是這傢伙。」浩霖清冷的開口,此時又拿出了nds,埋頭打了起來,另外兩人疑惑萬分。
「什麼不是這傢伙?浩霖,到底是怎麼回事?」弗欒還是保持著警戒的姿勢盯著熊貓,熊貓卻呆兮兮的坐著不動,金眸女生急切而又緊張的問著身後一臉悠閒的浩霖。
「與剛剛逼來的氣不一樣,這傢伙,是被追殺至此的,但在你發動木行術的一瞬間,那股危險的氣就消失了。」浩霖邊打遊戲邊解釋著,掌機上的兩指快速的移動著,危險的消失恐怕也是這熊貓不再往前衝撞的緣由了,讓如此巨大的生物懼怕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呢?
「誒呀,真是有驚無險,看來這森林裡的物種體型都超出一般的動物,大家要時刻防備著了。」小齊在浩霖的一番解釋後也放下了心,天色漸暗,三人繼續徒步而行,必須找個歇腳的地方了。
林中又恢復了陰鬱的氣氛,四周怪鳥亂聲,樹海中彷彿有幾百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三人,小齊不禁又飄入了思緒的銀河,剛才的事端,最不冷靜的卻是自己這個學長,真的非常丟臉,而且那個叫李浩霖的居然能感受到生物的氣是否危險,道法較高的境界就是不用雙眼去判斷敵人的所在,相比之下,自己真的一點成長也沒有。
懊惱之時,弗欒拍了拍小齊的肩膀:「沒事的,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夠通過,我們得找個洞穴或者樹洞之類的地方,在森林裡睡著太危險了,三個人還要分別警衛。」
從方纔的事端之後,這個看似輕佻的男生居然露出了這副悵然若失的神情,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弗欒不得不擔心對方的精神狀態,雖然這種事情很多餘,但是為了能配合好完成這次測試,鼓勵同伴這樣的行為是必要的措施。
「哦,不需要哦,我帶了帳篷的,因為有前一次的經驗,知道會去各種危險的地方,這次的準備非常充足,而且食物和水也有很多。」小齊從登山包中拿出可以拼接的露營帳篷,三個人勉強擠得下,一個人在外面警戒的話兩個人則正好。
剛才的擔心可能多餘了,畢竟有多一年的學道經歷,對方的準備也非常充分,相較之下自己顯得有些不足了,什麼時候才能像哥哥一樣萬事俱備呢。
匆匆食用了些壓縮食品,第一崗由弗欒警備,因為沒有入眠狀態,第一崗反而是最輕鬆的,弗欒也知道男生們照顧自己,沒有推脫。
無聊的望著火堆,樹枝在火的舔舐下發出細微的斷裂聲,弗欒看著這幽暗的深林,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寺院後山中迷路的事情。
整個寺院裡平時除了唸經就是唸經,十年前,這裡只是一座普通的在山頂的佛寺,偶爾會有山下的村民前來朝拜,求子求福,或者找僧人下山驅鬼。
那年弗欒才7歲,正是玩心大起的時候,雖然同樣在寺廟裡張大,弗欒遠沒有弗生那般的定力,喜歡在寺院內外四處玩走。
剛跑到後院,突然見到一隻白兔在寺院的後門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著,弗欒想也沒多想便跑上前去,白兔被驚,猛的跳回林中,弗欒也跟著進入了後山,跑著跑著便累了,再也見不到白兔小巧的身影,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前前後後都是樹林,找不到回寺院的路,天色漸漸發黑,弗欒的心也慌亂了起來。
「哥哥…哥哥…光頭爺爺…你們在哪啊,嗚嗚嗚…哥哥…」因為過於害怕,弗欒大聲哭喊著,卻不知在這荒山野嶺發出聲響才是最危險的,果不其然,幾雙綠色的眼睛突然出沒在女孩的周圍,哭濕的眼眸根本沒發現自己已成了群狼的目標。
群狼之首一馬當先,衝出了樹林,站在泣不成聲的女孩面前。狼首全身雪白,體型巨大,兩隻眼睛綠的發亮,女孩被狼驚動,此時卻嚇的不敢出聲了。
白狼步步緊逼,女孩顫抖的倒退靠在了樹上,正當白狼準備往前撲咬,弗欒驚叫了一聲,四周突然發生了異樣,樹枝像是活過來一樣擋在弗欒的身前,其中一根粗大的樹籐向白狼掃去,眾狼大驚,都不敢輕易上前,白狼也倒退數步,與女孩對峙著。
弗欒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樹枝漸漸地從自己身邊脫離,耳邊卻聽到了哥哥的聲音,便安心的昏睡過去了。
事後哥哥告訴自己入夜後他與寺內的少許僧人一起在後山搜尋,突然發現山腰間的一片樹木有異常的響動,找到自己時已經昏過去了,群狼也被火把嚇退。
現在回想起來那是自己第一次使用木行術,而且在僧人口中所訴,根本沒有看見什麼巨大的白狼,恐怕那老狼已經成精,沒有天眼的人難以辨認。
想著想著,弗欒的眼睛漸漸有些困乏,在火堆中添加了些樹枝,浩霖拍拍自己示意可以換班了,鬆了口氣,便沉沉的睡去。
此刻的浩霖卻沒有拿出遊戲機,逕直向森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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