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之夜,司徒牡丹亭下,蒙面的高順大咧咧地坐在亭子中,不遠處,一傾國美女正在聽著他在那瞎掰。
「還記得是半年前的一個晚上,對,就是像今晚這樣,董卓從洛陽過來,軍隊橫行無忌,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為了躲開董卓的部隊,我小弟他就到處跑,跑著跑著就看到了一個寺廟,誰知道,那個寺廟裡面居然依稀聽到了琴聲,推開門進去一看,居然是你紅姐坐在那裡,手上還在不停地撫著琴。」漆黑的夜晚,粗獷的聲音,講著稀奇古怪的故事,高順都有點為自己還有如此天分自豪。
「紅姐不會彈琴。」悅耳的聲音直接打擊著陷入得意的高順。
高順瞪著貂蟬,「到底還聽不聽!」
「好好好,你繼續,我不打擾你了,紅姐為什麼在那裡撫琴。」兩手輕握著,用無辜的眼神,咋呼咋呼地看著高順,讓高順都不忍再苛責貂蟬。
「說出來你也不信,你紅姐她是被董卓逼迫的,」高順用很低沉的聲音,現在的目的就是想怎麼嚇唬貂蟬,扳回剛才被戲弄的那一局,「當然,我小弟自然不清楚你紅姐是被逼迫,還上前問你紅姐,為什麼要在晚上撫琴,要知道,這麼兵荒馬亂的時期,引來董卓的兵馬可就不好了,說著,還想帶著你紅姐躲藏起來。」
看到貂蟬很認真地聽著自己講故事,高順心裡還是非常得意的,「或許是我小弟的善良感動了你紅姐,你紅姐叫我小弟快走,不要再繼續待在這,待會董卓會來,正在這時,寺廟外面一陣狂風大作,傾盆大雨如約而至,特別是,還有著兵馬喧嘩的聲音,我小弟當場慌了,馬上就想拉著你紅姐從後門跑,但那破舊的寺廟哪裡來的後門,反倒是你紅姐畢竟鎮靜,把我小弟直接按到在地,讓我小弟躲她裙子裡面,才剛剛躲好,董卓那廝就破門而入,直接問紅姐,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呢,說話的時候,還在咀嚼著什麼東西,我小弟偷偷一看,原來,董卓是在吃人的大腿!」
貂蟬本來聽得津津有味,猛地被高順這麼一嚇,還真的被嚇住了,心都快要跳出來,捂著不停跳動的心臟,半晌都沒說話,一雙埋怨的大眼睛就那麼水汪汪地看著高順,甚至還有一種隨時哭泣地衝動。
「別別別,你可不能哭,」高順忙起身阻止,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眼淚並不是那麼好處理的,手忙腳亂的都不知道該如何行動,就在貂蟬面前晃來晃去,想伸手,又怕男女授受不親。
看著高順跳來跳去地蹦躂,貂蟬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手還沒有離開胸口,看來嚇得不清,「後來呢,可別在嚇我啊!」
「後來董卓就走了,我小弟就跑了,你紅姐就回家了,我就在這裡找人來報恩了!」高順哪還敢再弄出什麼花招,也不管自己改編的倩女幽魂版本,現在想著怎麼速戰速決,這小妖精可真不得了,說完,還看著貂蟬,用徵詢的目光,想從貂蟬口中知道小紅的下落。
「無賴,」看到高順敷衍了事,貂蟬罵了一句高順,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物件,看著這個物件,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你是瞎編的,還好我有保護神。」
「什麼保護神,」被貂蟬的可愛動作所吸引,忍不住好奇心大發。
「沒見過吧!」在高順眼前晃了一下,又小心翼翼保護在胸前。
雖然很快,但高順卻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木雕的圓餅狀的狼圖騰,狼頭栩栩如生,「它的背面是一個高字?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看到高順突然嚴肅起來,貂蟬感覺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高順居然知道圖騰的背面刻著高字。
「你是小紅!」高順很肯定,不會錯,這樣的圖騰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
「別胡說八道,我等下會告訴你紅姐的下落,」貂蟬看到高順居然有點情緒失控,心下也有些不悅。
「小紅,我是高順,你不記得了,」高順看到貂蟬誤會,就想著怎麼給她解釋,甚至有點焦急,臉上又被化妝了,想露面又怕自己的容貌嚇到貂蟬。
貂蟬就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高順,眼睛已經滲出了淚水,半晌才嗚咽著斷斷續續的道,「你…你真是高大哥!」
「嗯,你的圖騰還是我從軍前專門給你刻的,你想起來了嗎?」高順重重地點著頭,看到貂蟬認出了自己,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既然高順提到了圖騰,貂蟬自然知道高順的真偽,也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這個圖騰的來歷,猛地,貂蟬直接抱了過去,「高大哥,總算找到你了!」
這是高順三輩子中有意識抱的第二個女人了,無意識狀態下,還抱了蔡瑁的小妹。
貂蟬和蔡琰是兩種類型的人,自然,給高順的感覺也不同,蔡琰比較知性,貂蟬比較感性,一個從外表直接溫暖到高順內心,一個從內心直接點燃高順整個身心,溫柔的少女,觸摸著柔嫩的肌膚,感受著少女撲鼻的芬芳氣息,高順醉了,甚至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良久,兩人才分開,感受著昔日的情懷。
「小紅,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沒你的信息,還以為你已經……」高順想著,如果不是貂蟬的失蹤,或許自己的性格會更活躍一點,這時,他卻想到了點燃他內心的蔡琰,哎,貂蟬在自己心裡的份量也不低啊。
「我沒事,多虧了司徒大人收留,帶離那戰亂之地,顛沛流離從洛陽又到了長安,倒是忘不了高大哥你,」看到高順在那裡為難,貂蟬也不忍心高順自責,「倒是高大哥現在名聲很響啊!」
「哎,一言難盡啊,真像過了幾輩子了!」高順這倒是實話,從軍過程中,也很多次尋找貂蟬,但都沒有消息,心也冷了,更加專注於軍事上的訓練,也鑄就了狼騎兵、陷陣營的威名。
「好了,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先去把馬均的那個小紅姐找到,我們一起離開!」說著,高順就想拉著貂蟬離去,根本沒有再管王允的連環計,想用誰就用誰,既然知道貂蟬是兒時的小紅,自然不會讓她再重複悲劇,他王允愛找誰去都行,就是不能再找貂蟬。
「高大哥,我不能走,而且,你那個小弟馬均要找的小紅姐也是我!」貂蟬沒有跟高順離開,而是自己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