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宜陽,甘寧安排著自己的錦帆營去處理各種事務,這這裡,還是甘寧的人比較熟悉。
而戲志才則讓高順招呼著眾人召開緊急會議,高順則也通知華佗、張機一塊參與,說是他們也是并州一員,有發表自己意見的自由。
一個簡陋的屋子,擠滿了參與會議的人,高順自然在主座,他旁邊戲志才和典韋,左手邊典韋往下就是方悅、黃忠和甘寧,右手邊則是華佗和張機,還有後面的杜畿、阮瑀,可見這個屋子有多小,連這些人在這裡商議事情也會感覺擁擠,不過也就是臨時用用,畢竟,如果甘寧的人準備齊當,這些人吃過飯也就上船啟程,現在也就趁著這個空檔,商討事務。
「志才,既然是你召集的,你就先說說看,讓大家都知道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況。」高順看到人都到齊,也就直接讓召集人先說說情況,畢竟,在之前,和戲志才溝通後,知道戲志才對於整個局勢都有了一套系統的想法,所以,讓戲志才來說,更加能夠很快讓大家進入到討論當中。
「好吧,那我就先來說說,」戲志才看到高順有意圖的讓自己在眾人面前發言,一個是自己能夠對整個局勢有個大視野,另一個,何嘗不是提升自己在眾人面前的威信,畢竟以前自己的形象太過於無賴,其實無賴不無賴,並沒有什麼關係,但自己一定要被重視,也就是威信。
「據我所知,我們這裡每個人,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很看好主公,包括我自己,」戲志才並沒有說出高順心裡的話,而是意有所指的聊了起來,「其一,當然是主公的身份,並不是世家中人,背後沒有依靠,甚至不被其它世家所接受,這一點是主公最致命的一點。」
說到這,戲志才停頓下來,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典韋不用說了,本來就一無所有,被高順看中,直接就成了高順身邊的紅人親信,所謂是一步登天,特別是高順懂典韋,武將和武將間的那種欣賞嗎,方悅,可以說承了高順的救命之恩,在融入并州軍之後,彷彿又活了過來,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所以,這兩個武將,就成為了高順的鐵桿擁護者,視高順的命令作為自己的行動準則,或許這是軍人間才懂的欣賞。
甘寧,可以說算是賊寇出身,但不同於黃巾,現在不僅漂白了身份,特別受到高順的看重,逐漸了海戰部隊,想以後海上的一切,就歸這甘寧掌控了,哪不對高順宣誓效忠,而這黃忠,從一開始因為誤會,既突出了他的能力,又讓他看到了并州軍以及高順本身的厲害,加上他兒子的救命之恩,特別是,看高順對他還特別在意,加上他看到甘寧的那股子羨慕,肯定也是完全站在高順這邊,以後也是無限前途。
而華佗,這個本來讓戲志才陷入人生低谷的罪魁禍首,現在又變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張機兩人,所謂相見恨晚,這兩神醫,是衝著高順展望的醫學夢想而來,不過,因為和高順接觸的越深,越被高順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現在這兩神醫也是照著高順吩咐辦事,一點也不勉強。
剩下阮瑀和杜畿,阮瑀是蔡邕的學生,或許以前是因為讓高順就蔡邕,而感覺是被迫跟隨高順,不過,他反而比自己這些人跟隨高順更長時間,更加被高順的為人和風采所吸引,現在看來,絕對也是高順的死忠,而最後的杜畿,孝道文明,有如此品德之人,當然更看重自己的選擇,特別是高順為了他,專門改變行程,況且,現在的這個建議也是他提出來的,可想而知,這杜畿,也絕對可以為高順打生打死。
轉了一圈,戲志才才發現,高順這個主公的魅力,不知不覺間,已經獲得了在場眾人的絕對忠誠,包括自己,自己不也是在生死選擇上,受到高順的啟發,這才真正主動地為高順考慮各種事項。
「好了,算我剛才沒說,」戲志才看著眾人都在等待自己的下文,自己打自己嘴巴,「主公是不是世家,對我們還真不是什麼大事,說白了,我們願意跟隨主公,也並不是因為主公的身份,相信這一點,大家自己最清楚。」
大家聽到戲志才這樣說,想想自己的初衷,再想起自己和高順在一起所發生的事,哪一次不是高順衝鋒在前,擋下了所有的危險,對待自己人,高順可說是做到了仁至義盡,在這個年代,會有哪個主公能做到高順這個地步,想著想著,抬頭看著中間的高順,眾人的眼睛都逐步堅定,這不正是大家的主心骨。
高順看著眾人,其實內心何嘗不在想著以往發生的事,看著眾人,忍不住說道,「我高順並非聖賢,也有七情六慾,我視大家如親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親人落入危險之中,在這亂世,也只有自強自立,方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這裡,需要各位的鼎力支持,在此,謝謝大家的信任。」
說著,高順給眾人鞠了一個躬,或許在現代,這並不算什麼,但是古代,這可是最高標準,眾人紛紛躲避,甚至回禮。
一陣謙讓之後,眾人又回到座位,經過這一出,眾人更拉進了彼此距離。
「好了,本來想幫主公審視一下各位的忠誠度,誰知道枉做小人了。」戲志才很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意圖,反而獲得了眾人的讚賞,「接下來要討論的,就是那個截天夜叉何曼的情報了。」
「我主要整理了一下,主要有三點,說起來,這個何曼也是個牆頭草,既想賣好我們,搏一個前程,又捨不下他的山大王,不過,這個不必理會,他給的情報倒是好東西。」戲志才說著,停頓了一下,整理好思緒,繼續道,「這或許牽涉到我們將來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