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像句人話,哪能不讓我們進去,來這裡可是給你們面子,居然還敢這麼不長眼。」那混混樣子的人看高順這樣說,也慫恿著其他人,說起苛刻的話。
「大人,你……」高順的話倒是使得使者有些為難。
「有什麼事情,我來承擔就好,這個不用你來管。」高順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指著看門的護衛,「叫那些人散開吧,不要攔著這些人進去,酒會本來就是一件好事,怎麼還搞出這些事來。」
「哦,這位將軍,你說酒會是好事,那你就說錯了,以往的酒會或許是好事,但這一次的酒會,一旦進去,還不一定是好事哦!」那個混混看高順如此說,有意無意的反駁道。
「哦,何以見得?」高順問向那個混混。
「看將軍剛才為我們求情的份上,我提點將軍一二,」那混混晃晃悠悠擠開了圍著的人群,來到高順面前。
看著這孱弱的身體,明顯是被酒給糟蹋了,在他腰上還掛著個酒葫蘆,高順雖然看不慣這樣的打扮,不過,也沒有表露出來,等著聽這混混的說法。
「將軍,你可知道這次酒會和以往的不同在哪?」混混並沒有對高順很尊敬,而是賣著關子反問高順。
「不知。」高順很直接,並沒有想著和混混糾纏,就等著混混給個說法,自己根本就不想猜。
「呵呵,那就讓我來告訴將軍你,不過,我說了後,還請將軍賞賜一二。」混混嬉皮笑臉地看著高順。
「那就看你說得好不好了?」高順說著話,臉上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亂世將至,軍閥割據,這次酒會,一看就知道是各個軍閥來此搶人才的。」混混的一句話,把周圍所有的人都嚇到了。
高順也沒想到,這個混混居然說得那麼直白,讓人都難以接受,其實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平時說話,何嘗不是這樣直接,有時讓其他人也很難接受。
混混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鎮住了所有在場的人,彷彿早就知道有這樣的效果,自個感到洋洋自得,「你說,這個該不該賞」。
其實,董卓亂政這件事,最大的影響也就在洛陽,其他州府郡城多是採用自治方式,影響並不是很大,但自從軍權下放,地方可以自行招募軍隊,就擴大了地方的獨立性,軍閥都掌控兵權,又不討董,回到地方,何嘗不是形成割據之勢,高順沒想到,這種分析,居然是從一個混混口裡聽到,倒真是被他的言論嚇到了。
「看來先生的見解果然不同常人。」高順看這混混,雖然打扮不靠譜,但這提出來的言論,的確是說到了點子上,還真不能小看人啊。
「我問你,該不該賞?」混混抓住高順的話語,目的還是死看著錢。
「先生很缺錢嗎?」高順問道,很自然的稱呼這個混混為先生。
「缺不缺錢是我的事,但你剛才說的,只要我說得好,你就要賞賜,你到底給不給?」混混很無禮,要知道,高順畢竟是并州牧,難道還給不了這幾個錢。
旁邊的人也忍不住為這混混捏了一把汗,沒看見高順這批人是那個使者帶來的,他旁邊還有個壯漢,渾身的肌肉,看著就怕人,後面還有護衛、僕人,從這架勢來看,這名將軍,肯定不是好惹的。
「混賬,既然敢小看我家將軍,」典韋看這混混就不爽,居然還敢這樣和高順說話,要知道,誰碰到高順不都是客客氣氣,哪輪到指著鼻子質問的,如此做的人,哪個不都到閻王那裡去報道了。
「惡來,不要無禮,退下。」高順阻止典韋,這混混畢竟和以前挑釁自己的那些人不同,高順不想典韋把事情搞砸了。
「先生,請恕我手下無禮了,先生的話說得很好,」高順邊說著,邊招呼手下,取出一錠金元寶遞了過去,「先生,請收下。」
混混並沒有接,而是從口裡,說了另一句氣死人的話,「你這不是開玩笑嘛!」
這一下,引得旁邊圍觀的眾人,倒是不怎麼看待這個混混了,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人家將軍這邊沒給錢之前,你口口聲聲的要錢,現在給了你一個金元寶,你倒居然還不滿足了,要知道,你就隨隨便便說了這麼一句話,得一個金元寶已經很多了,你不感謝,你還想怎樣,居然還敢嫌少,現在,沒有人再想為這混混求情,甚至有人,恨不得這個將軍,乾脆治他這個混混一個貪心的罪。
事情總是很意外,總不按大多數人的想法發展,在大家認為高順要發怒的時候,高順反而沒有,或許是大家根本就不清楚高順的為人,高順哪可能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發怒,現在的高順反而對這個混混提起了興趣。
高順仔細地觀察著對面的這個混混,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花招,「先生指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我實在是猜不出,能不能直言。」
「我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混混的這句話把周圍的人又一次雷到,「是你自己沒考慮清楚,你自己想想,你給我這麼大一個金元寶,你到底是想害我,還是想讓我早點死啊!」
混混好像每說一次話,都能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不過,不是注意的聽他說話,而是被他說的話給搞得情緒失控。
「這裡人那麼多,你給我一個金元寶的消息,肯定會傳出去,這樣一來,肯定招來貪婪的人,這不是讓我整天都為這個金元寶提心吊膽,你這難道就不是害我嗎?」混混大大咧咧,怎麼看,都很惹人厭。
「那先生的意思?」高順現在沒有再小看這個混混,這個混混說話都是有條有理,而且很能控制節奏,不得不引起高順的關注。
「既然錢是你給的,那就繼續幫個忙,在我沒花完前,我就先跟著將軍,至少安全也得到保障,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