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名其妙跑出來的一個小孩,直接指名道姓找高順,還追問高順他父親的死因。
這一出,讓高順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是什麼時候殺了他的父親,搞得這個小孩那麼激動,自己殺的人雖不少,但你這小孩直接找上門來,難道還真當自己仁慈,不會對小孩動手?那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高將軍,告訴我,我父親是怎麼死的!」這一次,這少年用了很大的力氣吼出來。
「放肆,」高順還沒動,旁邊的典韋已經站了出來,看這小孩無禮吼叫,哪還管他是不是小孩,直接站到了小孩面前,雖然沒動手,但也隨時準備行動。
一個大身影突然站在自己面前,這小孩也忍不住被嚇住了,畢竟自己也就十二歲,平時接觸最多的也是文人墨士,或者官僚商家,哪見識過如此威勢,就這一下,直接坐到了地上去,沒被嚇出尿來已經不錯了。
「高將軍息怒,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確認家父的死因,還請將軍幫忙。」小孩雖然坐在地上,但他至少還清楚,前面雖然站著這威武恐怖的典韋,但這裡做得了主的是這典韋後面的高順,所以直接向高順求助。
息怒?我根本就沒有動怒啊,就你這小孩,也不值當使我高順來動怒啊,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高順也開口了,「惡來,不要急,先聽聽這小孩怎麼說!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典韋一聲領命,隨即又站到了高順身後,那副眼神一直盯著地上的小孩,彷彿隨時又要撲出來。
高順的話給小孩解了圍,同時也提醒小孩,先介紹介紹自己,別搞得自己神神秘秘的,這樣不好。
「高將軍,我父親是衛玆,我叫衛臻。」小孩連忙做自我介紹,現在這小孩沒有剛才來時那樣隨便,也收起了一開始的輕傲態度。
「衛玆?」高順想了下,還真不記得這個衛玆是誰啊。
「就是陳留衛玆啊,我父親跟隨張邈張大人一起討董的那個衛玆,我父親還資助了曹操徵兵,高將軍,你可還記得?」衛臻看見高順在那想著,現在才開始著急起來,畢竟這次自己可是求助於高順,小孩子原來的那股傲慢,現在已經一去不返,留下的只有滿臉急迫。
「哦,那我記起來了,那你到底有何事?」高順想了很久,畢竟衛玆和他並沒有什麼交集,碰到的那次還是看到衛玆的屍體,剛被曹操暗算的那次。
「高將軍,我父親去參加討董,等張大人回來,我才知道父親已經在戰場上丟了性命,不過我去張大人那裡,問詢父親如何死的時候,張大人說這裡面可能有隱情,說高將軍更加清楚,於是我就照張大人的吩咐,提前來穎川等候高將軍,今天也是來問詢高將軍,我父親到底是如何死亡的。」衛臻現在一口一個高將軍,早沒了之前那種你到底是不是高順的問詢口吻。
「哦,是這樣啊,」高順暗自怪這個張邈多事,不過也看出張邈已經開始對曹操的不滿態度了,否則這張邈早就幫曹操隱瞞衛玆的死因了。
隨即,高順也不做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自己當時如何追擊董卓,追擊到時,現場的情況是如何,又如何發現衛玆被弓箭射殺,自己這邊怎麼排除衛玆是敵軍射殺的,然後,曹操那邊又是怎麼反應,都一股腦的告訴了衛臻。
「這只是我的個人判斷,其實呢,事實上,我是沒有親眼看見你父親被曹操的人殺害。」高順最後下了個結論,也很直接,告訴衛臻所有的情況。
「那從將軍的判斷來說,這件事有幾成把握是曹操干的?」衛臻想高順給自己一個判斷的幾率,雖然是高順猜測,但提出了那麼多依據,相信高順心裡也大概有個底。
「如果讓我來判斷,百分百肯定是曹操干的!」高順想到的是,夏侯淵的箭術,就是一個標誌性的判斷物,這個,他高順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從他的角度來看,別人只是有所懷疑的時候,他高順絕對能百分百保證這衛玆的死,是曹操這邊的人幹的。
「多謝將軍。」衛臻給高順行了個大禮,這一拜,也代表了衛臻相信了高順所說的。
「高將軍,我這還有一件事,我來這穎川已經有幾天了,知道一些事情,有些情報要告訴將軍。」衛臻行完禮,站起身來,想告訴高順一些自己知道的,以報答高順解開自己心中,他父親的死因。
「哦,是何事呢?」高順順口問道,並沒有太多的期望。
「在幾日前,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軍閥派出了代表,這些人到了穎川,就不斷接觸各類穎川學子,我估計,這些人都是為了招攬穎川的學子!」衛臻說道。
其實,這個事情,高順已經派方悅打探到了,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驚訝,只是點了點頭。
「將軍或許已經知道了,」看著高順沒有什麼驚訝,反而衛臻感到有些吃驚,畢竟是小孩子,以為派人打探到的消息,可以讓高順對自己刮目相看,誰知道,高順的反應竟然這麼冷淡,衛臻也沒有一開始匯報情報的激情,繼續說道,「這裡面有袁紹派出的淳於瓊、曹操派出的鍾繇、還有韓馥派出的辛評、郭圖,還有袁術派出的袁胤,還有一夥人尚未清楚來歷,不過和李太守很要好。」
高順聽到這,倒真被這衛臻提供的信息驚訝到了,不是衛臻的消息,而是這個小孩居然花心思收集這些信息,如果不是用心收集的話,還真查探不出這麼清楚,看來這衛臻手上應該也有一些勢力,不過,想想也是,能夠支持曹操徵兵,他衛家也應該是有實力的。
「對了,挑釁高順將軍的那員將領,就是袁術派出的其中一人,叫做雷薄。」衛臻看高順現在聽得很認真,繼續將自己調查到的消息告訴高順。
「雷薄?出戰都不敢,無關痛癢,倒是這些軍閥,還真夠急的。」高順沒有把這個雷薄放在心上,但對這次的文罈酒會,倒更加期待了。
「將軍,以前父親說平天下者,非曹操也,現在反而被曹操害了命,」衛臻說著忍不住歎一口氣,「將軍,我衛家願意效忠將軍,望將軍收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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