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過來,讓哥給你練練。」
每天早上,方悅就會聽到這個聲音,代表一天的訓練開始了,說話的是張遼,當然每天挑釁的人不只他一個。
「怎麼,今天是輪到你嗎?該輪到老典我了,方悅,快過來讓我教訓一下你!」典韋的方式也很直接。
「方悅,注意保持節奏,」在甲板上,高順則是負責指導,時不時指出方悅的不足。
高順這次只帶了張遼、典韋、方悅三將,以及兩百的陷陣營兵士,其他人馬都讓成廉、史阿帶回并州去了,其一是因為他們還帶有大量從洛陽搶來的珍寶,其二,在并州地界上,還是騎兵更適合征戰,所以高順僅帶了陷陣營出來,當然,除了機動性之外,陷陣營比狼騎有更大的優勢,攻城拔寨比較合適。
說到珍寶,高順為了華佗、張仲景,專門從裡面選取了一些醫書珍品,專門為了招募華佗、張仲景所準備,相信這兩個專心於醫術的老學究,一定會喜歡的,這可是皇上的陪葬品,絕對的稀有之物。
而在船上的這些日子,高順除了安排張遼和典韋給方悅進行強訓,還佈置了陷陣營的訓練任務。畢竟以前方悅接觸這樣的一流高手實在太少,境界根本提不上去,不說張遼他們這些天天跟著呂布身邊的將領,就典韋那一身怪力,天賦就擺在那,再經過和高順、張遼的不停對練,在招式上,典韋提升也非常快。經過這樣高規格的陪練,方悅提升得很迅速,首先,從眼界上,就打開了武學的另一個境界,看到了以前自己看不到的高,有了目標的進步就會有針對性,有針對性的強化,自然進步就很快了,特別還有一個專門的培訓老師高順,高順能夠針對性的給出訓練計劃,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俯臥撐,還有仰臥起坐,這些看起來怪異的動作,堅持了幾天,也可以感覺到從不同角揮出武器,比以前更順手了,而且,方悅的底子還是不錯的,經過這段時間訓練,也可以接下張遼、典韋約二三十合,和當初逞威的華雄,應該也不遑多讓。
張遼、典韋之間,也會時不時對戰,兩人打得勢均力敵,打著打著,也會分析對方的優勢弱點,當然,高順看得手癢,也會加入戰局以一對二,打得興起,叫上方悅,以一敵三,當然,這是下午的必修課。不過,這樣一來,惹得張遼三人,也驚歎高順的武力,同時,旁邊觀戰的陷陣營也更加欽佩高順,要知道,很久以前,并州軍內,只有呂布,是并州軍當之無愧的第一戰將,沒有人會認為高順會打得過呂布,當然,這也不會讓并州軍對高順有什麼其他想法,要知道,并州軍骨子裡都崇尚強者,這種觀點,即使虎牢關前,呂布、高順雖然都是以一敵三,但并州軍也還認為高順略低於呂布,但現在不同,雖然史阿不在,換了個方悅,但現在可是高順壓著三將打,而且,張遼、典韋的聯手配合更加厲害了。
其實,高順和上一世的高順,力量、身體狀態都差不多,但高順多了兩世的經驗,還有從未來學到的,調動身上肌肉,發揮身體各項機能,採用最有效方法的制敵,再結合進現在冷兵器的使用,經過和張遼、典韋這段時間的磨合,高順能夠更好地發揮現有的身體條件。
當然,高順也把這種觀念傳輸給三人,讓他們做著各種不同的怪異動作,以開發身體的最大優勢,但三人對於如何運用肌肉,如何更好發揮,尚存著理解上的疑問以及動作的協調性,即使這樣,三人也有不同程的進步,以前十招能解決的事情,現在估計可以縮短那兩招浪費體力的招式上,並且可以加強每一招的對敵有效性。
當然,這些也沒瞞著陷陣營的兵士,要知道,陷陣營可是高順的心頭肉,每個人的提升都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當然,這些特訓都在船艙內,並沒有露給張邈發現。
高順這邊自己要了一艘樓船,所以陷陣營怎麼訓練,張邈不知道。張邈看到的只是這四個人整天打來打去,不過,看到這些,張邈也有些後悔,沒想到典韋居然這麼厲害,這是出乎了張邈以及他所帶兵士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張邈想,也還好是這樣,也算和高順有了這條關係,從袁紹那三番兩次地得以逃脫,也多虧高順出手。這一路,也快到陳留了,到時再邀請陳留名紳世家給高順認識認識,何嘗不能結好於高順,到時找個機會提結盟事宜,這樣,也可在亂世多一些生存幾率。
下了船,一路上,張邈也開始刻意的結好高順,誰讓自己惹了袁紹還沒有像樣的帶兵將領呢!
將近陳留城,眾人居然看見一支騎兵圍在陳留城外叫囂,難道袁紹的追兵打過來了,不過,也不像啊,這支騎兵才百來十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下陳留城,說得不好聽,這百來十人倒很像是一群流寇。
張邈的部隊也有三千多人馬,根本就不把這百來十人放在眼裡,況且,這裡,還有大漢精銳陷陣營兩百來人,特別是頂級武將高順等人在,就更不把這百來人當一回事。
還沒等張邈這邊靠近,那支騎兵也發現了這邊的部隊,奇怪的是,這支騎兵並沒有馬上逃離,而是整支部隊靠上前來,難道這支部隊瘋了,分不清敵我實力,想強行衝擊,他不會把自己的騎兵當作狼騎兵!
騎兵到了近前,並沒有衝擊,前面的領軍指揮著部隊下了馬,張邈還沒發話,張邈身旁的高順則一騎駛出,來到陣前。
「於夫羅!」高順喊出了前面的領軍將領。
看著這支騎兵,高順真難以想像這還是當初看見的那支匈奴騎兵?太過狼狽了,裝備已經不復從前,破破舊舊,於夫羅整個人也已經變了一個人,鬍子耷拉,頭髮蓬亂,太過狼狽了。
「高將軍,於夫羅向您請罪!」於夫羅領著眾騎兵,紛紛跪倒在高順面前。
「起來,我高順的兵沒有那麼容易跪下!」高順大聲呵斥,引得於夫羅等眾人紛紛站立起來,在高順的氣場下,於夫羅雖然難受,但也堅定地站在那,開始感受到不一樣的軍容,或許,這就是高順的個人魅力,隨時隨地都能讓你感受到。
「高將軍,既然是將軍的兵,那先回城再說!」張邈出來打圓場,人家的家事,當然不好讓自己等人多看,自然先回城,安頓好,讓他們有個交談的地方。
這個張邈想得很周到,高順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問於夫羅為何落魄於此,畢竟,匈奴單于也要有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