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最終還是決定去虎牢關,因為他現在,仍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引導并州軍,到底應該選擇哪一條路,現在能想到的,一條選擇就是跟著曹操混,另一條選擇就是軍閥爭霸,但這第二條並不是自己所擅長的,要知道,這個時代是世家的天下,沒看見,即使靈帝在位之時,這個皇帝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或許自己做一方霸主尚可,但想稱霸中原,實在太難了。
這次去虎牢關,高順並不是為了呂布,去的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繼續打響并州軍名聲,另一個是為了李儒,自己答應過李儒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況且,就自己來說,太需要一個軍師來給自己出謀劃策了。
高順安排了郝萌、曹性帶著一萬多兵士押解著糧草回上黨,和張燕結伴回去,當曹操走了之後,張燕看著高順軍營內一批批的糧草從軍營內拉出來的時候,眼珠都差不多掉出來了,這是一萬五千人的糧草?
整整能裝備五萬人吃半年的軍糧,而且,如果無戰事的話,那能養活的人就更多了,張燕看著這麼多糧草,雖然心中有些貪婪,但自己是絕不敢染指的,不說這批糧草的隨軍裡面還有郝萌、曹性帶著的那一千陷陣營,就看這批糧草的主,高順這直性子,惹他的話,絕對會把自己的太行山翻個底朝天。
還好他有自知之明,不過以後,他的太行山還是讓呂布帶著的并州狼騎,給鬧了個翻天覆地。
高順自己,則帶著典韋、張遼、成廉、史阿,以及兩千狼騎和兩千陷陣營向洛陽出發了,同時跟著他們出發的還有河內的方悅及方悅帶著的兩百河內府城兵,方悅是因為接到曹操帶來的王匡的命令,要他趕去助陣,於是也就跟著高順一起走了。
反而是曹操沒有隨行,而是提前出發了,或許是覺得面對高順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時設計高順的時候,自己也有參與。
一路上,府城兵沒敢惹事,或許在河內也沒少聽到高順以及他帶的部隊的事,特別是高順,到哪裡就會把軍人的紀律深刻的傳到哪裡。
一行人到達虎牢關的時候,已臨近傍晚,看著聯盟軍陣並不是很整齊,零零落落,一問之下才知道,今天呂布又衝擊了聯盟軍陣,造成了聯盟千多人的傷亡,而呂布的并州狼騎卻像沒事一樣,殺完又回去休息了。
軍帳內,聯盟議事,袁紹做主將位置,高順沒理會他們怎麼排,自己隨便找了個位置,雖然高順做的位置並不靠前,但現在軍帳內卻無任何人敢於輕視高順,如果說張遼斬華雄,代表高順的武將厲害,那呂布帶狼騎兵衝擊聯盟軍,就可以看出狼騎兵的厲害了。
當然,呂布敢這麼沖,自然代表呂布也是勇武非凡,敢帶著這一隻部隊,在十多萬的大軍內部衝進衝出,全身而退,而且連續這麼多天,是非常難得的。
而這狼騎兵,不僅呂布有,他高順可也有兩千,在這裡,哪個軍閥敢說自己能對付高順的兩千狼騎,甚至是袁紹,比高順早到那麼一天,在看見呂布的勇武衝鋒後,也暗自慶幸當時為了面子給了高順軍糧,如果當時自己仗著三萬士兵去惹高順,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在這裡當盟主呢,或許下去找他剛死沒多久的叔叔一起喝茶聊天了。
怕歸怕,現在坐在主座的袁紹,在這麼多聯盟軍閥擁護下,也逐漸恢復了指點江山的風采,仍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不過,坐著的高順,沒管袁紹,而是在軍帳內感覺到了另一種氣氛,一種不和諧的氣氛,軍帳內,王匡、張邈、張超扎堆在一起,袁術、袁遺、曹操、鮑信、公孫瓚扎堆靠近袁紹,劉岱、劉繇等漢室宗親的一系派系又紮成堆在一起,反而是自己在這裡一個人,卻顯得格格不入,和上次的聯盟聚會,感覺很明顯的劃分界限,即使是自己身邊,也少了於夫羅和張燕。
高順仍然沒有參與任何商議,只是坐著聽,最終的商議結果,聯盟軍按順序排兵出陣,排了三個梯陣,第一梯陣都是由那些單個軍閥組成,迎接呂布的第一波衝鋒,第二梯陣是袁紹陣營外包括漢室宗親及王匡、張邈、張超這組,作為預備隊,接替第一陣營繼續防備呂布,第三梯陣則是袁紹那夥人,在中軍,負責陣中接應。
奇怪的是,聯盟裡面,沒有一個人提到高順,連袁紹也沒提,既然沒人提,高順自己當然也不會主動去做什麼,就這樣商議完就撤離回營了。
「本初,看來當初我們做錯了,」曹操私下找袁紹談事。
「說這些又能改變什麼?」袁紹也沒想辯解什麼,「誰知道高順把個華雄給斬了,誰又想像得到呂布就憑著三千狼騎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衝擊我軍十多萬的軍陣。」
「是啊,誰都沒想到,現在誰也不敢輕易得罪高順,不過,有高順在,至少心裡是踏實了一點,至少呂布看見高順在,也會有一定的顧忌。」曹操最終還是很欣慰高順的加入。
「誰知道呢,等明天看呂布怎麼做,至少,不管怎樣,高順在我軍這邊,看見呂布衝鋒,也不會無動於衷!」
呂布這邊,現在也在商議,本來每天到聯盟軍衝擊一陣,就像是打獵一樣,相信再來個幾天,就能直接摧毀掉聯盟僅剩的那點氣勢,這樣也就解決了聯盟討伐的困境,沒想到高順居然去而復返,這樣一來,呂布自然也有所顧忌,最怕的就是自己這邊的狼騎兵臨陣倒戈。
「狼騎兵還是不要出戰了!」魏續建議道。
其實,他不說,這裡的并州將領也都這樣認為,或許以前,魏續、侯成、宋憲對於自己麾下狼騎兵控制力還能保障,但自從第一次高順策反一千狼騎,成廉又帶一千狼騎投奔高順,接著,從各個層面傳來各種各樣高順的英勇信息,再加上,高順被任命為并州牧,這些,都讓并州軍對於高順的崇拜與日俱增,現在,已經沒人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控制麾下并州軍在戰場上不投靠高順,這也是呂布帶并州軍的尷尬。
「好了,他華雄不是單騎出戰嗎,他涼州軍能做的,我并州軍一樣能做,明天,就讓我呂布來會會這些聯盟軍,看他們到底有何能耐!」
呂布的這個提議倒讓其他將領非常認同,呂布絕對是并州軍心目中的無敵戰將,包括高順也不會否認,呂布出擊,不僅能突顯呂布的武力,甚至會拉回并州軍的崇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