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的臉色現在非常地不好看,華雄就這麼指名道姓的命令他,叫他如何回答,要知道,高將軍答應自己還好,那就有個為自己說話的人了,現在自己帶著部隊跑出來,直接的上級長官沒了,投靠高將軍,高將軍又還沒給自己一個答覆。
「大哥,你不會聽令不要成廉吧?」張遼忍不住上前詢問高順。
郝萌、曹性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成廉就一武夫,打起仗來,英勇無畏,但他自己沒什麼大腦,自己的兵給他出主意,叫他投靠高順,他就這麼跟了出來,但正是因為這樣,郝萌、曹性、張遼對他倒是感覺親近,至少他不愚忠於呂布,而是照高順以前練兵的方法,善待兵士,他這個善待偏向於聽從了。
「中央軍帶回去後怎麼處置?」高順沒有理成廉,而是問華雄。
「沒什麼處置,打亂編製,重新編隊。」華雄說道。
看來董卓果然很看重中央軍的戰力,就這麼逃出來的中央軍,也沒有什麼大的處罰。
「行了,別問了,不就是混編嗎?你還以為善後啊,我們才不會感謝呢,走,我們回去,至少董相國還看得起我們,跟著這個高將軍,還看不起我們,走,回去跟董相國。」
隨著人群的起哄,三三兩兩的中央軍走到了華雄那邊,其他人看了,也感覺沒什麼戲,也跟著過去,就這樣,走了近一半人馬,在華雄那邊紮成了堆,而靠近高順這邊的中央軍,約剩五六百人還站在原地。
華雄看著居然還剩一半人馬不歸隊,心裡不爽了,「你們難道想造反嗎?」
站著的那堆人,表情很難看。
「大不了一死,怕什麼!」人群中倒也有不怕死的漢子。
「華將軍這是何話,這些都是我高順新招募的兵士,何來造反之說。」高順上前兩步,阻止了隊伍裡頭其他人的話,「你們還在那裡磨蹭什麼,還不速速歸隊,再不歸隊,就不再是我高順的兵!」
「誰敢!」華雄上前兩步,與高順針鋒相對,「高將軍,難道你也要造反?」
說著,華雄對身後湟中義從揮了揮手,自有人將那剩下的五六百中央軍圍困。
「成廉將軍,還請你先讓開,現在是我和高將軍的事!」華雄看著中間隔著的成廉部隊,讓成廉退開。
成廉看向高順。
「華將軍,你越權了吧,」高順對著華雄,「成廉將軍,歸隊。」
「得令!」成廉總算有了一股找到主心骨的感覺,條件反射的聽從高順的命令。
「好,好,好,你們并州軍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中央軍的事,高將軍,希望你自己掂量清楚。」華雄那個氣啊,他也知道,以高順的性格,既然維護成廉,那他并州軍就讓他和呂布自己兩人對掐去,畢竟以前有過并州狼騎歸順的先例,特別是當時就在呂布眼皮底下發生。
高順沒有理會華雄,而是上前兩步,對著被湟中義從包圍的五百多中央軍喊話,「你等可願做我高順的兵?」
被圍困的兵士們相互看了一下,本來這些人裡面,大部分都是因為何太后與弘農王被毒死之事,憤慨非常。
作為中央軍,能被選入的,要不就是皇室貴族,要不就是從各個軍團選拔出來的精英,在此基礎上,要求身份清白,而在加入中央軍後,第一項訓練,就是不斷地強調、要求忠於皇室,不管如何地爭權奪位,中央軍都可以不管,但如今聽到弘農王被毒死的消息,中央軍是軍團內,首先出現兵變的部隊,這裡面當然也有部分是貴族挑撥,但剩下的,雖然沒達到為皇室效死力的情況,但也多多少少厭惡董卓的做法,所以,當看見并州軍外逃,自然也跟著一起行動了。
但之前大家也沒想到,高順剛才對自己這邊置之不理,但後面看見這邊受威脅,也敢挺身而出,倒很像傳聞,軍令如山。
「願為將軍效死力!」
一聲兩聲,逐漸變成了五六百人大喊,生怕自己聲音太小,高將軍聽不到。
「好!」高順一聲好,轉向華雄,「華將軍,你私自圍困我招募的新兵,是何意圖?」
華雄心裡忍不住又罵了一聲,回話道,「高將軍,這件事明擺著是中央軍外逃,希望你認真考慮!」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央軍外逃,我只知道,奉董相國之命,我要掌管并州軍事,防範黃巾軍張燕,我有直接的募兵權,現在你的兵圍住了我招募的新兵,已經阻擋我執行命令,」高順直直地看著華雄,寸步不讓,「我手上有相國任命書,我腳下有相國相贈的寶馬絕影,不知道你能否擋的住?」
「并州軍!」高順一聲大吼,嗆得一聲抽出了七星寶刀,一片炫光仍留於空中。
「喏」
并州狼騎、陷陣營的齊聲呼叫,聲威震天,紛紛拿出武器,被圍困的中央軍,也被高順激起了血性,也跟隨著紛紛抽出兵器。
場上最難受的自然是華雄帶來的湟中義從。
華雄聽著這聲吼,看到狼騎上前,陷陣營擺出陣勢。
知道高順為人的華雄,自然清楚,如果自己不做出一個決定,下一刻,高順肯定要發出衝鋒的命令。
看著自己的湟中義從雖然沒有膽怯,但自己也相信,在練兵上,自己的確差高順一大截。
和并州狼騎對陣過的華雄,並沒有把握接下并州狼騎的一個衝鋒,還有隨即而上的陷陣營,絕對能把自己的五千人馬一個不留地吃掉。
況且,高順不是說了,這是相國之命,到時理論起來自己也不佔優。
「好,好,好,高順將軍既然是奉命行事,那我自然不會阻擋,請。」三個好字,說出了華雄的無奈,隨即自己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我等也願追隨將軍!」剛才投降過去的中央軍可不幹了,這麼牛叉的將領,當然要跟隨了,打起仗來,大伙也不比剛才歸順高順的中央軍差,只不過這批人多是權貴子弟,也有自己的驕傲!
華雄不爽了,你們剛才自己叫嚷嚷地要跟自己回去,現在看到高順出面了,居然臉皮這麼厚,華雄看著高順,兵誰會嫌多,這傢伙肯定一併收了,自己也攔不住,反正也不差這幾個,到時如實稟報相國就是。
「你們不是我的兵,你們是華將軍要追回的中央軍,華將軍,請管好你的兵,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