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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殺戮公主中 文 / 星辰旅者

    也許是剛才的殺戮太過血腥,以至於方圓十里內都能隨風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那些被嚇破了膽的殘餘流匪們自然是不敢再來招惹這幫殺神。

    騎士們用長槍挑開擋在路上的屍體,兩輛馬車前後碾過已被鮮血浸透的道路緩緩向前駛去。

    十幾分鐘後,車隊繞過一座小山,終於遠遠的眺望到了矗立在海邊的城市輪廓。

    身上還殘留著淡淡殺氣的護衛騎士們無不都長舒了一口氣。要知道剛才向手無寸鐵的難民舉起屠刀對於他們這些信奉騎士誓言的騎士來說可都是在心中背負了極大的心理負擔的。

    現在終於見到城市輪廓了,想來膽大包天的流匪也不敢太過囂張在城市附近四處劫掠!如果那些難民能夠理智一點,他們這些騎士自然也用不著犯下過多無謂的殺戮!

    隨著車隊越來越靠近阿姆斯特蘭,地面上的道路也從塵土飛揚的夯土路變成了碎石路,車輪碾過碎石路發出嘎嘎的聲響,護衛騎士們雖說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但是表面上依然保持著高警戒的狀態。

    直到車隊緩緩駛過一處小規模的難民營,騎士們才發現阿姆斯特蘭的情況遠比那位村長所講的要惡劣的多。

    尤其是在見到路邊的土坑中到處是白骨纍纍,有牲畜野獸的,也有人類的時候

    頓時讓在場的眾人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很顯然這些難民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境地了,倘若任由局勢惡化下去,那後果絕對是無法想像的!

    而在那些幽暗破敗的帳篷中則都是一雙雙即畏懼又冰冷的眼睛,就彷彿一頭頭潛伏在暗處飢腸轆轆的野獸,虎視眈眈著他們這只車隊經過。

    也許是騎士們身上的殺氣還未散盡,又或者是戰馬的鐵蹄與車輪在碎石路上留下了斑斑血跡,才讓這些隱藏在破敗帳篷裡的人沒有失去最後一點理智!

    隨著車隊越來越靠近阿姆斯特蘭,路邊的難民營也越來越密集。

    腐臭,骯髒,破敗,混亂,更是隨處可見。

    對於面前這只緩緩駛過的車隊,那些難民全都抱以冷漠與敵視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甚至有一些難民在車隊經過後拎著各種簡陋的工具緩緩的聚集了起來。

    週遭氣氛詭異的變化頓時讓護衛騎士們緊張了起來,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冰冷無情的眼神更是不斷掃視過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騎士們高關注。

    也許騎士們手中鋒利的長槍太有威懾力,直到車隊抵近破敗的城門時也沒見那些聚集起來的難民有何異常的舉動。

    雖然後面聚集起來的難民沒有異常的舉動,但是騎士們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卻突然發現前方進城的道路竟被一群人給堵死了!

    「準備戰鬥!」騎士隊長立即端平了長槍,十幾位騎士極快的策馬列陣擺出了一個簡略的衝鋒陣型。

    不過騎士們很快發現堵住城門的難民並不是專門針對他們車隊的,而是全都背對著他們圍攏在城門前的一處小廣場上。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騎士們依然沒有放鬆任何警惕,要知道四週一眼望去都是綿延幾里的難民營,這些難民營現在就如同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點小火星而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威力。

    僅有十幾人的他們哪怕武藝再高強也抵擋不住十幾萬難民的圍攻,除非同行的那位肯出手相助,但是人家身為高高在上的存在,又豈會在乎他們這些凡人的死活。

    要知道『神』的想法可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測的!萬一那位要是突然一走了之,那他們可就要真的身陷絕境了。

    「大人,進城的道路被堵死了,現在怎麼辦?」一名騎士打馬來到貨車邊,急急向正躺在車頂上假寐的霍萊恩問到。這位騎士心中同時也腹誹不已,這都什麼時候了,您老人家還有閒心打盹。

    向霍萊恩尋求對策的同時,這位騎士也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騎著馬跟在車隊後面的陳帆。心中即是敬畏又是無語。也就您老藝高人膽大,明明四周都是充滿了不懷好意的眼神了,您還敢脫離隊伍四處晃悠!

    似乎是讀出了這位騎士心中所想,原本正在四處『參觀』的陳帆突然扭頭朝他露齒一笑,嚇的這位騎士趕忙低下了腦袋,一臉的誠惶誠恐!

    好在這時霍萊恩睜開了眼睛,出聲化解了這位騎士的惶恐,淡淡道「過去瞧瞧發生了何事。」

    「啊?!」騎士頓時傻眼了,不過礙於是霍萊恩親自下達的命令,只好硬著頭皮遵命一聲,追上前隊傳達了命令。

    眾騎士們苦著臉催馬上前,好在圍堵在城門前的難民不是很多,只有數百來人。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難民向這裡聚集了過來。

    護衛騎士們仗著人高馬大,小心翼翼的在圍觀難民冰冷敵視的眼神中擠開了一條道路來到廣場邊緣,不過隨著難民越聚越多,車隊要想再出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不過此時護衛騎士們已經無暇顧及四周的難民了,因為他們發現這片廣場的中央竟是一座絞刑架!

    幾十位衣衫襤褸的難民正被一條條粗大的鐵鏈串聯起來,從一架架牛車上被驅趕下來。

    這時候城門口傳來一陣騷動,隨著一陣陣喝罵與哀嚎聲傳來,擋在城門口路上的難民被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以皮鞭與長矛給驅趕開來。

    然後就見數十位身披亮銀鎧甲的教廷聖騎士策馬而出。幾位躲閃不及的難民當場被那些聖騎士給撞飛了出去。

    但那些教廷聖騎士不但去救人,反而在哪兒哈哈大笑,神態甚是囂張無比!

    隨後幾輛華貴的馬車依次駛出殘破的城門停在了廣場上,然後在那些聖騎士的護衛下從幾輛馬車上走下了幾位衣著華麗的貴族與幾位牧師模樣打扮的教廷祭師。

    這時那幾隊被鐵鏈串聯起來的罪犯們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結果立即惹來周圍押解士兵們的一頓皮鞭伺候。

    被抽倒在地的罪犯似乎是對那幾位貴族恨之入骨,即使嘴上被破布塞住也要發出一陣陣低吼聲。其猙獰的表情恨不得將這些貴族扒皮抽筋生食其血肉!

    這時一位書記官模樣的白髮老者走上絞刑台,展開手中判決書高聲朗讀到「經查主犯維拉爾·范克裡夫夥同其船員共三百一十七人,在運送賑災糧食的途中不但私自剋扣、偷盜、藏匿糧食,而且還將這些糧食高價販賣給國外的走私商人從中謀取暴利!後被夏爾伯爵……」

    朗誦判決書的書記官朝貴族人群裡一位大腹便便的老貴族躬身一禮,然後繼續大聲的念到「後被英明睿智的夏爾伯爵發現,立即派出海軍予以捉拿。不料海軍捉拿過程中遭到維拉爾·范克裡夫與其船員拚死抵抗,其後更是搬出其私自藏匿的違禁軍械車床弩攻擊我方海軍,致使我方十三名英勇海軍壯烈犧牲。」

    這位書記官念到此處是咬牙切齒,神情顯得憤怒無比。可惜聚集在四周的數百民眾全都冷漠以對,一干民眾瞧向那幫趾高氣揚的貴族與騎士時眼底更是不斷閃過一絲絲危險的光芒

    千萬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傻子耍,尤其是這些已經被逼到懸崖邊緣的難民們,對於賑災糧食真正在去向,其實在在場的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清二楚。

    這幫貴族期望通過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轉嫁民眾日積月累的仇恨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反而更加激化了雙方的矛盾。

    而那些正在志得意滿的貴族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在周圍越聚越多的難民眼中,其危險的光芒也越來越盛了

    這時只聽那位書記官繼續高聲念到「不過維拉爾這伙暴徒最終還是不敵我方英勇海軍的圍攻而束手就擒,但不料主犯維拉爾以及十一名團伙骨幹竟在押運途中逃脫,後又潛伏回阿姆斯特蘭想要肆機報復正義正直的夏爾伯爵。」

    「就在前天晚上維拉爾夥同其十一名骨幹企圖偷偷摸進夏爾伯爵的莊園欲行不軌,但卻不料夏爾伯爵當時正在宴請駕臨本市的阿薩德主教和莫倫團長,結果維拉爾見事不可為後便報復性的順手偷盜走了夏爾伯爵準備進獻給教廷的珍寶,黃金玲瓏魚!欲以此破壞教廷與我國的和睦關係,實乃是罪大惡極,現經阿姆斯特蘭市政議會裁定判決如下,主犯維拉爾·范克裡夫以及其同夥全都當眾處以死刑!」

    書記官大聲朗讀完了判決書,本以為會引來眾人的歡呼聲,但卻沒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一陣詭異的沉寂!

    幾位貴族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反倒是哪位地區主教阿薩德依舊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態,高聲唱念了一句「願眾神的榮光能夠洗清這些罪人污穢的靈魂。」

    眾位貴族以及幾位牧師自然紛紛效仿,擺出一副貓哭耗子假的不能再假的神態,異口同聲的跟念到「仁慈的眾神,請寬恕這些罪人生前的罪孽,指引他們投向您的懷抱!」

    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低下了頭為這些犯罪之人默念祈禱!

    見該走的過場都已經走完了,夏爾伯爵不動聲色的朝那位書記官施了記眼色,那名正站在高台上的書記官自然是心領神會,遂大聲念到。

    「行刑!先押從犯上絞刑台!」

    幾位押解士兵立刻從掙扎的犯人中扯出七人,然後推搡著將這幾人趕上了絞刑台。

    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超過了千人,而且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難民從破敗的營地裡鑽出來聚集到這兒

    現場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凝重。

    這時一位蒙面的儈子手拿著一枚金幣走上絞刑台,來到一位即將被處以極刑的罪犯面前,然後扯下其口中的破布,舉著金幣低沉的問到「正面?還是反面?」

    被問話的是一位滿臉血污的年輕人,只見他從容一笑,然後以一種十分平靜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眾人,然後大聲笑道「我選反面!」

    圍觀的數千難民頓時出現了一陣騷動,不過很快就被虎視眈眈的士兵們給壓制了下去。

    這時那幾位貴族的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蒙面儈子手似乎早就會料到對方的選擇,十分爽快的將金幣的反面印有天平圖案的一面遞到他的嘴邊。

    青年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金幣上輕輕一吻。

    儈子手收回金幣走到第二名罪犯前,同樣是扯下他口中的破布,舉著金幣問到「正面?還是反面?」

    這位一瞧其面容便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海員,對於儈子手的問題,顯得十分從容,想都沒多想便笑答道「反面!」

    人群中的騷動更加激烈了,而且隨著人群越聚越多,一股看不見的暗流在人群中悄悄湧起。

    這時儈子手走到第三位罪犯面前,同樣的問題,得到依舊是同樣的答案,接著一連幾人都是同樣的選擇!

    「反面!」

    「反面!」

    「反面!」

    「反面!」

    隨著七名被推上絞刑台的罪犯同是選擇了『反面』,現場的聚集起來的民眾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全都低沉吟唱到。

    「當黑暗遮蔽了光明,我願投身無盡的烈焰,用我的靈魂,我的身軀,點燃能夠清洗世間罪惡的聖火。然後將光明重新歸還眾生。」

    「行刑!快點行刑!」書記官臉色蒼白的咆哮道。「馬上處死這些執迷不悟的賤民,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既然都願意死後投身地獄的烈焰受盡煎熬,也不肯投向眾神的懷抱!好,我就成全你們!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去準備材火,這些無信者死後必須用烈火燒盡他們的肉身,才能避免骯髒的血肉污染大地……啊!」

    咻——

    一根利箭瞬間洞穿了這位神色猙獰的書記官的眉心,將其枯瘦的身軀牢牢的釘在了絞刑架上。

    不到十幾公分外便是那位滿臉血污的青年,此時的他是滿臉愕然,完全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

    不只是他連同他的小伙們都驚呆了,全場過千民眾,同時也包括那些貴族,教廷騎士,祭師們都驚呆了!

    所有人都僵硬的扭動腦袋望向那只鶴立雞群般的車隊!

    原本民眾將這只車隊當做了途經此地的貴族,也不懷好意的將其隱隱的包圍了起來,但卻沒想到那只車隊裡竟有人敢當著如此多的人面直接射出一箭將那位書記官給釘在了絞刑架上。

    呼啦一下子,原本圍在車隊周圍的民眾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散開了若大的空間。然後皆是一臉驚愕的望向站在車頂上射出那一箭的高大騎士。

    霍萊恩絲毫不在意被數千人的圍觀,十分淡定從容的放下彎弓,然後跳下貨車慢的走到隊伍前方。

    直到這時那幫貴族才回過神,然後便是驚怒交加。

    那位夏爾伯爵更是聲嘶力竭的大喊有刺客,招呼著四周的士兵全向他靠攏。

    頓時絞刑台前亂作一團。

    霍萊恩撇了撇嘴,扭頭向坐在車廂裡的索菲婭問到「師妹,要我宰了他們嗎?」

    車廂內沒有回應,而是隨著一陣機括聲那車廂竟如同敞篷蓋一般,緩緩向兩邊收起,露出了裡面人影。

    原本混亂的人群漸漸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靜靜坐在車廂內的那位身穿青色長裙的絕色少女。

    民眾們看呆了,不是因為這位少女太過傾國傾城,而是因為這位少女的身份!

    當初索菲婭駕臨阿姆斯特蘭可是引起萬人空巷,無數平民圍觀。而索菲婭也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公主性子,那一身亮銀鎧甲騎白馬的出場方式可是讓全城上下無數青年魂牽夢繞啊。

    現在突然見到傳聞中已經得蒙神明垂青的公主殿下突然出現在這兒,怎能不讓那些民眾驚訝呢!

    而比這些民眾更驚訝的則是那些貴族,不少人臉上已是蒼白一片汗流不止了!

    索菲婭一出現就完全搶了霍萊恩的風光,然後只見她緩緩站起身子,用十分平靜的眼神掃視過全場,凡是與其對視的皆是不由自主的跪到地上。

    而那些貴族則趕忙跑到車隊前向索菲婭躬身致禮。

    索菲婭居高臨下靜靜的注視這幾位貴族,雖然未擲一語,但是那全身上下散發出來強大氣場竟讓幾位貴族產生了錯覺,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一位稚嫩的貴族少女,而是一位重權在握的女王!

    幾位貴族被索菲婭強大的氣場給壓制的冷汗嘩嘩的直流。連到了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那幫教廷調查團也走到了車隊前,紛紛向索菲婭致禮,只不過他們口上稱呼的不是「參見殿下!」,而是「拜見第七聖女」!

    索菲婭在十六歲時便繼承了她母親的教廷封號,除了徒有虛名的公主頭銜外,便是這第七聖女還有點作用。

    雖然兩撥人馬前後向索菲婭躬身致禮,但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索菲婭居然沒有回禮,要知道這在貴族之間可是一件十分失禮的舉動。

    正當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隆隆聲。

    那是大量騎兵集團行動時才能發出來的動靜,圍觀的民眾頓時笑逐顏開,彷彿遇到了什麼大喜事一般。

    要知道每次騎士團回來休整,他們這些難民不但一日三餐能喝到三碗濃香小麥粥,而且還能分到不少魚乾與硬麵包,但是那些當騎士團一離開後,他們就只能每日一頓清粥日了,而最近幾天他們就連那些和清水差不多的清粥都沒得喝了。

    嗚!

    這時騎士團的號角聲響起,沸騰的民眾立刻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路。

    然後便見近五百騎的輕甲騎兵整齊有序的穿過人群,將教廷的人與那幫貴族以及索菲婭一行人統統圍了起來。

    一見這般陣仗,原本就心虛不已的幾貴族當場就嚇癱了,一時間下身流出了一股尿騷味。

    而唯有那位夏爾伯爵還比較鎮定,不過從其瑟瑟發抖的雙腿就能看出,這位胖貴族也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了。

    「殿下,第三騎兵團奉命前來護駕!」騎兵團長威克斯一手提著彩條騎槍,一手握拳在自己胸口重重一敲,朗聲到。

    五百騎兵也是如此向索菲婭敬禮,動作整齊劃一,顯示出極強的紀律性與配合性。

    索菲婭自然知曉騎兵團會恰在此時趕回來全是因為師傅暗中通知的,因為就在剛才師傅不但將許多有關這些貴族的罪證偷偷交給了自己,而且還親自吩咐她演一齣好戲。

    心中有底的索菲婭自然無需在看這些貴族的臉色,現在一見到時機已經成熟,索菲婭便向威克斯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一指前面的貴族包括教廷的人,下令到「統統抓起來!卸去他們武裝!」

    現場頓時一靜,然後嘩然一片!

    威克斯頓時一愣,抓貴族他能理解,畢竟對於這幫蛀蟲在阿姆斯特蘭的所作所為,他又豈能不知,只不過因為雙方互不統屬,威克斯也拿這幫蛀蟲沒有任何辦法,反倒是舉報信向上級打了好幾封,但是全都被上級以不要多管閒事為理由給退了回來。

    後來威克斯乾脆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天天拉著自己一幫兄弟以清剿流匪的名義躲開這幫貴族。手底下也不是沒提議過將舉報信直接送到索菲婭公主哪兒,但是威克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一則是他不是貴族,而只是索菲婭的家奴,承受不起貴族的報復。二則是索菲婭身為大貴族,豈會為了一點糧食而處置這些貪點小便宜的小貴族,要知道貴族階層可是上位者統治一個國家的根基啊。誰也不會隨隨便便的處死有爵位的貴族,那樣弄不好說不定就會引起全體貴族的反彈,反而影響到自己的統治穩定!

    所以在聽到索菲婭突然下令抓人的時候,威克斯下意識的認為索菲婭只是礙於在場民眾的過多,不好過於直接放過這些貴族,大不了嚴厲懲罰一下,然後貶到外省就行了,基本上以前那些貴族犯了事都是這樣解決的!

    而現在威克斯突然聽到索菲婭居然連教廷的人也一起抓了,這下子可就讓威克斯傻眼了。這到底又是唱那出?

    不過當下一秒他與索菲婭冰冷平靜的眼神一接觸時,頓時感到心底一顫,沒來由的一慌。

    「還愣著幹嘛?動手!」威克斯一聲令下,頓時數十位騎士躍下了戰馬,朝幾位貴族和教廷的眾人包圍了過來。

    「索菲婭,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莫倫哥哥啊,你還記不記的你小時候經常鬧著要和我一起玩?」突然一位銀甲騎士越眾而出,甩了甩滿頭金色的碎發,露出一副自認為十分陽光帥氣的笑容問到。

    索菲婭十分冷漠的瞥了莫倫一眼,然後突然伸手一招,一柄寶劍從車廂內飛起。

    索菲婭纖手搭上劍柄順勢抽出了烏黑的劍刃,然後身化殘影向莫倫飄去。

    二人本就離的極近,相距不過幾米。從索菲婭突然抽出寶劍發動攻擊到近身到莫倫面前,不過只用去了半息功夫。

    教廷眾人中只有阿薩德主教反應最快,神色大變的他下意識的就想往莫倫身上加持護盾,但是突然一個黑影擋在了他面前,隨即喉嚨一緊直接被對方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大師級強者!!!」阿薩德驚駭欲絕,根本興不起繼續反抗的念頭!

    而另一邊索菲婭已經提著祖傳寶劍『閃電風暴』站到了面帶陽光笑容的莫倫的背後……

    現場靜悄悄一片,直到數息後莫倫高大的身軀緩緩栽倒身首異處時,才驚起了無數驚恐的尖叫聲!

    「第三騎士團聽令!」索菲婭靜靜站在血泊傍,神色淡漠的下令道。

    刺眼的鮮紅與傲立青色身影形成巨大的反差。

    「阿姆斯特蘭市政議會全體貴族先是遇馬賊攻城時臨陣脫逃,後又勾結教廷叛逆不顧民眾死活,貪墨倒賣賑災糧食,強奪民眾財物,暗中販賣人口,犯下諸多纍纍罪行,已經難憑小懲能洗清其所犯罪孽,其罪足以判處極刑。」

    「威克斯,我先命你率領全體士兵闔城捉拿那些貴族,若放跑了一人,便提你的人頭回來見我!」

    索菲婭每說一句,夏爾的臉色便蒼白一分,直到索菲婭口中說出「其罪足以判處極刑」時,夏爾直接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他做夢都沒想到只不過短短幾十日未見,這位公主殿下怎麼就彷彿換了個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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