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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不良?這只是輕的!
身為貴妃,居然尋來來路不明的女子,身上沾上迷藥,故意勾引皇上,使得皇上龍體虛弱,已經咳出血來。這簡直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侵害龍體,這是死罪!
就算劉貴妃貴位皇妃,也該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誰都沒有體面,尤其是劉貴妃,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迷惑皇上,簡直就是連青樓之內的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偏偏皇上咳血之時,是在與官員議事,事情想不為人知都不成。
國公爺突然提出身體不適,想要修養一段時日,反覆追問,國公爺也不肯說出理由。
皇上定然是不肯放人的,便尋來了范澤秋、明錚等人,讓這些晚輩幫忙勸勸姚千棟,其實皇上對姚文海繼位也是十分不安的,覺得好是老將坐鎮比較穩妥。
他們正說著話,皇上突然咳嗽不止,隨後,竟然咳出血來。
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用十分尖銳的聲音大喊:「傳御醫,快傳御醫!」這才讓眾人緊張萬分,一同退到了外側跪下等候,就連姚千棟老爺子如今也是坐在椅子上等結果,不肯離開,一副與聖上同在的架勢。
御醫覺得皇上的病症有些不對,他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鼻子有些不舒服,就問皇上是不是用了什麼奇怪的熏香,導致身體不適。皇上用的熏香從未換過,一直經過嚴格的審查,定然是不會有問題的。皇上當即就想到了那些西域舞姬,她們身上的香味很是奇怪,甚至會致使他情|欲旺盛。
御醫得到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事情。皇上身邊的太監都不知該如何與那些官員解釋,便只是說:「皇上連夜批改奏折,累壞了身子,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今日怕是不能再談了。」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如今不舒服,各位請回。
明錚他們是有意前來,故意想將事情鬧大。當然是不肯走的,想要等御醫親自確診無恙了,他們才肯離開。
這一下。麻煩了。
官員跪著不走。就只能任由他們了,皇上喚來皇后,與她密談了片刻。
皇后本就對劉貴妃尋來西域舞姬的事情心中不悅,覺得劉貴妃簡直就是自甘墮落,如今什麼樣的法子都用上了。更是覺得皇上對四皇子頗為青睞,心中更為不安,十分懼怕此事會牽連儲君之事。如今知曉了這事。當即就暴怒而起,直接派宮人將劉貴妃捉拿,同時將幾名舞姬關押起來。
隨後皇后便表示,這事她會處理,定然是秉公辦事。話語之中暗含的意思就是說:體面會留下,罪責不能輕了。
劉貴妃是皇后的勁敵,如今就是最好的時機搞垮劉貴妃,皇后的內心是狂笑的。
皇后去處理這件事情,皇上就鬆了一口氣,本想將這些大臣勸走,沒成想姚千棟他們還沒走,四皇子就火急火燎地來了,還是闖了進來。
「父皇,請您饒恕母妃!她一心只想讓您覺得愉快,才安排了那些舞姬。她不知曉這些舞姬有問題,這絕對不是她刻意安排的!」四皇子慌亂地跪在了殿外,重重地磕頭,也沒看清其中都有誰。
姚千棟等人不尷不尬地立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模樣頗為糾結,范澤秋與明錚卻是對視偷笑。
皇上不免心中暗罵:這豬一樣的兒子啊!
這一下,皇上荒淫,害得自己身體抱恙,竟然咳出血的事情被證實了。
「舞姬?難道皇上如今沉迷於舞姬嗎?那昨日早朝晚去了一刻鐘,是不是也因為此事?」姚千棟老爺子位高權重,手中拐棍可以教訓皇子,對皇上也是可以斥責的,當即就質問了出來,語句咄咄逼人。
四皇子錯愕,當即抬頭去看,看到姚千棟憤怒,皇上惱怒的樣子,當即面如死灰。
隨後,事情也就鬧大了。
人群之中,只有明錚笑瞇了眸子,笑容之中有一絲得逞。
姚芷煙知曉這些西域舞姬,身體本然地發出清香是假的,前一世就被太子發現了,說是這些舞姬是用一種特殊的香料洗澡,讓香味在身上不褪下去,弄虛作假而已,並以這件事情,判與賈貴妃與三皇子欺君之罪。
這一世,杜六娘想要利用這一件事,的確是個聰明之舉,走得也是一步險棋,瞧得出是被杜家逼得緊了,才出此下策。
沒成想,上一世那些舞姬迷惑了皇上半年之久,這一世,卻只有四天。
可是,體香是弄虛作假這一點到底還是不可改變的。
姚芷煙讓明錚利用關係,讓這些舞姬喜歡上了明錚親手配製的香料,這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味道,她們當然喜歡。
當然,她們並不知曉這香料出自誰手,只當是一位大師。
同時,她們也不知曉,這香料是明錚專門做來備著給他與姚芷煙用的催情香!
這香味本無毒害,只是會讓人意亂神迷,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人而已。不過,若是讓一個人聞過這個香料之後,再去聞另外一種香料,就會咳嗽不止,咳出血來也是意料之中。
而這另外一種香料,如今就在明錚的衣服上,是昨夜他特意熏的衣裳。
如今看來,效果不錯,立竿見影。
那位慇勤報信給四皇子的人,也是明錚幫著打點的。那報信的人並不知曉是誰安排的,只是十分快速的從一陌生的小太監那裡知道了消息,隨後便快速告訴了四皇子,這才讓四皇子來得這般巧。
他們已經將劉貴妃、四皇子算計了進去,他們想避開都難。
「劉貴妃朕已經交由皇后處理,皇后如何處理,是她的事情,你不必說了。」皇上終於開口,有意打發四皇子。
如果交給皇后處理,劉貴妃定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如若劉貴妃被打入冷宮,那麼日後他也會被冠上母妃無德的帽子,想要繼承皇位都難。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比之前根本沒接近皇上還要不堪的現狀。
「父皇,母妃一心想著您,您怎好看著她被責罰?」四皇子繼續懇求,絕對不能讓皇后發落劉貴妃。
「四皇子這話說得偏心,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不該不知道?自古紅顏多薄命,這是那些女子有著傾城的容貌,迷惑皇上耽誤了朝事,如今劉貴妃是自己沒有……尋來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女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明錚好笑地開口,對劉貴妃諷刺了起來。
「皇上,所謂一代明君,定然不可以為女子之事,荒廢了朝綱,累垮了身子啊!」范澤秋苦口婆心地勸道。
皇上聽了之後沉默了片刻,當即說道:「惜賓,你不必說了,皇后貴為東宮之主,定然是秉公辦理,難不成你在懷疑她的威嚴嗎?」
四皇子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知曉今日怕是不能勸說皇上,他便退了出去,準備尋其他人再商量對策,同時在心中將杜六娘罵了個遍,覺得這丫頭不過是一介婦人,目光短淺,自己之前真的是太過瞧得起她了,如今看來,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四皇子帶著一腔的怒意去了杜家,剛剛進去,就將事情與殿中監大人說了一遍。
殿中監知曉之後大驚失色,幾乎是當即就要穿上朝服進宮覲見,卻被四皇子攔下了。
「您也不必去了,如今父皇連我說的也聽不下去了,只等皇后處置母妃了。如今能做的,也就是給皇后施壓,讓她從輕發落,給母妃留些尊嚴。」
殿中監當即氣悶非常,當即派人叫來了出主意的杜六娘,看到她進入,當即拍著桌子大罵:「你這孽障,瞧瞧你都做了什麼好事?簡直就是將我們往死裡坑啊!」
父親的大罵讓杜六娘錯愕,再看四皇子一副即將發怒的表情,當即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
她面不改色,站於堂中,坦然地問道:「不知女兒做錯了何事,引得父親這般憤怒。」
隨後,四皇子身邊的小廝將事情詳細地說了,誰知杜六娘聽了之後面不改色,只是看向父親與四皇子,冷冷地開口:「每次我出主意,得到功勞的是你們,出了錯卻都是我的。我且問問你們,我是不是告訴了你們主意,是你們去尋的舞姬?舞姬是不是在你們身邊調教的,並未經過我來親自看過?你們尋錯了人,就來責怪我的法子錯了,這是什麼道理?」
四皇子只覺得喉間一噎,當即反駁:「怎麼能不怪你?如若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與母妃也不會如此狼狽!」
「主意是我出的沒錯,用不用,就要看你們了。如若我的主意是不好的,你們大可不用,難道你們做事之前是不過腦子的嗎?我且問你,這計策是不是最開始是有用的,如若不是你們尋不到更為合適的人,怎麼會出現現在的情況?還給皇后施壓,笑話!皇后是你們能威脅的人嗎?我若是你們,就好好想一想,如何避開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