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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煙覺得自己累了,有些不想參與這些吵架,便中途就回了房間休息,一睡就是一整日,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待她醒來,吃了飯,便如往常一般看書、寫字、練武。
如此往復。
除了那一日姚芷煙很是奇怪的晚起床了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改變了,姚芷煙還是那個姚芷煙,沒有什麼變化。
就算明錚對她失望了,也不準備再愛了,她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不能為難自己,那麼就怎麼舒服,怎麼來。
人的一生之中,許多事都充滿了無奈,她無法控制。
既然日後的夫君注定不會待見她,那麼她就善待自己,放寬一顆心,反正……她也不愛他。
不少細心的人會發現,明錚近日很少來了,回到了明家也只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早上去上朝,平時就將狼狗放出來看院子,行為低調了不少。
時間漸漸到了臨近出行,他依舊未曾來見過姚芷煙,姚芷煙也沒有去見他的意思。
直到……姚芷煙送走了父親以及姚家的其他人,還對范澤秋、閆夫人進行了送行。
那一日,明錚沒有來取姚家為他準備的東西,而是低調的跟著走了,姚芷煙不知曉明錚的東西是否備得齊全,後來收到了閆夫人的信,才算放了心。
明錚一路上都是與文靖泊同行同住的,文靖泊能有的,明錚自然會有。文家的財力不需要擔心,明錚與文靖泊交好,也不需要客氣,這一路上明錚也不會吃什麼苦頭。
姚芷煙這邊也歸於平靜,姚芷若交代出了呼延氏,之後還是被關了禁閉。
至於呼延氏。則是姚文海親自去警告的呼延氏父親。
那一日剛剛下朝,姚文海便大馬金刀的尋來了呼延大人說話,直接了斷的提出:「秘書監大人當好好管教女兒才是,莫要讓你那女兒出去道人是非,說人長短。還說一些有的沒的,攪亂了別家的姐妹情誼!」
姚文海本就是一武官,說起話來很有氣勢。也將秘書監大人震住了一二。
隨後,秘書監大人不明所以的問:「下官並不知曉姚將軍在說什麼。」
「回去好好問問你那大女兒,怕是憋在閨中壞了性子,導致她心術也不正了,竟然說出有損家女清白的謊話來,還弄得姐妹之間不和。還請秘書監大人管好自己的女兒,莫要再與我姚家的女兒來往了!」姚文海說完,便直接走了。他完全不知此時自己數落的女人,便是他前一世的繼室、心愛的妻子。
這一幕被朝中不少大臣看到,大家都知曉姚家人說話耿直。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說出什麼誣陷好人的話,當即就引得許多人對此事議論紛紛。
呼延家女兒的閨譽本就不好。這一回更是雪上加霜,讓秘書監大人幾日都未曾睡好,總覺得自己在女兒這方面簡直就是命中犯煞,欠了這群女兒的債,只能因為她們而被人嘲笑,最後狠下心,在臨行之前火速將呼延氏的婚事定下了,是一六品官的嫡子,人品不錯,相貌端正,就是身份低了些,是標準的低嫁了,且男子要比呼延氏小上三歲。
婚期就定在半年後,那時秘書監大人還在出行中,不少官員也參加不成,如此一來,這婚事是不會大辦了,父親都是參加不成的。讓人不難看出,秘書監大人是對這些女兒絕望了,想著她們的婚事越低調越好,最好不被人知道,待日後嫁了,讓人淡忘了他還有這些個女兒才好。
呼延氏起初是頗得父親重視的,結果因為這一件事情,讓父親丟了顏面,使得她低嫁了不說,父親還一副家中閨女全部都不想理的架勢,使得家中姐妹與她的關係也不那麼要好了,甚至有妹妹開始埋怨。
與呼延氏同批還有幾名女兒被嫁了,庶女們有的竟然被嫁入了商戶,可見呼延大人著急的程,怕是只要人品好,年齡合適,願意娶呼延家的閨女,他就是全都送出去了。
為此呼延氏哭了幾日,心中暗罵姚芷若愚蠢,也恨姚芷煙的報復,更恨整個姚家,整個人都怨念起來。
偏生之前為她出主意的芬黛郡主見呼延氏名聲毀了,還如此低嫁了,也就不願意理她了,讓呼延氏一下子眾叛親離,情況極為淒慘。
姚芷煙能夠聽說的,便也只有這些。
至於罪魁禍首芬黛郡主,則依舊是往日光鮮的模樣,且與許采文關係極好,竟然是十分恩愛的。
姚芷煙並不著急,她知曉姚千棟已經盯上五王爺府了,日後姚千棟要做的,就是保養好身體,還有就是,在他有生之年,弄垮五王爺府,或者是盡可能的減弱五王爺府的實力,讓他們無法再來招惹姚家。
時光荏苒,待遼國的大臣離開了一個月之後,明音來尋了姚芷煙一次。
她來了之後顯得十分不安,顯然是覺得此時姚芷煙與明錚關係不好了,她有些不忍,又不知問題出在哪裡,想要勸說,卻無從開口。
姚芷煙無所謂的看著明錚,臉上有著和氣的笑,溫和的問:「明妹妹也是長大了許多,越發的秀氣了,不像我那懶豬妹妹,如今還是圓圓的臉蛋子。」
明音聽了,很是內秀的低下了頭,遲疑了一陣,才突然開口與姚芷煙說:「其實……我與哥哥也經常吵架的。」
「哦?為何而吵?」明音這般溫順的性格,可不像是會吵架的人。
誰知明音竟然認認真真的點頭,然後道:「我時常會勸哥哥莫要與娘親置氣,哥哥脾氣執拗,不肯聽我的,有時我們也會吵起來,不過,過幾日只要我給哥哥送去糖果、糕點、水果,他便不生氣了的。」
「傻音兒,這是你給了他台階下,他借坡下驢而已。他一直是寵你的,怎會與你置氣?」
「是啊是啊,哥哥也是寵著姚姐姐的,怎會真的不理姚姐姐了呢?!如果姚姐姐給哥哥寫封信,或者是給他送去些什麼,哥哥就會與你和好的!」
姚芷煙聽完一怔,隨即苦笑起來,然後搖頭說道:「不成的,這不一樣。」
她與明錚這一次並非是小打小鬧,明錚不會這般輕易的就原諒。
「沒什麼不一樣!」明音急切的說,小手握成拳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眼中都泛著晶瑩,她急切的說道:「哥哥是喜歡姚姐姐的,很喜歡很喜歡,那種……那種很厲害的喜歡!如果姚姐姐能這般的喜歡哥哥,不……哪怕只有一點點,哥哥也會待你極好的!姚姐姐,你是喜歡哥哥的,那就與他寫封信,不要再這般冷戰了,哥哥走時都不會對我笑了!」
姚芷煙被問得一怔,看著明音認真的樣子,有些啞口無言,最後她才艱難的開口:「好,我試試……」
明音當即愉快的點頭,鬆了一口氣似的,臉上的陰霾也消失了,與姚芷煙聊了幾句,就去尋姚芷珊一起玩去了。
明音離開之後,姚芷煙的確寫了信,卻未寄出去,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姚芷煙一直在寫信,卻一封都沒有寄出去,所有的信被她鎖在自己的小盒子裡面,不願意拿出來。
閆夫人時不時會寄信過來,後期的幾封信,讓姚芷煙心中有些泛起酸澀。
他們在途經象陽縣的時候,救下了一批難民。明錚也在行走間,救出了一名被眾人欺壓的可憐少女。這女子沒了父母親戚,無家可歸,出於好心,明錚便收留了這女子,日後,卻有些變了味道。
先是這女子收拾乾淨之後,竟然是一容貌極為秀麗的女子,眉眼隱約之間還有幾分媚色,尤其那淺色的眸子,竟然有些像姚芷煙。然後就是她總是與明錚一同行進,坐同一輛馬車,住客棧之時也是同一間客房。就連明錚洗澡更衣,都是由這女子來貼身伺候的。
之後的行程中,這女子越來越體面,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越來越好,跟著明錚忙前忙後,一副「帳內人」的架勢,與文靖泊在一起時也不顯得拘束,竟然能有說有笑的,明錚偶爾路過店舖,還會買些首飾送給那女子。
這一路上有也有其他官員帶著女眷,畢竟有兩年的行程,他們也不會一直硬挺著,不少官員也表示理解。閆夫人也將自己身邊的丫鬟留給了徐大郎,讓她路上陪著徐大郎,意圖也十分明顯。
閆夫人怕的是這一路上都是條件簡陋甚至惡劣的,女子們大多不會喝避孕的湯藥,到了荒郊野嶺的,更是不方便準備了,她就怕路上明錚這身邊的女子懷了孩子,在姚芷煙未與明錚成親之前,就有了長子,這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若是這侍女當真有了孩子,怕是日後也是有了臉面,做通房是一定的了,待姚芷煙嫁過去了,怕是還得抬成姨娘,或者是妾,到時候便是麻煩了。
閆夫人所擔心的,都是姚芷煙日後的幸福,生怕她受了委屈。
姚芷煙卻知曉,她日後,怕是難以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