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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此時的明錚很尷尬。
他之前的的確確是為了慕容傾而去研究這些的,他也是真的寵愛過她,不然不會對她的事情那般關心。可那畢竟是過去,他出於感恩而寵愛,出於厭惡而冷落。此時他一心一意的對待姚芷煙,只想她身體好些,沒成想,反而被介意了。
這就好比熱臉貼冷屁股一般,讓他心中有些沮喪。
他從未想過會一夫一妻,就算有了姚芷煙,他日後依舊是會納妾的,頂多是尊從姚芷煙的意見而已。此時姚芷煙這般小肚雞腸的,讓他微微有些不悅。
低下頭,坐在那裡,他沒了言語。
姚芷煙則是小腹痛,心情不悅,看誰都不太順眼。見明錚就那般死氣沉沉的坐在那裡,微微皺眉,很快又道:「你的病好了麼?」
「病是好不了了,能被你氣得越來越嚴重!」
姚芷煙當即撇了撇嘴,歎了一口氣,這才道:「過來,讓我看看。」
明錚此時腦袋昏沉沉的,扭頭看向姚芷煙,就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竟然就一頭倒在了那裡。
姚芷煙一慌,當即將明錚抱住,仔細一看,竟然是這小子昏昏沉沉的半昏迷過去了。
「病得這麼重還老往外跑!」姚芷煙不高興的低罵了一句,便吩咐人煎藥,同時想著該如何處理明錚。讓他躺在自己這裡休息的話有些不妥,若是送去客房,便又是一番周折。最後她忍痛起身,讓明錚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則是整理了一番,撤掉屏風,坐在床前照顧他。
楊宛白聽說明錚這癡漢竟然病重著,就來看望姚芷煙。也跟著過來看了一眼,進來的時候姚芷煙正從被子裡面往外揪明錚,在那裡直嚷嚷:「你躺著的時候怎麼總喜歡往被子裡面鑽,這樣就不能呼吸了!」
明錚迷迷糊糊的,根本不依。就是縮著身子,往被子裡面躲。
楊宛白掐著腰看著兩個人,忍不住對身邊的孔嬤嬤感歎:「這是探病嗎?我怎麼瞧著是兒子主動過來娘這裡等照顧呢。」
的確。瞧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情景,就真跟兒子遇到老娘似的。
就算明錚如今是特殊情況,也不好在未出閣的女子房間躺著,一家人看著這個躺在被子裡面耍賴的癡漢沒轍,最後只得歎氣離開,誰讓他是姚家的準女婿呢,就算被人說閒話也無所謂了。
明錚是一直不太清醒的,躺在那裡眉頭緊皺。顯然是極為不舒服的。有人餵他湯藥,他還很是煩躁的打翻了一碗,這才消停了一會。
待第二次感覺到苦味的時候。他才懶洋洋的睜眼,發現是姚芷煙在嘴對嘴的餵他吃藥,他這才吞了下去。又在姚芷煙的唇上舔了幾口才罷休。
「既然醒了就自己喝。」姚芷煙很是冷淡的開口,根本沒得到回應,這小子依舊躺在那裡,瞇縫著眼睛不搭理。
姚芷湮沒辦法,便繼續餵他。
一屋子的侍女羞紅了一張臉,偏偏見到姚芷煙是這般的坦然。便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住了兩位嬤嬤,生怕她們二位進去。
餵好了藥,明錚開始躺在那裡喊苦,姚芷煙將備好的糖水幫明錚餵了下去,明錚才老實了些許,只是伸手按著她的頭,不讓她的唇瓣離開。
兩個人僵持在那裡,口中來回去送那糖水,舌尖還在那裡打轉,使得兩個人都忍不住輕哼出聲。
一邊候著的聽霜直接去小聲問聽雨:「我們要不要將門關上?」
「你別此地無銀三百兩,從門口看不到小姐的床,我們機靈點,來人就告訴小姐就是。」
聽霜點了點頭,偷眼去看了一眼床上相擁著親吻的兩個人,忍不住紅了一整張臉頰。
她哪裡見過這場面?尤其是一向彪悍的小姐,此時竟然這般溫柔的去待她不怎麼喜歡的明錚少爺,瞧兩個人那甜蜜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想起前兩日的事情,那時小姐都是一個人與明錚少爺在一處的,第二次去明錚少爺更是直接趕人,想來,兩個人已經不止一次……了?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襦裙,有些緊張的再次看過去,看到明錚此時正微笑著看著姚芷煙,與她說著悄悄話,態親暱,他的大手還蓋在她的頭頂,溫柔的撫摸。那俊雅的笑容耀了她的眼,讓她瞬間失了神。
明明病得那麼重,還來看自家小姐,剛剛那緊張的模樣不似作假,真真是對小姐很好呢……
這樣在意女子的男人,真好呢……
她將頭扭到一側,不再去看那甜蜜的場景。
明錚看著姚芷煙乖順的靠在他身邊,忍不住用手去揉她卷卷的發,問道:「你就不怕我把傷寒傳染給你?」
「我身板子才不像你那般弱呢!」姚芷煙不服氣的開口反駁,還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對他示威。
他忍俊不禁,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這才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拿起被子聞了聞,然後說道:「有我親手做的熏香味道。」說著,又去問姚芷煙:「你那裡還要麼,不夠我再做些?」
「你如今這般忙,還有時間調香麼?」
「為自家娘子做東西,自然是有空的。」
姚芷湮沒回答,只是起身去桌邊拿了一張紙來,回去給了明錚,問道:「你且看看這些物件,你都準備全了沒?」
明錚大致掃了一眼,就將紙條又甩給了姚芷煙,吩咐道:「這些事情都是要娘們來做的,我一個大男人看這東西作甚?還勞煩娘子為我備下了,銀兩不夠了為夫為你填。」
見他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姚芷煙好氣又好笑,當即說道:「也成,我讓娘多備下一份就是,只是你貼身衣物……」
「這個不怕,有人給我做的。」
姚芷煙一聽,就又一次耷拉下來臉,這給他做衣裳的人,恐怕就是他院子裡面那些美人?
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今日的姚芷煙格外在意這些,最後她全部歸納為了月信造訪,心情不佳的緣故。
明錚沒注意到這一點,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你且等我兩年,待我回來,就來參加你的及笄禮,定然送一份好禮給你,然後我們就選個好日子,早日成親。」
姚芷煙對這個不在意,只是拄著下巴問:「我只是擔心你會被馬車顛簸得散架子了。」
「我早就沒有以前嬌氣了,畢竟是在雪山之中住過一段日子的,剛去的時候,師父都是讓我徒水回去。你要知曉,那裡的水面冰有半尺厚,我在一處折騰了半個多月才打到水,手腳懂得全是泡。」
「那為何你這一次會還會傷寒?」姚芷煙不以為意的問道,還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軟軟的,一按一個坑。
「你個沒良心的,我一身的傷見了水,不傷寒就怪了。」說著掀開自己的袖子,指著手臂上的淺痕說道:「若不是君子眠那小子給了我膏藥,如今我這一身可都是刀疤了。」
姚芷煙仔細去看他的手臂,發現他前幾日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安夜錦的藥膏這般厲害?」姚芷煙忍不住歎了一句。
「我讓你看傷口呢,你感歎什麼藥膏啊?」明錚老大不樂意的抱怨。
姚芷煙吐了吐舌頭,然後捧著明錚的手臂,在他掌心輕輕吻了一下,說道:「護著我的傻漢子最好了。」
誰知明錚還是不樂意,揮舞著拳頭反駁:「呸呸呸,我是俊朗的相公。」明錚說著,還伸手在姚芷煙的腰上揩油。
姚芷煙也不在意,連連點頭,稱:「是是是。」
同時讓聽霜傳話給楊宛白,讓她多準備一份東西出來。
明錚看著聽霜出去,然後笑瞇瞇的問姚芷煙:「我怎麼有種做上門女婿的感覺?」
「不如你嫁到姚家來?」
「別鬧了,嫁到你家,我容易一天被收拾遍。」
「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明錚也不在意,在姚芷煙的床上撒了歡的打滾,還在那裡抱怨:「你的床太硬了點,被子也不是蠶絲的,我的天啊,你整日是怎麼睡著的?」
「還說你不嬌氣!你可別打滾了,一會沾得我被子上全是臭腳丫子味,看我不剁了你!」
誰知明錚居然越來越厲害,還伸出腳來給姚芷煙聞,又讓她看自己的腿,說道:「看著我的小腿沒,一般女子都沒我腿白。」
「我哪裡像明公子這般見識淵博,我可沒見過多少女子的腿。」姚芷煙說著白眼一翻,聳了聳肩。
明錚也沒說什麼,只是伸手一攬,將姚芷煙拽進了被子裡面,劈頭蓋臉的將她親了一個七葷素才罷休。最後還咬著她的唇瓣,含糊的說:「莫要再與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就是如何抱怨,之前的事情也是已經發生過了。你若是想做點什麼,就趁現在餵飽我,讓我沒心情去找別人。」
姚芷煙看著他,然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直接在他的胸口含了上去,不一會,就出現了一紅彤彤的草莓印,她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