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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7再遇明錚怎敘舊四 文 / 未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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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文靖泊一大早就發現了明錚的不對勁,並非是文靖泊如何敏銳,而是明錚走路有些順拐,他想不發現都難。

    至於姚芷煙,便沒有什麼不同了,依舊是戴著紗帽,坐在馬車裡面……坐在馬車裡面還戴紗帽……也有那麼點不正常?!

    呃……至少沒有明錚明顯。

    「我說你小子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如今都不會走路了。」文靖泊一邊騎馬,一邊問他身邊的明錚。

    明錚在雪山上面學習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早就習慣了這裡的寒冷,此時也跟著大批部隊騎馬前進也不顯得如何矯情了。被文靖泊一問,他下意識的回頭想去看姚芷煙的馬車,動作到了一半,就突兀的停住了,以至於文靖泊跟著他扭頭去看一側的風景,尋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乾兒子叫什麼來著?」明錚十分生硬的轉移話題。

    明錚剛剛與文靖泊重逢,知曉文靖泊已經當了爹之後很是驚訝,當即就要求做乾爹。原本按親屬關係,文靖泊的孩子是明錚的侄子才對,偏偏明錚與明家關係極差,又與文靖泊關係親近,這才有了這想法。就算明語不樂意也不行,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文家是要討好明錚的。她是文靖泊的妻子,就不能違背。

    「叫文池洛。」文靖泊回答了一句,就覺得不耐煩,忍不住數落明錚:「一個名字你問了四遍,你是不是在雪山裡面凍傻了?」

    明錚忍不住哼哼:「名字不好記還不許人問,我跟你說。待我生了女兒,定要她嫁與洛哥兒為妻。」

    「你別惦記了,洛哥兒早讓惜然預定了。」

    「他不是說不一定何時成婚呢嘛!那女兒不知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出生呢,根本不靠譜!不如就可我先來,你之後的兒子再給他。如今我也十了。待我回去之後,定然是會被賜婚的。」

    文靖泊一聽,也是這個理。滿朝文武都為六皇子的婚事著急。偏偏人家老人家不著急,難得有個宮女在身邊,也不是那種極為漂亮的,更是一個子嗣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想等他的女兒,可是得等一段時間了。

    「你成親之時要分府嗎?」明錚與明家眾人不合,若是在明家成親。也不知名家人會怎麼給添晦氣,說不定這新媳婦剛剛嫁過去,就會被明家眾位長輩欺負。明家人在明錚這裡佔不到便宜。定然是要在新媳婦身上找晦氣的,到時候有明錚愁的。

    「不知道呢,若是婚事著急。還是要在威寧侯府成親的。」明錚略微歎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這才與文靖泊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想跟姑姥姥要個人。」

    「傾兒?她如今的地位已經被提得很高了,日後定然不會被欺負。」

    剛剛聽到傾兒這個名字,明錚的臉色就是一僵,他身體晃了晃,這才苦笑了起來。

    見他這副表情,文靖泊一陣疑惑,微微側頭看他。

    他遲疑了一會才搖了搖頭,然後坦然的看著文靖泊,問道:「你如今已經成親了,我若是要了這個人,你不會與我絕交?」

    被明錚那坦蕩的眼神一看,文靖泊當即就是一怔,隨即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又長歎了一口氣:「怕是不用你與太皇太后提起,她就能幫你把這事辦妥了。」

    「啊?」明錚略微有些驚訝,表情有些癡傻。

    「莫要再跟我提這事,提起我就覺得惱火,想要打你一頓。」文靖泊說著,還冷哼了一聲,真的就不搭理明錚了。

    明錚騎在馬背上,身體晃晃的,腦袋有些遲鈍,良久沒想明白,這才又探身過去問文靖泊:「到底怎麼一回事?」

    文靖泊沒好氣的瞪了明錚一眼,這才將當年他在母親那裡聽到的,以及自己發怒的原因都說了。明錚聽了之後有些發傻,隨即他就樂了,坐在馬背上就開始傻兮兮的笑,同時還忍不住讚歎:「想不到姑姥姥她老人家這麼有先見之明。」

    看見明錚這熊樣,文靖泊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好在他已經將此事放下了,如今也當了父親,對於當年的感情也能夠淡然,這才沒有發怒,只是微微皺眉,用一種近乎質問的語氣問道:「傾兒怎麼辦?」

    按照姚芷煙的脾氣,以及姚家的勢力,他們是不許自家的閨女嫁出去,府中還有平妻的。

    被這般問了,明錚這才停止了微笑,沉默了一陣,才說:「傾兒想要的,我都會給,不過,我不會委屈了……」不會委屈了姚芷煙。

    兩個人一問一答之間,根本就沒提起過姚芷煙的名字,只有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知曉對方在說誰,若是到了別人那邊,定然是聽不懂的。

    「如何不委屈?」文靖泊覺得,如今就算他不能娶姚芷煙為妻,也是要護著姚芷煙一二的,畢竟他與姚芷煙也是青梅竹馬,幾年的朋友關係,不能任由明錚欺負了。

    明錚有些被問住了,顛簸了一路,也沒回答出來。

    文靖泊看著明錚低垂著頭不說話的模樣,忍不住皺起眉來。

    在明錚的心中,慕容傾是恩人,明錚這個人又是一個太重感恩的人,甚至會為了那些對自己好的人,不顧及自己。文靖泊不確定明錚會不會為了那些恩人,而委屈了自己喜歡的人。

    若是如此,姚家就算是和離,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行人在路上停停走走的,要比之前慢了路程。

    姚芷煙一行人來時是著急,連夜趕路也十分平常,如今已經無礙,距離太皇太后的壽宴還有三個月,只要在那之前趕到便是可以的。以至於一行人慢的回去,預計三十餘天才能到達。

    一路上姚芷煙的沉默讓明錚心中發虛,好幾次想要主動過去道歉,結果姚芷湮沒事人一樣,便又忍住了。

    待到了第五日,明錚與文靖泊在休息的地方出去尋找賭場發洩,對於這裡兩個人人生地不熟,身上帶了銀兩還不放心,還帶去了明錚的隨身高手,以及幾位姚家的士兵。

    兩個人賭博是出了名的豪賭,出手闊綽,手法也極為精湛,搖色子就跟眨眼睛一樣熟練。若是賭的不順心了,就砸東西鬧事耍無賴來發洩。按照明錚與文靖泊那紈褲的模樣,一般是吃不了虧的,頂多是被人衝撞了,他們不能殺人滅口,不夠解氣罷了。

    這一日兩個人賭到了半夜,發現只能說是沒贏很多,輸也是沒輸的,只是……賭得不盡興,兩個人便開始張羅去青樓。

    剛剛走兩步又回來了,完全是兩個人按照原來的套路走的,明錚幾乎忘記了自己如今在惦記人家姚家的嫡女,若是帶著姚家的士兵逛窯子,這可真是鬧笑話了。

    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向客棧走,然後互相數落:「你瞧瞧你,憋了快三年了,如今還得忍著,小爺最起碼還是有個老婆的人,回去就能抱到。」文靖泊說完,便開始唧嘴,左右尋找酒館,準備喝酒。

    「老子比你強,老子能娶到自己心儀的,你能嗎?」明錚不服氣的反問,剛剛說完,就被文靖泊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

    明錚沒與他這個反酸的人計較,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說:「回客棧,不然咱倆明日就得在馬背上睡覺了。」

    文靖泊被明錚這麼一說,也覺得困了,當即點了點頭,繼續往客棧走。

    走到臨近客棧,文靖泊與一群人到一邊的牆角放水,明錚不願意等他們,便於明炎單獨往客棧院子裡面進。剛剛進去,明錚就被人揪住了脖領,接著身體就是一輕,直接被人拎著踏上了牆壁。明炎眼疾手快,當即跟了過去,剛剛追到一半,他就不追了,悠哉的跟在後面,知道明錚去了哪裡就成。

    他不擔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個穿著夜行衣,帶著面罩的人頭髮沒塞好,光看那卷毛就知道這人的身份,再看她身形嬌小,就能猜到此人並非姚家漢子。

    這一回,身份很明顯了,加上自家主子前些日子做的不老實的事,這被單拎出去訓話,然後挨一頓打也是難免的。

    明錚起初是震驚的,嚇得險些大叫,不過注意到了這人的眸子,便冷靜了下來。由於被姚芷煙拎著,他實在是不舒服,便手腳不規矩的往姚芷煙身上爬,最後乾脆像一個爪魚似的往姚芷煙身上抱。

    姚芷煙本想將他帶走之後,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就收拾他一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老實,當即一腳將他踢開,然後落在了地面上。

    明錚一個轱轆掉在了地面上,摔得齜牙咧嘴的,偏偏嘴裡還不老實:「想與小爺單獨說說話,就與我直說嘛,你摔我作甚,疼死我了!」

    「呸!」姚芷煙氣得呼哧呼哧的,臉上的面罩也是一鼓一鼓的。

    明錚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狼狽的起了身,拍了拍衣服,側頭瞧她。

    為了表示憤怒,姚芷煙將眼睛瞪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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