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感覺自己的損失慘重,去找自己的師傅還有西門青霜去找安慰。都怪秦川一直在秦霜月面前表現得鎮定和開心,但是天真的秦霜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哥哥什麼都不會和她說,只想讓她平安喜樂。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懂秦川,那就是月奴勾。
鴻蒙紫氣珍貴異常,秦川捨不得使用,讓閻屠分成了三半。秦川衝進月奴勾的茅屋之中,然後將鴻蒙紫氣分給了月奴勾。月奴勾一瞬間就感覺到那一縷氣體的珍貴,雖然有一些疑惑,但是秦川給她的,她就接受。接著秦川吧紫氣給了邪門青霜,最終又把紫氣給了小丫頭。小丫頭需要有人引導,但是秦川遠遠做不到,秦川就將這一件事交給了閻屠。閻屠現在和秦川的實力掛鉤,秦川不修煉,他也沒啥事,指導一個小丫頭權當排遣寂寞。
做完之後,秦川的意識海也恢復了平靜。
秦川這個時候沒有心情去找祭祀麻煩。這個老傢伙看似憨厚老實,心思確實鬼得很。要不是見過璇璣,秦川差一點就要被他騙了。
在青丘還有一個大傢伙需要秦川去安撫,那就是坐在山上看日出日落的李玄黃。
實話說,這青丘就像地球上的沙漠,荒涼,亙古,當做景觀尚且還差一點開發,居住或者修煉就更不合適了。
秦川走到那一個山上,從山上觀看這個怪青丘,確實有一種波瀾壯闊,蒼涼唯美的感覺。良久之後,李玄黃緩緩的開口了:「秦公子到這裡有什麼事麼,想要討教修煉上的事情麼?」
秦川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的說道:「不知道你叫做李玄黃,可見過玄黃?」
「哼,你叫做秦河圖,你背上是不是刻著『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八六為足、五十居中』?」李玄黃反唇相譏道。
秦川哈哈一笑:「你要是諷刺我是背負河圖的老烏龜,那我真的不是,但是我真的有河圖。而且,你已經見識過了。」
李玄黃眼睛瞇了起來:「什麼時候?」
秦川微微一笑:「你猜啊。」
李玄黃眼睛瞳孔瞬間瞇了起來,他已經想到了什麼時候見識過洛書河圖了。
秦川手一抖,那裝著玄黃物質的器皿就出現手上。裡面黑白混合的物質樸實無華,沒有威壓,沒有香氣,但是卻有一種內斂的神韻。李玄黃眼睛頓時圓了。
「玄黃!」李玄黃的聲音有一些沙啞。他把名字取做玄黃就是用大名字來招大氣運。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的命格是抵擋得住玄黃二字的,五千年走到渡劫的巔峰,這一份修為已經相當不俗了。但是他要突破乘鼎去卻還差一點,其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玄黃。但是玄黃本來就是天地之間的寶物,要找到何其艱難,找到能不能佔有,那更是困難。
「好不容易搶回來這麼點,你看看夠不夠用。」秦川淡淡的說道。那麼一大缸都送出去了,這麼一小碗送出去也就沒什麼好心疼的了。
李玄黃張了張嘴,內心的震撼無以倫比。
這是玄黃啊!乘鼎期,洞虛期都眼紅不已的東西啊!你居然就送給我了?你這是收買人心麼?李玄黃在心裡吶喊。我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可是這個時候,不能淫,創造條件也要淫啊!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李玄黃強自鎮定了心神。
「裝什麼鎮定,給。」秦川毫不客氣的將那個玄黃池刻成的玄黃拋過去。李玄黃不敢裝作鎮定了,趕緊伸出手來將玄黃物質接住了。又不可自信的看了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似乎有所懷疑。
「別看了,這是玄黃。」秦川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順手掏出一根大蘿蔔,放在嘴邊啃。李玄黃目瞪口呆,老天,這麼大的人參。秦川漫不經心的啃著。
「這麼多的玄黃,你就給我了?」李玄黃再一次疑惑道。
秦川沒有說話。
「你不心疼?」
說到心疼,秦川頓時爆發了,秦川用力將啃了一半的大蘿蔔扔了出去,然後咬著牙齒哼道:「心疼?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啊!這麼大的一缸玄黃物質就那麼給了別人了,你說我不心疼?」
李玄黃看著秦川的比劃,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麼大,那應該有很多啊。
「還是你好,這點好處就讓你感動了。我那麼一大缸,就只換來一個人的以身相許。哦,不,她不是人,她是一隻該死的狐狸!」秦川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後想到,你可能要用這東西,趕緊搶了一碗回來。不然,你這一碗都沒了。」
狐狸?以身相許?
李玄黃嘴角抽筋暫時方興未艾。
「你說的狐狸,不會是傳說之中的璇璣大人吧?」
秦川瞪了一眼李玄黃:「閉嘴。不准再提那一個老狐狸了。我現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好。」李玄黃嚥了一口唾液。
秦川收拾了一下情緒,然後是說道:「之所以給你玄黃,是因為這東西我身邊的人都用過了,我自己用不了,就給你準備一點了,算是補償吧。那騷狐狸說那神王煙要給我,那東西你就不要想了。沒有神民的灌頂,你根本吸收不了多少。想必那十天之中,你沒有什麼大收穫吧。」
李玄黃聽到這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感覺那一些神王煙是有主之物,在上面的印記很多。用世界之力抽取也收效頗微。」
「那神王煙是神民們用秘法從自己身體之中逼出來的。雖然全部在那裡,但是那是他們的血脈力量,掌握權還在他們手中。我當時也用世界之力吸收了一點,我當時吸收得少,只知道這東西使用不妥,對意識海傷害很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神王煙的來歷。我當時以為這是那個軒轅氏留下來的。」秦川苦笑。
「不是正統的神王煙,也是很重要的。但是以你現在的水平,想要煉化神王煙也很困難吧。」李玄黃皺了皺眉頭。
「我幫了那一隻老狐狸,那一個老狐狸準備讓祭祀將那一些神王煙傳承給我直接化作血脈。我要什麼煉化,這種粗糙的活,是我做的麼?」秦川說道。這個時候秦川還是改不了對璇璣的怨念。如是璇璣知道秦川一口一個騷狐狸一口一個騷狐狸的叫她,不知道會不會出來將秦川直接掐死。
「你的命,真好!」李玄黃苦笑起來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河圖兩個字,秦川就是落水,洛水出河圖,而河圖之中包含著這個天地之間最直接的大道。這個名字是別人幫我起的,他人我能承受這兩個字。就像你能承受玄黃,而那一個西門洪荒,能承受洪荒一樣。你這麼多年在外域,說一說西門洪荒的事情,你別想了。按照我的推測,你和他都能感覺到蚩尤右臂上的烙印消失了,你進來了,而他沒有進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李玄黃瞇起了眼睛,然後看著秦川:「你的意思是,等他進來,我們一起對付他?」李玄黃頓時覺得那一碗玄黃不好喝,拿在手中都有一些燙手了。
「他進不來了,我把那一個通道給毀了。」秦川擺了擺手,「那個通道留著做什麼,讓他進來找我的麻煩麼?你一個人都差點讓我完蛋,我感覺我對付不了那一個西門洪荒。」
何止是對付不了,簡直就是摧枯拉朽,李玄黃冷笑。
「你進來了,他沒有進來,而且那通道又毀了。那通道絕對不是神民毀的,他們都是死腦筋。李玄黃同學,你現在明白我說什麼了麼?」
李玄黃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