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到頭來是個這結果?
一問才知,這叫劉峰的人,根本就不是烈焰宗弟子,不知道從哪裡憑空冒出來的,出現在這小秘境中。
當下一干烈焰宗弟子,都傻眼了,武城四傑都被玩下來了,就剩下劉峰一人站在血旗旁,就像是在看著這數百位烈焰宗弟子的笑話。
數百名弟子,臉上火辣辣的,這是被當眾啪啪打臉,要是傳出去,烈焰宗這一代弟子中,他們無疑是個笑柄。
康海等人臉色極其不好,看著回到石碑前的方婉婷,沒一個有好臉色的,方婉婷心中暗自叫屈,大家都想得到血旗,看吧被別人得到了,你們這樣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想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現在她就是有一肚子委屈,都只能往肚子裡咽,打好的如意算盤,被人捷足先登不說,還惹了一群宗門弟子厭惡,她望著劉峰身影,恨不得把他的皮剝下來,狠狠的打上一頓,才解氣。
劉虎和劉龍等人心中充滿了苦澀,原本以為這考驗他們佔優呢?尤其是從同門師兄那得到了不少內部信息,哪曾想第八橋劉峰出現,第九橋自己等人看著人家閒庭信步,覺得沒危險,也跟著走去,這下可好,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有一肚子氣,找不到人發火,臉色陰沉的就像是六月的天,黑雲密佈。
在烈焰宗外廣場上的一干長老和眾多觀看入門弟子考驗的弟子們,都是大跌眼鏡,幾個長老那叫一個氣啊,還武城四傑,被他們誇上天了,現在倒好,人家略施小計,就把武城四傑騙的團團轉,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原本他們想來,這個不知道哪裡出現的傢伙,能到第八橋都算是奇跡了,現在人家不光到了第八橋,連第九橋都過了,在廣場上那面大鏡子上,醒目的排在第一位。
這麼顯眼沒有名諱的人,不在烈焰宗記錄的人,排在他們烈焰宗考驗第一位,赤果果的打臉,還好沒有外人在,若是有外人在,多難堪!
一群人交頭接耳。
只聽第一峰的長老,對著其他幾峰的長老道:「你們說說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收入宗門?」
可以說,這次劉峰還沒入門就惹了一群人煩惱。
「李長老,要我老張說呀,這還得看看第五峰那位要不要,要是他內定的弟子,我們瞎操心了。」
第三峰胖長老,好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樣,笑瞇瞇的道。
「張長老說的對,李長老現在就看第五峰他們的反應了,畢竟現在出現了這個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只要把他拉到我們宗門,還能刺激弟子修煉。」第二峰的長老點點頭表示贊同,隨後說了另一番見解。
眾長老心領神會,第四峰瘦長老微瞇著眼冷笑道:「確實,只要是我們烈焰宗弟子就好辦,現在宗門弟子之間,就缺少這樣刺激,有了這個小娃娃,至少你看武城四傑還有他們拚命的修煉。」
他強調了一句,是烈焰宗弟子就好辦,不是烈焰宗弟子,就肯定不好辦,甚至要抹殺了,都不是不可能。
幾個長老商量了一番,卻是部署了起來。
第五峰。
「還別說這小師弟行事出人意料,連那武城四傑都被他誑的團團轉。小師妹,該你出馬了。」
「師父,我去接小師弟回峰。」
「嗯,去吧。」
在小秘境的劉峰當然無從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伸著手一握這血旗,在這血旗之中好似有滔天的血氣,滾滾血氣源源不斷的湧來,震得他血液倒湧。
整個小秘境中,天地失色,七色的彩虹,搖曳著,化成了一道血月,高高掛在空中。
血色,無處不在的血氣如同奔流的大海,波濤洶湧的而來。
連成一體的九座橋卡卡卡的響聲,崩潰了,在小秘境內的兩塊石碑,拔地而起,在眾人驚訝之中飛向天空,兩塊石碑組成一個祭壇,飛到了血旗之上。
血液濃濃的血液從血旗中溢出,像是滲出的鮮血端的可怕。
劉峰此時渾身鮮血瀰漫,他頭髮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紅髮飄飄,在這秘境中猶如無上的魔神,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血族。
在這血旗股股血氣如吞天噬日,握著血旗的劉峰,被四面八方湧來的血氣擊傷。
他被這血旗反震的雙手骨骼斷裂,鮮血不斷的流出,他身上一道道可怖的傷痕,他的雙眼赤紅鮮血湧出,無法想像他承受著什麼樣的煎熬。
痛,撕心裂肺的痛楚在這血旗下,好似算不了什麼,這種痛苦若不是劉峰煉出六根逆骨,那種不屈的意志,使得他挺拔的身軀站在這,就好像天不能折服,地不能壓垮,他脊樑傲然站著。
頃刻間,整個小秘境,成了血的世界,無處不在的血紅。
劉峰腦海轟鳴作響,痛疼刺激著他週身神經,雙手顫抖著好似抓不住了這血旗,在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不能放手。
就好像一旦放手了,這血旗就會逃離,再也無法尋得。
他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遍體鱗傷,痛不欲生,只是他抓住這血旗,就沒想過要放手,他能感覺到這血旗對他有種奇妙的作用,他傲然的看向下方,那一個個虎視眈眈恨不得取而代之的烈焰宗弟子,從未有的這麼暢快,他要拿起這面血旗,狠狠的打擊這群烈焰宗弟子,在你們的地盤,拿了你們的東西,你們能奈我何?
「哈哈」劉峰笑了,仰天大笑了,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痛快淋漓的笑了。
宗門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當面拿著寶貝?只能眼睜睜的乾著急的看著,無可奈何?
在他心中龐然大物的宗門,在這一刻,卻只能眼睜睜的盯著自己,想做什麼都沒機會。
他不仇視宗門,但能在那曾經高高在上,被人稱之為天才,而他一直被人稱之為廢物,如今自己這廢物,卻從武城四傑手中奪下來這面血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尤其是看到他們急的跳腳,氣的怒目相視,還有什麼感覺比這更覺得美妙嗎?
還別說,他這樣注意力轉移,卻感覺不到這血旗帶來的痛苦,有的是無比快感。
突然,整個小秘境彷彿定住了。
在劉峰眼前,小秘境消失了。
他只覺得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連心臟都隨之停止了跳動,他如同沒有了呼吸。
握著這血旗,一秒猶如一年那麼漫長。
他手上的血與這血旗上的血氣融為一體,不知何時,他身上的修羅刃飛了出來,這修羅刃一出,血光更勝了,血氣更濃了,
在這修羅刃飛出,劉峰只覺得一股股血氣融入自己體內,與自己身體上奇異的血液融為一體,他雙眼兩道血色,在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掌旗者,手持著血旗,對天一指,無數聲血色大漢發出不甘不屈的吼聲傳來,響蕩天際。
一聲聲吶喊,讓人熱血沸騰的吶喊,從血旗中傳來,匯聚成一道聲音:「血族戰旗,所指之處,一界屠盡!」
他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看不到容貌的血發男子,無數血紅大漢拜在他腳下,任他驅使,那男子手中血旗一指,一方界生命悲鳴,化作冤魂,形成無法消散的血霧,吸收在這血旗中,無比震撼人心,震懾心靈。
劉峰沒有看到,他的滿頭紅髮,在小秘境無風自動,好似被這血發男子牽引向著小秘境一指,整個小秘境轟隆一聲,隨著這血旗一指,消散了。
在他腳下石碑化作的祭壇,也早已回歸虛無,他緩緩的落在地面上,重新回到了現實:「血族戰旗!這血族到底是何方神聖,實在是太恐怖了。」一界就被血族戰旗一指毀滅,讓劉峰又看到了另一番天地。
突然。
兩聲厲喝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惱火的看去。
「劉峰,把血旗交出來,我劉虎放你一馬!」
「劉峰,把血旗交給虎哥,不然我要你好看!」
「劉虎,劉盾甲?哈哈,我還有筆帳沒跟你們算呢!」劉峰看著眼前的劉盾甲和劉虎等人哈哈大笑起來,在這眾人隱約成包圍之勢,他毫無顧忌的笑了。
「劉峰,你都被我們烈焰宗弟子包圍了,還想逃嗎?你得罪了武城四傑,跑得了嗎?快快交給我大虎哥,看在一個族人份上,我們給你求情!而且這東西在你手上沒用,只有在大虎哥手裡才最有用!」
劉龍急的大吼道,他可是知道這東西到了大哥手中,就能得到第五峰一席之地,怎麼能不心急?
「好好好,你們不是要這血旗嗎?我給你們,就看你們能不能拿到!」劉峰雙手一攤,向前一遞,看著一旁急急趕來的武城四傑,戲謔的看著眼前家族的幾人笑道。
那劉盾甲卻是急不可耐,向前衝去,就要抓到血旗,只聽劉峰一吼道:「你想要?還不夠資格,給我滾開!」
他手中的血旗向前一推,滾滾的血氣沖天而出,那劉盾甲被一擊化成一道炮彈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全身發出卡卡的響聲,顯然是骨骼斷裂,劉盾甲捂著渾身是血的身體,哆嗦著身體,充滿了恐懼看著劉峰。
圍攏劉峰的一些烈焰宗人,膽小的嚇得後退幾步,而劉峰閒庭信步的走向劉盾甲身前,對著劉虎等人面前:「你們不是要嗎?來拿啊?送給你都要真是廢物!」
「劉峰休要張狂!」劉虎看到劉盾甲一擊被傷,打了劉盾甲就像是打了他的臉,他怒視著劉峰,虎吼一聲,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