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內。
「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有兩天幻影斧持續的效果就會結束,不知道劉峰那小子能不能趕在兩天內出來。」
死神醫躺在床上,頭上蓋著一本書冊,低喃著。
在他旁邊偷偷伸手想要去拽死神醫鬍子的猴子,嚇了一大跳,連忙把手縮了回去,撓頭抓耳,看著床上的死神醫不明白他到底是醒了,還是在睡覺。
突然之間的聲音,把它嚇得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安安靜靜的趴在那,猴子本性好動,還沒趴一會,又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的對著床上的死神醫探了探頭,俏皮的看了一眼死神醫,往屋外跑去。
在猴子跑出去之後,床上的死神醫似呢喃:「人生於虛幻,歸於夢幻,死於幻中,領悟一絲幻意,就能領悟出真假,當有一天黑白顛倒,真假互換,人與影子倒轉,該如何活下去,能真正從這條路走出來的,才是道的延伸。」
猴子跑出去後,撓撓頭,抓著黃毛,竄向了隔壁的屋中,剛一進屋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劉峰,露出了戲謔的笑容,輕手輕腳,慢騰騰的生怕被劉峰發現,猶如做賊一樣走到床邊,看了又看,床上的劉峰平靜的熟睡著,在他身上一股股氣勢蔓延。
猴子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劉峰滿頭黑髮,就在它的爪子剛要觸及到劉峰時。
只見劉峰身上幻化出了一道龍影,在這龍影之上端坐著滿頭紅髮的虛影劉峰,似笑非笑的看著猴子。
猴子全身汗毛倒豎,身軀上的氣勢升騰著,對著那虛影齜牙咧嘴的露出一臉凶相,向著虛影張牙舞爪,就在這時,那虛影一指指向著猴子,猴子爪掌拍向這一指,「砰」一聲,慘叫一聲,猴子連連後退,滿臉痛楚的捂著手掌,凶光大盛的盯著紅髮的劉峰虛影,好似恨不得咬死這虛影的紅髮劉峰。
上跳下竄,雙爪齊齊拍向紅髮虛影,就在這時,紅髮虛影肉眼可見的消失了,猴子茫然看著消失不見的虛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吱吱呀呀」的叫喚著,見半天還沒有反應,咧著嘴,躲在一旁舔著傷口。
時不時的看向床上的劉峰,床上的劉峰身軀逐漸的虛幻起來,恍惚之間不真實,這讓看到這種情形的猴子愣住了,它靈智雖高,撓撓頭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它眼裡,床上空蕩蕩,原本躺在上面的劉峰不知道跑哪去了,讓它搞不懂的是它沒見到劉峰動過。
猴子捂著手,一蹦一跳的跑到了隔壁,滿屋都是酒氣,酒葫蘆就在床頭放著,猴子看了一眼酒葫蘆,有些饞咕嚕的嚥了嚥口水。
看著在床上打著呼嚕,時不時打嗝,噴出酒氣的死神醫,猴子還是沒忍住誘惑一把拿起酒葫蘆,快速的扭開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只是才喝了兩口,倒了倒葫蘆,只倒出了兩滴酒在手掌上,再也倒不出酒來,伸著舌頭去舔了起來。
在睡覺中的死神醫摸了摸酒葫蘆摸了半天,還是沒摸到,猴子見此趕緊把酒葫蘆遞到死神醫手中,死神醫接過酒葫蘆,倒了又倒,還是沒有倒出一點酒,猛然坐了起來:「猴子,你是不是又偷了我的酒?」
猴子嚇得連忙擺擺手掌,死神醫微微一怔:「猴子你的手掌怎麼回事?被誰傷的?」
見到不問它酒的事情了,連忙指了指隔壁,比劃了許久,又是躺在地上,又是跳在空中,還別說它這般比劃,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猴子想要表達什麼。
可死神醫並不是一般人,他微微一笑道:「不錯不錯,這小子還真不錯,到了現在幻真幻假的地步了,連身體都進去了,看樣子在裡面感悟很深吶。」
很是放心的死神醫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猴子笑道:「猴子,老子好久你這紅彤彤的充滿彈性的屁股了,快把屁股撅好老子要享受一番,不然老子不給你手上傷治好,你就等著腐爛吧,怎麼樣?」
猴子癟了癟,乾巴巴的眼睛擠出了一滴滴眼淚,委屈的看著這個邪惡無恥的老頭,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轉過身趴在床上,像是害羞的大姑娘,翹起了屁股。
「哈哈哈,好久沒享受這種感覺了,真是爽歪歪。」
在屋舍內傳來了死神醫淫蕩的笑聲,不絕於耳,猴子委屈嗚嗚的叫喚聲,「啪啪」一陣陣陸陸續續連續不斷,讓人聯想翩翩。
「聲音叫大點,對就是這個聲音,現在你這樣叫就很好!」死神醫很滿意的指點著,嗚咽的聲音越來越似一種連綿的美妙的旋律,而不知情的人若是沒看到情形,在外面聽到這聲音,肯定會以為屋內一男一女在做那事。
只是若是知道屋裡只有一個老頭和一隻猴子,怕是不知道會怎麼想?
然而,只見屋內一個猴子臉的老者,滿臉淫笑,揚著手在一個紅彤彤的猴屁股上不斷的拍打,而在他的手掌上蘊含著一股股黑氣,擊打在猴子屁股上,發出「啪啪」響聲,黑氣進入猴子體內,使得猴子不住的抽搐,嗚咽的叫喚著,猴眼睛寫滿了委屈,屈辱,好似承受了心靈與**上的摧殘。
過了不知多久,死神醫露出了滿意之色,道:「猴子別委屈了,你心裡別提有多美呢?我做這一次,就是你修煉一兩年也比不上的。」
「該死的鬼面算郎,若不是趁老子不備,被你的鬼氣侵襲了老子,老子也不用躲在這荒郊野外的找一隻猴子來化解,等老子徹底化解了鬼氣,再找你算賬。」
死神醫咬牙切齒,吹鬍子瞪眼,若不著了鬼面算郎的道,他現在哪裡需要這般,躲到這個荒郊野外整日與猴子為伴?
「不過,若不是他,這小子恐怕連一點機緣遇到老子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老子還血祖之情,還不知道要多久,真有些懷疑被那老小子給算計了,不然他怎麼會好心告訴老子,這裡有隻猴子能化解他的鬼氣,而且這猴子想逃老子現在,還真不好抓住!」
死神醫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猛然想到一絲可能性,「該死,老小子不會是想要收這小子為徒吧?以這小子血祖後裔,若是再能走出老子給他的造化,還別說這小子的未來還真是不可估量,若是這樣……老子先下手為強,等他見到他選中的弟子成為老子的徒弟他是什麼反應?」
一想到能在這勝過鬼面算郎,他的心裡就有些激動,想要等劉峰醒來收他為徒,原本只是想還了血祖的心,此時卻是做了另一番打算,連他都沒想到會改變的打算。
「就叫你鬼面算郎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你把這好事送到我手裡,哈哈,只是該怎麼跟那小子說老子收他為徒呢?靠,老子還想這麼多幹什麼,以老子名號,只要放出話來,有哪個人不願意拜在老子門下,等那小子醒來老子就直接跟他說,老子看上他想要收他為徒,到時候他還不樂的屁顛屁顛的成為老子的弟子?」
有了打算的死神醫卻是坐不住了,身影一晃到了隔壁屋內,看著床上時隱時現的劉峰,一會虛幻一會真實,越看越是順眼,越看越覺得這小子竟然能到這個地步,收了這小子成為自己徒弟也算不錯,不光能氣死老對頭,又能得到個徒弟何樂不為?
存著想要氣死鬼面算郎的心,死神醫臉上笑容不斷,只把他身邊趕過來的猴子看的不明所以然。
「小子,你是逃不出老子手掌心的,哈哈,老子心情好,得好好喝上一壺酒,慶祝下。」在他眼裡劉峰就像是已經拜他為徒了,也沒想想若是劉峰不拜他為徒,他又該如何?
既然連他都覺得鬼面算郎算計高深,那麼他現在的反應是不是也在鬼面算郎算計之中呢?
這一切不得而知,這一夜死神醫喝醉了,大醉的睡在茅草屋裡,打著呼嚕,尤其是他在睡覺中還說著:「老小子,你看看老子的徒弟怎麼樣?哈哈,驚訝吧,他是不是你想收的徒弟啊?哈哈現在是老子的弟子了,來乖徒兒叫聲這老小子鬼師叔;老小子,老子這徒弟都喊你一聲師叔了,還不給一份厚禮啊!氣死你你也要給!」
一旁的猴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毛茸茸的手,摸了摸死神醫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它跑到外面打來一盆冷水,倒在了死神醫頭上。
猛然被潑了一盆冷水,睡覺中的死神醫迷迷糊糊:「咦,怎麼下雨了?」「不對,死猴子,你敢趁老子睡覺潑老子,皮又癢癢了是嗎?老子不狠狠的教訓你,你不知道厲害!」
狠狠的瞪著這只敢打擾自己美夢的猴子,氣不打一處來,猴子嚇得咧咧嘴做了鬼臉,竄了出去。
「還敢跑,看你落在老子手中,老子不狠狠的教訓你一頓,膽子越來越肥了!」處於怒氣下的死神醫想也沒想,追趕起了猴子起來。
在樹林中越來越遠,隱隱能聽到死神醫追趕猴子怒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