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境可以說是烈焰宗一直以來選拔弟子的關鍵,通過小秘境選出來能參悟九橋奧秘的弟子,十有**都是修為絕佳。
在發現小秘境後,烈焰宗就以此作為選拔弟子的重要手段之一,新入門的弟子都有機會參與,誰要是能得到那面血旗,就更厲害了。
只是長久以來,沒有一個人能得到那面血旗,讓他們之中對於得到那面血旗都沒有多想。
不過,這次誰得到血旗就是第五峰的弟子,他們雖有微詞,卻也知道這些年來第五峰多次把優秀弟子讓給他們,現在是收回回報的機會了。
只是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存疑,這小秘境開啟了五次,五次以來都沒曾有一個人能拿到血旗的,原本最有望拿到血旗的一個人,還被血旗傷到了。
看著秘境內一個個弟子登上一座座橋,他們心中暗自盤算著。
而在第五峰山府內,坐了五個人,在他們面前有面鏡子,這面鏡子和廣場上只能顯示百人的不同,這面鏡子赫然在上面顯示著所有的入小秘境的人。
如果說廣場上那面鏡子和這面鏡子的關係,很顯然廣場上的是子鏡,而這面是母鏡。
一個黑袍老者,滿臉笑意,對著身邊幾個服裝各異的徒弟道:「看到那個了沒有?他就是你們的小師弟,很奇怪他沒有在名單之中,卻能入得小秘境?老大你說說怎麼回事?」赫然是劉峰所在的另一邊,獨自渡橋。
只見一身儒雅之氣頗有人間大儒的白衣男子,撫著手下琴,撥弄著琴弦道:「他應該屬於不在天數中,人算算不到的對嗎?」
黑袍老者沉吟著,面色笑意更濃了,雖說大弟子答非所問,但卻說在點子上了,又問道:「老二,你怎麼看?」
「我的看法和大師兄一樣。」這是一身青袍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枚棋子,小心的擦拭著,見師父問來,卻是看了一眼大師兄,才道。
黑袍老者對這個答案明顯有些不滿,頗有深意的看向老二,這老二心裡咯登一下道:「師父,就讓我偷個懶吧,這幾天陪你下棋累死了。」
黑袍老者搖搖頭,有些無奈道:「老三你說說看。」
這老三是個身穿獸皮虎背熊腰大漢,持著一根大毛筆,在地面上滴落著幾點墨水,墨水成了一個個螞蟻大小的文字,好似樂在其中,被老二丟了個棋子,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愕不知道:「啊,師父你問我,問我什麼?你應該知道啊。」
老三這個模樣,讓人恨不得打上一頓才解氣,敢情他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黑袍老者把目光看向了最後一人,這人是個女子,這女子面白如玉,黛眉微蹙,楚楚動人,一桿畫筆,一張白紙:「師父,我想的不是這個問題。」聲音清脆繞樑三日還有餘音的那種,她一說話三個師兄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彷彿比他們師父說的話還有讓人願意傾聽。
「哦?那你說說。」黑袍老者知道這小徒弟最有見地,她往往不拘一格的回答,卻讓人還覺得有道理,甚至答得妙。
「師父,你有我們四個徒弟了,可我們都沒有繼承您的衣缽,這小師弟應該是繼承您的衣缽合適人選?而且他連師父都應該沒能算準,就好像剛剛您在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愣,有些驚訝,顯然沒能算出他能進入小秘境中來,你把前面的算準了,卻沒算到他被劉家逐出家門,他應該是應運而生,又或者是應劫而生這樣的人才會算到又算不到是吧?」
這女子撩撥下髮絲,臉上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看著鏡中顯示的劉峰,好似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嗯,不錯,師父一生之中算盡天下,算準了今年劉家會有一子成為為師的小徒弟,所以才給他們家加了三個名額,可惜怎麼也沒算到,他被逐出家門,而他往北去,為師怎麼算都是天機渺渺,他卻能進入小秘境,這一切按理說不該發生的,隨後為師演化天機才發現,天機在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再改變。」老者面色動容了,這是有史以來他唯一一個算不準的弟子,彷彿他不在天道中,隱隱超脫天道。
其餘三人皆是震驚失色,連師父也算不準的,這實在是無比奇怪,他們都被師父算的死死地,而這小師弟,在他們看來世間萬物在這一方天地,只要師父所想沒有一人不在一算之間。
只有小師妹笑道:「這應該就是師父所說,算與不算,天道如此。師父,小師弟是應運而生還是應劫之人?」
「非應運,非應劫,即應運,又應劫,介乎之間,你這小師弟,可以說他應運生,也可以說他應劫成。」黑袍老者臉色凝重道。
四人同時露出了思索,非應運非應劫,即應運,又應劫,看似矛盾實則不然,這樣的人命格實在古怪,雖說他們四人沒有繼承師父衣缽,卻也懂得卦算的一二,也能初窺天機。
他若走應運之路,處處大運加身,他若走應劫之路,一路劫難重重,若兩條路她都不走,一路無劫無運。
山府內眾人默不作聲的盯著,這個未來的小師弟,他能渡過第幾橋。
小秘境內。
劉峰已然在第二座橋上,剛一踏橋,就被四面八方的一根根朽木纏繞在身上,好似把他綁起來一樣。
「第二橋破起來最容易,只要生出火來,這橋就能化解了,只是第三橋如何破解才是難題,若是第三橋上面都是火焰,那就慘了。」
劉峰在登上第二橋前,就已經想到了如何化解第三橋危機,只是他無法猜測登上第三橋會面對什麼危機,木刺刺入肉裡說不出的痛楚,卻無法影響劉峰的思維。
可以說他自從在設計劉乾後,承受著巨大痛苦,這種小傷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或許他沒有發現,還有一部分是被老猴子三寶醫治後,他的意志比以前更強上無數倍。
甚至在那個幻影斧形成的夢魘內,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磨礪,雖說他不記得了發生的什麼事情,但是在危機面前,他本能的冷靜,這種冷靜足讓人望而生畏,就如同不是他這般年紀應有的表現。
「是了,第三橋應該是與我所經歷的心火幻境一般,不然這個地方根本無法有人能登上去,唯有心火,是與不是,我一試便知。」劉峰眼中灼灼的看向第三橋,困住他的第二橋在他摸索出第一橋的方法後,這一橋最容易過。
他這般想著,只見他身上的修羅刃飛出,一道道劍氣斬斷了束縛他的朽木。
劉峰一抓修羅刃,修羅刃在他手中化作一根鑽頭鑽向朽木,沒有多久,這朽木冒起了青煙,冒出了火星,不過少頃,燃起了火來,這是劉峰聽人說過的一種野外生存方法:鑽木取火。
看似簡單,卻是對於很多人來說,沒有參悟其中玄機的,就像劉峰在第一橋內想的那樣昏死過去的,他們有幸能登入第二橋,可是他們不知道第一橋如何渡的,自然無法依次類推第二橋的渡橋方法。
看似一環不重要,實則一環緊扣一環,環環相扣,稍微出現一環差池,就有會被限制住。
在火起之後,這第二橋,和第三橋中間出現了一根橫木,劉峰踏上橫木,看了一眼下方,不由得想:若是不小心掉下去,這麼高的地方,能被活活摔死!
而在另一邊的烈焰宗准弟子們,可苦了,大部分人是莫名其妙踏上第二橋的,被這無數道木頭綁著,越勒越緊,他們有的破口大罵,有的思索著如何渡過,有的甚至閉目幻想著再睡一覺就能過去。
奇怪的是,這第二橋上的人明明在眼前,他們卻彷彿看不到一樣,就如同咫尺天涯。
這第二橋困了足足有三五十人在上面,根本無法渡過的。
很幸運的是劉家的劉虎等人竟然全部都度過了這座橋。
最快的還是康海,在廣場上眾人看著排名尚未有變化,一般情況這排名不出意外變化不大,能領悟第一橋度法,前五座都不會太難。
關鍵點就在於第一橋的他們的度過速度,
在烈焰宗廣場上,看著這些被纏著的准弟子,有些人露出幸災樂禍,他們其中有不少人經歷過這些,很能明白這橋多麼難過,但是悟通了之後就相對簡單。
不過,很多人前五橋能渡過,但五橋之後,他們就沒轍了,只有少數的幾人渡過了,現在在宗門內地位都不低。
在場圍觀的眾人裡,他們有些人心存巴結,若是見到渡過五橋以上,甚至八橋的,他們會主動結交,這樣的人成長潛力無限,打好關係別提有多重要了。
幾位長老閉目在一旁養神,這小秘境中選出的人,暫時他們心中有數,前十的必然資質都不會太差,只是他們沒底這些人能過第幾橋。
與他們關注不同,第五峰內關注的只有劉峰一人,若是他們知道這個情況不知道作何感想。
劉峰剛一踏入第三橋,火橋,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