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一直專心做研究的人並不知道劉遠是什麼人,但從劉遠的話裡,他們聽到了危險的意味。
「殺掉他!」
喬治話音未落已經合身撲上。在他的想法中,雙拳難敵四手,即使對方手段再高明,單槍匹馬闖進來,手裡又沒帶什麼武器,十幾個人哪怕是壓也可以將他壓在身子底下。
但就在這個時候,喬治忽然發現劉遠一臉促狹的笑容,緊接著,原本來勢洶洶的喬治不知道為什麼,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肝膽俱裂的喬治轉身看向周圍的同事,發現所有人跟他都一樣,剛才還自信滿滿打算將劉遠一舉成擒,而現在已經全部躺倒在地。
「你們的老闆沒有向你們介紹我,是她的不對,所以你們只好為她的失誤埋單了。」劉遠拍了拍手,一步步走近眾人。就在已進入實驗室的時候,劉遠已經將致人渾身無力的藥粉撒在空氣中,藥力發揮後,登時便將所有人放翻在地。
「你是巫師!魔鬼!你到底用了什麼邪惡的方法?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遠並沒有理會喬治的發問,走過去,蹲在喬治的身邊,「現在不是你的問題時間。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們在這裡到底在研究什麼?」
「我們是正規的生物科學研究機構!對你所做的無禮行為,我們一定會向州法院起訴你!你一定會得到制裁!」
「呃!」旁邊的一個研究員忽然全身弓成了蝦米,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那種痛不欲生的表情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在眼底。
「要制裁也要等你們能從這裡出去再說。」劉遠從藏風囊中取出一隻小瓶子,拔開瓶塞,裡面的蟲子彷彿通人性一般,順著所有人的鼻孔內鑽了進去。
「說吧,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你們的下場就會跟這個人一樣。」劉遠指了指剛剛還奮力掙扎的那個研究員,此時他已經完全不動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竟是斷氣了。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先生,如果你還想活命,我勸你盡快離開,我們可以保證不追究你的過錯。如果你還要這樣下去,後果是很嚴重的,你不知道我們的組織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大禍臨頭,喬治卻還是不死心,用自己聽起來盡量平靜的聲音勸解劉遠。
「啊!該死!喬治!你知道什麼,趕緊告訴他!」有一個研究員渾身劇痛,情急之下大聲喊叫起來。
「這位先生的建議不錯。當然,如果你們還有誰知道這個謎底,能夠揭曉給我的話,那麼我更喜歡放棄喬治這塊難啃的硬骨頭。」劉遠笑著看了四週一圈,對他們說道。
「不明威脅入侵,實驗室進入自毀程序!所有安全通道關閉!實驗室進入自毀程序!所有安全通道關閉!」實驗室內的揚聲器傳來毫無感情的聲音。
「該死!賈德森,你這個婊子養的!」剛才還在負隅頑抗的喬治此時破口大罵,自己還在拚命堅持,沒想到卻被自己人給出賣了。
劉遠也是臉色急變,沒想到自己的藥粉竟然沒有將裡面的人全部迷倒,而且被人反擺了一道!
劉遠不理會躺在地上的眾人,急忙衝到那扇安全門邊,打算用門卡刷開,逃離出去。
「沒用了,東方人,你讓我們全都失去了生機,作為懲罰,你必須要跟我們一起去見撒旦!」喬治已經絕望了,也再不懼怕劉遠,惡狠狠的說道。
劉遠此時可沒有功夫搭理這個外國佬。他又跑到實驗室深處的那扇門邊,此時,劉遠正看到一個個頭不高,帶著眼鏡的男人坐上了裡面的電梯,朝自己擺了擺手。
劉遠將門卡來回的刷了幾遍,卻沒有任何的良性反應。
怎麼辦?
此時,實驗室中的警報已是一聲急過一聲。
「轟!」
一直在外面等待著劉遠的吳宣強和少瑋聽見了一聲巨響,緊接著,藥廠已是火光沖天
一周後。羅馬。
「田,想不到你竟然能夠來找我。不知道你又有什麼計劃呢?」
在一間看似不起眼的民宅中,一個看起來瘦弱的男人倒了兩杯香檳,遞過一杯給正在打量這間房子的女士。
「想不到歐洲最頂級的殺手集團首腦,竟然是在這樣的一間房內棲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德爾,我開門見山。你知道,我需要你的幫忙。」女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德爾說道。
德爾似乎極力要擺脫女士的請求,用勁搖了搖頭,半長的金髮隨之四處晃動。
「田靜,你現在還有什麼呢?夢靨已經成了故事,你還有什麼能力來支撐你的計劃?我不會傻到讓自己的人給你當炮灰,送給那個人做玩物的。你能找到這裡來,我也只當你是個朋友,不過我絕對沒有要參與你這堆爛攤子的打算。」
「德爾,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在做一項研究,但你並不知道我在研究什麼,現在我告訴你,我的研究已經完成了,這項研究可以讓任何一個殺手集團永遠都不會成為故事,而是成為傳說。人沒有了我可以再找,但只要我有這個技術,我的夢靨隨時可以重新做大。」
「那麼你過來只是想跟我炫耀一下你的新成果咯?」德爾端著酒杯,乜斜的看著田靜。
bsp;「當然不是。德爾,我時間很緊,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只要你能夠幫我幹掉這個人,我可以將這項技術公開給你,咱們兩個人可以各自完成對歐洲和美洲的統治。而且」,田靜說著,解開了自己的風衣,有緩緩的褪下身上的外套。
「除了得到技術,你還可以得到我。」
德爾小口的喝著杯中的香檳,饒有興趣的看著田靜一點點將身上的衣物脫乾淨,彷彿在欣賞一件世界頂級的藝術品。
「田,不得不說,你讓我動心了,你的加碼夠高,不過這第二件商品,我需要先驗驗貨。」
此時的田靜,已經騎坐在德爾的腿上,附在他的耳邊,「哦,那你打算怎樣驗呢?」
頃刻間,靡靡之音已經瀰漫在這間小屋。
德爾開始了他的歡愉之旅,不過卻沒有注意,胯下鶯啼承歡的女人,眼中偶爾閃現的那一抹寒厲的目光。
一周前,當賈德森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將實驗室中的事情說給自己聽時,田靜先是一驚一怒,接著又高興起來。實驗室毀掉了可以重建,殺手死光了可以再找,但劉遠死掉了,可算是解了自己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更讓田靜高興的是,賈德森已經將三層的東西安全的轉移出來,那麼自己東山再起只是時間問題。
沒想到,沒過多久,賈德森竟然又無故失蹤,等他的屍體被發現時,是在原本的藥廠遺址旁邊,全身潰爛流膿,死狀慘烈無比。
田靜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劉遠。
這個禍害,竟然還沒死!
田靜已經等不了了。她知道,與重建夢靨相比,被劉遠找到的時間一定更短,而現在自己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如果不盡快找到一個靠山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劉遠找到,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對自己垂涎已久的德爾是最佳人選。
此時的田靜,一邊婉轉鶯啼,裝作很享受,一邊卻在迷惑,劉遠究竟是如何逃出來的?
「當時確實是很危險。」此時,劉遠正躺在床上,跟吳宣強聊天。劉遠的臉色還有些發白,看起來剛剛經歷劫難。
「還好我想起來手中還有五雷天殛符。我也是最後賭了一把。所有的天殛符都被我取出來,我琢磨著,這玩意兒炸鬼能好使,就是不知道炸門好不好用,還好效果也不錯。」劉遠笑了笑。要是爺爺知道自己的看家本事被劉遠用來做這種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吳宣強看到藥廠沖天而起被炸成碎片時,已經雙目精赤,幾乎忍不住要衝出去,然而此時聽到身後低聲的嗚咽,讓小吳恢復了清明。
少瑋是劉遠的徒弟,不管劉遠怎樣,少瑋不能再出了什麼閃失。
等吳宣強將少瑋送回酒店,正打算回返,卻接到了劉遠打過來的電話。
「不過很憋氣的是,我還是慢了一步。那個賈德森已經開著一輛大貨櫃車離開了。雖然前幾天咱們找到了他,不過卻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這老家話嘴巴真夠結實的。」劉遠拳掌相擊,頗感惋惜。
「劉哥,咱們還是得想辦法把田靜找到啊。」
「這個是自然,不過現在又斷了她的線索,想找她,不容易啊。」劉遠咂了咂嘴。
「劉哥,你忘了咱們之前放走的那個人。或許找他要比找田靜要容易一些?而找到了他,也許就能夠知道了田靜的下落呢?」
「你是說嗯,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唉,這滿世界的跑,實在是累得慌。也不知道素素他們怎麼樣了。」
劉遠心裡記掛著家人,但也知道,不把田靜收拾掉,讓所有地下集團知道自己不死不休的性格,以後肯定將永無寧日。
可是,現在的田靜到底在什麼地方,她又憋著什麼壞,想要對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