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面的兩層上來之後,五個人逐漸發現出不同來。
越往上,每個單獨的房間就越大,裡面的設施就越齊備,而跪棺內屍體的保存情況也越完好。
「看來咱們是『誤會』這天順帝了,這等級還是很森嚴的啊!」到了第四層的房間裡面,常開泰看著跪棺內已經不再是白骨,而是乾屍,對劉遠說道。
「這麼看的話,越往上,等級地位也就越高,這地宮內的好東西很可能就在上面。」
「說不定這阿刺吉就在最上面呢!」最興奮莫過於常洋了。
「別急,咱們得慢慢找找,你小爺爺要的《真靈位業圖》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常開泰對常洋說道。
「那就快點走,咱們把這裡面所有的房間都找完,不信找不到!」常洋帶著頭往五層上。
上了五層,房間很少,而且有一間似乎是一個會客廳,佔了整整半層樓的空間。
「蓬萊海閣!祖太爺爺,小爺爺,你們快過來!這是不是藏寶藏的地方啊?蓬萊海閣,聽著就像是個寶庫啊!」與其他房間不同,此間門楣龍飛鳳舞的「蓬萊海閣」四個大字刻於其上。
「進去看看。」常開泰也動了心思。
推開門,一個闊氣的大廳展現在眾人面前。
「又被他們給熊了。這麼大的大廳,什麼東西也沒有!咦?這牆上有壁畫!」
常洋照著壁畫仔細的看了幾眼。
「這,這是什麼?」常洋已經看直了眼了。
「去,到外面等著去!」常開泰也看了壁畫,黑著老臉把常洋給趕了出去。
只見牆壁上,刻畫著各式各樣、栩栩如生的春宮圖,立坐跪臥不一而足,場面極具**之感的同時,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讓人覺得牆上出現的那些女子頗為可憐。
「我知道這阿刺吉是靠什麼來籠絡人心了。」
「三爺爺,是美色?」
「沒錯,你們看這間房裡的大床。想必這裡發生了不少荒唐事。這裡的一切物質、一切支持,很有可能都是通過外界得來,而得來的方式,就是利用美色。看來這裡面豢養著女人。這哪是什麼仙閣,這就是個淫窟啊!」
「怪不得房間裡的男人全都被扭斷了脖子,估計就是這些女人幹的,她們也許只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夠洩憤啊。」從門裡出來,劉遠對常開泰說。不經意看了白葉葉一眼,小丫頭非但沒有害臊,反而對這壁畫頗感興趣,仍然一個勁兒的往門裡看。
「喂,小丫頭,非禮勿視,不該看的不要看了。」
「你們不也都看了麼?」
「我們是男人啊。」
「那女人為什麼不能看?」
「」
這個,還真不好辯駁。
「祖太爺爺,小爺爺,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屋子裡一出來,怎麼感覺這麼冷啊。」站在外面的常洋已經有點哆嗦了。
「冷?小遠,你感覺到了麼?」
「沒有。」
常開泰用手在常洋的額頭上摸了摸。
「這孩子是感冒了。撐一下,估計咱們快出去了。」
「哦。」
「體質還是弱,回去了得好好打熬打熬你。衣服披上。」常開泰將自己的衣服遞給常洋,常洋估計是冷得狠了,也沒說什麼,接過常開泰的衣服披在身上
此時地上。一棟廢棄的爛尾樓裡。
「二子,事兒都辦成了麼?」
「大爺,妥了。已經裝了石頭沉海了。弄死之前我們哥兒幾個好好的過了一把癮,嘖嘖,那小娘們兒可真夠勁兒!」
「瞅你們那點出息!把你們褲襠裡的東西管好,劉遠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一個不小心咱們全得栽在這裡頭。」
「大爺您放心,小的明白怎麼做。」
「對了,這兩天給咱們掌握的那些個上面的人打好交道,多做一手準備,對付劉遠得有萬全之策。如果有了危險,咱們跑也方便。」
「知道了大爺,我這就去辦。養了他們這麼多年,怎麼也得給咱們好好賣把子力氣。」
「嗯,把該佈置的的東西佈置好,然後不要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我還有別的招兒要使。」
「行了大爺,這種小事兒交給我!」
二子轉過頭興沖沖的走了,與他說話的那個人逐漸從黑暗中走出來,撫了撫自己的光頭,看向遠處
「三爺爺,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有些感覺心神不寧的。」劉遠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兒,就是覺得心亂得不行,這種感覺從今天就一直存在著。
「開!」劉遠開了天眼,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鬼怪之物,倒是看得到這木宮內的陰煞之氣著實不小。
「你不會也感冒了?」常開泰也要上手去摸劉遠的額頭。
「我沒事兒,身體好著呢,就是覺得心裡頭不安生。」
「可能是太累了,壓力過大。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兒了。」
但願如此。劉遠心裡想道。
「劉哥,按照下面這幾層的高來看,這整棵樹裡,估計最多也就十幾層房間,咱們是不是加快點進?」
「行,三爺爺,咱們快點走。這下面都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呼!」
突然感到頸邊有一陣陰風襲來。
劉遠下意識虛蹲一挨頭。
「常洋!」常開泰大喝一聲。
劉遠得空回身,只見剛才發出偷襲的,正是常洋。此時的常洋,面無表情,臉色煞白。這一爪抓空偷襲未成,常洋一扭身從白葉葉身邊衝過去,三兩下竄到樓上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兒?」白葉葉衣角還隨著常洋衝出去帶著的陰風微微而動,整個人都傻在那了。
「三爺爺,這常洋可能是被沖了身了。怪我,剛才只顧著看周圍,卻沒有注意常洋。他說冷的時候,我就應該注意他的。」
「唉,不怪你,這麼大的地方,總有照顧不到的方面。看來這裡也不得安生啊。」
「三爺爺,估計是把那個蓬萊海閣打開後,把煞氣引出來了。現在咱們只能一點點往上追了,也不知道常洋到底藏在哪兒。」
四個人說這話,已經快步上了六樓。
「小吳,三爺爺,這回每次開門,你們進去,我和小葉子在外面看著。這是元陽符,你們帶在身上,如果裡面有情況就喊我。」劉遠說著,將兩張元陽符折成蓮花結,讓兩個人分別放在兜裡。
常洋被沖了身,一眾人也沒什麼心思再淘騰寶貝了,爬上樓就挨個房間找,劉遠則擔心常洋再跑下去,就一直在門口注意著常洋的動向。
「遠哥,常洋不會有事兒?」白葉葉也很擔心常洋。
「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必須得抓到他才能保證他安全。」
「走,接著往前去,這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常開泰從房間裡出來,對劉遠說道。
「老爺子,在那!」吳宣強此時手電照過去,一個黑影正快速的鑽進一間屋子。
「快,追上去!」
幾個人趕忙跑了過去。
一推門,並沒有發現常洋。
此處正是六樓的控制室,這間房內沒有一樓那個磨盤,但在地上,卻多了一個超級巨大的行軍囊。
「三爺爺!這個可能就是那些寶貝了!你和吳宣強把他打開,我繼續看著常洋!」
雖然呼吸都急促起來,但劉遠還是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常洋還丟著呢!
「咚!咚!咚!」從上面逐漸傳來的聲音由疏轉密。
「什麼聲音?」
「不知道,三爺爺,快拆包裹!」劉遠也是如臨大敵。現在真是面臨著進退兩難的地境,想跑,這行軍囊還沒有打開,如此巨大的包裹,根本拿不走;不跑,說不定馬上要面臨的是什麼東西。這常洋,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有心計了?
「嘩啦啦!」屋裡一陣凌亂的響聲傳來。
「小遠,找到了!」常開泰衝著劉遠揚了揚手中一個用塑料和羊皮紙紮得很結實的小包,而地上,是散了一地、發著耀眼光芒的金條。
「三爺爺,東西盡量裝一些,別影響跑路。前面的東西不好對付。」劉遠已經感覺到那沖天的怨煞之氣還有刺骨的寒意。
「行了。金條沒什麼大用,讓小吳留點當老婆本兒就得了。你看看這玩意兒。」常開泰說著,將包裹遞給了劉遠。
「沒時間了三爺爺,他們下來了。」
這回就是再渴望打開包裹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也得克制了,因為劉遠看到,從旋梯上,下來了一群「人」,手電照過去,為首的正是常洋。所有的人都跟常洋一樣,臉色煞白,露出極為詭異的笑容,朝這邊走來。
「三爺爺,這幫東西是讓人點了冰煞了。」
冰煞,乃是水煞的一種變局,較水煞更厲。
「小遠,這冰煞怎麼解?」
「冰煞都是有陣眼的,常洋肯定是把陣給開了,這群玩意兒才活過來。咱們得想個辦法找到那個陣局,破了它,否則咱們誰也跑不了!」
「可這裡是死路啊!」白葉葉看著越來越多的冰煞屍走過來,感覺心都要蹦出來了。
「從裡面走!小吳,快,咱倆把梯子弄下來!」劉遠一馬當先衝進屋子,使出吃奶的力氣轉起絞盤來。吳宣強也跑過去搭手,兩個人奮力將木板拉了下來。
「快!上來!」劉遠招呼常開泰和白葉葉道。
四個人一起上了木板,然後將外面的門關好,隨著木板一起升了上去。
「劉哥,咱們到哪去找這煞陣啊?」
「趕在這冰煞屍過來之前,咱們挨個房間找!肯定是在七層以上!如果他們趕上來了,就往控制室這邊跑!」不管功法再怎麼出神入化,這上百隻冰煞屍也不是劉遠能夠解決得了的。要不是常洋被沖了身,劉遠甚至已經打算直接升到頂上,想辦法跑出去了。
「遠哥,我怎麼也覺得這麼冷啊?」剛推開木門來到七層,白葉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