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何老大動手。」赤\祼著上身的人不屑地道,「現在就讓我們三兄弟送你一程!」
說完,赤\裸著上身的人招呼著他的兩個兄弟朝趙乾大步走了過來。
波浪長髮的服務員已經將酒的門反鎖了,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進來,所有的人都如同看傻子一樣盯著趙乾,不屑、冷笑、狂傲、擔憂……
趙乾在心裡歎了歎,為什麼總有些人沒事找事,非要自計沒趣。莫非他長得真的很老實,天生的被欺負相?
見到趙乾平靜地站在那裡,彷彿並沒有將赤\祼著上身等人放在眼裡,何龍的心裡隱隱感到不安與擔憂。
趙乾消失了十年,又突然出現,這本身就透著種種神秘。
小美的心裡同樣充滿了擔憂,是替趙乾擔憂,雖然她很不喜歡後者剛才與她說的那些話,但是卻莫名奇妙地對其產生了些好感。
三人迅速地將趙乾圍在中間,赤\祼著上身的人嘴裡猛地暴喝一聲,那足足有碗口大小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用盡僵力朝著趙乾的胸口轟了過來。
與此同時,穿花格子襯衫的人攻擊趙乾的左肋,穿白色背心的人攻擊趙乾的後背。
而在趙乾的右邊,則是台。
三面同時夾攻,將趙乾籠罩在只有一平米大小的空間裡。
赤\祼著上身的人臉上升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除非趙乾有三頭六臂,否則根本抵擋不住他三兄弟的同時攻擊。
其他的酒客轟然叫好,舉著手大聲加油助威,小美害怕地閉上了雙眼,似乎不願看到趙乾即將面臨的慘狀。
何龍則是精光連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乾,他有種直覺後者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被三人拿下,不然也太讓他失望了。
果然趙乾沒有令何龍失望……
就在赤\祼著上身的人的拳頭離趙乾的胸口不足三十公分的時候,嘴裡發出聲冷笑,不進反退(當然趙乾也不能後退,畢竟背後還有一隻拳頭等著他),右手同樣握成了拳頭,迎了上去。
赤\祼著上身的人在心裡想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殘忍燦爛了,他彷彿看到了趙乾的右手幾根指骨直接被他一拳轟碎,痛不欲生的模樣。
「看看到底是誰不知死活。」趙乾不屑地想道。
下一刻,兩人的拳頭重重地轟在了一起。酒裡頓時便出一聲骨頭破碎的聲音,所有的酒客再次拍掌興奮起來。
只是下一秒他們全都愣在當場,雙手停在半空中怎麼也拍不下去,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眼中滿是震驚與懷疑。
赤\祼著上身的人彷彿被一輛快速奔跑的寶馬撞在拳頭之上,指骨破碎、皮開肉裂、鮮血直流,慘叫一聲之後,強大的衝勁令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撞進人群中,撞進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的懷裡,然後兩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趙乾猛地衝出兩步,避開了穿著白色背心的人和穿著花格子襯衫的人的攻擊,迅速轉身迎了上去。
穿白色背心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穿花格子襯衫的人轉過身來,不安地想著。
既然已經動手,既然這三人想要強出頭,趙乾當然不會心慈手軟,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他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雙手成拳,左右開弓。
「轟——轟——」
兩人只覺得右手傳來一陣刺心的疼痛,然後失去了感知,彷彿不再是他們身上的一部份般。
悶哼一聲,身體跟剛才赤\祼著上身的人一樣倒飛了出去,不過兩人這次沒有那麼幸運,在他們的身後沒有人牆,只有桌子和冰冷的地板磚。
「啊——」
那些酒客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震驚,眼珠子掉落一地,大叫了起來,引發一陣騷亂,紛紛後退了幾步,站到一邊。
現在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突然闖進來要找何龍麻煩的年輕人很厲害,非常厲害。這三人在附近幾條街以「敢打、能打」出名,然而今天,一個回合下來,不但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反而全都受傷倒飛出去。
現在有不少人的心裡隱隱有些後悔,後悔不該想看熱鬧選擇留下來,同時也慶幸剛才沒有主動站出來討好何龍。
小美也睜開了雙眼,看到前方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地看了看何龍。此時何龍的臉陰沉沉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出手的意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倒地的三兄弟站了起來,臉上同樣閃過震驚與害怕,不過此時已經騎虎難下,如果就這麼灰溜溜地住手,那麼他們不但達不到討好何龍的目的,以後還會成眾人口中的笑柄。最重要的是,雖然他們都受了點輕傷,但並不認為技不如人,只是暗罵趙乾狡詐,暗恨他們剛才過於大意,沒有對趙乾引起足夠多的重視。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瞬間在空氣中達到了這一波的攻擊方案。
赤\祼著上身的人忍住右拳上傳來的巨痛,怒吼一聲,身體微微向前,雙腳的腳後根抬起,腳尖在地上用力一蹬,如同百米衝刺,舞動著雙拳朝趙乾攻了過來。
穿白色背心的人和穿花格子襯衫的人則快速地在旁邊的酒桌上拿起四個啤酒瓶。
「哼,看來你們這些人是不進棺材不掉淚了。」趙乾沒想到三人受傷之後不但沒有退下,反而更加凶狠更加瘋狂地朝他攻了過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在\祼著上身的人的拳頭離趙乾還有一尺左右的時候,後者身體向左一個橫跨、轉身、再轉身,直接到了前者的右手邊。
趙乾右手成爪,一把抓住赤\祼著上身的人的右手腕,用力一捏,只聽到「卡嚓」讓所有人都心裡長毛頭冒冷汗的聲音響起了起來。
赤\祼著上身的人發出一聲夜梟般淒厲的叫聲,臉龐扭曲,臉色發白,冷汗從毛孔中快速地分泌出來。
他的右手手腕斷了。
然而,痛苦並沒有完,趙乾抓住其頭髮,按在台上,「砰、砰、砰」地連續撞了幾下。頓時頭破血流,酒裡傳來一陣陣淡淡的血腥味。
看到穿花格子襯衫和穿白色背心的人一手拿著一個啤酒瓶衝了過來,趙乾再次抓起赤\祼著上身的人的右胳膊,像是拿著一根木棍橫掃了過去。
「砰——」
「砰——」
兩人收手不及,每人都砸了這人一瓶子。
「啊——」
赤\祼著上身的人腦袋上血流如注,他此時多想暈迷過去,然後手、腳、頭等部位傳來的錐心的痛楚卻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變得無比的清醒。
「現在知道痛了,晚了。」趙乾冷酷地道,然後隨手一甩,赤\祼著上身的人便朝他的兩位兄弟飛了出去。
兩人連忙丟下手中的瓶子,張開雙手接住,然後「蹬、蹬、蹬」地後退了七步,靠在了身後的牆壁,才止住了腳步。同時雙手發麻,胸口沉悶。
他們接的哪是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塊千斤巨石。
看到赤\祼著上身的人那副慘相,看著台上閃爍著點點光輝的腥紅血漬,所有的人都後背發涼,其中一個女酒客更是「啊」的一聲,直接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