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衛,是經過劉協的提點,以訓練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來訓練的這個時代的特種部隊。
劉協看得出來,魏延這廝很擅長冒險,將這樣一支小部隊交給他,其實是很適合的。雖然劉協不是特種兵出身,也不太清楚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可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劉協就是提了幾個要求,然後讓魏延自己去摸索著訓練。同時提供一些比較古怪的訓練方式與武器,讓這支部隊有著其他部隊沒有的威力,這就足夠了。
而魏延對劉協給他的這個任務,正中下懷。這只部隊的風格就是,犀利,乾脆。不僅要求騎射無雙,還要求他們有著極其強大的身手,馬上馬下水中,不僅能攻堅,還得能暗殺,幾乎是全方位人才。
這樣一隻部隊,其身份地位絕對是特殊的,連名字劉協早早就想好了。
赤龍衛,多麼牛/逼的名字啊!或許在後世許多人看來,這個名字實在太二/逼,太龍傲天了,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看來,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思,卻是完全不同。
赤龍是什麼?劉協可是赤帝啊!龍不正是天子嗎?那就是劉協的嫡系部隊啊!
是以,別說是那些成員們了,就連他們的頭頭魏延,也是幹勁十足。
「陛下放心,一切非常順利。」魏延低聲笑道:「兩個月後,三百赤龍衛,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末將一定會讓所有士卒都以加入赤龍衛為榮!」
魏延從來都是這麼自信,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他人之下之人。
是以,劉協便笑道:「你的大局觀不差,讓你當赤龍教官,其實有些屈才了!」
聽到劉協這話,魏延笑了笑,道:「陛下放心,卑職有信心,這三百人,可當三千人用!」
魏延的話,讓周圍幾位將領的目光都朝他投來,彷彿在說:你丫吹牛也吹得太大了吧!敢這麼誇口的,也只有陳到陳叔至這位練兵高手啊!而且人家敢這麼說,那是有兵陣相輔的,難道你也有?
確實,神武衛雖然不敢說以一當十,但是配合上兵陣,以一當五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而且神武衛的素質,也是所有部隊士卒中最強悍的。
如果說神武衛是劉協明面上的嫡系親衛,那赤龍衛就是暗地裡的暗殺部隊了。
雖然魏延很想將來有一天能夠率領千軍萬馬,可是想想這支部隊的特殊性,他又猶豫了。要知道,雖然他的部曲只有三百人,可是這三百人可是從數萬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再經過劉協所建議的那些特殊方法的非人訓練之後,其戰鬥力幾乎曾幾何倍數增加。他說能夠以一當十,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子義元儉,騎兵的騎術訓練得如何了?」
「回陛下,你所教的那個方法,笨是笨了點,可是效果還是不錯的。咱們的戰馬稀缺,只能用圓木代替了!」
劉協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吊起來的圓木代替戰馬,人騎在木頭上,不僅木頭會滾動,也會晃蕩,讓這些士卒騎在圓木上,不僅可以鍛煉他們的跨力,也可以鍛煉他們的平衡能力,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至於戰馬,劉協已經讓糜甄二氏去辦了。
優質的戰馬不好搞,劣質的匈奴馬總沒有問題了吧!劉協暗地裡陰陰地笑了笑。因為他很清楚,北匈奴的矮腳戰馬,在歷史上,做出多少驚天動地的大事。在這個時代,許多人都覺得大宛馬是良駒,卻忽略了那種體格矮小,四肢粗短,看起來很像劣馬的北匈奴馬。沒錯,這種矮腳馬,正是蒙古馬。
想想鐵木真的鐵騎吧!曾經席捲了多少地方!除了戰術的精妙之外,真正的功臣,其實就是那些不起眼的矮腳馬。這一點,劉協還是知道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就算是想買大宛馬,也沒地方買去啊!
那麼,蒙古馬,豈不是他最佳的選擇?
……
不說這些,回到場上,因為關平已經主動認輸了。
相比起黃忠的刀法,關平的刀法就要嫩多了。關平也知道自己不敵,因為他能感覺到,黃忠的實力確實是要比他強得多,但是論刀法的話,得到關羽六七分真傳的他,未必就會怕了黃忠。
只是很可惜,黃忠畢竟是個老將,一身刀法早就臻至化境,能與他比肩的,也就只有關羽與許褚而已。而關羽與許褚兩人的風格,其實也是兩個極端,一個詭異,一個狂暴。
相比起來,黃忠的刀法,就比較大氣了。不僅堂堂正正,而且不驕不狂。
三個都是用刀高手,三個人的路子都極不相同,真正看起來沒有壓力的,是黃忠的刀法。可只有跟他對上的人才明白,這種堂堂正正的刀法,往往是給人壓力最大的刀法。
是以,關羽與許褚二人的眸中,都露出了一絲狂熱。
關羽是傲氣的,歷史上,但是當他們都封五虎上將時,關羽其實是不屑與黃忠這個『老卒』為伍的。他上書拒絕的原因,就是因為黃忠老了。但此時的黃忠,雖然年紀不小,但其戰鬥力卻絕對非凡。
而許褚看到關羽沒有出手,他也忍了下來,彷彿覺得他要是先出手的話,豈不是比關羽要弱了?強者,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嘛!
於是,太史慈站出來了。因為他要比的,可不是刀法,而是箭術。
「黃將軍,在下太史慈,字子義,咱就不比騎戰了,在下對箭法一道頗為癡迷,還請黃將軍不吝賜教!」
黃忠看了眼太史慈的手與馬旁的大弓,神色嚴肅了不少,點了點頭,道:「不知太史將軍打算如何比法?」
斗箭,最簡單的方式,便是雙方縱馬對射,在兩條平行線上,看誰的箭技更高一籌。站在地上射死物這種低極方式,黃忠與太史慈二人都不屑為之。而騎射,更是增添了難度。
對此,劉協沒有多說什麼,站在高台上,一臉微笑著欣賞起來。「各位注意了,這斗箭,可是頗有看頭的!」
劉協的提醒,讓那些本來想說話的人,都閉起了嘴。
一壺箭二十支算,兩人在射完一壺之後,就算比賽結束。
劉協一聲領下,黃忠與太史慈二人便直接縱馬前奔,同時拉弓射箭。他們的箭矢,可沒有除去箭簇,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周圍的士卒,也早就退得遠遠的了。
這種比試,危險性頗高,普通人可不敢輕易一試。
「黃將軍,看慈的連珠箭!」太史慈一聲大喝,摸出五隻箭矢,咻咻咻的朝黃忠便放。
太史慈一出手便是如此絕技,頓時引來一片叫好聲。劉協看了也是暗自慚愧不已,頗受打擊。
黃忠哈哈大笑,道:「看某一箭破之!破甲式!」
黃忠一箭射出,箭矢帶著一聲厲嘯,朝著那五隻連珠箭直奔而去。此時,這箭在劉協的眼裡,彷彿帶著一圈圈無形的箭氣,正在瘋狂擠壓著空氣,使得箭矢的周圍,彷彿蕩起一圈圈漣漪,同時響起空氣爆裂的聲音。
叮叮叮叮叮!
一箭連破五箭,六隻箭才在空中停留下來,可謂神乎其技!
「太史將軍,且接招!」黃忠大喝一聲,從箭袋中抽出兩支箭矢,搭在弓弦上,咻咻兩聲便射了出去。
張飛在劉協身旁咦了聲,道:「這不是二矢連珠嗎?跟五矢連珠差遠了啊!」
劉協聽了不由輕笑,要是這麼簡單,黃忠能使出來丟人嗎?一旁的魏延咳聲道:「不!黃將軍的這二矢連珠其實應叫子母連珠箭!一箭在前,一箭在後,但真正的殺招卻在後面的子箭,張將軍且看仔細了!」
太史慈哈哈笑道:「看我如何破之!落箭式!」
太史慈隨手便一箭射向高空,便見箭矢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朝著後面那只箭直擊而去。結果便見他輕而易舉的擊中了那只子箭,而母箭因為沒有子箭的借力,到達太史慈面前的時候,他只是輕輕張口一咬,便將這箭咬在了嘴裡。
「好傢伙!」張飛看太史慈這出人意表的一手,不由以拳擊掌,叫道。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黃將軍,看好了,慈的飛蝗箭來也!」
什麼叫飛蝗箭,劉協還真沒聽說過,也沒見太史慈使過。但是當他抽出五支箭,隨手射出一支,接著連續射出四箭,不停改變著前一箭的軌跡,結果整個天空都出現看起來亂七八糟的箭痕時,眾人不由張大了嘴。
太……太嚇人了!還有這種箭法嗎?
黃忠微微一笑,抽出三隻箭,嘴裡爆喝一聲,「散!」
只見三道帶著弧線的箭矢衝入前方雜亂的箭幕之中,瞬間便將這雜亂無章的箭幕打破。
「嘖嘖,厲害啊!看來這老頭還真有幾分本事!」張飛這大嘴忍不住叫道。
接下來,黃忠與太史慈各展神技,空中箭矢飛射,看得旁人是眼花繚亂,暗讚不已。
等比箭結束,太史慈與黃忠一道縱馬而回,苦笑道:「陛下,末將輸了,心服口服!」
張飛撓著頭,疑惑道:「二位將軍不是平局嗎?太史將軍怎麼會是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