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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反身一擊 文 / 來不及憂傷

    經過一番商議,最後終於決定。當然,最後還要加上了諸哥的二姐諸葛玲。讓他一個弱女子跟著其他人,不說諸哥不放心,就是劉協自己,也同樣不太放心。

    其實這樣安排,也是沒辦法。若是可以,劉協自然更願意直接打過去,從漢中打進西蜀。但顯然,這樣做的後果很難預料。張魯本來實力就不弱,劉協如今只有三千兵,打下幾座縣城倒是沒有問題,可佔領漢中,卻有大難題。不說劉璋能不能容他,李郭二賊絕對不會坐視他,馬騰朝遂說不定還會湊上一腳!

    如此一來,他就要腹背受敵了。雖說他是漢帝,但如今這個漢帝,卻是人人喊打的漢帝。無數士族為了他們各自的利益,都恨不得他早點死翹翹。當然,更多的人,早就當他死了!

    而最好的選擇,便是先悄悄拿下劉璋,掌控川蜀,無後顧之憂後,再拿下漢中。而後,是北上長安,還是北上涼州,就看劉協的喜好了。但這個前提是,他必須先進川蜀。

    但如今進蜀,已經不能再光明正大了,不僅劉表不容他,估計劉璋也不會容他,暗中還有殺手在光顧他!

    甘寧更是雙眸微亮地點著頭,道:「陛下,那麼,末將這就去準備了!」

    如今的甘寧,已經被劉協封為橫江校尉,著他訓練水軍了。雖然說起來跟空頭支票沒什麼差別,但甘定還是很開心的。至少劉協這個帝王沒有瞧不起他的**出身,不管這劉協是真皇帝還是假皇帝。

    由於劉協的船隊在前,是以,荊州水軍因為視線受阻,根本就沒看到甘寧他們的到來,更加不會想到甘寧會出現在這裡,還會與劉協合謀,於漢水與堵水分支處埋伏於他們。

    利用蔡瑁為質,劉協一群人無驚無險的過了荊州水軍把守的鄖關。

    入夜後,劉協等人並未停船,依然趁著夜色前進。對於劉協等人趁夜行船,張允並不以為意,因為劉協之前也沒少這麼幹,他們依然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直到下半夜,劉協的步卒基本上都睡飽了之後,終於,劉協讓船隊改航,使進了漢水分支堵水。對於劉協進入堵水之事,張允並沒有多想。張允甚至在懷疑,劉協是不是想溯堵水而上,於上庸縣登陸。

    他們雖已經進入了漢中郡,可事實上,漢中郡中的上庸與房陵等地,都被劉表拿下了,因為這裡離襄陽比離南鄭更近一些。若是劉協想在上庸登陸的話,那麼,由堵水而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於登陸上庸之後,會不會碰到漢中張魯軍,張允倒是不擔心,他們是荊州軍,就算跟漢中軍相遇,也不會馬上就開戰。而為了蔡瑁,冒點險,還是值得的。至少,在救出蔡瑁之後,冒得險越大,將來回報也將越大。

    這麼想過之後,張允就去睡了,讓手下跟著劉協的船隊,只要別跟丟了就好。

    當劉協的船隊進入堵水,而張允的船隊進有三分之一進入堵水之時,突然間,漢水上游鼓聲大作,數十艘艨沖於黑中中殺出,斜插入張允的水軍船隊之中。

    甘寧手持狹長的索鏈勾刃,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站在船頭,喝道:「『火舸』出擊,火箭手掩護!仰射!」

    呼呼呼……

    數百支火箭劃破夜空,朝著張允的船隊射去。

    十數艘早就裝滿了乾草硝石火油等易燃物的走舸,借漫天火箭的掩護,由水鬼於船後推著,順流飄向荊州水軍的船隊。雖然在火箭之下看起來很明顯,但此時,張允的水軍,已陷入恐慌之中。

    若是白天,倒也罷了,可是偏偏是在半夜,大家基本上都在睡覺,只有少數警戒的士卒。碰到偷襲,自然是敲起了梆子,大叫著『敵襲』,結果不叫還好,這一叫,被吵醒的士卒就更慌亂了!

    張允也被吵醒了,看著慌亂奔走的士卒,不由大吼道:「慌什麼?咱們近萬水師,有甚好怕的?」

    張允這麼一喝,倒是把不少人喝醒了過來,然後他匆匆帶著親衛,前去指揮。

    但就在此時,那些於黑暗中飄向荊州船隊的走舸,全都騰起了大火。而由於此時刮的是東風,於是,那些起火的走舸,鑽進張允的船隊之中後,便直接將荊州水軍後半截的船隊阻擋於火舸後面。

    甚至在火舸旁邊的幾艘大船,都跟著著起了大火。

    看到船隊被截斷,張允讓手下用鼓聲指揮,讓後半段的船隊先調頭後撤。

    看那火勢的方向,張允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轉身看向前方灰濛濛的劉協船隊。心中暗忖:若是此時劉協回過頭來再給他們一擊的話,那……

    這個後果,張允簡直不堪設想。

    可偏偏怕什麼,他就來什麼!

    咚咚咚……

    鼓聲響起,早就調轉船頭的劉協船隊,朝著身後的荊州水軍橫衝直撞而去。

    「放箭!阻攔他們!」

    「阻攔?可笑,順流的船隻,是那麼好阻攔的嗎?」劉協唇角微揚。

    呯呯呯……

    兩軍的戰船終於相撞。當劉協軍的戰船直接插入荊州軍的戰船中間時,荊州軍的戰船與劉協軍的戰船,便直接連成了一片。因為河面不寬,是以如此一來,就好像是用十數艘大船,直接將整個河面填塞。

    如此一來,在船上作戰,便與在陸地上作戰沒太大區別了!

    「殺……殺呀……」

    一聲聲喊殺聲,在兩軍戰船相撞之後,分別響起。劉協的步卒雖然沒有水戰的經驗,但是,在這大船上,卻是依然凶狠異常,且這些日子,大家都都熟悉了在船上行動。雖比不上荊州水軍,但在此時,大家卻是爆出了強大的氣勢,特別是在劉協、許褚、太史慈、周倉、廖化等一干大將的率領下。

    對方的將領只有一個張允,但張允卻並不是戰將,只是指揮型的,要說個人武力,實在不咋地,且他還遠在後面的大船上。是以劉協麾下這些個悍將,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擋者披麾,勢如破竹!

    劉協沒有用長槍,而是手持長劍,如虎入羊群,所過之處,幾乎無一合之敵,劍光霍霍之下,無數荊州水軍在其劍下無聲無息地倒地不起。跟在劉協身後的五十個神武衛雖然不懂水戰,可上了對方的戰船後,卻也與平地沒什麼兩樣,同樣勢如破竹。看得太史慈與許褚二人哇哇直叫,手中大槍與大刀掄起一片片腥風血雨!

    一方早已做好準備,一方是倉促應敵,孰強孰弱,早已分明。

    看著己方士卒於火光中一個個噴血倒地,或斷臂斷足,遠遠看著這一幕幕的張允,面如死灰。要知道,對方這些只不過是步卒而已,根本不懂水戰啊!若是在陸地上碰到這些人的話,那……

    張允不敢想像!不過此時他也明白,雖然是在水戰,但大船根本調轉不靈活,而且被對方的戰船一撞,等於是與對方的大船相連在一塊了。對於戰鬥經驗十足的老兵而言,這與陸戰,也沒什麼差別了。

    其實這也是甘寧讓劉協進入堵水的原因,畢竟堵水的水面較窄,根本不能與長江相比。張允的大戰,在這裡想要靈活掉轉船頭,簡直是癡人說夢,特別是在被劉協的戰船正面衝撞之後。

    在劉協軍與荊州軍短兵相撞之時,甘寧的錦帆軍,也爆起了張允的菊花,讓張允首尾難顧。

    不過,當漢水上的火光漸漸縮小之後,甘寧與劉協二人便果斷率軍後撤了。當然,撤退比較簡單,直接順著相連戰船的甲板,朝岸邊跑去,然後跳下船就行了。

    就在劉協軍下岸之後,劉協的那幾艘大船突然間起火,在東風的吹刮下,很快,整個河面再次被火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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