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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忘詞了 文 / 來不及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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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協背著背著,就慢慢開始忘詞了,於是訕訕笑了笑,停口不語。但此時,蔡琰已經早已羞得低頭他顧,不敢直視劉協了。以蔡琰的才學,又怎麼會感覺不出,這一段詩文的精彩之處。

    只是,聽到劉協停聲,她又不由抬起頭來,道:「似乎還未作完,公子怎麼不繼續了?」

    劉協咳了下,無奈聳肩苦笑道:「非常抱歉,在下才疏學淺,一時間忘詞了。嗯,等我想起來時,再背給蔡姐姐聽啊!咳咳,夜已漸深,蔡家姐姐還需早點休息……在下告辭!」

    劉協轉身邊走邊暗忖:尼瑪!下回不能再裝逼了!要是再次忘詞,豈不丟臉丟大了?

    倒是此時那杜秀兒回過神來,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道:「小姐,這傢伙剛才所做的賦真是背來的?」

    蔡琰搖頭,蹙了蹙眉,道:「應該不是背來的,而是他隨口所作。想我自幼便讀遍家父所有藏書,也未曾見過這篇賦,而且還是如此優美的賦,若是以前就存在的,不可能如此聲名不顯才對!」

    「這麼說,那自戀自大的傢伙,真的是滿腹才華?可小婢怎麼覺得,一點都不像啊!」

    「俗語說『人不可貌相』,想必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蔡琰莞爾輕笑,道:「平時一副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模樣,但關鍵時刻卻能做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事情來!」

    「小姐,小婢看你是著了他的道了!那自大狂根本就是對小姐心懷不軌,覬覦小姐來著!」

    「既如此,那你之前為何還勸我留下來?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你又安的什麼心?嗯?」

    「哎呀!小姐,小婢不是……不是擔心路上又遇劫匪麼!留下來總能安全一點嘛!」

    「哼!我看你是跟他拌嘴拌上癮了吧!」

    「哪有!」

    …………

    次日,法正一早帶著徐虎等人出門採辦貨物,劉協則安心留在客館裡練槍練劍加練箭。

    練槍,據陳到所言,關練槍法還是不夠的,還得多練基礎。只有基礎牢固了,那練任何槍法,都能事半功倍。

    槍的基礎動作,也就那麼多,扎、挑、拿……這對於所有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沒半點難度可言,只是貴在堅持而已。就比如『扎刺』這個動作,做一下很簡單,但是如果連續百下千下呢?

    所以,最後還是兩個字——堅持!

    至於練劍,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些基本動作,劍法這東西,陳到與徐晃兩人都不太擅長,只懂一些普通的劍法,是以劉協也只能自己練基礎動作了。但是因為他那作弊式的領悟力,是以這些動作更不是難題了。

    人家練千下的效果,還不如他練百下來得有效呢!

    至於練箭,這個徐晃跟陳到都是可以教的,兩人雖然都不以箭法聞名,但其實他們的箭技不算太差。再加上他們教劉協的東西,也都是一些基礎,是以倒也不擔心劉協會學歪掉。

    一天時間,就這麼匆匆而過。

    是夜,劉協在客館裡設宴招待被法正拉來的梁習。

    這梁習年紀不大,只有二十歲左右出頭,相當年輕。但是舉止卻是非常優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跟劉協差不多。劉協在這些日子以來,不僅身子高了不少,也魁梧了不少。

    見到劉協時,梁習便抱拳笑道:「劉公子之名,在下早有所聞,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梁兄之名,劉某亦是如雷貫耳啊!哈哈……」劉協哈哈笑道。反正都是拍馬屁說虛話嘛!誰不會啊!

    梁習笑道:「在下些許薄名,豈可當劉兄如此稱讚!然劉兄僅率數十人,便與兩千匈奴兵周旋二日,不僅殺敵數百,還救下了近千百姓,如今劉兄之名,早就傳遍這豫州了!呵呵……」

    傳遍幾個縣,倒還有可能,但說傳遍兗豫二州,就有些誇大了。不過花花架子人人抬嘛!說得誇張一點,也是無傷大雅的。可以看出,此人也是個頗懂得人情世故之人,否則的話,應該不會說這樣的話才對!

    一個不古板,且才學出眾之人,想不出頭都難啊!是個人才!

    就是不知其品行如何?

    眾人入座,劉協做在主座上,梁習坐於客座,法正與徐晃、陳到三人陪同。

    漢朝的桌案都是那種矮几,大家平時吃飯也是盤膝而做,而正式場面,都是跪坐。像此時,大家就是採用跪坐這個方式。這種方式,劉協其實是挺不習慣的。

    這種方式,對雙腿來說,真是一種摧殘!劉協覺得,等以後有時間了,定要好好設計一下自己的龍椅,省得以後上朝了,還得整天跪在那裡,實在是辛苦。咱是來享受的,何必如此辛苦的折磨自己?

    五人閒聊著,從詩詞歌賦,到時政,到這天下大勢,天南地北的海侃著。

    最後,法正說到了這漢帝東歸的事情,問起了梁習,道:「梁兄,咱們交淺言深,在下且試言之,咱這大漢江山,還有的救麼?在下怎麼看,都覺得這大漢,好似要大廈將傾了似呢?唉!」

    梁習被法正這問題給嚇了一跳,末了輕輕笑了笑,道:「法兄請慎言!漢室今雖日漸衰微,然一時之間卻不會亡!無論是這天下百姓,還是天下士子,都是這大漢臣民,又豈會讓它輕易走向衰亡!」

    劉協苦笑道:「可今陛下東歸,消息連我等這些生意人都知曉了,天下諸侯,難道還未知曉嗎?為何未見有人前去接駕?我等空有一身抱負,卻尋不到明主,今準備觀望一陣,誰要是去迎陛下東歸,我等便投誰去!」

    「劉兄此言差矣!」梁習又笑:「天下諸侯,或許都有自己的考慮,但卻不能代表天下所有臣民。據聞曹兗州如今已動身前往洛陽,準備迎陛下東歸呢!眾位既然身懷抱負,不若去投那曹兗州!」

    劉協眉頭一挑,笑道:「梁兄勸我等去投那曹操,為何自己又待在這柘縣不走呢?」

    梁習輕抿了口酒,笑道:「非我不願,實乃等待時機爾!」

    劉協點了點頭,道:「梁兄且與我等說說,這曹操此人如何?還望梁兄直言相告,我等即是要尋投明主,自然不可能只問梁兄一人,只望今後不要聽到梁兄今日有欺瞞我等之言!」

    「不敢不敢!」梁習抱拳躬身,道:「曹兗州此人有大志,這自不必多言!其知人善用,行事果決,這些都是許多諸侯所沒有的優點,且最重要的一點,曹兗州此人,對寒門士子更加重用!這一點,眾觀其餘諸侯,卻是無法相較的。河北袁紹雖有祖上四世三公之名,其人威望也高,然此人好謀無斷,外寬內忌,實當不得名主。且河北名門望族頗多,寒門士子前往,往往得不到重用,此人與曹兗州在此點上,便遜色一籌爾!」

    「難道曹操就無缺點乎?」徐晃不服道。

    「是人,總是會有缺點的,否則,豈非聖人?」梁習笑道:「曹兗州此人,確實也有不少缺點,其一,名望不足。其人乃是閹宦之後,這一點,被眾多士人所不恥。然這點在在下看來,卻無關緊要,畢竟他是他,他祖上是他祖上,只要他本人能夠知人善用,這便足矣!其二,曹兗州此人多疑!在他手下做事,就得小心謹慎。但其用人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以,在下亦覺得,此點亦不足慮爾!」

    陳到笑道:「梁先生怎不說他刨人祖墳,縱兵屠城這等惡劣之事耶?」

    聽到陳到這話,梁習便無奈輕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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