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這不是夢,這便是,她一開始拼著被傷的皮開肉綻的痛苦也想要揭曉的答案!經過兩次的出入,原來,這真的便是她要找的答案——隨身空間!
莫寶覺得這世界玄幻了,不禁重生,上天還為她開了金手指?咬咬牙,試著在心中默想著出去,也許是心境豁達了許多,相比較一開始許久沒動靜,如今沒過多久,眼前情景一晃,果然,又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空間也許也是有感情的,它能夠感覺到別人對它的態度,就如一開始,莫寶對這個空間是厭惡甚至是憎恨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再次進入空間。而開闊了心境之後,莫寶潛意識裡渴望它,渴望人生能夠因它而被改變,渴望的感情是那麼的強烈,空間感受到了自己對莫寶的需要,於是漸漸開始接受了莫寶,進出幾次,之後所需進出的時間越來越少,直至後來,只要念頭一動,便能夠順利進出。
掐好表,莫寶又試了幾次,發現外面與隨身空間的時間比為1:8。
匆匆爬下床,從小垃圾筐中翻出昨天寢室裡幾個高中部姐姐過生日吃完水果後的果核,埋進黑土地中。想了想,又出去拿了一隻鐵飯盒,向小溪走去,這時才發現,走出的步子十分艱難,空氣像是一片泥濘,除了呼吸與蹲下起立沒有問題之外,竟難踏出一小步。
莫寶暗忖:大概空間對她開放的一個缺口便是她現在所站位置。這樣一想,便也釋然了,畢竟,沒有天上白白掉下的餡餅兒,何況那餡餅兒還是鑲了金,即使真想一口咬下,也只能幹看著著急。
於是又出了空間,到寢室外宿舍樓旁的洗漱區接了一盒子水,回到空間一看,不禁傻眼,那些莫寶半個多小時前買下的果核竟凸起了一個個小小的包,難道,已經生了根正待發芽?
明明,明明只比外界多了8倍的時間而已,為什麼,為什麼……莫寶雙唇發抖,這次,莫寶是真正激動了,這簡直就是超逆天作弊器,今後莫家可以省下多少米糧果蔬錢?
事實上,莫寶這是激動過早了,空間一開始並不會對外人全部開放,即使那個人是空間擇定的未來主人。空間在幾百萬年前,曾經有過名字,叫做「桃源」,是需要主人一點點精心呵護成長起來的,沒有一個孩子生來便是成年人,沒有一頓午餐是可以直接塞進胃裡,桃源也一樣。
當後來莫寶開始在空間內大肆種植植物,尤其是一些有靈氣的花和藥後,竟發現空間等級像瘋了般蹭蹭蹭的往上漲,空間的變化天翻地覆,嚇得莫寶還以為空間被別人認主,好一段時間內不敢進入,這都是後話不提。
這一整天的刺激太大了,莫寶有些承受不住,口中乾渴,仰頭將碗裡的水灌進口中,身體中感覺到清涼,過於激動的心情也跟著漸漸平復下來。
這是好事,不是麼?
莫寶為空間取了個名字,叫桃源,正巧,與原來名字一樣。空間黑土地正中央的那棵白果子樹正巧在莫寶所能夠進入的缺口旁邊,莫寶費了好大的勁,才夠上一顆小白果子,擦也沒擦幾下,塞進嘴裡。用虎牙尖輕輕一碰表皮,表皮竟裂了開來,隨著汁水化為一團,汁水微甜還帶著不易察覺的酸,清涼的液體從口中下滑入胃中,沒一會兒,竟化為一團熱流,散向四肢八脈。
回到外面,莫寶舔舔唇,回味無窮。
莫寶的爸爸是個包工頭,包的是小工程,本來每年賺的錢該是有富餘很多,但莫爸有賭癮,每年兩夫妻賺回來近一萬,都被莫爸輸在賭桌上,還欠下一屁股債。
每年過年,討債的人一個接一個,沒個安生。面對著一疊欠條和媽媽的眼淚,莫爸痛哭流涕發誓一定戒賭,第二年繼續偷偷賭。這是賭徒的心理,總覺得這一次輸了是運氣不好,下一次一定能翻倍賺回來,然後,越輸越多。
八歲以前的莫家是村裡最富裕的,莫寶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每個月媽媽都會帶著莫寶買衣服,莫寶的小房間中,還特意放置了一個一立方米大刷著紅漆的木櫃,專門用來放莫寶的零食。後來莫爸染上賭癮後,莫寶的零食櫃漸漸成了擺設,像剛剛那樣吃著稀有水果的日子,記憶中已經很模糊。
下午3點30分,莫寶上了趟廁所,4點25分,拿著洗漱用品進了大澡堂。狠狠將自己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刷了通後,滿意的看著明顯白皙起來的皮膚趾高氣揚的走出大澡堂,也許只有自己一個人見證了變白的過程,那種「變白」的感覺十分強烈,反倒是別人看來也不過是覺得洗了個澡,變得清爽了些而已。
路上行人不多,畢竟是星期六,雖然是封閉式學校,學生無論高中生還是小學生,想出學校必須有教練以及老師兩方簽名的假條。這時,學校每個月第四個星期六,由教練和老師們帶領爬山野餐的機會,誰都不願意錯過。
昏黃的夕陽暖暖的照在建築物上,看著很溫暖,莫寶望著並不刺眼的落日,咧著嘴,笑得很是開心。回到宿舍後,莫寶翻出電話卡,插在寢室電話機上側,瞇著眼跟爸爸媽媽哈拉幾句,又打了個電話給發小,接著哈拉。掛上電話,兩分鐘。
莫寶還小,每學期交的學費中是包括一日三餐的,又因為家裡比較窮,一個星期的零花錢才5元。十多年後,5元能幹什麼?一晚牛肉麵都買不起,但現在的5元可是很值錢的,省一點花的話,每個星期還能存下兩三塊錢。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八歲以後,莫寶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麼撒嬌哭鬧,再也沒有了漂亮的新裙子,沒有了滿櫃子的零食,她漸漸養成了存錢的習慣。家裡哪裡藏了錢,什麼地方最容易掉硬幣,莫寶知道的一清二楚。
唯恐爸爸媽媽偷她的錢,莫寶小心眼的在自己小床下最裡面用爸爸的小鎯頭敲出幾塊牆磚,把放滿零錢的豬豬儲蓄罐塞進去,將磚頭敲掉一半,再整齊的擺好。這個想法還是爸爸的話提醒的,爸爸說,家裡的房子是太太爺爺也不知道太爺爺那時候造的,牆面有些鬆軟。於是,莫寶很聰明的想到了這個方法。
所以,莫寶小時候還是很聰明的。
趁著寢室裡沒人,莫寶栓上門,又一次打開自己的密碼箱,翻出豬豬儲蓄罐,這個儲蓄罐就是家裡的那個,裡面原來的錢都被莫寶在來之前換成了兩張20元,一張10元和兩張2元,一共54,對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已經是巨額了。
把錢全都倒出來,仔細數了下,加上昨天領的5塊,莫寶已經存下了40來塊。但這些錢遠遠不夠,就在半年後,爸爸包下一戶造新房的人家,跟著他工作的一個外地人從二樓跳下來摔斷了一條腿,訛詐爸爸5千。
外人都當做包工頭的爸爸是老闆,不少人對他們家打主意,誰知道莫家一窮二白,還欠下纍纍賭債。這樣的莫家怎麼賠得起這錢,於是老爸帶著老媽四處東躲西藏,還把莫寶轉到了這個學校在j市的分校。從w市到j市,贊助費累積到2千多沒有付給學校,學校每個星期都找老師來讓自己催催家裡,弄得莫寶在學校裡抬不起頭來。
這樣一個學校,讀得起的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每學期的學費加贊助費就超過8百,在家鄉讀書,能讀上三年。前世莫寶的一個所謂的兄弟家裡便是買山賣石頭的,這個年代兩夫妻每人還能買上一輛小轎車,據說他的成年禮也是轎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