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可以做些什麼事情?
他可以沉迷漫畫,每天彷徨在漫畫書店,追逐新番,在一些網絡論壇上搜集各種漫畫資源。
他可以在各種網游裡奮鬥,找尋在現實裡難以感受的勝利和爭鬥,或者找一些補課或者買學習資料的借口問家裡要錢,買一些網游道具。
或者還會情竇初開,給同班剛剛發育起來的小學生發點曖昧的信息和圖片,在社交軟件上發點自拍和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短文。
出息點的,或者會拿到一些諸如全國某某大賽一等獎的成就,或者參與某些活動一鳴驚人。
僅此而已。
而不是去參與到涉及國家經濟政策走向,帶著政治軍事目的涉及幾百億資金的項目中去,更不應該把一個富可敵國的龐然大物安秀商社的二號人物玩弄於鼓掌之中,再讓一群精英中的精英,上層中的頂層人士在這裡為他驚歎。
「他這麼厲害?」
聽完之後,秦眉嫵是第一個發出驚歎的。
嚴雨閒胸中燃起一股怒火,隨之而來的卻是慾火,心中生出一些蠢蠢欲動的東西來,對於這個女人的征服欲前所未有的強烈。
這是怎麼一回事?嚴雨閒有些奇怪自己的衝動,不過也好,至少說明自己那方面的身體機能並沒有被破壞性地傷害,醫生的安慰是一回事,自己的切身體會才讓人安心。
嚴雨閒更明白自己為什麼對秦眉嫵的表現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了,因為秦眉嫵的眼眸子裡有些閃閃發亮的東西。
這是秦眉嫵聽到其他任何人,包括他嚴雨閒有什麼優秀或者值得稱道的事跡時都不會有的反應。
因為她想起了那個男人,她從這個少年人的身上,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影子,她眼裡閃亮的東西只是因為那個男人。
無論她掩飾的多好,無論她平常多麼漫不經心,然而在某些時候,她總是會不小心地展露出她最真實的內心。
「這麼厲害的女孩子?」嚴康更是驚奇,平常見識到蕭問道的功夫,就覺得不可思議了,現在居然有人逼迫的蕭問道無法反抗,不得不配合對方演戲,甚至在最危急的時刻只能棄嚴雨閒而去的事情,而做到這一切的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保姆,這還是現實世界的事嗎?
「這個蕭問道,等找到他再和他算賬!」秦楠冷哼了一聲,看了看手機,還是放下了,林之言現在也不是當年的林之言了,自己未必指使的動林之言,更何況是讓林之言去把蕭問道抓回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幕後指使的人圖謀這件事情只怕以及很久了。」秦靖半信半疑地說道,事實上他懷疑的情緒更多一些,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死了一個又鑽出來一個如此妖異的存在,而且還是曾經接觸過的孩子,實在難以置信。
嚴雨閒的手指敲了敲病床邊,一個手托升起將他的右手舉起,手托的前方彈出一塊觸摸屏,在觸摸屏上輸入指令後,病床正前方的大屏幕從天花板上降下,連接進入了安秀商社的內部系統。
嚴雨閒在觸摸屏上確認指紋後,一系列安秀商社的內部資料文件呈現,嚴雨閒找到了王忠泰的資料。
「我出事以後……7m收集資料的速度倒是不慢,更新了許多東西,這些倒是我以前也沒有見過的,尤其是那個王少的資料,現在也多了很多。」嚴雨閒一邊查找著資料,一邊對秦靖說道:「當初有人反對讓華箏伊接手7m,現在看來她做的很好,流小言是以前的老人了,有她配合華箏伊,現在的7m完全可以讓人信任……」
7m是安秀商社的情報中心,這個部門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市場部企劃部或者信息部門的職能機構,而是一個**的,直接為高層負責的部門,更接近於政府部門的情報部門的職能,只是少了一些諸如刺殺和武力的職能。
嚴雨閒點開一張照片,「這裡是王忠泰一家人的照片,這兩個老人是王忠泰的岳母和岳丈,現在和王忠泰一家住在一起。這個女人叫李芸,是王忠泰的妻子,這個是王小沫,他們的大女兒……這個,就是王少。」
屏幕停留在最後一張照片沒有再晃動,照片上是一個少年在公交車上抓著扶手。
少年十七八歲年紀,眉宇間青澀的味道並不多,陽光從車窗外落在他身上,挺拔的身軀稍稍傾斜,沉穩的神情讓他顯得有些深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嚴肅的事情。
「十二歲?倒倒是發育的早。」秦楠皺了皺眉,「比當年你們好像還要高一些的樣子,不過現在的孩子發育的早。」
「那個……那個好像是嫂子吧?」嚴康瞄了一眼圖片中的少年,倒是注意到了圖片中的另外一個人。
其他人聽嚴康這麼一提,這才注意到,其實圖片中同樣顯眼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儘管並不是在圖片中心,但是因為她的眼神而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秦桑子忍不住想笑,圖片中的璋慕莨瞪大著眼睛,有點虎視眈眈的意思,咬著嘴唇盯著前方的少年,似乎準備做一些什麼一樣。
嚴雨閒是第一次看這張照片,但是卻並不十分意外,璋慕莨和這個少年的曖昧由來已久,十二歲就能搞定老師,至少這一點,倒是頗有當年某人的風範。
「王忠泰的兒子坐公交車上學?怎麼小莨也在公交車上?」秦靖有些疑惑,補充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你負責,我就沒有怎麼去關注,這些材料我也沒有看過,包括以前的大部分資料……」
秦靖這倒是實話,他不是這件事情的具體負責人,自然不可能事無鉅細的去過問,他只要在大方向上留意下就可以了。
「坐公交車上學有什麼奇怪的?你們小時候也是坐公交車上學,有一次我還在公交車上遇到過你們。」秦楠的眸子不經意地瞟過秦靖,要不是那一次公交車上過分擁擠,自己只能一直背靠在他懷裡,只怕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