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一時間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個錢進比超級牛皮糖還要粘人,還青梅竹馬,真不知道司馬星雨如何忍受的。
果然一邊的司馬星雨臉色不善,「你怎麼也來了?」
「哈哈哈,你想不到吧。這是商業拍賣會,你能來,我自然能來。」錢進舉著自己手上的號牌。
高星一看,是八十八號。錢進還是那種賤樣,手舉號牌,得意忘形。高星恨不得此時衝上去賞他幾個耳光,再踹幾腳,罵上一句賤人。
「我一早就收到了這拍賣會的請柬,本來準備約你去遊艇玩,你不去,我只好來看拍賣會,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錢進的話半真半假,他沒約到司馬星雨是真,一早收到請柬是假。
原來下午在公司遇到了前來辦事的司馬星雨父親,多番打探下,才知道了司馬星雨晚上要來這場拍賣會。這傢伙又動用他老子的人脈,搖身一變,也成了拍賣會的邀請嘉賓了。
「小雨,跟我到第一排去坐吧,那裡看的清楚點。」錢進指了指最前排略微靠邊的幾個空位,他的幾個保鏢正站在一旁,阻止別人去坐。
「真沒品!」高星心裡一副不以為然,「也不知道這個賤人在司馬星雨心目中到底是什麼份量,暫時還是不要跟這個賤人發生衝突。」
高星裝作沒看見錢進,錢進自然也不會主動跟高星打招呼。
錢進心說這個死蒼蠅,真會蹦躂,早晚非叫人卸了你一條腿,還看你怎麼能。
「我跟朋友約好了,現在去你那邊有點不妥吧?」司馬星雨眉頭一皺,顯然是拒絕了。
「那等會拍賣結束,你一定要和我去喝杯咖啡。」錢進摸了摸口袋裡的一個小瓶子,心底的險惡**在作祟,鍥而不捨。
「到時候再說吧!」司馬星雨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錢進見司馬星雨主意已定,又訕笑著說了幾句話,帶著兩個手下,趾高氣揚的向前排走去了。只是臨走前還大有深意的看了高星幾眼,眼神中有威脅,有蔑視。
高星絲毫沒有退縮,雙眼怒視賤人同志。直到他到前排入座,心中才一歎氣。「他真的是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和人怎麼差別那麼大。」高星實在是忍不住。
「呵呵,我沒別的意思,看拍賣,開始了。」高星發覺司馬星雨也是一臉的無奈,心中稍定。
高台上的主持人已經在熱情的開始念起歡迎致辭,前排的錢進哪裡有心思聽這個,不時的扭頭朝這邊觀望。
第一件拍品是一件海南黃花梨的手串,貌似是清末民初的老物件。起拍價三萬,經過幾輪角逐,最終被一位叫價十萬元的中年婦女拍得。
一開始的時候,場中眾人各懷心思,除非真的是碰見自己的心頭好,一般人都不會選擇出手。很多人都決定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發力,一舉得手。
拍賣還在進行,台上陸續拍了幾件清末瓷器。不能不說鼎盛文化用心良苦,能上來的都是精品,一時間場中舉牌此起彼伏,一件光緒粉彩官窯雙耳瓶以三十六萬的高價被前排一位老者拍到。
很多人藏在心底的**已經被調動起來,手中握著號牌,躍躍欲試。這也正是拍賣公司的意圖,通過前面幾件精品,逐漸將場中氣氛調動起來。
「接下來是一件老坑翡翠玉鐲,此玉鐲通體翠綠,雖然只是普通的糯種,但是勝在水頭足。」在拍賣師的介紹下,一名女性工作人員身著旗袍,將拍品端了上來。
「嗯,這件東西不錯。」場中眾人紛紛交頭接耳,有看中的,已經在心底估價了。
「這件現代翡翠玉鐲標價二十萬元,一萬元舉牌一次,歡迎大家競購。」拍賣師指著背後大屏幕,熱情洋溢。
高星發現司馬星雨一直情緒不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賤人在此的緣故。直到翡翠玉鐲入場,司馬星雨才眼中一亮,目不轉睛的聽著拍賣師的介紹。
「高星你帶了多少錢?這個玉鐲好漂亮,我想買下來。但是我卡裡只有五六萬,加上信用卡能透支的五萬,只有十一萬,根本不夠啊。」司馬星雨的父親畢竟入行晚,這幾年雖然賺了幾百萬,也都繼續投在生意上。司馬星雨從來沒有主動找父親要過錢,這些錢都是自己的工資。
「我帶的錢也不多,但是我可以先幫你拍下來再說。」高星心說這個翡翠玉鐲不過標價二十萬,就算溢價一倍,也才四十萬,自己的大清金幣馬上就要拍賣了,先拿下這玉鐲,再跟拍賣公司算賬,應該不成問題。
高星自然不知道鼎盛文化給予他一百萬的信用額度,但是他現在這樣的想法自然也沒錯。
玉鐲和金幣都在拍賣公司的手裡,真要結算的時候,自己的金幣已經變成現金,自然能順利拿到玉鐲。
「二十二萬。」前排一名中年婦女最先叫價。
「二十三萬。」「二十四萬。」「二十五萬。」叫價聲此起彼伏,高星發現叫價的都是女性,看來翡翠對女人確實有很大吸引。
「三十萬!」高星有一枚金幣就要拍賣,還有近五十枚靜靜的藏在海底,怎麼說也是一個身價不菲的人了,心態也有了變化,準備先爆出一個猛價,看看別人的反應。
「哇!」場中嘩然。
「這位先生出價三十萬,還有沒有更高的?」拍賣師顯然還在鼓動別人出手。
「三十五萬。」淡淡生聲音從前排發出,高星不用看都知道,這聲音只有賤人才能發出來。
「錢進什麼意思?要跟我們搶麼?」司馬星雨一臉關切,見到錢進出價不禁有點著急。
「四十萬!」高星覺得在這個時刻,不能讓司馬星雨覺得自己慫了,這樣也太不男人了。
「四十五萬。」賤人繼續出招。
「哇!」場中又是數人驚叫,看客們都在一旁指指點點,兩人在短時間內交鋒數次,而翡翠玉鐲的溢價已達30萬。
「五十萬!」高星握緊拳頭,今天要是拿不下來這翡翠玉鐲,我高字就倒著寫。話說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高星摸著口袋裡剩下的兩枚金幣,已經有了打算。
「算了,我們讓給他吧,這個價格太不划算了。」司馬星雨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自己叫高星幫忙下拍,可是自己可沒有這麼多現金來付賬。
「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事情了,現在是我要這件翡翠。」高星拍了拍司馬星雨的手臂,示意美女安心觀戰。
「這小子看來是勢在必得,老闆沒有必要跟他糾纏,我們的目標是董事長交代的那。」錢進身邊的一名手下坐不住了,怕誤了董事長的事,在一旁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今天我不讓這小子知道我的厲害,我就不姓錢。」賤人手中牌子高舉;「六十萬!」
「我靠,猛人,十足的猛人!」周邊的看客們目瞪口呆,著實被賤人的報價驚到了。
高星下意識的準備舉牌,卻被身邊的司馬星雨拉住手臂,「他已經瘋了,我們不要再跟他爭了。」司馬星雨心裡早就放棄了,覺得這翡翠手鐲最高也不能超過五十萬,現在高星跟錢進分明是在鬥氣了。
望著司馬星雨請求的眼神,高星遲疑了。
「看吧,那小子縮了,想跟我們錢少爭,下輩子吧!」賤人的幾個手下已經準備慶祝勝利了。
「七十萬!」話說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高星摸著口袋裡剩下的兩枚金幣,已經有了打算。
被賤人六十萬報價所震驚的看客們再一次震驚了,眾人的眼睛不停在高星的臉上掃著。有好事者知道錢少的身份都在揣測高星的身份。心說這青年怕也是那家豪門的子弟,跟置業集團錢董的兒子爭起來了。
「我靠,他x的,他激我!」錢進一時火大,今天能參加這個拍賣會,主要還是走了老爸的路子。臨走老爸交代,今天場上會有一件康熙官窯瓷器,特地開了一張兩百萬現金支票,吩咐錢少務必拿下。如果買這件翡翠花去太多的錢,等會拍康熙官窯就不夠了。
錢進怒火中少,眼神中帶著殺氣,不停的向高興這邊看來。
錢進心說不能誤了老爺子的事情,否則回去無法交代。壓下再次舉牌的衝動,雙眼狠狠的瞪了高星一頓。
高興裝作沒事人一樣,心說你眼睛又不會吃人,瞪什麼瞪。
「場上的這位七十七號先生出價七十萬元,還有沒有更高的了,還有沒有更高的了」拍賣師繼續鼓動,甚至用眼神掃了掃剛才還士氣如虹的錢大少,可惜錢大少就如鬥敗的公雞一樣,面色陰沉,盯著地板發呆。
「如果沒有人出價,這件上好的翡翠玉鐲就將歸這位先生所有。一,二,三。」
「我出一百萬!」就在拍賣師將要落錘的時候,大廳後排傳來一句充滿滄桑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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