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金乾貿易有限公司的大會議室內,彭雷坐在主位上,阿福依舊定定的站在彭雷身後,陳亭清和蘇師沖分坐在彭雷的左右兩旁。
下首坐著近百名血衣社的主要骨幹,而劉秀則和彭小虎站在角落裡,因為按照他們的輩分,還沒有資格坐在裡面,能站在這裡,已經是彭雷特別照顧了。
見到人都已經到齊了,彭雷對阿福淡淡的說道:「把白龍帶進來。」
阿福聽到彭雷的吩咐後,緩緩的走了出去,幾分鐘之後,只見白龍被反手捆綁著推了進來,當白龍見到彭雷之後,急忙上前呼喊道:「雷爺,我不是臥底,我是冤枉的啊。」
彭雷冷冷的注視著白龍:「閉嘴,事到如今了,你竟然還敢狡辯,我問你,你船上的貨物為什麼會被警察截住,你的航行路線又是怎麼被警察知道的?」
白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那些警察怎麼知道我航線的?他們上船之後,直接奔著船艙搜了過去,要不是那些貨都是一些模型,我就回不來了。」
「哼……事到如今了,你竟然還在這裡胡說八道,那我再問你,曹波的事情只有你、我、老二和老三知道吧?可為什麼他前段時間暴露了呢?說,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彭雷說完後,冷冷的看著他。
聽到彭雷的話,白龍顯得有些激動:「這事和我更沒有關係了,曹局長的事情,的確只有咱們幾個人知道,可他暴露的事情,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時候三當家的蘇師沖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混蛋,照你這麼說,曹波暴露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係了?白龍,你以為這裡是你們公安局呢?凡事都要講個證據?告訴你,在這裡,只要老子認定了你是臥底,根本用不著什麼證據。
看在你為血衣社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我給你留個全屍,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的嗎?沒有的話,你就到地下和你之前的幾位同事去相聚吧。」
說完,蘇師沖就想讓人把白龍拖出去滅了,看到這裡之後,劉秀嚇了一跳,心說:臥槽……這就完了啊?怎麼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我還以為會先來個三堂會審,然後在證據確鑿之下,整個什麼三刀六洞之刑,結果問了這麼幾句之後就定罪了,靠……這tmd就是所謂的香堂啊?
不行,自己得想辦法保住白龍,這個傢伙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要是他肯配合我們的話,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但是怎麼做才能保住他呢?
就在劉秀為了保住白龍而苦苦思索的時候,坐在下面的那些頭目們,聽到蘇師衝要殺白龍,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勸道:「三當家的何必這麼動怒啊?我看白大哥不像是臥底啊?要不咱們再仔細調查一番?」
陳亭清瞥了一眼發言的人:「毛竹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大哥的決定嗎?還是你和白龍一樣,也是條子的臥底?」
被稱作毛竹子的人,聽到陳亭清的話後,雙眼一瞪:「二當家的,你這話說的可有些令兄弟寒心啊,俺毛竹子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在座的各位兄弟都知道,你二當家的說俺是臥底,你有證據嗎?要是沒有的話,別看你是二當家的,但是也得給俺一個說法。」
見到眾人爭執了起來,彭雷忍不住怒吼道:「放肆,你們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當著我的面,竟然還這麼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毛竹子,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啊?居然敢和二當家的要說法了,那你是不是也想給我要一個說法啊?哼……記住你的身份,要是再敢亂了規矩,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滅了?」
彭雷說完後,底下的那些頭目全都不敢說話了,毛竹子雖然心有不甘的看了看白龍,但是攝於彭雷的威望,他沒敢繼續替白龍開脫。
看到眾人都安靜了,彭雷對阿福吩咐道:「別愣著了,讓白警官去地府見他的那些同事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這時候劉秀站了出來:「彭叔且慢,事關重大,小侄有一言相勸,等小侄說完之後,彭叔再處理白龍也不遲。」
聽到劉秀出言相勸,彭雷等人全都有些意外,尤其是白龍,他雖然之前和劉秀也算是相熟,但是那些都是表面上的,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深交,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劉秀會替自己求情。
劉秀來到彭雷跟前,一臉謙虛的說道:「彭叔,你這麼殺了白龍,除了消一消氣,別的就沒有什麼了,但是我卻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大家要是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的話,咱們就先留白龍一條性命,要是大家覺得我那個辦法不成熟的話,咱們再處置白龍也不晚啊。」
彭雷對劉秀還是比較器重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到這裡來,此刻聽到劉秀的提議,彭雷思忖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見彭雷同意自己發言了,劉秀清了清嗓子:「各位前輩,晚輩劉秀,才識淺薄,要是有哪裡說的不對,還請各位前輩不吝賜教。
是這樣的,白龍是警察的臥底這件事情,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何不拿他和警察們進行一次交換呢?咱們不換別的,就換咱們的大功臣,前藍海市公安局長曹波。」
劉秀說到這裡之後,頓了頓,見彭雷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他便繼續說的:「實不相瞞,我在咱們省紀委裡面有一些門路,只要咱們操作得當,我相信警察肯定會和咱們進行交換的。
雖然現在曹波是被省紀委雙規的,但是如果省公安廳給省紀委施加壓力的話,省紀委還是會把人交給省公安廳的,因為曹波畢竟是公安系統的人。
曹波當過這麼多年的領導幹部,也當過藍海市的主要領導,只要他回到咱們這裡,日後那些警察再動咱們的時候,就要考慮考慮影響了。
否則的話,咱們把曹波給推出去,讓那些媒體記者們知道,藍海市的前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局長是血衣社的人,這樣的影響和社會輿論是那些警察們不能承受的。
而白龍只是一個臥底,即使他回到了警察那邊,也就是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證據,只要把曹波給換回來了,他們就是有證據,也不敢對咱們有所行動的,各位覺得我這個計劃怎麼樣?」
劉秀的這一番話,使得眾人眼睛一亮,彭雷看了看陳亭清,又看了看蘇師沖,然後三個人互相點了點頭,蘇師沖笑著對劉秀說道:「行啊,你小子有一些歪招啊?這樣一來,咱們就等於有了一張護身符啊。
呵呵……你說的不錯,那些條子們最注意形象和輿論走向了,只要能用白龍把曹波換回來,這筆賬怎麼算都划算,劉秀,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希望你能幹的漂漂亮亮。」
兩天之後,劉秀開著彭小虎的跑車,朝著魯東省公安廳的方向駛去,雙手被反綁的白龍則一臉平靜的坐在後面,他現在已經被彭雷那些人傷透了心。
跟著彭雷他們拚死拚活的打拼了這麼多年,沒少遭罪也沒少受傷,到最後卻換來這麼一個結局,只因為一絲懷疑,便要殺了自己,要不是自己現在還有點利用價值,估計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兩天前,劉秀給謝開明發了個信息,上面只有十幾個字「機會提前來臨,白龍換曹波,啟動計劃。」
做完這一切之後,劉秀故意拿起白龍的手機,來到彭雷的住處,當著彭雷和陳亭清與蘇師沖的面,按照電話黃頁的信息,撥通了謝開明的號碼。
電話被接通之後,謝開明故意從話筒裡問道:「白龍,前兩天不是剛從海上見了面嗎?你怎麼又和我聯繫了呢?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了?」
聽到謝開明的這句話之後,彭雷他們再也沒有一絲的懷疑,徹底認定白龍就是內奸了,劉秀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從電話裡告訴謝開明,白龍已經暴露了,如果不想失去這麼一名優秀的警察,就拿曹波來交換。
要是省公安廳不同意交換的話,他們就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說公安廳為了自己的名譽,根本不在乎外出執行臥底任務同志的安全,而且剛剛的這段對話已經被錄下來了,就是謝開明想不承認都不行。
聽到這之後,謝開明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需要請示鄭剛的意見,只有鄭剛同意之後,他才能從省紀委把曹波給轉到省公安廳去。
其實曹波一直被關押在省監獄裡面,根本不在省紀檢委,謝開明掛斷電話之後,喝了兩杯茶,看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他便按照打進來的號碼回撥的過去。
電話接通後,謝開明只說了一句:「同意交換。」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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