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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 秘行大阪 文 / 一夜聽雨

    整個隱宗現在有多少錢,光復估計就日本而言,成為穩穩的第一財閥是不成問題的。按照正常的歷史走向,等再過幾年明治維新開始後,暗中提供給財政窘迫的明治政府資金,搶在三井家族之前一舉拿下貨幣的發行權。而後通過金錢等種種方式滲透,如世界上眾多財閥寡頭那樣,以便在幕後控制國家的經濟和政治。

    就光復個人而言,做到這一步是他重生後所訂立的目標,想藉此來改變走向帝國主義後日本對亞洲造成的災難。然而,隨著一點點融入日本,看清了這個島國在這個時代所面臨的問題後,他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在列強環伺,資源短缺,武士階層崩壞後導致的社會動盪種種誘因下,日本想要發展,不淪為清國那樣的結局,那麼通過維新實力強大起來後,走上對外擴張的道路是唯一的選擇。從某種程度上看,對於中國或者其他亞洲國家來說,日本維持崇尚閉關鎖國的幕府統治,倒不失為一件幸運的事。

    但歷史不談幸運,只有在種種偶然下的必然,廢藩置縣統一起來的日本,催促了近代的國民意識的產生,反倒是在現在的幕藩時期,日本人眼中的國是所屬的藩國。面對統一起來日本,屆時哪怕光復的財閥再強大,也無法控制整個民族的覺醒。恐怕到時候,光復的財閥不是成為對外擴張的推動者,以謀求更多的利益;就是成為另一個幕府,妨礙了整個民族的利益而被推翻。這兩種結局,光復自然是都不願看到的,好在隱宗的背景給了他另一條選擇。為了這個選擇,他決定搞到更多的錢,俗話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

    船在大阪碼頭停靠後,光復跟船上的人打了聲招呼,便混進往來的民夫中下了船。如果你在『黑珍珠』號上待過,會發現這艘掛著英國旗幟的商用汽輪,上面的外籍船員大部分都很眼熟。那跟光復點頭的大漢,正是船長洛克。

    這艘名為『多麗絲』的商船,是套購黃金時從參與的英商那裡秘密買來的,船型較『黑珍珠』號要小些,裝載量只有300噸。但令人意外的是全船都是由鋼鐵構成,已不是披著鐵皮的木殼船了,因此就算有哈里斯居中協調,也還是要了光復折合近10萬英鎊。不過嘛,對於已是財大氣粗的光復來說,搞一艘掛著英籍的船,倒也是不虧的事。

    此次來大阪關係重大,為了避開不必要的耳目,比如那陰魂不散的暗柳生,光復喬裝打扮之後,才乘著『多麗絲』號出發。他所帶著的只有小司,實際上要不是小司非要跟著,他倒是很想一人前來。沒辦法啊,誰叫小娘的淚汪汪的眼睛殺傷力太強了呢,如此也讓小司坐實了貼身保鏢的職位。

    兩人喬裝成民夫樣子下了船,自有隱宗的人接應進碼頭邊的一間商舖。在裡面快速地換了身衣服,光復搖身一變成了氣色虛浮的浪蕩公子,而小司則成了正兒八經的侍衛跟班。由於事先以穿好內衫,只要將換的衣服套在身上便可,小司換衣服時那遮遮掩掩的動作,倒是讓他一陣無語。大家都是男人,至於這麼一副放不開的樣子嘛。光復暗中決定,等這陣子忙完一定要找個機會『坦誠布公』地談談,小司這樣娘氣下去可不行。

    隱宗對近畿一帶,特別是大阪這樣全國最重要的中樞,在遷移到日本之前就已著手佈置。像碼頭邊的這樣的商舖,全城內也不知有多少家,一龐大的地下網絡囊括了大阪的各行各業。毫無疑問,在大阪城內只要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隱宗的情報網,甚至於哪家人晚上吃了什麼行了多少次房,只要光復想知道,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宗內流傳著這麼句話,如果說京都是天皇的,江戶是幕府的,那麼大阪就是我們的。

    從商舖的倉庫後門出去,僻靜的街道上就有交通工具等候了。好吧,望著眼前的交通工具,光復實在連吐槽的勁都沒有了。

    「你確定我們要坐這玩意?」光復指著那鑲著金邊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箱子,黑著臉問身旁接應的衛組手下。衛組與花組一同管理者隱宗龐大的諜報網絡,不過仔細瞭解過後,光復發現衛組很有當年錦衣衛的影子,只是相應地在職能上在『衛』字上做了深化,也擔當起親衛的職能。

    光復所指的說是箱子吧,邊側卻有個拉門,兩邊也各開著不大的方孔,用籠子來形容倒更恰當些。不過加上頂上連著的那粗長的木桿,稍微動下腦筋就知道裡面的坐人用的了。沒錯,這是日本特有的轎子,秉持了日本人實用的文化內涵,就跟我們今天看到的大多數日本轎車一樣,小巧精緻得讓人覺得『可愛』。如果光復身材如這時大多日本人一樣矮小的話,倒是不介意坐上去玩玩,但要他這一米八的身高塞進去,就顯得有點殘忍了。

    聽光復口氣不善,那親衛以為少主是對轎子不滿意,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賠笑道:「少主,這是全大阪城裡能找找到最好的轎子了,那個,再好的恐怕只能去京都御所裡……」

    「我不是說這個!」光複眼角抽了下,倒也懶得解釋,直接就命令道,「總之給我換成別的,這玩意我做不習慣。」

    到這時候這親衛再覺察不到光復的意思就可以辭職回家了,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明明少主以前出行都坐的好不好。但出於職責,他還是面露難色地解釋道:「回少主,只是此次行蹤要求嚴格保密,屬下以為只有在轎子中,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請少主明鑒……」

    明鑒個屁,光復剛想叫其換成最常見的黃包車,卻見小司望著轎子兩眼放光。這才反應過來,就和後世那些豪華名車一樣,此時的日本能坐上這麼頂轎子,對普通人而言也絕對是件奢侈的事。小司的出身並不富裕,雖然跟隨了自己後見了不少好東西,但自己卻連薪水都沒付過。

    儘管光復明白小司不看重這些,但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哪怕單從僱傭方面來說,讓別人打白工不表示下也說不過去。

    於是光復只得歎了口氣,對小司道:「小司,想坐嗎?」

    小司愣了下,隨即便收起目光,羞赧地搖了搖頭,「小司一切聽大哥的,大哥不坐,小司也不想坐。」

    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啊,只是這一表態,就讓光復更內疚了。拍了拍小司那單薄柔軟的肩,光復輕笑道:「以前有坐過轎子沒有?」

    在大哥面前,小司向來是很老實的,可這個問題又太讓他難以啟齒,只得低著頭捏著手指不說話。見狀光復還能說什麼,撇了撇嘴,大手一揮進籠子吧。

    這一切都是為了小司嘛,人家辛辛苦苦替自己打拼,自己這點小委屈還受不了麼。不過進轎子後,光復才發現原來裡面人是躺著的,雖然空間不大,不過別說還挺舒服。日本人又不傻,要是坐得難受,會成為那些達官貴人乃至天皇出行的首選麼。

    只是坐在轎子裡感慨的光復不知道,身後的轎子中,撫摸著裡面柔軟的臥墊的小司,透過小窗口望來的眼神莫名中帶上了層別樣的色彩。

    轎子平穩地起步,在轎夫矯健的步伐中,光復一行人穿過繁華的街道,來到了一家妓館的後院。大概是由於轎子太拉風的緣故,坐在裡面的光復被路人投來的欣羨眼神搞得臉紅,就如親衛所言,這轎子只比天皇的要差點,不知道的以為是某藩主大名的御駕呢。

    這妓家不用說就是花組的據點了,但光復最終的目的地並非在此,後院的一棟小樓前早有名藝妓在等候。由這名藝妓帶領進了小樓的書房,再撥開書房內的機關,牆上的書架打開,和電視裡狗血劇情一樣,一個秘密通道便出現在了眼前。

    進了通道,親衛和藝妓都留在了外面,他們只負責守衛卻沒有資格進來。在夜明珠照得明亮的通道裡,光復和小司一樣都露出了驚歎的神色,隱宗搞得這些可謂是大手筆啊。不說這一眼不見頭的秘密通道了,就是上面的夜明珠,也他娘的實在敗家。而沿著密道一直走了近五分鐘才到頭,光復又是要罵娘了。

    回頭絕對要把夜明珠扣下來,光復滿臉猙獰地拉開出口的機關。這麼多珠子能換多少武器彈藥,能開多少家店舖啊,竟然都用在了無關緊要的照明上,可恥的浪費啊,虧自己還辛苦地籌謀賺錢呢。他現在懷疑,隱宗還有多少錢浪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通道的另一端是也是間書房,不知道位於大阪的哪裡,剛一出來便有一個妙曼地身影鑽進了光復的懷中。

    「你總算來了,小壞蛋,奴家都等得急死了。」瞧這妖嬈的身軀,無暇的面容,如此大膽地投懷送抱,不是松蕙還是誰。只是,好好得一場嚴肅的秘密行動,被她這麼千嬌百媚地一聲呼喚,變成了密道會相好的艷情橋段。

    「呃,蕙姐,咱們這才三天沒見吧。」光復訕笑道。

    「不是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你個沒良心的……」松蕙幽怨地勾了一眼,嬌軟的身軀緊緊依偎著,讓這段時間來都在繁忙中度過的光復身體一熱,很自然地起了反應……感覺到了光復的反應,松蕙目光含水地一笑,帶著幾分動人的羞澀咬了咬嘴唇,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次忙完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吧,姐姐不會再給你找借口了哦。」

    聞言光復腦中浮現某天的情形,不禁心神一蕩,但嘴上卻乾咳兩聲正色道:「人都到齊了吧?」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松蕙暗中掐了把光復腰間的嫩肉,故意沒好氣地道,「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前來下達指示了,我的少主閣下。」

    言畢望了眼緊挨光復的小司,松蕙眼角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從光復懷中出來,拉起小司的手,也不看光復道:「小司,一路過來餓了吧,走,姐姐帶你吃好吃的去。不知道你以前來過大阪沒有,這裡可是關西料理的彙集地,箱壽司,大阪燒、拉麵你喜歡哪樣,對了對了還有鮮美的河豚……既然來這裡,那姐姐就該盡地主之誼了。」

    松蕙主要就是在大阪京都兩地活動,所以說盡地主之誼也沒有錯,她那一口地道的關西腔就是見證。只是這故意晾開自己算什麼事,這女人啊都是小心眼,光復不無鬱悶地想。

    見小司回頭為難地望來,顯而易見地被松蕙所言的美食動搖了,光復便笑著揮揮手,「去吧,去吧,有什麼想吃的就別客氣。」

    轉眼間兩人就消失在門檻外,光復這才想起,貌似松蕙過來接應的正主是自己吧。也罷,既然隱宗內各首領都到了,那麼就讓一切開始吧,光復的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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