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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宴無好宴 文 / 一夜聽雨

    光復從未想過小司穿女裝的樣子,不是他想像力匱乏,而是實在不願往這方面想。但他不得不承認,松蕙說得很對,就小司的容貌身段,確實很適合女裝。或者說比起男裝,這小娘就像是為女裝而生的。第二日一早,當松蕙從妓館帶來一個嬌嫩嫩的妹子,怯生生站在他面前時,光復的人生觀差點發生了顛覆。

    乍一開始,光復覺得很眼熟,但愣是沒認出眼前捏著衣角,紅著臉扭捏著,一雙水靈的秀目怯懦地望著自己,好比那豆蔻年華楚楚動人,略施淡妝之下更顯清純的軟妹子竟會是小司。

    若不是松蕙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這軟妹子抱的那柄可以確認身份的武士刀,光復還真不敢相信是小司本人。不同於藝ji的開領和服,小司穿著的是件水粉色浴衣,素雅小百合花紋,精美的蝴蝶腰帶,加之松蕙絕對堪稱專業級的化妝。晨曦的光芒照耀在那純柔的臉上,小司就猶如在朝露中含苞待放的水仙,當時就讓某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直到松蕙嬌笑著乾咳了兩聲,光復這才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紅著老臉在那嘿嘿傻笑。這小娘女裝的樣子殺傷力太大,光復不得不承認他有老牛吃嫩草的趨勢,只是對方是男的好不好,意識到這點,這貨毛骨悚然地出了身冷汗。

    變身成為軟妹子的小司,在光復直勾勾盯著自己後,自是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低著頭的嬌羞地喊了聲『大哥』。而這聲大哥,光復在聽後魂都飛了,不是美飛了而是嚇飛了,他想起了之前做過的那場夢。『你要對我負責』此話一再腦中浮現,他哪還敢再看,在松蕙捂嘴揶揄之下,趕忙把話題引到了奪船上。

    奪船的過程也很簡單,花組的姐妹加上松蕙和小司,由被暗中抵著刀的大野帶領,同樣用女色的方式上了船。在一番暴起殺戮後,光復等人順利地控制了商船,其中殺人最多的,自然就是看起來柔弱無害的小司了。

    「少主,奴家都想跟您要小司來花組了呢。」奪下商船後,松蕙調笑著說,「只要他扮作少女,那絕對能成為花組刺客中的王牌。」

    對此光復望了眼正投來可憐巴巴眼光的軟妹子,只得嘴角抽搐地聳聳肩,一本正經道:「我已經答應他留在身邊了,偶爾幫個忙可以,但不想他變成殺人工具。」

    這是光復的真心話,但當那聲動情的『大哥』響起,某小娘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鑽入自己的懷中,感動地淚水汪汪時,光復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老實了。而且,光復仰天長歎,小娘你能不能先把臉上的血擦乾淨再撒嬌……

    商船奪下後,留下了幾個有用的活口,比如那與海賊頭目有親戚關係的助六,其餘人包括原鷹組的叛徒,都被送進了大海餵魚。按照計劃,從徐定山帶來的虎組三百人中,抽出五十人跟隨松蕙他們埋伏在商船內,光復這邊『黑珍珠』號再留下五十人作為炮手使用,剩下的兩百人則由徐定山率領,帶足了武器彈藥乘小船暗中從海灣側面登陸。松蕙的的計謀最毒之處就是在於,她要全殲這伙海盜和叛徒。

    如今,計劃順利實施,假扮的商船駛入了海灣,這次行動家族在橫濱花組成員都來了,還臨時從周邊調集了一些人手,總共超過六十名藝ji。在這些經驗的老道的藝ji們熱情的招呼下,根本沒意識到死亡即將來臨的海賊們大口地灌著酒,上千人吃喝的場面倒也壯觀。

    「來,客官大人多喝點,長夜漫漫不盡興可不行喲。」一個嬌俏可人的藝ji笑著給身前的海賊倒著酒,那海賊就跟聽話的小羊,咕嚕一口就將裝滿酒的大碗給幹了。

    「哪位客人能一口乾了這罈酒,人家就給他跳一段《櫻花》哦。」又一個藝ji指了指身旁的酒罈,媚笑著捂嘴說道,而她周圍的海賊聽了後,『哦』地驚呼聲惡狗似的搶了起來。

    上千人的宴會雖然多,但對於花組的藝ji們而言,卻能處理的井井有條,基本讓每一個前來喝酒的人都如面春風。在宴會最中央,是聞風而來一群海賊頭目,他們是藝ji們重點照顧對象,稍微用妝掩飾了下那絕世容顏的松蕙便在其中。

    「大哥,那表演的雙胞胎姐妹花可是萬中難求啊。」說話的海賊二頭目,他指著正在彈唱的阿瑾阿蒼兩姐妹,滿臉淫笑地說道,「今晚何不來個一龍二鳳,然後再讓兄弟沾沾光?」

    「你小子,恐怕是你想要吧。」海賊的大頭目是個黑臉的中年漢子,此時正摟著一個姿色上佳的藝ji,不溫不火地小口喝著酒,瞇起的眼睛看起來無比yin戾。

    「怎麼會呢,小弟哪敢跟大哥爭搶。」那二頭目諂笑著,正巧見一個嬌小的藝ji正低著頭在給自己倒酒,僵硬的身子顯得十分拘謹,奇怪之下便開口道,「你,給我我抬起頭來。」

    那嬌小的藝ji聞言渾身一震,舉著酒罈的手僵在那,卻是沒有抬頭。

    「老子再說一遍,抬起頭來。」那二頭目見狀,猶疑之下怒喝起來,頓時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凝,紛紛停止飲酒望了過來,一股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

    周圍的藝ji見場面就要失控,手都停了下來悄然地放在了樂器等地方,這時,之前正在跳著舞蹈的松蕙眼中閃過歷光搖了搖頭。就見松蕙來到那嬌小的藝ji身前,嬌笑著對那二頭目道:「客官,實在對不起,這位妹妹是新來的,還不太適應今天的場面,讓奴家來為您酌酒吧。」

    松蕙的解釋讓場面陡然一鬆,又恢復了歌舞歡笑。但那二頭目被掃了面子,見松蕙就算用妝掩蓋也無比的秀色可餐,頓時就色心大起,拍了拍大腿冷聲道:「那換你來,坐這裡。」

    松蕙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機,卻是擺出副楚楚可憐地表情,媚眼如絲地衝著那二頭目道:「客官,您這是讓人為難呢,奴家可是正規的藝ji。這次被叫來,只說表演,也沒說有那種事呢。」

    「他娘的,藝ji不就是妓女嘛,裝什麼清高!」那二頭目被松蕙的媚眼挑逗得心癢難耐,卻很鄙俗無知地說道。

    松蕙眼中帶起了霧氣,那委屈的神情讓見到的人心都化了,用袖子捂起臉就是要哭,而同時可憐無助地望向了一旁的大頭目。她將一個受了委屈的弱女子角色演繹的出神入化,就連那二頭目也忽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二弟,休要無禮。我平時怎麼教導你的,沒事的時候要多讀讀書,培養培養情操。往後我們都是有錢人了,不能因無知讓別人看不起。」那大頭目發話了,搖頭晃腦地說完,便對松蕙行了一禮,「這位姑娘莫氣,小生這廂有禮了。老二,還不給人家道歉。」

    饒是松蕙見多識廣,見了大頭目那半吊子的行禮,人模狗樣的裝文化人,也有股想砍他的衝動。不過計劃就要成功,松蕙也不想在此功虧一簣,看死人似的衝著大頭目笑了笑,又接受了那二頭目不甘願的道歉。

    宴會得以繼續進行,算了算時間,松蕙也覺是時候了。各條船上的海賊基本上都彙集到了海灘上,唯有那艘守衛森嚴的大船,不見有人下來。

    「大哥,井上那幫傢伙又是美酒又是藝ji的,怎麼不見他們人下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二頭目卻是道出了松蕙心中的疑問,但聽到井上這個姓名,松蕙卻是心中一動明白了過來。

    海賊大頭目聞言一愣,望著喝得東倒西歪的手下,頓時意識到什麼驚得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大野呢,大野人在哪,快去把他叫來,都別喝了……」

    「你們是什麼人,說,井上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大頭目說著猛地對松蕙怒目而視。

    松蕙等藝ji都擺出茫然無知地神色,只說是請來的不知什麼井上,而有人去找大野,卻哪還見他的蹤影。就在這時,那大頭目望見一群搬著酒桶的人影正從商船上下來,他眼神素來不錯,黑暗中那些人身手矯捷,正在將把守商船的幾個守衛從身後割斷脖子。

    大頭目打了個寒顫想要呼喊,但那一剎那,卻有人比他先叫了起來,其叫聲淒厲地堪比鬼嚎。

    「啊……你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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