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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來龍去脈 文 / 一夜聽雨

    雖然記不起那虎組的徐大哥,但既然是自己人又被洋人抓了,光復豈能坐在那無動於衷。趁著松蕙去洗澡的當兒,他出了小樓找到外面的雙胞胎姐妹,其中一個見了他神色慌張,想來是方才撞見好事的妹妹阿蒼了。

    「奴……奴婢見過主人。」阿蒼生怕光復追究似的,施禮的時候瑟瑟發抖有些走樣,倒是叫一旁的姐姐阿瑾訓斥了一番。

    「主人,阿蒼失禮冒犯之處,還請責罰。」阿瑾訓斥完一絲不苟地對光復道,其語氣倒還真點大義滅親。

    都說了別動不動就『求責罰』,哥有那麼不通情理嘛,光復無奈地擺了擺手表示不會追究。見狀阿蒼鬆了口氣的同時,感激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親近。

    後來光復才知道,家族中對於尊卑禮教規定的十分嚴苛,原光復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雖然人倒絕對不壞,但還是潛移默化地帶上了上位者的思維。而這對姐妹花在家族中就是被當做情報人員培養的,自小被灌輸尊卑的觀念不說,還要求對主上絕對的忠誠。可想而知,擁有絕佳姿色的兩姐妹,又是對能惹起男人佔有慾的雙胞胎,以藝ji身份刺探情報再合適不過了。

    實際上,從松蕙代號為花字一號,其花字出於一個名為花組秘密組織,這是光復家族利用青樓妓館來刺探情報,必要時實行暗殺收買等一系列秘密活動的機構。其成員毫無疑問都是女性,或許說來會讓人憤慨,但無論任何時代,對付男人女色都是一件極為有效的工具。

    但凡是花組的成員,都是從小受到光復家族的精心培養,用被洗腦的死士來形容也不為過,用現代的話來說都是專業的女間諜。她們中不僅僅只有藝ji,藝ji不過是達成目標的一種偽裝,不過花組對於情se業的滲透卻是實實在在的。可以說只要有妓館的地方,都能看見她們的影子,其中以家族直接開設的為最,比如橫濱和京都的這兩家,裡面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人。

    而說到藝ji,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其實傳統上藝ji並非妓女,『ji』同『伎』,是日本一種傳統表演藝術的職業,譬如歌舞樂曲等,相似於我國ji家的清倌人。但隨著時間的發展,在幕末這個時候,藝ji與妓女也變得越來越混淆起來,往往賣藝不賣身只是種招牌,基本上會些技藝的都可以稱為藝ji。就算傳統的藝ji,也因為收入方面的因由,會找一個到幾個不等的『相公』,也就是有錢的包養者。據不完全統計,幕末時期全日本藝ji行業達到鼎盛,從業者有兩萬人之眾,其中還不包括那些大量的偽藝ji們。

    妓館內其她人不知道,但就光復目前瞭解的,松蕙自不必說了,雙胞胎姐妹所扮演的也是傳統藝ji的角色。或許是由於姑娘們本就姿色上佳的緣故,這間家族所開的妓館,藝ji們的臉塗得不太白,可以用略施粉黛形容,也是讓光復看得比較順眼。

    實際上,藝ji塗白臉的初衷,本是因為舊時燈光太暗,塗白了的話能更突顯姿色。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那白得嚇人的鬼臉,是後來對這種文化的誤區,就跟戲中關公必須是紅臉一樣,成為了一種形象的標誌。

    至於光復見著雙胞胎姐妹時,為何兩人陪同一橋慶喜還給摸了胸,著實說來還真和他有關。

    「什麼?你們意思是說此次徐大哥來橫濱,以及在橫濱新開了這家妓館,全是因為我的緣故。」和雙胞胎也不好解釋失憶的事,光復便從旁敲擊這ji家和那徐大哥的情況,以便獲得一些關於家族的情報。哪知兩姐妹不明就裡,以為是問他們人為何來橫濱,就說出了那番讓光復詫異的話來。

    「是的,主人。」回話的是姐姐阿瑾,她比較老成持重些,「主人失去聯繫的這段時間可能有所不知,為了尋找您的下落以及查探背叛襲擊您的人和海賊的線索,花組奉命在橫濱開了這間妓館,奴婢們也跟隨姐姐從京都轉來組織情報網絡。」

    叛徒?海賊?聞言光復一怔,遭襲遇難的事似乎就要真相大白了,便不動聲色道:「哦,倒也難為你們了,之前與蕙姐沒來及談這事,那叛徒和海賊可有線索?」

    光復說著無意中發現一旁的阿蒼正心虛地望了過來,兩眼對視之下,阿蒼嚇得渾身一抖,縮回視線低下頭哪敢再看。見此光復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妹妹還真有意思,怕是仍在回想自己和松蕙衣冠不整的那幕吧。

    「回主人,襲擊的事是村上海賊眾所為,現在他們的據點還不是很明確。不過據徐統領分析,他們的藏身點不會太遠,不然在靠近橫濱的海域發起襲擊後也不會消失得那麼快了。」阿瑾恭敬地說道,條理清晰的樣子,顯得很是幹練。

    「而徐統領又說過,被劫那批貨物數量巨大大,僅憑海賊無法消化,怕是會在先在據點藏匿。」阿瑾接著補充道。

    「也就是說,那批貨現在仍在海賊處了?」光復聽到貨物時眼睛一亮,能讓海賊鋌而走險的巨量貨物,想來一定很值錢吧。要知道,橫濱附近海域可算是幕府的腹地了,海賊敢在此處下手,不是足以讓其瘋狂的利益,難不成還是只為了試試膽量?

    「是的,主人,姐姐和徐統領也都這麼認為。只是這伙海賊很少跟外界往來,花組的姐妹們也打探不到他們的確切情報,不過卻是將叛徒中的一個關鍵人物找到了。」阿瑾說著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別看她d罩杯就好欺負了,至少從這眼神中可以察覺出,她是不介意給人放點血的。

    光復眉頭一挑,暗道這妹子也有點意思,卻是問道:「可有那人的下落?」

    「回主人,那叛徒在租界區,徐統領本想今日帶人過去追捕,只是沒想到惹上了洋人。」阿瑾說著突然屈膝跪下,「奴婢辦事不力,沒能給徐統領準確的消息。」

    這邊阿瑾跪下了,那邊妹妹阿蒼見狀愣了下也跪了下來,嘴中雖然也說辦事不力,但呆頭呆腦的口吻,倒是叫光復聽了哭笑不得。尼瑪,這都沒搞清狀況就有樣學樣了,到底是姐妹心連心啊。

    光復剛想叫兩人起來,這時一旁傳來動人的聲音,緊接著就覺胳膊一軟,淡雅的幽香入鼻,來人正是松蕙。

    「少主可別怪她們,今天是奴家讓她們放下手中的事專心應付水戶藩的那些人的。」松蕙摟著光復的胳膊,嬌軟的身軀僅僅貼著,顯得無比親密。此時的松蕙髮絲微濕,換了身便於行動的衣裳,這剛沐浴過的容姿給人種清水出芙蓉的美感,叫光復見了不禁失神。

    沒有女人不喜歡心上人欣賞自己的,見光復都差點露出豬哥相了,松蕙巧笑倩兮地拋了個秋波,輕嗔道:「下屬都在看呢,小壞蛋。」

    聞言光復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卻是暗中腹誹,你面薄又要在屬下面前保持威嚴,那還抱著哥的胳膊不放,這不明擺著勾引人嘛。不過胳膊上傳來溫軟的感觸,特別是松蕙胸前的豐滿,都叫他不捨離開。就這麼摟著也不錯,這貨很快就屈服了。

    叫雙胞胎起身,光復生怕松蕙撞見這一幕誤以為自己刻薄,又聲明了下沒責怪的意思。這才猶疑地問道:「水戶藩……我之前也聽阿蒼提過,還說怕耽誤了我的大事,你們不是已有了我的消息?」

    「少主,這裡面怕是有點小誤會呢。」當著旁人的面松蕙用上了尊稱,她怔了證便巧笑道,「事前確實沒有您的消息,少主今天突然現身,著實讓大伙驚喜了一場。其實奴家派阿瑾她們刺探水戶藩,也是為了能打聽出您的下落。因為之前從土佐尊攘激進派那得來消息,曾有個描述得與少主相似的男子,在他們參與的密會中大放光彩,而水戶藩來的這群人就有當時的參會者。」

    光復聞言也明白了過來,下意識地捏了捏鼻子,「那土佐的激進派人士中,是有個叫武市瑞山的吧。」

    「看來少主真的是參與了呢。」松蕙嫵媚地勾了眼光復,玩味地說道:「奴家很想知道少主是怎麼在密會上大放光彩,讓土佐那幫人對您推崇備至,都比作臥龍鳳雛那樣的大賢了。」

    「呃……」光復嘴角抽搐了兩下,還真他娘的合體了,瞧這娘們揶揄的樣子,絕對是在拿哥開刷。看來得找個機會懲罰下,不然以為哥好說話就不拿少主當幹部了,這貨瞟了眼那挺翹的豐臀,頓時就有些心猿意馬。

    松蕙似乎發現了光復的目光,嬌笑之下更是貼緊了幾分,甜情蜜意的樣子讓光復大呼受不了。他毫不懷疑當著如此尤物,天天被這麼誘惑著,簡直就是在逼他擦槍走火。在慾望和承諾面前,自己到低選擇前者化身禽獸,還是堅守後者禽獸不如。這,是個問題。

    「那個就說來話長了……」光復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進而轉移話題道,「也就是說你們不確定我和水戶藩的這些傢伙有無聯繫,正巧他們似是有要事自己送上門來,就著人前去查探。沒料竟見到了我,可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怕我有什麼秘密計劃,所以才會用那種隱秘的方式求見,是吧?」

    「少主,瞧您說的。」松蕙幽怨地望了光複眼,這沒良心的大伙都為他急死了,還說』得來全不費工夫』。但她嘴上不會明說,只是指了指雙胞胎,道:「今天阿蒼阿瑾她們可是為了您犧牲了色相,那一橋慶喜雖然看起來輕浮好色,可也不是一般女子能輕易接近的。」

    光復明白松蕙所指的是雙胞胎被一橋慶喜手伸進衣領的事,感動的同時便也有些內疚,歎息了聲對著兩姐妹吶吶道:「阿瑾阿蒼,你們……」

    說實話,第一眼見兩姐妹伴著一橋時,他很自然就將兩人當成了輕浮的妓女,就算後面得知了兩人的身份,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而今聽到本該享受最美花季的兩個少女,因為自己不惜出賣色相,又想及這家族中的花組成員,便更是心痛憐惜起來。只是光復也清楚就算心內譴責煎熬,但別說一個家族了,小到一家企業大到一個國家,若想生存下去,這種利用女色的手段就是必須的。

    拿現世來說,前蘇聯的柯克波、英國的軍情六處、美國的中情局等這些著名的情報機構,無一不有大量活動在暗中的女間諜,她們獲得情報最重要的手段之一正是女色。任何正義的背後都存在著陰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一切不過是為了更好地達成某種利益的手段而已。

    「為了少主和主家,奴婢們願意奉獻出一切。」兩姐妹異口同聲地正色道,就連時而會放迷糊的阿蒼,此時的表情也無比認真,甚至帶上了幾分虔誠之色。

    就在光復心情複雜不知說什麼時,兩姐妹卻又是跪下來,衝著他儀式似的拜了拜,雙手捂胸齊聲喊出了一個口號。聽到這個口號,光復差點沒站穩,驚得嘴張得老大。

    「天祐大明,復我河山,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吾主社稷永存,萬歲萬歲萬萬歲!」兩姐妹虔誠地呼喊著,毫不懷疑有被洗腦之嫌。

    我勒個去,雖然早料到你們有反清復明的意思了,但那三呼萬歲社稷永存是神馬情況。若沒有前面兩句,光聽『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光復還以為遇到同盟會的人了呢。話說這時候孫大炮還沒出生吧,那如今光復的家族和以後的同盟會有什麼關聯呢,要知道同盟會可是在日本成立的。光復越想越亂,愣了在那半晌,直到松蕙搖了搖他的身子,這才驚醒地讓仍跪在那投來疑惑目光的雙胞胎起身。

    「小壞蛋,你該說『平身』的。」松蕙在他耳旁小聲提點道。

    光復無語地望了眼松蕙,要不要哥找個太監來充當喊話人,萬歲都出來了,那太監還遠麼。話說這都什麼設定啊,大明皇室餘孽?天地會扛把子?還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做著帝王夢的邪教教主?

    算了,一時半會也不好問個明白,就拿當前歷史與自己所知的不同吧,其實歷史上的許多隱秘又是後人哪裡知道的呢。吸了口氣,光復拋開雜念,問起了那徐大哥被抓的情況,這應該是眼下最緊要的事。

    松蕙發揮出花組頭目的幹練之處,頗有威嚴地招呼來手下詢問,並分派下任務,將人手調動得井井有條。那變得冷艷的容姿,倒是讓光複眼前一亮,這娘們還真妍態多變啊。

    很快自己人被抓的始末就水落石出了,說是那叛徒投靠了洋人,得知消息的徐大哥等人便上前索要,哪知驚動了租界的衛兵,身陷包圍之下便被一股腦抓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光復這貨沒良心地玩味著想。

    「情況不是太好。」分派完最後一個人,松蕙皺起柳眉,下意識地來回踱步,焦急地自語道,「徐大哥他們落在洋人手裡,可我們的人無法滲透進去,就算找翻譯前去交涉,一時半會也找不著可靠的。」

    光復是越看越覺松蕙迷人,她彷彿有千變萬化的魔力般吸引著人怎麼都看不膩,就拿這愁眉不展的姿態來說,明明高貴明艷的氣質卻平添出幾分惹人生憐的楚楚來。可以說,有這樣一個女人相伴,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厭倦,因為每時每刻她都能給你一份驚艷來。

    見松蕙的目光中開始流露出對自己的歉然,光復哪還不明白她心裡有多難受,便嘗試著問道:「抓徐大哥他們的洋兵是哪國的。」

    「回少主,是美國人。」松蕙也沒希望光復能幫上忙,連整個家族都無能為力了,少主雖然尊貴在上,但個人也有心無力吧。

    「哦?」光復聞言卻是精光一閃,露出了一個壞笑,「別的國家不好說,但美國嘛,你們少主我還是有辦法滴。」

    在場除了正一直站在光復身後彷彿沒了存在感的小司外,所有人都驚詫地望了過來。特別從小看他到大的松蕙,那將信將疑的樣子,顯然是難以置信。

    「喂,別懷疑你們少主的能力。」這貨幼小的心靈彷彿受了傷,拍了拍胸膛證明似的說道,「我和美國總領事之前還一起喝茶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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