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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定吉的舉薦 文 / 一夜聽雨

    對於千葉定吉叫自己去客室,他大概想到了緣由,但也沒必要搞的這麼正式。瞧瞧佐那子投來的目光,驚疑不定的樣子,光復心裡產生了一絲快意,叫你再看扁哥。小人得志地揚起嘴角,光復衝著佐那子挑了挑眉頭。

    「混蛋。」佐那子氣得一跺腳,地板發出痛苦的呻吟,端著收拾好的餐具衝鋒陷陣似的走了。

    「喂,我說華源君,你還真敢和大小姐頂撞啊,她報復起人來可是很嚇人的。」一旁籐堂平助嬉皮笑臉地過了來,他個子不高長相卻不賴,細眉薄唇,高鼻大眼,皮膚白皙的樣子要是不在意還以為是個姑娘。這傢伙算是最早和光復打招呼的千葉門人,但不著調特別是喜歡亂侃,別說光復了,就是其他人也大都不喜。

    「啊,是嘛,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啊。」光復回答道。

    「那是你沒見過她凶起來的樣子。」籐堂遙遙腦袋,一副為之擔憂地說,「江戶的鬼美女這個稱號,可不是空穴來風,吃過她苦頭的可大有人在。」

    「哦,那籐堂君不知道吃過什麼苦頭,能和在下說說麼,也好提防著點。」光復微微一笑,眨了眨眼說。

    「這個……這個嘛,總之過程相當悲壯就是了,現在想起來還依然背脊發寒。」籐堂露出副驚恐的表情,撈撈頭搪塞了過去,「倒是華源君,不知你什麼事和大小姐不和了,你看前些天還好好的,大家都滿腹疑問呢。」

    光復樂了起來,搞半天繞了這麼大彎子,籐堂原來為的是這個啊。瞧他油嘴滑舌的樣子,這還是日後砍人衝在最前面,在新選組裡號稱『近籐四天王』之一的人麼。

    正想著怎麼讓這傢伙吃癟,一旁的山南敬助走了過來,沖光復點了點頭,便對籐堂平助說道:「平助,恐怕是你想打聽吧,別拖著大伙下水。」

    這位也是日後新選組核心人物之一,並且還是其中的實權派。對於山南敬助,光復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他不僅是堅定的尊王攘夷派,雖然加入了新選組擔任過總長(相當於參謀長),但最後還是毅然與傾向佐幕的近籐勇決裂,被新選組逮捕處死。可以說,相當有才華的山南,加入新選組就是個悲劇,是讓近籐給騙了。

    山南給人副老成持重的感覺,說話也頗為公道,濃眉大眼的,在當時算得上英俊。光復他就納悶,當時千葉北辰一刀流出來的人,怎麼大部分都和新選組沾了邊。

    「敬助,你怎麼能這樣說我,難道你不關心大小姐麼?」

    「這是兩回事,我覺得大小姐家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對籐堂給戴的帽子,山南無動於衷,只是平靜地說道。

    「大小姐家的事是什麼意思?」籐堂不明所以。

    山南敬助則聳了聳肩,一副『你自己想』表情,讓籐堂更摸不著頭腦了。

    「我說你是不是小看我籐堂平助了,我可是石高四十萬石,伊勢津藩籐堂高虎的後人,豈是那麼好糊弄的。」籐堂氣急敗壞地扯起了虎皮,一說到籐堂高虎,他那自鳴得意的勁,連自認為臉皮夠厚的光復,都覺得為他害臊。

    歷史上籐堂平助是不是籐堂高虎的後人已不可考,不過就算是,把祖先拿出來炫耀自己的無知,恐怕泉下有知也得氣的冒青煙了。

    「好吧,我可沒敢小看你。」山南無奈地說,「我還怕伊勢的藩士們拔刀相向呢。」

    歎了口氣,山南突然湊到籐堂耳邊說了幾句,聲音雖小,但似乎也沒避諱光復的意思。

    「我說你,注意和水戶那幫人保持距離,他們可不是全為了尊攘。」

    籐堂詫異地看了眼山南,然而還是點了點,『哦』了聲。

    看籐堂沒放在心上的表情,山南敬助略微搖頭,和光復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山南這傢伙……」籐堂嘟噥了聲,就又湊過臉來地對光復說道,「華源君,你和大小姐怎麼回事,能說說嘛。」

    籐堂平助嬉皮笑臉的樣子,光復恨不得打上幾拳,此君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完全拿山南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這個嘛……」光復學著之前他說話的樣子,「也是個想當悲壯的過程,總之想起來依然叫人背脊發寒啊。」

    說罷,不等籐堂平助反應,留下他一個人在空曠的道場裡發呆,走掉了。

    半晌,籐堂才咂巴著嘴說道:「這叫失去記憶?我看記憶就好得很呢。哼,我就不信憑我籐堂高虎後人的本事,查不出你和大小姐的秘密。」

    千葉家的會客室離光復住的地方不遠,隔著竹子假山都能互相望見,在同一個庭院中,那裡的風景實際上要更好些。

    會客室中不乏名家字畫的牆壁,根據季節插著不同花朵的瓷瓶,既優雅清逸,又給人賓至如歸的感覺。千葉定吉常在此和來訪的友人談天喝茶,畢生致力於劍道的他,晚年開始走典雅的文化路線了。畢竟歲數大了,打打殺殺已不適合他,而家中的幾個孩子也能支撐起道場,該到了享享福的時候了。

    此時千葉定吉正和一個眉須皆白的老者對坐,老者身形清瘦,穿著身素白的羽織,長相雖然醜陋,但兩雙出奇清亮的眼睛,不時閃過睿智的光芒。千葉定吉正拿著茶刷,一番嫻熟地操作後,恭敬地茶碗遞給老者。

    「安積先生,請。」

    老者接過茶碗,順著碗邊擦了擦,淺淺品了口,含笑地放了下來。

    「千葉兄,幾日不見,茶道又精湛了不少啊。」

    「安積先生過譽了,和先生比起來,在下這點技藝實乃班門弄斧。」千葉定吉卻是謙虛地答道。

    「那可未必,我從千葉兄的茶裡品出的劍意,比之以前可是更平和超脫了不少,若是再過些時日,恐怕老朽甚至連劍意都品不出來咯。」

    聽了老者的話,千葉定吉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也是安積先生常指導在下的緣故,何況歲月不饒人,是時候放下功利淡泊些了。」

    「千葉兄能這樣想,老朽也為你感到高興。」老者又喝了口茶,繼而神色一頓說道,「之前千葉兄所言,解開我那棋局,並在一舉扭轉頹勢獲勝的,果真是你們救下的小子?」

    「確有此事,正如在下托人給先生口信說的那樣,此子棋力之妙,實乃我生平罕見。或許開始時一招破掉我苦思冥想都無法解開的棋局是僥倖,但之後我和他下了幾盤,結果……」千葉定吉苦笑著搖搖頭,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

    「結果怎樣了?」老者來了興趣,挑著眉頭追問道。

    「一共十盤,且都是我執黑先手,結果十盤無一獲勝,都是只到中盤便輸了。」千葉定吉老臉一紅,顯然輸的太慘都不好意思說。

    「什麼!怎麼可能。」老者驚詫地差點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定吉,「就算你我對局,我沒把握每局都能獲勝,更何況還只到中盤。」

    「事實確實如此,那小傢伙失了憶,也說看到棋時就會下了,我想他失憶前是高手也說不定。可先生也知道的,要是這方面的高手,如此年輕,必然是名聲鵲起之輩,我不可能沒耳聞過。」千葉定吉滿臉為難地說。

    「所以,我才會這麼急把先生請來,想請先生確認下。」

    老者托著下巴沉吟了會,突然目光一縮,不確定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千葉定吉重重地點頭,神色變得無比凝重,彷彿在為一件天大的事下了決心,「我與先生相識已有二十多年,交情之深自不必說,先生在學問上的成就已然非凡,從全國慕名而來的學子就能看出,但卻有塊遺憾我是知道的。而現在那家人才凋蔽,在這麼下去,別說爭奪名人頭銜了,恐怕連圍棋四大家的地位都不保。」

    「所以,你的意思……」老者猶疑地問。

    「所以,如果先生親自評鑒適合,何不舉薦他參加這次的御城棋大比,一來以了先生夙願,二來幫助那家度過此次的難關。」千葉定吉一臉摯誠,深深地行了一禮。

    「可這不符合規矩啊。」老者倒是為難了,平白無故地讓一個外人參加御城棋大比,可是從未有過的。

    「那就要看先生的了。」定吉倒也無賴,直接把皮球踢了過去,「以先生的智慧,這不是難事。」

    「你呀……」老者輕歎一聲,定吉的心思他怎麼不知道,如果真成功了,可是三贏的局面,但世事哪有那麼容易的。

    「總之可行與否,待我試了再說,定吉老弟,你這是讓為兄晚節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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