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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汪公公的神功 文 / 暴風起

    在旁人看來,張玄慶最後所取的不過是兩塊普通的紅色寶石和一顆平平無奇的碧色珠子。的確在凡俗人眼中,這些修行者所需的靈材,不過是一些普通珠寶而已。

    汪直當然明白這位張真人所取的東西,有著修行者才清楚的價值,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就算是這些東西放在自己眼前,自己也不清楚它們的真正用途。

    張玄慶總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雖然收穫不多,但也沒有白費功夫。這幾塊靈材所蘊含的靈氣,並不足以推動自己突破境界,但自己的海外之行才剛剛開始,那些在蠻荒之地無人識得的靈材,正在等著自己。

    若要最大限的吸收靈材中的靈氣,正一道的法門就如當初張玄慶閉關之時,湊齊五行靈材後,利用五行法陣,全力抽取靈氣,修行者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而且自從道術版的木鳥成功改進後,靈材的殘餘物又有了新用途,作為一個有效的符篆定時器,到目前為止,張玄慶還未找到能夠替代它的東西。

    因此,目前對靈材的使用,已經是做到了循環利用,沒有殘留。

    汪直見張玄慶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笑著道:「真人所說的靈材,就是此物?雜家看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知船隊中的佛道兩家高人能否為雜家解惑。」

    汪直的言下之意是要將張玄慶獲得靈材的消息洩露出去,可他沒想到張玄慶對此早有準備:船隊中的佛道兩家修行者中,靈材對佛門修行是沒有用處的,而道門的三派早就在靈材問題上達成了協議,絕不會因為這幾塊靈材而影響三派間的默契。

    張玄慶笑道:「佛門修行不假外求,只修自身本性,對靈材這等外物是不屑一顧的。至於武當和全真兩派的道友,他們與貧道的目的都是前往海外搜尋靈材,如今船隊才剛剛,想來他們不會因小失大。」

    汪直畢竟對修行之事不瞭解,否則他就不會把主意打到佛門頭上,再說道門中人都是通過張玄慶才能加入船隊,就更不會再這點小事上冒犯張真人了。

    等汪公公想明白後,他也不以為意,畢竟在宮中這麼多年,比這更難堪的事汪直都遇到過。

    說起修行之事,汪直對前些日子張玄慶送給自己的《蓮花寶典》,倒是認真研讀了一番,寶典起首的那句話,讓他相信這部功法真的是為宦官們量身定做的,僅僅為了修煉一部功法,一般人哪有勇氣做下重大的決定。

    由於最重要的前提條件,汪公公已經有了。按照寶典所記載的運氣法門,汪直在短短數日內,體內就已經有了氣感,能感覺到一股初成的內息在體內經脈中流動。

    汪直也曾向修習過內家功法的手下詢問過,知道一個從來沒有修習過內家功法的人,要從無到有的產生氣感,是多麼難得。汪公公不由得再次感歎,果然是為我等閹人專門創設的功法。

    汪直按照寶典所載的運氣路線,每日搬運周天,經過十多天時間,蓮花神功竟然略有小成。雖然沒有達到寶典所說,行動間迅如鬼魅的境界,但汪公公此時也是身輕如燕,出手速遠超常人。

    即使汪公公沒有學過專門的手上功夫,但他若是想扇人耳光,一般人就算是想躲避,也是完全躲不開的。

    汪直曾拿手下番子做過試驗,即使番子們不敢躲開廠公的耳光,但汪直在離對方五步之地,從座椅上起身,到扇完耳光回到座椅上,也不過是常人數個眨眼的工夫。

    根據《蓮花寶典》所載,這套功法共分身輕如燕、身輕如煙、迅如鬼魅、魅影無蹤四個境界,達到最高境界後,在對敵之時,對方肉眼將無法確定己方的真實位置,如果配合相應的攻擊手段,己方完全能夠將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當然,寶典也記載了配套的攻擊法門,就是一套針灸之法。沒錯,的確是針灸之法,汪直當初看到這套法門時,也是大感意外。難道撰寫這部寶典的是個醫者出身的閹人麼?

    這套針灸之法當然不是治病救人的法門,側重於人體穴位準確位置的掌握和出手勁力的修習,出針之時認準穴位,一擊制敵。既可近身攻擊,也可遠程投射。

    汪直為了練習手法,專門弄來了大批針灸用的銀針,後來發現銀針在遠程攻擊時有所不便,又改用了繡花針。

    船隊出發後,汪直平日空閒之時,就在房中修習功法,這些日子以來,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在不依靠權勢外力的情況,與張玄慶分庭抗禮的底氣,所以才有了兩次在言語間敲打張玄慶的舉動。

    此時汪直見自己的打算落空,便企圖在個人比鬥上找回顏面,於是強笑道:「雜家曾蒙張真人贈予《蓮花寶典》一書,此書的確博大精深,經過雜家多日修習,如今也略有所得,還望張真人不吝賜教。」

    張玄慶沒想到汪直會提出如此要求,一直以來在他眼中,汪直都是一副依附於天子而獲取權勢的形象。

    但張玄慶也不打算拒絕,畢竟在海外之地,多一份力量也是好事。不過張玄慶並不覺汪直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夠有什麼明顯的修習成果。

    由於市舶司之事已經處理完畢,為了不耽誤船隊的出發時間。雙方約定次日在寧波港外一個僻靜之所切磋,雙方都不攜外人。

    張玄慶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後,朱雲貞已經久候多時。說來朱雲貞雖然出生在南京,但自幼並沒有多少乘船的經歷,因此船隊出發後,雖說沒有遇到什麼風浪,但暈船的症狀已經出現在她身上了,此刻她修行者的身份對此也無能為力。

    這些天她一直在船艙內休息,很少外出,就算是前日與倭國船隊的衝突,她也沒有心思登上甲板觀看。

    難得船隊在寧波港停靠,她當即在市舶司內尋了一個安靜的院子,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的精神好了不少。

    自家夫君在市舶司處理事情,朱雲貞就在臨時住處靜候。方纔還有一名倭人前來拜見,自稱他是自願跟隨上國真人遠赴海外的倭國陰陽師逆風。

    張玄慶將關於逆風的事解釋了一番,畢竟朱雲貞如今也是修行中人,有些事情讓她知道也沒關係。接著又將自己明日要與汪直比鬥的事情,當做笑話說與她聽。

    朱雲貞倒是認真規勸自家夫君,不要與汪直交惡,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船隊統領,一路上雙方打交道的日子還長。

    張玄慶並不在意與汪直的比鬥,《蓮花寶典》他也看過,這套功法雖然奇特,但其中最重要的特點是修習者驚人的速,這一點可以說被龍虎山的雷法完克:凡俗之人的速無論如何提升,總要局限於身體的承受能力,以雷電的速無論如何對方也是無法避開的。

    張玄慶也沒有想過,自己在發動法術之前,就被汪直攻擊打斷。雷法的發動是依靠施法者自身的元氣,只要施法者心念一動,就可以觸發雷法攻擊。

    第二天,寧波港內一片忙碌,大家都在做船隊再次出發的準備工作,誰也沒有注意到船隊的正副統領已經悄悄的來到了港外一處僻靜之地。

    張玄慶與汪直在十步距離之處相對而立,「汪公公既然有心,貧道自甘奉陪,不過比鬥之事,點到即止若有損傷反而有違本意。」

    「雜家只是想試試這些天修習的成效如何,張真人不必留手,否則難免失了檢驗之效。」汪直毫不示弱。

    張玄慶見汪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手中暗掐雷訣,準備以一道掌心雷結束這場鬧劇,「公公小心了!」

    只見汪直瞬間向張玄慶這邊靠過來,當張玄慶話音剛落,兩人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了五步。

    「公公小心了!」這句話只有五個字,汪直的速可說是一字一步,可見蓮花神功的確不同凡響,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此時早已落敗。

    可是五步的距離,已經足以讓張玄慶發出一道掌心雷,只見一道雷光從張玄慶手心發出,而對汪直來說,此時對手已經處於伸手可及的位置,一根銀針直直刺向對方的膻中穴。

    就當銀針堪堪穿透衣衫,還未觸及對手肌膚之時,雷光已經落在汪直的身上。雷法的威力主要是針對妖孽鬼魅,對於人體來說,只要不是特意加大攻擊威力,並不能造成多少實際傷害,主要效力在於造成對方的身體麻痺。

    再說張玄慶在出手之時,已經刻意控制了元氣的輸出量,這道掌心雷落在汪直身上,瞬間麻痺了他的身體,手中的銀針再也把持不住,順著張玄慶的道袍落了下去。

    此時的汪直除了面孔漆黑,髮髻散亂,衣袍略有破損外,並無大礙。但汪公公的這副尊容,恐怕少有人見。

    張玄慶雖然盡力克制,但嘴角的扭曲還是暴露了他內心正在爆笑的真相。暫時還處於麻痺狀態的汪公公,此時也只能用轉動的眼珠和憤怒的目光,來表示他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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