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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少年與少女 文 / 呱呱的呱

    那一時間,他兩個定在原地,如中雷擊。

    對小樂來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極致體驗。十八年來,第一次離另一個人如此之近。一時間,耳邊廂自己的心跳如狂,而隔著小夢柔軟的胸脯,還傳來另一種同樣急促狂亂的心跳聲。在兩種心跳聲中,懵懵懂懂的少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碎了。

    對小夢來說,震驚只是一時,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怒火中燒,忍無可忍!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更何況是一個渾身亂毛飛揚的臭男人,賊子你敢!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可說是:怒火炎炎焚天地,恨意森森驚鬼神。只見伊右腿疾縮,已經自小樂胯下抽出,然後膝蓋向上一頂,正擊在小樂腹下。

    轟!

    小樂轟然後退。

    砰!

    小樂砰然倒地。

    只見他雙手捂蛋,蜷在地上,如一隻彎腳蝦一樣匍匐在小夢的腳下。宇宙洪荒,天地玄黃,諸位仙佛,我的蛋啊,我的蛋都要碎了!聽,蛋碎的呻~吟!

    可是,雖然小夢一擊得手,恨意卻絲毫不減,只見她右腿再次向著小樂的腦袋凌空踢出。這一腳要是真落在腦袋上,那絕對是非死即腦殘啊!眼看那一腳又要落在小樂身上,關鍵時候,小樂終於清醒過來,就地往旁邊一滾,在最後的關頭閃開了小夢的重重一腳。

    砰!

    小夢的重腳落空。

    逃過一劫的小樂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怒問道:「你幹嘛?」

    小夢怒回道:「你~幹嘛?」

    兩個未經人事的少年如同兩隻凶狠的小獸一樣彼此相望,誰都不甘示弱。小樂目光凶狠也就罷了,可是小夢的目光中同樣是凶光大放,嘖嘖,這女子!說起來,小夢還真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渾身赤~裸被綁起來,面對小樂並不怎麼畏怯羞澀,只剩一條腿能活動,還能堅強戰鬥,問天下女子,幾人能夠!

    又是短暫的沉默,想起幻境,小樂釋懷了,問道:「這是夢嗎?」

    小夢:「對,你就是我的噩夢!」

    小樂:「何必太在意呢,是夢都會醒的,醒了就好。「

    小夢:「醒了也噁心,呸!」

    小樂微微一笑,閉上眼睛,心裡想著這只是個幻境,一切都是虛幻,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存在,只要我相信自己的心,就能看破一切虛妄,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幻境,給我破!嗯?不行?給我破!嗯,還是不行!

    小樂想了一想,然後右手舉起,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的臉上,霍,好痛!這感覺太真實了!根本就不像是幻境!看來這次麻煩了!

    見此,對面的小夢大叫:「再來!」

    小樂抬起頭,走到小夢身前,在右邊小夢右腿踢不到的地方面對著小夢,然後高高舉起了右手!

    小夢的眼睛緊緊地閉上。

    預想中的情景沒有發生,小樂開始動手幫她解開束縛,這麼一個清麗絕倫的少女總是赤~條條地綁著總不是那麼回事!

    小夢睜開眼,任由小樂幫他接觸束縛,只是默默地望著。長時間的捆綁,使得她身上血流不暢,沒有了木架的支撐,左腿一軟,她癱坐在了地上。兩手也一時麻木,不能動彈。

    做完這一切,小樂又扯過地上那芙蓉錦緞,幫她蓋在身上。

    然後,小樂蹲在小夢的面前,再一次問道:「告訴我,這是夢嗎?」

    小夢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苦澀,道:「我也希望這是夢,夢醒了,我就能回家了!」

    「會的,是夢就會醒的。」

    「你醒醒吧!我們都是一樣,是夢醒了來到這裡,既然夢已經醒了,就不能再醒了,也就再離不開這裡了。這就是你所生活的真實的世界。」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也不也在這裡嗎?」

    「你真的叫小夢?」

    「嗯。」

    「你多大了?」

    「十六,你呢?」

    「十八。」

    ……

    兩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小樂這才知道,原來,小夢是一家大戶的千金小姐,從小被家裡人當成男孩子來養,當成寵溺無限,性格也豪爽潑辣。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她一覺醒來,就發現到了這個地方。不僅渾身無一物,還被綁在了這木架上,就在她簡直要絕望的時候,小樂出現了。後面發生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

    說著說著,小樂又想起了小鸚,再一次問道:「你真的沒見過我的鳥?」

    「鳥?」

    「對啊。」

    「我見過。」

    小樂驚喜地抓住小夢的手腕道:「真的?它在哪裡?」

    只見小夢臉上帶著一抹壞笑,一本正經地指著小樂鳥窩一樣亂蓬蓬的胯下道:「這不是嗎?」

    小樂驚愕地道:「不是走了?好可憐啊!」

    這什麼跟什麼啊!

    小樂解釋道:「我的鳥是一隻,一隻,……」壞了,他忘了鸚鵡怎麼說,只記得小鸚是一隻鳥啊!於是,他繼續說道:「那是一隻會說話的鳥。」

    小夢拍手道:「哇,好厲害啊!」然後,只見小夢對著小樂的胯下一揮手道:「嗨,小弟弟,你好。」

    小樂胯下一緊,差點沒一口血噴在小夢臉上。

    這個世界,永遠都有一些超出你預料的奇葩存在,他們帶給了這個世界無窮的歡樂!

    ……

    又過了很大一會兒,小樂終於向小夢解釋清楚了此鳥非彼鳥之後,就算以小夢的潑辣性格,也鬧了個大紅臉。這誤會,哎喲,人家沒法活了!

    說笑了一陣,小夢也終於能站起來活動了。當務之急,是兩個人都沒有衣服可穿,雖說小夢裹著芙蓉錦緞,可這不是個長久之計啊!這房間看起來是個女子閨房,可裡面卻沒有衣服。兩個人找遍了各處,不僅衣服沒有,就連剪刀和針線也都沒有。

    見此,小樂道:「算了吧,我就不穿衣服了,我這樣都習慣了!」

    小夢大眼圓睜,柳眉跳動,斷然道:「不行!」

    什麼工具都沒有!

    還是小夢聰明,看見那些燃著的紅燭之後,靈機那麼一動。於是,兩個孩子就開始用紅燭在錦緞上燒洞,一個在前面點火,一個在後面滅火。折騰了很大一會兒,終於連床單帶錦緞加起來做了兩件「衣服」。還別說,小夢穿起來還真有一種別樣的風致,配上那種爽朗的勁兒,自有一種英姿颯爽的風範。小樂竟看得又有些呆傻,隱隱約約覺得她像一個人,可是又想不起來像誰。可是,等到小樂穿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三年來沒穿過衣服,猛然一穿,渾身彆扭啊!不過,有小夢在,不穿還不行!

    一切就緒,兩個人悄悄打開門,鑽了出去。外面走廊裡大紅燈籠排排高掛,一片赤彩紅光。這原來是在一座樓上,走廊邊房間挨排著有很多,兩個人一前一後向著緊挨的房間走去。外面不見人跡,可是兩個人卻心砰砰亂跳,做賊一樣前後觀瞧著往前走去,每一步都輕拿輕放。

    來到這房間的門口,小夢在嘴裡蘸了些唾沫,將那窗戶紙濡濕了一個小孔,帖眼觀瞧,嗯?小樂有樣學樣,也戳了一個小孔,貼眼一看,嗯?

    只見,在那大堂的中間放著一個冒著水汽的浴桶,就在旁邊一個少女背對著門口正在那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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