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是廣大人民群眾一種喜聞樂見的活動。
在這方面,我們民族是有著悠久歷史的。
曾經有一個人,裝到了一種境界,那就是內外二合一,完全忘掉了自己在裝,到最後以無勝有,天然去雕飾,一裝至死不滅不休,甚至死了都要裝,不裝不淋漓不痛快。
那個人臨死前曾經感慨地說:「這條道路永無止境,我用了一輩子,也只不過才邁出了第一步,……」
曾經還有個人,一生癡於裝,到了什麼境界呢,就連尿尿的時候都要背著手,那個優雅啊!結果,最後他的鞋濕了……
望著濕濕的鞋,他憂傷地說:「足下,你踩著了蛋蛋的寂寞了?」
曾經還有一個人,半夜驚醒,望著漫天繁星的夜空,推醒身邊的人說:「近來我總是睡不著,腦子裡胡思亂想,其實我想恨,但總是恨不起來。」
「不要再難過了,人生如夢,有一種美麗叫做放棄!」
「我知道,但是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好恨我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你一定要堅強!」
「嗯,有時候想想這世界還是挺美好的!」
「對啊,就像昨天我們就要到了飯,吃飽了。明天去哪裡要想好了嗎?」
「就讓一切都隨緣吧!我相信命運會給我最好的答案。」
「嗯,你說的對。現在你餓嗎?」
「還行吧,我只是有些空虛,就像我一如既往的寂寞,總是如此地深重,總是如此地讓我難以自拔。」
這時候,旁邊的第三個人吼道:「去你媽的,大半夜不睡覺鬼扯什麼?」
一個回道:「我們在數星星。」
另一個道:「不對,我們在數我們自己的星星,我們自己的。」
我去!
最後,瘋了一個,餓死了倆。
這叫傳奇,這些人用生命詮釋了裝∼逼事業的偉大!
他們將永遠與我們同在。
之所以要說這些,因為正是在上述這些人前赴後繼的鋪路之下,才有了萌逼大少莫二春的今天。
如今,他來了。
絕對從一出場就亮瞎你。
只見一張大床自崖頂飄飄而下,然後出來八個猛漢子,步調整齊地抬著走了過來。
床是純木雕花的那種大床,寬大而且精緻。床上掛著粉紅色的紗帳,紗帳上繡著諸如「我包裹起內心的憂傷,冷漠地看著這個世界,任由心腐爛」「輕歎流年,也許我已老去,誰能懂我!!!」「今天天氣不好,突然很想哭」等等內涵文字。
透過紗帳,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床上的被子也是粉紅色的,在被子表面上繡著星星與月亮。在那被子中,一個長髮飄飄的男人半坐著,裸著細白光嫩的上身,正在用嚴肅的態度批判著這個世界,那目光真的好深邃啊好深邃啊好深邃啊好深邃啊好深邃啊好深邃啊……
我勒個去!
那男人就是莫二春,鼎鼎有名的萌逼大少。
在王爺嘴裡:這是我們的春春啊。
為了安全起見,姑且就叫他阿春吧。
只見阿春慵懶地倚著床頭,正厭厭地望著外面的世界,他說每當這時候,他總會想起當初的懵懂和單純。
那一刻,世界靜了。
究竟搞什麼?
只見阿春玉手一揮,輕輕拉了一下一根細繩,搖動了一側的一個鈴鐺。然後,抬床的八個人小心翼翼地將大床放了下來。
待到床落下之後,阿春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有意無意間春光大洩,尤其是在粉色輕紗的映襯下,逆天了有木有!
床側的一個壯漢高叫一聲:「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
這時候,崖頂上,早就有人準備好了,只見有人不斷從崖頂流水價捧著木盤向崖底而來。每一隻木盤中都放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乾淨衣服。
第一批木盤下來之後,馬上是第二批,這次的木盤中裝著的是各種早餐,有小籠包,油條,燒賣,春餅,焦圈,驢打滾,糖葫蘆等等數十樣,還有豆漿,胡辣湯,雞蛋花,豆腐腦,都是裝在雅致的碗碟之中。
接下來,就是各種洗漱用品,臉盆,香皂,鏡子,就連梳妝台都有。
然後,下來的就是一隻貓,一條狗。貓是環紋貓,狗的毛都是純白的。
這些東西都齊備之後,床側的一個漢子大喊:「崖下與春少決鬥者何人,請!」
無人搭理。
那人再次大喊:「請——」
還是無人!
「請——」
二鳳再也受不住了,挺身而出。
我就看你能把大爺我怎麼樣!
然後,只見抬床的兩個大漢抬了一張桌子到二鳳面前,接著又有一個人扛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地上,躬身示意二鳳坐下。
二鳳是多麼有脾氣的人啊,說坐就坐,哼!
然後,就到了見證奇跡的一刻。
只見,又有一張桌子在二鳳右邊擺好了,那隻貓被放在了椅子上。
二鳳:嗯……
再然後,又一張桌子擺在了二鳳的左邊,那隻狗也被放在了椅子上。
二鳳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你們等著!
然後,只見無數的早餐被擺在了三張桌子上之後,漢子們躬身退開。
這時候,阿春終於說話了,語音中透著股嘲弄:「是兄台要跟我比武嗎?」
二鳳怒道:「怎樣?別廢話!抓緊時間!來吧!」,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沒想到阿春竟然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這笑聲開始還很雄壯,到後來簡直要變成女子的放浪低吟了。
二鳳也就僵在那裡了。
阿春笑了有一會之後,終於停歇,然後用玩味的目光看著二鳳。
二鳳這張老臉竟然紅了!
然後,阿春閉上眼睛,淡淡地說:「兄台請稍坐片刻,享用些奴才們備下的餐食,待春兒著衣之後,再做理論。」
春兒???
你妹啊!到底在搞什麼!!!
二鳳只得再次坐下,然後果然就有人將木盤中的餐食送上,於是,三張桌子上都擺上了滿滿的佳餚美食。
那隻貓接著就跳上了桌子,挑挑揀揀地吃起來,那吃相彷彿一個資深淑女一般。而那隻狗則是埋頭碗碟間,呼呼嚕嚕地大嚼,那吃相好比一個餓瘋了的淑女一般。
二鳳,你是吃呢,吃呢,還是像一個淑女一樣地吃呢?
正在二鳳心理鬥爭激烈的時候,阿春要起床了。
只見四個大漢分站四角,同時揭去阿春身上的被子,露出一具**裸光溜溜的男人**。
那男人像個安靜的乖小孩一樣,任由漢子們給他穿衣服,從內褲到外衣,一件一件,就在萬眾矚目中一一穿就。最後的最後,還有人拿出一塊花格子的頭巾,將阿春長長的頭髮包了起來。
穿好衣服的阿春,坐在床前看著沉默中的二鳳,輕輕地說:「兄台,春兒好看嗎?」
二鳳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喉頭抽動,最終還是沒有言語。然後,二鳳就開始像鄰桌那條狗一樣狂吞桌上的食物。
見此,阿春終於燦爛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