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依計來行事
他確實是欲來鋪墊「小山是兇手、欲到華山自殺」的。
門外面的一切音響，在空氣中震動著，徐徐流入他耳膜。
他的意念又用力一抓，把這些音響統統抓住，放進大腦皮層，再運用腦細胞與之「化合」。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偷聽到了。
小張急切地說：「已查到了那輛肇事卡車的車主，是湖北某縣的，但車主說司機是他雇的人，早已失去聯繫，他車主也正急得火上房哩!看來那司機是徹徹底底地逃亡了。」
「啊？」王科長似乎大吃一驚，「這麼說來是那司機作案無疑了？快發通緝令，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忽然幹警小劉又匆匆跑上樓來，高聲嚷嚷：「王科長，不好了不好了。」
小劉的口氣顯得非常急迫：「剛才在三好食堂那個餛飩店裡，有一位顧客因為一個凳子與一夥市體工隊的彪形大漢發生口舌之爭。那顧客竟自不量力首先動手一拳打在一人臉上，摸了老虎屁股。這下糟了，一場混戰下來，那顧客倒地不起。體工隊人一哄而散。後來那顧客被好心人送到醫院，但為時已晚，不治而亡了。特別要命的是，檢查了那顧客的身份證明等遺物，此人竟然是那肇事卡車的司機。……」
「什麼？」王科長大吃一驚。
小劉又說：「我的估計是：那肇事卡車的司機殺害了被撞者後，走投無路，決心自殺，但跳樓吧又沒有勇氣，就採用了這個摸老虎屁股借別人之手殺死自己的辦法……」
顯然王科長心裡已認可了小劉的分析。只聽王科長氣急敗壞地嚷嚷：「這不可能，怎麼能出這意外事……」
「荒唐。」王科長說，「然而……」
小剛父親長長舒了口氣，悄悄退回原處坐下。他覺得徹底解脫了。
他認為是一巧合，司機丟車不痛快，也許又喝了悶酒，與人衝突正巧被打死。
王科長匆匆拐回屋裡時，那表情已對小剛父親以及小剛小山不感興趣了，他打發多餘人似的讓小剛父親先回去。待小剛父親離開後，王科長便匆匆帶人趕往醫院去查看。
離開公安局後，小剛父親先悄悄躲在大門外，目睹王科長等人開摩托車離去，又悄悄來到存放肇事車輛的停車場，看到那輛肇事的土黃色拉土車還在，已蒙上了許多灰塵，灰不拉機的。他不由放心地長舒一口氣，幾天來提心吊膽的心放平了。
回到家，小剛父親立刻給小剛發出短信：吾兒，事情已解決，原計劃撤銷，速帶小山回家。他生怕小剛已下手。心裡默念：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