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些重要配角該出現了!
「目前還沒有具體消息,不過,我已經派出部落人員前往柏貝拉港打探,一有消息立即就會傳回來。師傅,你也不要太擔心,海盜們只是求財,一般情況下不會傷害船員的性命。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和對方取得聯繫,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艾哈邁德看著林峰臉上猙獰的表情,不由得開解道。林峰此時可謂是悔恨交加,要不是他僱傭同胞的船,他們也就不會出事。同時由於陸戰隊實力還沒有達到出戰的要求,林峰也就沒有派出接應的兵力。
正是他懷著一絲僥倖心理,才讓一向不怎麼在奧比亞東部海域活動的埃弗亞海盜團伙得了手。好不容易壓下內心那股暴虐的氣息,林峰瞪著眼睛看著艾哈邁德道:
「記住,艾哈邁德,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扣押的人質!另外,如果能聯繫上海盜,就盡快聯繫上對方,只要保證人質的安全,無論多少贖金我都掏了。」
艾哈邁德剛走,林峰就將正負責民兵訓練的李華給叫了回來。李華一進門就嚷嚷道:「老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的把我叫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很重的訓練任務嗎?」
隨著林峰帶來五十多個軍官,摩爾部落的軍事武裝逐步走上了正規,這也讓李華他們如魚得水,盡可以大展拳腳。他很理解大喊大叫的李華,為了盡快形成戰鬥力,這幾天李華他們基本上就住在軍營中。
「華子,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盡快去處理。」
「什麼事情?不會是其他軍閥打過來了吧?」
「不,不是,我們同胞有危險了。就在今天凌晨,負責運送糧食和藥品的黃山號被海盜劫持了,整艘船被埃弗亞的手下押到了柏貝拉港。」
「什麼?這事是真的?」
李華滿臉的不可思議,雖然林峰早就告訴他會出現今天這種事,同時還詳細給李華他們剖析了其中的原因。可是,當這種事情真的呈現在李華面前時,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我決定帶你前去營救咱們的同胞,你盡快去安排下後面的工作,這次我們可能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不要耽誤了部隊的訓練。」
「好,我這就去!」
從潮濕而寒冷的奧地利一下子到了潮濕而炎熱的內羅畢,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還好,到酒店來接馬爾科的別克車空調還不錯。車子沿著穆坦薩路飛馳,馬爾科看著車窗外路兩旁綠色植物環繞的別墅一一閃過,這些別墅都是大使一級人物的私宅。
你可能以為這裡是熱帶叢林,其實這就是內羅畢的外城公路。遠處,一片巨大的草坪上立著一面美國國旗,那就是美國大使的官邸了。
再遠一點有一面希臘國旗,幾年前他在那裡抓住了土耳其庫爾德工黨的領導人阿卜杜拉?奧卡蘭。現在這傢伙可能正在土耳其的某座海島監獄服刑呢。
當然這得感謝肯尼亞相關部門的幫助。
別克車向右拐個彎,映入眼簾的是聯合國幕牆一樣高大的建築,對面是一座白色的大樓,周圍是草坪,馬路對面鐵柵欄圍著的是美國的新使館,孤零零的。美國人這麼謹慎是有道理的:市中心的老使館在1998年的那次爆炸襲擊中成了一堆瓦礫,290個肯尼亞人和11個美國人送命。那是基地組織早期的襲擊之一。
馬爾科是為哈什之事來內羅畢時,美國使館的外交人員只好在克裡森大街的兩座紅磚樓裡辦公,擁擠得和罐頭差不多。現在搬到了這座現在化的堡壘,一切都已經走入正軌。
別克車過了三道門、一道折疊式柵欄、一個車底鏡檢查後,終於來到主樓前。進入大樓時,還得過一道安全門,一個絕色的黑姑娘,穿著無可挑剔的制服,認真地檢查每一件物品:腰帶、戒指、手錶、鋼筆。要不是羅爾及時趕到,馬爾科說不定得脫光嘍。
羅爾瘦瘦的,個子不高,留著修剪整齊的山羊鬍子,有點教師的派頭。他一見馬爾科就忙道歉。
「我昨天該到機場接您去的,結果堵車。這兒的交通真沒治。路都壞了,車又越來越多,還好,遊客少多了。」
上次的大選讓肯尼亞人產生了對投票結果在非洲國家常見的異議,然後就出現了同相在非洲國家常見的殺戮。
照例是可口的咖啡。羅爾小心地提了一下褲腿。
「我想您對肯尼亞一定有所瞭解。」
「略知一二。英占時期,這裡還是很漂亮的……」
羅爾對這個政治不正確的答覆不置可否,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可可。
「我剛來此地半年,我老婆對這裡很不適應。有一次我們一下子把所有的動物園看了個遍,否則幹點什麼呢?我還有工作要做,我在這邊還要處理索馬理事務。」
「您去索馬裡嗎?」馬爾科不動聲色地問。
美國佬面露驚恐,連連搖頭。「當然不去啦!去索馬裡,那不是找死嘛。」
「是吧。」
馬爾科不加評論。
正是為了索馬裡的事,中央情報局維也納站才把馬爾科派到了這裡。至少,用不著所有的人都去找死啦。羅爾看了看表。
「咱們該走了。我們要見一個比我更瞭解索馬裡的人。您知道塔馬林餐廳吧?」
「去吃過飯。」
「那是城裡最好的餐廳啦。」中央情報局的站長按捺不住地穿上外衣。
馬爾科發現,他腰帶上掛著一枝小巧的兩英吋手槍。一般情況下,中央情報局的人在友好國家是不帶武器的。看來肯尼亞還不算百分之百的友好國家。
往市中心去的路上,馬爾科問道:「在維也納的時候,他們告訴我,讓我來處理索馬裡的事情。是真的嗎?」
「沒錯。」羅爾說。「所以我們得和『瘋哈利』見個面。」
「怎麼叫『瘋哈利』?」馬爾科不解地問。
「他整個一生都在從事一些瘋狂的事情,最後一次執行任務就是在索馬裡。現在他已經退休了,快一年了。可局長蘭利又和他簽了合同,為期六個月。」
這在中央情報局並不常見。只是911以後,才開始又重新使用一批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幹過的老傢伙,至少他們還在電視以外的地方見過恐怖分子。
「你們內羅畢的人手不夠?」馬爾科問。
「噢,人手倒是夠。」羅爾說。「可『瘋哈利』是專家。」
「專家?」
「對。『瘋哈利』在摩加迪沙做過兩年地下工作,2005和2006年。」
「他都幹些什麼?」
「他帶了一個要抓捕的罪犯名單,有伊斯蘭聖戰者成員,有基地組織成員,也有索馬裡**者,都需要他執行。他是以人道主義援助者的身份去的,帶了一箱子美元,可以收買一些軍閥替他幹。他們抓到人後就交給他,他把這些傢伙想辦法送到我們的軍艦上就成。當然了,這屬於秘密作戰,至少我永遠也幹不了這個。」
他們來到了市中心,到處是高大的建築和寬敞的林蔭道。內羅畢雖然炎熱潮濕,缺乏管理,但還是有一定的媚力的。
英國人培養出來的肯尼亞人很注重外表,即使天再熱也是西裝領帶的,毫不含糊。
別克車在一個廣場停了下來。塔馬林在一座大樓內。一進大樓,一個非洲風格裝飾的大廳很有特色,大部分桌子邊坐的都是外國人。一個烏木一樣黑的領班把他們帶到大廳深處的一個圓桌邊。
「看來『瘋哈利』遲到了。這可少見。」羅爾說。
他話音未落,就見一個人從巴台向他們走來。
此人約五十來歲,胖胖的,帶眼鏡,頭髮亂糟糟的,右腿有點一瘸一拐的,手裡拿著一杯薄荷雞尾酒。馬爾科能感到他的眼光中充滿了智慧。除了相對隨意的外表,他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能量。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向馬爾科伸出手。
「我是哈羅德。山不轉水轉,相見即有緣。我三十年來一直都是在這個地球最骯髒的地方度過的,包括梵蒂岡……」
「我也有過梵蒂岡的經歷。」馬爾科道。
此人在馬爾科看來還是很真誠的,至少他全然不同於中央情報局那些大部分只關心升職和退休金的特工。哈羅德坐了下來,雙手把右腿搬到桌子下面,面帶痛苦狀。
「都是那些愚蠢的美國海軍外科醫生把我害成了這樣。」他歎了口氣,「那天浪太大了……」
「他們對您做了什麼?」馬爾科問。
「那時我正在摩加迪沙追捕恐怖分子。抓了個傢伙,後來送到了關塔那摩。因為沒好好搜身,結果讓對方給我腿上鑽了兩個眼兒。第五艦隊的大夫給我裝了點鉑金絲,說我將來能跑得比兔子都快……要真那樣的話,我一定把他們抓過來,讓他們看看我多慘。你不知道,我一過安檢門就弄得儀器哇哇響,我就得沒完沒了地解釋,有時還得脫褲子……」
他自己也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著,總比坐輪椅強。來杯薄荷酒?」
「謝謝,」馬爾科說著叫了一杯草莓汁。
哈羅德不以為然地仰了仰腦袋。
「您錯啦,這玩意特涼爽,因為有薄荷。」
「可是也有酒精。」羅爾說,同時為自己叫了一杯芒果汁。
『瘋哈利』微笑著繼續說。
「我在禁酒的國家喝得最多,像也門、巴基斯坦這些國家。你越禁,喝得就越多……」
看來他可不是個可以輕易說服的人。羅爾站長也不堅持,於是大家都開始研究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