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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熟悉的暖意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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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花蔭倒是沒有和白玉再多說些什麼,她的心裡只覺得自己好似被白玉忽悠了一般。Σ。!網!

    待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她方才發現,原來,她竟是在車上。

    「醒來了?」耳旁,傳來了白玉的聲音。

    花蔭一個激靈,頓時什麼精神都回來了,她瞧著白玉,又瞧了瞧周圍的場景,驚道,「這是哪兒,我們要去哪兒?」

    白玉笑著點了點頭,「你覺得呢?」

    「?」花蔭不回答,最後,終究是皺著眉頭,道,「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我要等著慕容真回來,我要回安侯府。」

    白玉聽了,只覺得很是好笑,他看著她,道,「哦?你想要回去?可是,你想過沒有,慕容真可能不是真的慕容真,你回去了又如何,難道,就等著那個男人回來,難道,你就只想要守著那個不是慕容真的男人,你醒醒吧,她在騙你!」

    花蔭搖頭,她只覺得自己的頭好似要爆裂了一般,耳旁,還是馬車傳來的聲響,可是,她的神色已經完全不一樣到了,腦海當中,好似回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子,也曾這般的帶著她離開了一個地方,他對她說他要娶她,只要先將她送回去,他定要娶她。

    那時候的她好似滿臉都被弄傷了,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依舊是沒有嫌棄過她!

    「你?」花蔭痛苦的看向了白玉,她只覺得眼前的事物好似重疊了一般,眼前的白玉雖然穿著一身的白色長衫,卻和她印象當中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長得很是相像。

    在微微的愣神之後,她終究是緩緩的開了口,「你,若我被毀容。你可願意娶我?」

    白玉一愣,直直的看著她,見著她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摸樣,繼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小蔭,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小蔭這個稱呼好熟悉,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慕容真也曾這般的喚過他。可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慕容真。他的慕容真,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用力的想著慕容真該有的特徵,可是,如何想都是想不起來,反而是頭越加的痛了起來。她痛苦的伸手撫住了頭部,抬著一雙痛苦的眼眸,執拗的看著他。

    他被她看的一愣,知道她痛苦,忙道,「小蔭。你放鬆一些,想不起來就不要用力的去想,有些事情。我們慢慢的也就會知道了,不要急,不要急。」

    花蔭不聽他的,反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手,很是固執的重複道。「如果,我毀容了。你可願意娶我?」

    「」他看著她,眸光伸出閃過了先前從未浮現過的深情,他衝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惱恨這樣的問題,她還要問出來,他是如何的在意她,難道,她就感覺不到嗎??對了,她確實是感覺不道的,因為,她失憶了

    見著他點頭,她的眼裡跳動過了一陣的喜色,她看著他,驚道,「你是慕容真,你是慕容真,一定是是你,對不對,慕容真,一定就是你,對不對?」

    她這般驚喜的摸樣讓他原本還掛在天堂的心瞬間跌落到了地獄當中,他原本以為,她還會記得一些事情的,比如,記得曾經和他的一點點默契,再比如,她應該是記得他的眼睛的,可是慕容真,嗎客人真,還是慕容真,她是不是除了慕容真還是慕容真,以前,慕容真死了,他不願意阻止她哀悼慕容真,那時候的他,心裡就一個信息,那就是,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好好的,不能讓這個女人受傷害,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不是已經死了麼,死了也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花蔭那時候想著慕容真,他便守著她,他就不信了,他不能感化到她,可是?

    這麼久了,他終於還是感到了一種無力感,慕容真,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即便是在她失憶之後,還是不可避免的,一遍一遍的念叨著你的名字,你還真是一個魔鬼,竟然在她的心中留下此番不可消滅的印象,慕容真,你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他若是早知道慕容真的影響會有這麼的大,他一定要早些的幹掉慕容真,讓慕容真沒有機會長期的霸佔花蔭的心間,可是,??這樣的機會??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慕容真?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一個死人嗎,我白玉就不信了,連著你這個死人,我都比不上,慕容真,你等著,你一定要等著!

    他暗暗的咬著牙,此番,耳旁,又傳來了花蔭幽幽的聲音,「慕容真,我知道是你,你和我腦海當中的慕容真是一模一樣的,就是你,一定是你。」花蔭興奮的看著白玉,只覺得此番,她看著白玉,就覺得心裡很是痛快,她就好似是一條沒有依靠的浮萍一樣,慢悠悠的游著,最後,終於落在了自己可以扎根的地方,這種踏實和安心感,讓她很是滿意。、

    可是,這時候,白玉卻是用力的掙脫開了她的雙手,抬著一雙眸光靜靜的看著她,道,「夠了,花蔭,我不是慕容真,我怎麼可能是慕容真呢?」

    「?」花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只覺得原本還很開心的,很幸福的,現下,就好似忽然遭受了一場暴風雨一般,將本來知道了居處的浮萍又給吹走了,吹在了半空當中,再也落不下來,再也沒有了那股子的安心

    「不,不會的,你怎麼不能是慕容真,你在騙我是不是。一定是的!」花蔭搖頭,只覺得頭皮越來越緊,好生的痛苦。

    花蔭看著他,只希望他能夠衝著她帶點了點頭,因為,若是這般,那也是他向著她證明了,其實,她並不是什麼都不可以依靠的,亦或者說。這也恰好抵押了她心中的那股子不安的感覺。

    可是??終於,終於白玉還是沒有看她。

    他這是在否定她的決絕,他在告訴她。他並不是慕容真,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是。他不像是戎離,可以隨便的做別人的替身,他有著自己的思想,他愛她,所以,不容忍她將他當作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來對待。因為,這樣的花,那便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慕容真?『花蔭不甘心的再次出聲。可白玉根本就不看她一眼,終於,花蔭忍不住內心的煎熬,眼中一黑,就那麼沉沉的倒了下去。

    那時候的白玉正側頭看著另外一邊。雖然,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可是,餘光還是沒忍心從她的身上撤離,此番,瞧著他這般的摸樣了,他的心裡一時嚇了一跳,急忙的去扶著她,方才避免了她直接墜落在車上的悲劇。

    她的身子很軟很軟,他忽然有些心疼起了她了,他知道,若是先前他一口承認了,或許,他們兩個之間又會有著很多不同的事情,比如,從此,花蔭再也恢復不了記憶,他可以就那麼一直一直的做她的慕容真,先前,他不是還嫉妒慕容真的嗎,這個事情之後,他用慕容真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那他就可以永永遠遠的享受她獨有的愛,她的身子是他的,她的心也是他的,只要他不說,那麼,這個世界上,他便可以永遠的做她的慕容真,可是??他不願意,他不需要在她根本就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之前這般做,他想要的很簡單,那就是讓她一直都陪在她的身旁,讓他一直都可以好生的抱著她,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她,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存在於她的生命當中,而不是一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的身份?

    她可以不愛他,可是,她不可以在看著他的時候,還口口聲聲的喚著一個叫做慕容真的名字,那樣,他真的會崩潰。

    他伸出了手去,緩緩的撫摸過她的臉頰,這下他,才發覺,她好似真的瘦了。看來往後他需要多弄點補品給她好生的補補身體了,手緩緩的移動著,當觸摸到了她臉頰之上的一塊水滴之時,他怔住了,她這是在哭嗎?他抖著手,緩緩的沾了一些淚液,湊到了自己的嘴唇邊上,細細的一品,若是是鹹味的!她這是在流淚!可,她這又是為了什麼,又有什麼人苦於讓她在已經失去了意識之後還能這般的傷心,是慕容真嗎,是那個讓他妒忌的心癢癢的男人嗎啊?他暗暗的咬緊了牙關,只是覺得,這時候的她,他很是不喜歡。他不喜歡她的女人心裡完全是另外一個女人,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竟然還在為另外一個人哭泣??可是,他不喜歡又有什麼用,她傷心,這是事實,他改變不了。

    伸手,他想要抹掉屬於她為了那個男人落下的淚水,可是,不想,卻是如何也看不順眼,最後,他終究是垂下了頭去,沿著她的臉頰緩緩的移動著,移動著,只是將自己的嘴唇湊到了任何一個可以沾有淚痕的地方細細的舔著,舔著,這樣的姿勢竟然好似那種在品味相當美味的食品一般,可是,只有他才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心和她的淚水一樣,是苦澀的??

    當他的舌頭觸碰到她的眼睛之時,他愣住了,這雙眼睛裡有太多他想觸碰的東西了,只是,他到底還需要多久,才可以住進她的眼裡,才可以被她的目光關注著,讓她如同關注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一般的關注著她?這樣的期盼到底忽視黃粱一夢,還是?

    他抬頭,細細的看著她,繼而伸手撫向了她的心間,那個還在跳動著的地方讓他的手又是一頓,其實,他以為他是可以好生的呆在這個地方的。不想??不想,這個地方依舊是住上了那個叫做慕容真的死人,他又是懊悔,又是憎惡,到底要如何,才可以讓她完完整整的忘記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到底要如何才可以讓自己住進她的心間。

    他從來不曾這般痛苦過,因為,他一直以為他的心裡不會住進任何一個人,永遠也不會。沒有想到,他自己還是失算了,此番。不但住進了一個人,還是一個不想接納他的人?

    這番想想,還真是可悲,他多希望這樣的情況不要發生,他多希望在她的心中從頭到尾都只是他。想想這些年來所吃過的苦頭,再想想此番自己又在她的身上載了跟頭,他不竟是越加的懊惱,那種懊惱使他恨不得先弄死她,然後,自己再自盡。可是,這般極端的方式終究還是被他苦笑著放棄了,他要的是她的心。從頭到尾都是,他要用這時間最好的東西來換回她的一顆心,其他的,他不想去想,也沒有經歷去想。他要的,一直都很簡單?

    馬車走的是山路。從頭到尾白玉都是緊緊的抱著花蔭,一點兒也不願意將她放開去,對於他而言,這種短暫的接觸竟然也算得上是一種幸福,而這種幸福,他是太想要緊緊的握在手心裡了。

    天色暗沉下去,車伕沒法子再繼續前進了,白玉想著反正馬兒也是需要休息的,索性讓車伕停了下來。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停的地方竟然種著莊家,按照常理來說吧,要是有莊家的地方,應該也定然會有農家,可是,當白玉抱著花蔭下了馬車之後,卻是一個農家也沒有看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的原因。

    白玉想,在山裡,農家所種的莊家隔得遠遠地,這也是常事兒,索性,他將花蔭抱著放在了一旁乾淨的地上。

    他讓車伕同他一起搭好了火把,又順手在那農家的地裡順了幾個地瓜往火上湊去。

    花蔭開始的時候覺得有一陣的冷意,接著,又被一種暖熱之感給包圍了起來,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看見了坐在火堆前的白玉。

    白玉見著她醒來了,衝她笑道,「醒來了?:應該也是餓了吧,待會兒,待地瓜好了,便苦於開動了。」

    花蔭只是看著白玉卻是不說話,此番,她的腦海裡還有先前發生的事情,明明,她就覺得他該是慕容真的,可是,他卻是不承認??那,慕容真,他到底是什麼摸樣的,他到底又在哪兒?

    那正在火堆旁的車伕瞧了瞧花蔭和白玉,很是識相的拿著兩個已經有些熟了的地瓜向著別處走了去,白玉見花蔭還是一副沒有回神的摸樣,他衝著她笑了笑,順手從火堆裡弄出一個地瓜。

    他伸手去拿那地瓜,不想,那地瓜卻是滾燙的很,竟直接從他的手上給摔落了下去,他爽朗一笑,又伸出手去拿起了地瓜,此番,他沒有一直手拿了,而是交替這雙手,反覆的拍打著那地瓜,嘴裡還不停的吹著氣,就希望能夠快些那地瓜給弄冷。「

    花蔭看著他嫻熟的摸樣,心裡又想起了那些個熟悉的片段,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慕容真也曾這般烤過東西,可是,她卻是一點兒也想不起慕容真的樣子

    「給。:」白玉笑著將手裡的地瓜遞給了她,眼眸當中還閃爍著光亮,那是一種寵愛之光,可卻是這種光芒讓花蔭足足的愣了半響。

    她愣愣的伸手接過了他遞給她的地瓜,見著他勾起的嘴角,她低聲道,「你,真的不是慕容真?」

    原本白玉還是在笑的,此番,聽了她話語之後,他頓時雙眸都是一怔,只覺得她的話語很是刺耳,原本已經想過了,那個慕容真不過就是一個死人罷了,原本他已經成功的說服了自己,不管如何,她最後終究還是會是他的人,可是,此番,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你??你怎麼不回答我?」她的眸光動了動,嘗試著低聲提醒他。

    他聳了聳肩,算是自我調整了一下,「我說了不是,那便不是?」

    「哦。」花蔭應了一聲,垂頭看著手裡的地瓜,鼻息之間嗅著這種香味。她方才是覺得自己有點餓了,伸手,她緩緩的剝皮,心裡依舊是盤算著慕容真的事情。

    抬眸,她看向了他,見著他不斷的拍著手裡的地瓜,卻是沒有剝皮,心下不竟有些狐疑,「你怎麼不吃?」

    白玉騰出了時間,抬眸看向了她。道,「你多吃些,我不急。你這些時日委實單薄了很多。」

    花蔭拿著地瓜的手一僵,竟是險些就將手上的地瓜給摔出去了,繼而,她抬著雙眸直直的看著白玉,道。「那麼說來,你也該餓了,你也吃一點吧。」

    對於她隨口說出的一個話語,他都是覺得很是開心,他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剝皮。

    「我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嗎?」她抬頭看向了他,目光鎖定在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之上。就害怕自己再說出一個讓他不開心的事情。

    自然,他又是一愣,他知道她這般問他,應該也是在想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因為。她記掛著那不知道的過去,所以。她很想要將那些個過去給撿回來。

    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很是肯定的道,「我不會容許你忘記一輩子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希望你能夠全部記住。」即便她想起了慕容真,到時候,又會恢復很久很久以前的呆愣摸樣,他也是不介意的,他就是不容許她這般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他不容許自己原本在她的心中還是有著一點點地位的,此番,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花蔭沒有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語竟是這般的決絕,足足的愣了半天,終究是垂頭向著手裡的地瓜啃了一口,入口的香甜味道讓她很是滿意。

    「好吃嗎?」白玉看著她,眼裡全是期待的目光。

    「嗯。」她衝著他點了點頭,想起他在她腦海當中少有的印象,她將他歸位於好人,繼而,又衝著他笑了笑道,「你也吃,很不錯。」

    白玉笑,伸手開始優雅的往嘴裡送了過去,看著白玉這般優雅的摸樣,花蔭險些沒有一口給嗆著,她好生的懷疑白玉的身份,如此的優雅斯文,想來也不會是平常人家的人吧。

    花蔭眨巴了幾下眼睛,又開始緩緩的向著自己手裡的地瓜進攻了去。待吃完之後,卻見著面前白玉已經遞了一個地瓜給她,而且還是一個已經剝好了皮的,她足足愣了半響,見著他的手又向著她湊了過來,她方才道,「你怎麼不吃?」

    白玉笑了笑,搖頭,「我動作快著,你先吃,我這會兒給自己剝。」

    花蔭聽了也不反駁,緩緩的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地瓜,她再次開口,「你見過慕容真,對不對?」

    白玉正要去那地瓜的手頓住了,他回頭看向了她,原本,眼裡還帶著笑意的,可是,此番,他眼裡的笑意卻是全然沒了,花蔭一愣,誤以為自己又是說錯了話,可是,她將自己說過的話語細細的想了一遍之後,卻是無所發現,故而,她很是詫異的看著他。

    看著她迷茫的眼睛,他愣了愣,繼而轉開了目光,此番,他的心裡是越加的惱恨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了,他恨不得趁著她還想不起慕容真的時候,好生的將那個慕容真給損上一番,比如,慕容真是天下第一丑,再比如,慕容真是一個花花公子,常常夜宿花街柳巷,再比如,。慕容真的身上患有花柳病,再比如,慕容真自小就是殺人放火,無所不做??可是,這般做,又有什麼意思,這樣做,也不像是他白玉處事的風格。

    「你就當是我沒問吧。」見著他長久的不回答,她終究是微微的歎息了一聲,開了口。

    白玉挑眉,很是好笑的看向了她,道,「沒有問過?你這話都給說出來了,又如何能夠當做是沒有問過的,?見過。」他簡短的兩個字便是告訴了她,他是認識慕容真的,可是,他不願意告訴她更多的事情,因為,這樣,他會不舒服。這番,告訴她,他是見過慕容真的,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更何況,還是在他根本就沒有說慕容真一個缺點的情況下,?事實證明,他白玉,就並非是小人!

    花蔭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多問了。、

    見著花蔭沒有多問。白玉倒是詫異的緊的,原本,他以為她會問上一些什麼事情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卻是什麼也沒有在多說了。

    不過,這樣正好,反正他也不想提起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這番,花蔭還真是順了他的心,微微的愣神之後,他笑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為了鍛煉自己的生存能力。而一個人跑到了大山當中,結果證明效果還是不錯的。」

    花蔭想起了他先前掏地瓜之時的熟稔摸樣,又想了想先前白玉吃東西的優雅摸樣。此番,終於是聯繫了上來,也是,出生在名門望族當中的人,又為何會這般的懂野外生存。

    「看的出來。」她微微的抿唇。將手裡的地瓜完全塞在了嘴裡,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嗝兒。白玉笑看著她,又遞了一個地瓜給她,她微微搖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白玉瞧著她這番可愛的摸樣,不竟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

    最後,兩人也沒有多說胡,為了明天的趕路養精蓄銳。兩人都雙雙閉眼休息。夜裡本就有些涼,又加上這是在荒郊野外的,白玉根本就不敢沉睡過去,他害怕遇上一些生物,對花蔭不利,索性,此番,當花蔭沉沉的睡去之後,他方才緩緩的伸手將她的身子給緊緊的摟抱在了懷裡。

    懷中躺著花蔭,鼻息之間全是花蔭身上傳來的幽香之感,白玉嗅著,心裡不竟一蕩,竟覺得欣喜異常。他想,如是能夠永永遠遠的將她給抱在懷裡,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這樣的黑夜終究是太過於短暫,白玉一夜無眠,第二天,又和車伕早早的動了身,花蔭卻是在走了一半的路之後才醒來的,醒來的那一瞬間,她還有些走神,顯然是沒有明白此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繼而,待她明白過來之後,花蔭趕快的從白玉的身子之上彈坐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白玉,卻見得白玉也是笑意盈盈的衝著她笑著。

    「你」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到他的身上去了,昨晚明明兩個人都是分開睡的。

    白玉瞧著她的摸樣,眼角帶笑,「我害怕你摔下馬車去,才這樣摟住你的,如何,我這樣便宜的人肉墊子還不錯吧。」

    花蔭聽見她這般說話,臉頓時又是一紅,低低的嘟囔出了兩句謝謝出來,便是沒有過多的說話。

    他們之間就陷入了一陣可怕的沉默當中,耳旁也就只有不間斷的車輪聲響,花蔭細細的聽聞著車輪聲響,就這麼一晃時間,也就到了晌午。

    說來運氣也算是不好,待他們走了半天都是沒有見著一個落腳的地方,最後,車伕無奈之下,竟是將馬車給停在了一旁的茶亭邊上。

    車伕直接就帶著馬兒去休息了,花蔭和白玉走到了桌旁坐下,那茶店主很快的走了過來,見著花蔭,他猝然叫道,「喲,這不是那位姑娘嗎?怎麼又出現了,小老兒我可是還記得姑娘的,不知道姑娘還記不得記得我。」

    花蔭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玉,卻見著白玉衝著她搖了搖頭,她蹙上了眉頭,瞧著那茶店主,詫異的道,「我們是認識的?」

    那茶店主激動的又是拍腿,又是撫腦的,「瞧,姑娘你可是真的將小老兒我給忘記了,姑娘,你可還記得,在前一段時日,曾經有過一個馬車護送你到了這裡,你當時便在我這兒休息了一陣子,你還問了我?」

    茶店主故意停頓了一番,那神色,好似是不好意思了一般。

    花蔭蹙了蹙眉頭,不解的道,「我問了你什麼?」她想不到有什麼問題還可以讓這店主不好意思的。、

    那店主看了看白玉,又看了看花蔭,壓得了聲音道,「你問我知不知道晏憬,還給我打聽了一些著名的春宮畫師。」

    「咳咳。」花蔭一陣咳嗽,險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倒是白玉,他笑著轉開了頭去,沒有再開口。

    花蔭很是尷尬的衝著那茶店主笑了笑。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倒是白玉轉過了頭來,看著他,道,「來點涼茶吧,若是有些乾糧,那定然更好。」

    茶店子見著老主顧,而且還是一個曾經覺得很是漂亮的老主顧,現下,竟是覺得萬分的欣喜。道,「好呢,我這就給準備準備。再附送兩位一盤花生米。」

    待店主離開之後,花蔭一臉茫然的看向了白玉,白玉乾咳了兩聲,低聲道,「很久之前。宮裡的公公受皇上的指示來接你回宮,按理兒說,你們該是走過這條路的,想來,也應該是在這裡休息過??」

    「額。」花蔭點了點頭,想來先前那店主的熱情也是真的了。、

    不想。白玉又是咳嗽了一聲,壓得了聲音道,「還有便是。想來,你應該也問過??關於春宮師的問題。」

    『砰!』花蔭只覺得蹦在腦子裡的一根弦很快的就給斷了,她尷尬不已,硬是沒有搞明白當初自己為何會問那陌生店主這麼一個問題。

    見著花蔭尷尬的摸樣,白玉自動的幫著她解釋道。「你那時候應該是非常的想要瞭解晏憬,??不然。你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呵呵。」花蔭面色抽搐了幾下,繼而很是尷尬的衝著白玉笑了笑。

    白玉瞧這花蔭的摸樣,知曉她已經是尷尬的很了,索性沒有再繼續就這個問題多加考論,後來,那店主果然端了很多吃食過來,白玉知道花蔭尷尬,索性,問了那店主一大堆問題,成功的轉開了店主的注意力。

    最後,兩人走了之後,那店主還讓他們下次再來,全程,花蔭感受到的除了尷尬還是尷尬,上了馬車,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也不管白玉是如何的想她的,她只知道,這事兒,她不想過多的去說,因為,她壓根兒就記不住這事兒了。

    車上,白玉說了他的計劃,他說,他們到了尤國要先將她給安頓好,繼而,他會去尋晏憬,若是可以,他還會讓她會會戎離,讓她知曉,戎離根本就不是她想要找的慕容真。

    對於白玉的安排,花蔭沒有反對,反而是忐忑的想著一些事情。

    她非常的害怕,她害怕若是真正的見了戎離,真正的明白了戎離不是她的慕容真之後,她會覺得失望,她會覺得再也沒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她甚至會茫然到不知道往後的路概要如何的去走。

    可這些,她統統的沒有告訴白玉,即便她不安,可心裡還是期待著那一刻的來領,她不想做一個總是被蒙在鼓裡的人,她想要瞭解一切的真想,若是可以,她還希望,她能夠永遠的記起很久很久之前的回憶。

    那日,花蔭再也沒有和白玉多說話,兩人找了一個客棧用了飯,白玉告訴她,明日早走上一段路程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她衝著他點了點頭,卻也是沒有再多說話。

    當晚,她回了房間,輾轉反側,都是難以入眠,她不安,她擔心,可又說不出具體在擔心著什麼,在長久長久的發呆中,她終於睡了過去。

    月色從客棧窗戶中隱射進了她的屋子,恍然間,她的窗戶傳來了一陣微微的響動聲,一個黑色的人影打開了她的窗戶,待站立了一陣子覺得她應該已經是睡過去的時候,他方才是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從窗戶之外跳了進來,繼而又緩緩的向著她的床榻邊上走來。

    待走過月光之處,他臉上那屬於白玉的面具微微的閃爍了幾下光芒,進而,又隱藏入了黑暗當中。

    白玉聽著花蔭安慰的呼吸聲,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繼而,又在花蔭的睡穴之上點了一下,方才緩緩的躺在了花蔭的身旁。

    他緊緊的抱著她,心裡感覺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暖意,這番暖意,雖然要在她熟睡之後,他方才能夠擁有,可他也覺得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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