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花鶯巷

正文 141十里芙蓉 文 / 無理瘋癲

    read2;

    這些年來,夏侯府在當地也是樹立了不少威嚴的,所以,在遇到了這種事的時候,沒有證據,官老爺也不會隨著慕容府瞎胡鬧,第二天的審查終究是不了了之。Σ。*?網?

    夏侯名終究是完完全全的回了他的府邸,而慕容真那新過門的媳婦也就這樣冤死了(至少,在很多人心裡,他們都覺得她是冤死的。)

    當日,夏侯名穿著一聲家居服,緩緩的向著阿莞的屋子走去,間或著有鳥鳴聲傳來過來。

    夏侯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記得阿莞曾經說,她喜歡安靜的壞境,她喜歡就這麼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可再想想今天形單影隻的自己,夏侯名的心裡又是一陣的難受。

    就因為阿莞不喜歡人多,所以,他吩咐了這些人統統的守的遠遠的,不要靠近這個專屬於他和阿莞的院落。

    其實,每每想到那天的場景,夏侯名的心裡都是後悔不已的,其實,他大可以不帶著阿莞去的,此番,她帶著阿莞去了,卻是害的阿莞丟了一條性命。

    遠處,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了過來,夏侯名一愣,繼而想起這是專屬於阿莞的琴聲,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喜悅,大步的邁著向阿莞的竹林跑了去。果然,在竹林深處,正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唇不點而紅,那雙盈盈的眸光竟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安寧,雖然,她的臉只能算得上是平凡,可就是這樣的平凡經過阿莞呈現出來,便是完全不同了。

    眼前的人是阿莞,他的阿莞!

    夏侯名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個能牽動他心跳的女人。遠處的阿莞只是笑看著他,半響,她伸出了她的那雙手。向著他招呼了起來。

    這樣的邀請夏侯名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喜悅和滿足,緩緩的邁著步子向著佳人走了去。

    當一步一步的靠近之後,夏侯名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逃脫了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他很想一手將她攬在他的懷裡,讓她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了,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用臉頰用力的蹭了蹭她的額頭。那種溫柔的觸感讓她的心裡一熱,這種感覺,是火熱的。不是冰冷的,不是!

    他的阿莞,他的阿莞復活了!他的眼裡含著淚水,這般,他已經是用了所有的力氣在維持著自己面上的平靜。可開了口,語氣當中還是忍不住的帶上了一絲顫抖,「阿莞,是你嗎,阿莞,告訴我。是不是你?」

    那靠在他肩頭之上的佳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用只有他能聽見的鼻音道,「嗯。」

    是她。果真是她!

    夏侯名的眼裡跳動起了火光,他環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抱著轉動了一個大圈,好似,這樣還是不夠。又抱著轉動了好幾個圈方才罷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返老還童了。竟然還像一個懵懂不知情事的少年,不過,這樣的感覺,他覺得很是舒服!

    夏侯名暗暗的想著,耳邊是他熟悉的『咯咯』笑聲,他臉上的笑意是越加的明顯了,可是

    他蹙上了眉頭,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將她親手埋在地下的,哪會兒子,她應該是已經死了才是,這下,怎麼會

    他的心裡跳動過什麼,猝然的將沉溺在他懷中的女子推開了去,冷冷的看著她,道,「你是誰?」

    那女子先是一驚,繼而有些受傷的道,「相公,我是阿莞。」

    「阿莞,阿莞」他叫著這個名字,眼裡有著什麼東西滑過,有那麼一瞬間,他又要伸手去將她拉入他的懷抱當中,可是,仔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不,這不是阿莞,一定不是的,他能確定,他的阿莞是死透了的。

    他陰冷的向著她靠近,那女子看著他在向著她靠近,面上浮現了一絲歡喜的摸樣,當他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頸之後,她是再也也笑不出來了,只是瞪著一雙受傷的眸光,靜靜的看著夏侯名。

    她竟然沒有求饒,夏侯名的心裡又開始瘋了,他害怕,他承認,他現在是在害怕,剛剛遭受了失去阿莞的痛苦,現在,不管這個是不是真的阿莞,他竟然沒有勇氣將她殺死,他很害怕他的內心深處有出現那個可以將他整個人掩埋的沙漠,沒了阿莞,他的世界都沒有了。

    出乎了那個女子的預料,他伸手一把將女子湧進了自己的懷裡,嘴裡絮絮叨叨的道,「阿莞,我的阿莞,你終究還是回來了,你一定是不捨得我這般一個人在這個骯髒的人世間呆著吧,我的阿莞,陪在我的身邊,你的身邊也會一直有我,答應我,答應我,可好?」

    阿莞怔在了他的懷裡,過了半天方才伸手去圈住了他的腰肢,悶悶的點了點頭。

    這便算是答應了?夏侯名的心裡浮現了一絲喜悅,他要的,便是這麼簡單,這個叫做阿莞的女人,他要她留在他的身邊,撫平他所有的孤寂。可能是不喜歡此時阿莞過於平靜,夏侯名再次開口,「阿莞,告訴我,這麼多年來,相公陪你做的什麼事兒是你最開心的?」

    阿莞躺在他的懷中,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低聲道,「遍植十里芙蓉。」

    這個柔情似水的聲音一出來,夏侯名的整個人也膩在裡面了,做這些事情,也是他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的心才是最寧靜的,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為了「她」,那個早便是不在的人。

    夏侯名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兒,她記得,那個時候,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整日的跟在他的身後跑著,小時候,他嫌棄她行動遲緩,可長大了,當他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時候,他的目光便是再也轉不開了,他很壓抑這種感情。可是,當她的目光放在別的男人的身上之時,他的心卻是再也壓抑不住了。

    遍植十里芙蓉那是他曾經想要為『她』做的,只是,過了這麼多年之後,再做,他的心裡依舊是觸動不已的。

    阿莞斜靠在了他的肩頭,低聲道,「芙蓉花嬌艷,相公說在相公的心裡。阿莞就如同芙蓉,雖然,阿莞知道阿莞的姿色談不上嬌艷。可,阿莞還是很開心,因為,我在相公的眼裡看到了慢慢的寵溺和愛,十里芙蓉。這世間能有多少男子這般的對待阿莞,我想,出了相公一人,便沒有人了。」

    夏侯名用力的吸了吸她的味道,他忽然覺得酸酸的,那種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心境驟然浮現在了他的懷裡。他想起了那個女子,她迎風而立,背對著她站著。那等風華,豈是芙蓉能夠比擬的,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卻為著別人綻開了一縷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會出現的笑容。這種笑容應該是出於男女之情,夏侯名的心驟然痛了起來。

    「阿莞。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他現在心裡很害怕,所以在這個時候才是越加的用力的想要在阿莞這裡尋找安慰。

    阿莞重重的點了點頭,夏侯名只覺得肩頭上濕了,接著,阿莞帶著軟糯啞然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這世間再也沒有人能這般全心全意的對待阿莞了,阿莞心裡清楚,阿莞只希望,有一天,阿莞能夠好生的陪著相公,即便是死,阿莞也要和相公死在一起。」

    阿莞口中的死字生生的刺激了夏侯名,夏侯名急忙將她扶住,義正言辭的看著她,道,「不,阿莞,你不能死,你死了,這十里芙蓉便是沒有盛開的理由了。」他的聲音剛落,卻是看見了她眼角之上帶著的淚水,想起了先前他肩頭之上的濕感,恍然明白了那是阿莞的淚水。

    是啊,這是他的阿莞,這個世間,除了他的阿莞,還有哪個女人會這般的對待他的,不,絕對沒有。

    「十里芙蓉便是沒有盛開的理由了。」她淡淡的重複著他的話語,眼裡的淚水是越加的止不住了。

    夏侯名心疼她,忙伸手去替她擦拭眼淚,對,在他的心裡就是這麼想著的,沒有她,這世間便是沒有什麼意思了,就算是有再精彩的事情發生也和他是無關的,自然,那十里芙蓉便是沒有盛開的理由了。

    他的一生所作的事情都不過是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他能夠守護好她,他都會覺得很滿足,那片芙蓉該是見證了他與她在一起的中間人,他要讓這裡的芙蓉開的更加的茂盛,他要讓她生活的更加的安好,他要她更加的開心快樂,他要用他全部的力氣讓她得到任何她想要得到的東西,當然,除了男人,而這點,他可以確信,他的她是不會再對除了他以為的任何一個男人動心了。

    因為忍受過她離去的痛苦,所以,他更加的明白,在這種失而復得之後,他會更加的珍惜。

    他將她攔腰抱起,向著他們的小閣樓走去,按照以往的摸樣,他輕輕的將她放在了梳妝抬起,執起了一隻眉筆,細細的替她描眉,從頭到尾她都只是淺淺的看著他笑,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這般默契溫馨的感覺讓他覺得好生的舒服,彷彿,等了很久很久一般,其實,他自己心裡清楚,他並沒有等很久,只是這樣短暫的別離就夠他難受的了,往後,他再也不要她離開他的身邊。

    她細細的看著銅鏡當中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道,「相公,你可還曾替別的女子畫過?」

    夏侯名拿著眉筆的手一僵,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阿莞。阿莞有些驚慌的道,「相公,我沒有其他意思,這,這,你就當是我在吃味兒好了,相公,你莫要見怪才好。」

    夏侯名不願意她這般委屈的同他說話,他笑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衝她笑道,「阿莞,別這樣,我們是夫妻,你知道你在我心目當中的地位,我喜歡你這般同我說話。」

    阿莞的盈盈目光當中湧現出了感動,她看著夏侯名。道,「那相公,可還有別的女人?」

    夏侯名漸漸的將目光望向了遠處,他在走神,過了半天,阿莞都沒有催促他一句,他方才緩緩的開了口,說著陳年往事,他的語氣竟是帶上了一種沉重之感,「很久很久以前。好似有過,她和你一般溫柔大方,沒有一個動作不牽引我的心神。」

    阿莞聽著。臉上竟是一點兒妒意都沒有,反是充滿了興致的繼續道,「那後來呢,相公很愛她?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夏侯名的目光陡然一變,他看向了阿莞。那目光當中漸漸的帶上了凌厲之感,阿莞接受這夏侯名的目光,臉上一嚇,只得垂下了頭去,也不敢再繼續看他。夏侯名意識到自己好似嚇到了他的阿莞,他恍然回神。歉意的將阿莞摟在了她的懷抱當中,笑道,「對不起。阿莞,你若是想要知道,我便告訴你,這些年,我藏的也苦。」

    阿莞垂著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夏侯名方才緩緩地開口,「她是一個我碰不得的女子。可我偏生不甘心她走到另一個男人身旁去,我用盡了法子想要得到了她,即便是碰不得,看著也是好的,不想,也就是在那天,我上那男人的府邸裡去要人的時候,那男人竟然告訴我,她已經死了。我一時之間承受不了,和那個男人大打出手,甚至還將那男人給傷了,可這些都不足以彌補我心裡的空洞,我再次去了那個男人的屋子裡,只是,這次,我沒有像一第一次那般明著去的,我是偷偷的去的,果然,還是讓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

    阿莞聽著他陰沉而憤恨的聲音,心裡陡然有些不安,她緩緩的抬起了頭來,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柔聲安慰道,「不怕,相公還有我。」

    聽見佳人柔柔的聲音,夏侯名的心裡浮現了一種喜悅,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笑道,「對,還有阿莞,」接著,他又道,「我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在床上做著男女之事,當時,我的就只有一個詞,那就是奸,夫,淫,婦!我恨不得上前去撕碎了他們,我要將她困在我的身邊,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我還要將那個男人粉身碎骨,五馬分屍,各種死法,也不足以彌補我心中的恨意。」

    阿莞聽著,適當的拍了拍他的手,想要說出些安慰的話語,額可是,動了動唇,她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夏侯名待氣息平定了些許,復又道,「後來,我果然那麼做了,我將她困在了我的身邊,只是,讓我遺憾的是,我沒有將那男人給殺死。」

    「那後來呢?」阿莞面上全是不解,因為,這府邸之上好似除了她一個夫人之外就沒有別的夫人了。

    「後來?」夏侯名聽著挑起了眉頭,忽然又是一陣的狂笑,那笑聲很是驚悚。「後來,她死了,哈哈哈哈。」

    阿莞臉上的表情怔了半天,終於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那女人可是婉秋?」

    她不說這話還要好,她說了這話之後,夏侯名的臉色瞬間的陷入了瘋狂當中,他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冷酷而嗜血,這時候,站在他面前的阿莞已經容不在他的眼睛裡了,他只感覺到了一種威脅,一種來自於眼前女人的威脅,她是如何知道的。

    夏侯名狠狠的箍住了阿莞的脖頸,將他死死的抵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那冷硬的牆壁讓他一陣的發痛,可是,現在,再也沒有那個溫柔似水,柔情蜜意的夏侯名了,只有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他已經瘋了,在她看來!

    阿莞喘息不過來了,她用力的呼吸著,那臉上也是漸漸的湧現了一種血色,夏侯名看見她翻白眼的那瞬,終究是沒有下狠心,他緩緩的鬆開了些許,冷聲問她,「說,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阿莞?」

    他此時的表情就如同一個困獸,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冷酷的主宰著一切,可是,只有他心裡清楚,此時的他極度的恐懼,極度的心酸,彷彿,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女人死去的那晚

    得到了空氣,阿莞用力的呼吸了一些。看著他的眸光,用力的道,「相公,你,你睡夢當中,會,會提到」

    她說這話彷彿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那臉上純真溫柔的神色提醒著他,她就是他的阿莞,沒有錯。一定是沒有錯的!他心下不忍,終究是緩緩的放開了她的脖頸,就那麼愣愣的看著她。又看看自己的手。

    他記得,他剛剛差點弄死她,他活在了嚴重的自責當中,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般而為,明明,當初,他自私的害死了婉秋,如今,連著和婉秋這般相像的阿莞也差點死在他的手裡。他真是一個魔鬼,是他的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毀了一切,包括她!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啊!!!!!」他捂著頭,好似那裡很痛很痛,他很想要將那點痛給抹去。

    阿莞一驚,急忙拉下了他的手。柔聲道,「相公。你怎麼了,相公,不用怕的,一切還有我在,有我,有我。:」阿莞抱住了夏侯名,夏侯名用力的粗喘著,他的口氣了完全是那種愧疚的語氣。

    「阿莞,我,我剛才差點就奪了你的性命,我,我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他看著自己的手,一惱怒之下,竟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運上了功力,就那麼直直的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廢了

    這種痛感只是讓他哼了一聲,可是,除此之外,他卻是並未有過多的反應,因為她現在舒服了,非常的舒服,這種身體上的疼痛減緩了他的罪惡感,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贖罪。

    可是,阿莞發現了他的所作之後,臉上全是擔心之色,她拽下了他的大手,擔憂的道「別這樣,相公,不要這樣,我不怪你,我一點兒都不怪你,只要你舒服一點就好。」

    阿莞說的這話無疑的又讓夏侯名內疚了很久,夏侯名一把將阿莞抱在了懷裡,竟是第一次無助的對著阿莞開了口,「阿莞,你知道嗎,我,我很害怕,我害怕失去你,我,我很害怕。」

    「嗯。」阿莞重重的點了點頭,靠在他的懷裡,低聲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若是相公覺得心裡藏得東西多了,堵得慌,那相公大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幫相公分憂的,我們是夫妻,這麼多年了,感情是有的,還害怕其他的麼。」

    阿莞的話語驚起了夏侯名心裡的千層浪花,他迷茫的道,「我愛婉秋,同時,我也恨她,我恨不得將所有的事兒就那麼掩藏過去,可是,偏生有人要出來搗鬼,這個時候,婉秋的女兒又回來了,慕容府邸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我竟然又開始嫉妒慕容瀾,雖然,他已經不在了,可是,慕容雲是慕容瀾的後人,我討厭每個向著慕容雲靠近的女人,那些倒貼上去的女人讓我覺得厭煩,就好似當初的婉秋一樣,我恨他們,非常的恨!」

    阿莞有些迷惑的看著夏侯名,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討厭上慕容瀾,彷彿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夏侯名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阿莞,我很憎恨慕容瀾,他奪走了我的一切,我!」

    「所以,你才想要將慕容瀾周圍的女人都殺光,可惜了,慕容瀾已經死了,你就將這樣的罪過怪罪在他的後人慕容雲身上,所以,你殺了秋兒,殺了秋如意,殺了夏燕秋,甚至是這次慕容真那剛過門的媳婦。」

    這不屬於阿莞,也不屬於夏侯名的聲音陡然傳了過來,屋子裡的阿莞和夏侯名都順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了去,只瞧得那人竟是霍水,接著,在霍水走來的是慕容府邸的眾人和官老爺。

    自然,花蔭也是在其中的,因為,今日,白玉悄悄的對她說,有好戲要開場了,便拽著她來了,沒有想到,在屋外她聽到的卻是這一切。原來,慕容名的娘親婉秋是被夏侯名給殺的,不,是這個假的夏侯名,花蔭忽然有些好奇這個夏侯名的真身是誰了,為什麼會對慕容雲有著那麼重的恨意,花蔭又細細的想了想剛才夏侯名說過的話語,他所,他憎恨慕容雲搶走了他的婉秋他的婉秋

    夏侯名看著自己的屋子陡然多了這麼多人,冷聲道,:「官老爺這是做甚?私闖民宅麼,竟然還偷聽我與夫人的談話。這話說出去,官老爺的面上可是掛不住了。」

    官老爺噎住,倒是霍水笑嘻嘻的率先開了口,「哦,是嗎?夏侯老爺,你也先要看看身旁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夫人才好。」

    「你什麼意思?」夏侯名的心裡陡然產生了一種不祥之感,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的阿莞,可是,這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是他的阿莞。這個人根本就是另外一個女人。

    夏侯名被這幅場景驚嚇的連連退步,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明明。他記得他的阿莞是回來找他了,明明,她記得,他和他的阿莞是能夠白頭到老的,可是。這時候,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那原本還是阿莞摸樣的女子現在已經是白玉手下玲兒的摸樣了,玲兒冷冷的看了夏侯名一眼,邁著步子向著遠處的白玉一行人走去,而一旁的夏侯名就彷彿是失了魂一般,他用力的向前面沖了去。他用力的拽住了玲兒手,大聲的嚷嚷道,「你是誰。你還我的阿莞,你將我的阿莞還給我。」

    玲兒冷聲道,「你的阿莞已經死了。」

    「不,不,剛剛我明明是看見了我的阿莞。她就坐在這裡,我還給她畫眉。是的,我沒有記錯,我沒有記錯。」夏侯名的情緒漸漸的失去了控制,他緊緊的拽住玲兒,一點兒也沒有放手的意思,玲兒嘗試著用功也沒有辦法逃離。

    這時候白玉出場了,他避重就輕的將玲兒從夏侯名的手下解救了下來,瞪著一雙盈盈的目光,道,「夏侯老爺,你便只記得你會易容術,別人就不會易容術了麼,她自然不是你的阿莞,她是我紅銅林的人。」

    夏侯名木了,他像是一個石頭一樣靜靜的站在遠處,他的目光裡有著一種想要撕碎一切的瘋狂,那種血腥之望竟然讓遠處的花蔭顫了一下。

    很久之後,夏侯名猝然的伸手貼向了他的下頜處,摸到了什麼東西,他用力的一撕,很快的,一張面皮就浮現在了他的手上,而原本在面皮之下的那張臉也呈現出了張狂的摸樣,那不是夏侯名的臉,卻是一個和夏侯名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臉頰,而且,年紀比夏侯名要老上很多

    所有的人中就只有霍水一個人不是很驚奇,他看著這個與夏侯名有著七八分相似的人,淡淡的開了口,「說來,霍水還得叫夏候桀老爺一聲叔父呢,當初,我爹便與夏侯桀老爺有著不淺的交情,小時候我也是有幸的見過您。」

    他竟然是夏侯桀,也就是夏侯名的父親眾人的面色都變了,就木琳琅的面色變得最為厲害!

    而夏侯桀聽了霍水的話語之後一臉的茫然,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一般,霍水嘻嘻一笑,道,「這也難怪,夏侯叔父一心便只記得自己的親身妹妹婉秋,哪兒會記得別的人。」

    聽了霍水的話語,夏侯桀的面色驟然變了,他運足了力道,好似馬上就要開始一場屠殺一般,在這個時候,倒是木琳琅率先站了出來,她冷冷的看著夏侯桀,道,「虎毒不食子!你竟然這般而為!快說,真正的夏侯名在哪裡?」從頭到尾,好似木琳琅關心的就只有夏侯名的存在,這讓慕容雲手又緊握上了半分。

    夏侯桀看著木琳琅,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貪婪,他低聲凝道,「婉秋,哈哈,你再恨我又如何,還不是給我生下了一個女兒,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哈哈哈,琳琅,琳琅,好聽,好名字!」

    夏侯桀的話語驟然響起,頓時所有在場之人面色都是變化了很多,所有的人都沒有想過魔教之主,現在的武林盟主,竟會是夏侯桀的親身女兒!

    木琳琅不願意和他扯這個話題,依舊是固執的問他,「不要轉移話題,我只對夏侯名的行蹤感興趣。」

    「哈哈哈哈。」夏侯桀笑了笑,一步一步的挪動著腳步,竟像一個為人父那般耐心的道,「琳琅,你不能這樣,當初,爹娘就是走了那些不該走的路。親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你聽爹的話,好好的找個男人過日子,不管是慕容雲還是夏侯名,你都不可以選,一個人也不可以選。」

    木琳琅的面色冷的可以將周圍的一切都凝結起來,她冷冷的道,「你信不信,你若是再說上一句,我立馬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夏侯桀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竟是閉嘴了。他貪婪的看著木琳琅道,「沒有想到此生還可以看見女兒長這般的大了,女兒是她的血肉。何嘗不是我的血肉,我也願意為了女兒付出所有,自然,若是女兒要殺為父,做爹的也是沒有話說的。」

    說著他竟是果真的閉上了眼睛。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驟然的都將目光放在了木琳琅身上,木琳琅即便平時是一個如何狠辣的人,可到了現在她確實是下部了手的,她看了看夏侯名,又看了看手裡的長劍。終究是冷聲再次開口,「我殺你有何用,我只想知道夏侯名在那裡!」

    霍水看著這一對人你來我往的交流著。終是站了出來,道,「或許,我們大家都更想知道慕容府邸那些腥風血雨,是不是夏侯老爺所為。」

    夏侯桀看了霍水一眼。竟也不搭理他,轉身去看向了木琳琅。道,「琳琅,我的女兒,爹想要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爹都不是那種自私道為了自己就可以不顧你的,你這些時日百般的為難爹,爹也不曾針對你一次,難道,你就感覺不到嗎?」

    木琳琅清楚,這些時日,她確實

    霍水被兩人無視,他也不怨。徑直的走到夏侯桀的面前,笑道,「夏侯老爺,你想不想看看你最想看的東西,是關於婉秋的。」

    婉秋夏侯桀的眸色變了變,這次,他終於看向了霍水,蹙眉道,「什麼東西?」

    霍水賣關子的看了看眾人,率先往外面走去,「走吧,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看看。」

    夏侯桀的心裡有婉秋,即便當粗娶了阿莞也是因為阿莞與婉秋的神韻實在是太像了。眾人,有著微微的遲疑之後,都是跟著夏侯桀向著屋子外走去,夏侯桀走著,瞧見霍水引路的方向,不竟懷疑其了霍水是想要帶他去地下室,他想起了自己當初將婉秋關在地下室活活餓死的經歷,心裡又是愧疚,又是驚恐,低聲道,「不,我不去,我不去。」

    霍水回頭看向了夏侯桀,意味深長的衝他笑了笑,驟然開口,「不去麼?可是,很精彩,絕對是你沒有看到過的,你難道不想去看看。」

    夏侯桀想起自己那日發現婉秋斷氣之後,竟然狂奔了出去,像是丟了魂一樣,自此便是沒有再踏足過那個地方,此番,聽了霍水的話語,心裡是越加的愧疚了,他沒有心思去問霍水是如何知道這事兒的,他只是在幻想著,若是婉秋能復活,若是霍水剛剛所說的讓她興奮的事情就是婉秋又復活了

    所以,帶著這種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他一步一步的跟著霍水走了去,他的心裡也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了,這般,他真的很想能夠再次看見婉秋,他的婉秋,他們是有多久不曾見面了

    一行人終於到了地下室,這些年來,因為夏侯桀命令了任何人不能靠近地下室,所以,在這裡又舊又破,竟然還發出了一陣很難聞的怪味。越往裡面走,竟然是越加的乾燥,好似很久以前就有人在裡面動了手腳一般。

    「好似是雄黃的味道。」蕪嫿忽然開口。

    雄黃能夠讓蛇之類的動物不得靠近,可是,別人家的地下室也沒有見著要撒什麼雄黃之類的,說來,大家都將詫異的目光放在了夏侯桀的身上。

    越往裡面走,那種味道就越是濃厚,夏侯桀讓下人點亮了一盞一盞的燭火,頓時,原本黑沉的地方也光亮了很多。

    最後,在到達了最裡邊的時候,眾人都看見了兩個屍骨,一個很明顯是男人的,一個很明顯是女人的,男人的屍骨緊緊的抱著女人的屍骨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