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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4背後之人上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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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看著秋如意面上的歡喜,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應該要祝福秋如意和慕容真的,可是,她辦不到。∥.網

    秋如意從羞澀當中回過了神來,她將先前放著的粥端在了手裡,沖花蔭道,「這是我親自煮的,小蔭姑娘你嘗嘗。」

    花蔭抿著唇角,正欲點頭,門就『砰』的一聲別人給推開了,接著,慕容真出現在了房門之前。他的手裡還端著什麼,問著那股子不斷的飄蕩過來的飄香,花蔭意識到,那應該是飯菜。

    秋如意也從怔愣當中回神了,她看著慕容真,帶著激動的喚他,「相」公還未出口,她猝然想起慕容真並不喜歡她這麼直接的喚他相公,只好改口道,「慕容公子,你來了啊。」她原本就能猜到他一定會來的,可是,沒又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她回頭看了花蔭一眼,又看了看慕容真,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後來,復又快速的離開。

    在她走過慕容真的身旁的時候,慕容真叫做了她,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秋如意的身子一僵,因為,慕容真的聲音實在太過於冰冷了,有那麼一瞬間,秋如意覺得,慕容真在懷疑她不安好心,她害怕慕容真因為這些猜忌而針對於她,所以,身子只是哆嗦了兩下,急忙解釋,「慕容公子,我只是想要來看看小蔭姑娘,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我還替她煮了粥,我。」

    「好了。」慕容真不耐煩的打斷了秋如意的話語,直直的向著前方走去,他根本就沒有將目光放在秋如意的身上片刻,秋如意只覺得心裡又一處更加的酸疼了,輕輕了嗯了一聲,還未走出房門。慕容真的聲音再次傳來,「記住,你是有身孕的人,沒有事兒,不要再到處串門。」

    秋如意頓住步子,面上先是一喜,她以為慕容真是在關心她,不願意讓她勞累,可是,她轉而一想。面上又是有些難受,這真的只是關心麼,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慕容真這般,也只是想要她好好的藏起來,不要在花蔭面前走動呢?

    秋如意想通了這些,她終究只是安慰了自己幾下,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只要能夠和慕容真在一起就很好了,她不會在意那麼多的,對,她不會在意那麼多的,今生。能有慕容真終於的夫君,她已經很滿足了,不是嗎?

    看著球如意頹然的消失在了屋子裡。眸子裡有著一種她說不出的感覺。頭頂,慕容真的聲音猝然響起,「往後,你不用管她,先吃些東西。」

    「」花蔭抬頭看向了慕容真。不用管她,這般無情的話語他竟這麼直接的就給說了出來。慕容真,難道,你也是這麼無情的麼。

    慕容真坦然的迎接著她的目光,過後,又補充道,「她本就不該存在的。」

    花蔭猝然冷笑了兩聲,不該存在的,秋如意都有了他的孩子了,他還這麼無情的說著這些,也虧他說的出口。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她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好累,想要就這麼靜靜的睡上一段時間。

    「先吃飯。」慕容真沒有退後的意思,他堅持的看著她,就是要讓他吃飯。

    花蔭不應他,他竟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不準備離開她,彷彿,他們之間在比賽著,看誰能夠先破功。最後,終究是花蔭忍受不住了,她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他,道「慕容真,你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可以走,慕容真,你以前還是一個真男人,怎麼,你現在就這麼畏縮了,秋如意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你的,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慕容真的眸子跳動了幾下,依舊是沒有言語。

    她知道,他還在堅持著他的想法,她吃飯,他方才離開。她就偏偏不吃,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時間和她一起耗。轉了一個方向,她繼續睡,可當她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慕容真竟然還在她的身旁,她驚了一下,險些從床上給摔下去,幸好,慕容真扶住了她。

    「你怎麼還沒走!『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還沒有吃飯。「他淡淡的開口。

    花蔭終究是無奈了,起身,狼吞虎嚥的吃著他送來的飯菜,只是希望她能快些離開。而他則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吃,看著她如同餓死鬼投胎的摸樣,他終究是忍受不住了,淡淡開口,「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想讓我快點離開,所以,才吃這麼快的。」

    他居然看出來了?花蔭抬起了頭來,看了他一眼,最後,終究是垂下了目光,他既然看出來了那她也不用否認。

    慕容真終究是沒有再說一句話,他默默的看著她吃完東西,又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向著被窩裡縮去,終究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起身端著這些殘羹剩飯離開。

    花蔭看著他離開了,終究是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慕容真,或許,這個名字注定了只能是過客,慕容真,很快就要說在見了,到時候你就不用這麼糾結難過了,很快了,很快了。

    花蔭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待她醒來,整個人都覺得舒服多了,真是不得不感慨這古代中藥的特殊療效,剛從床上給跳下去,木琳琅就進來了,木琳琅看著她起身,整個人都嚇的不輕,可花蔭也拿高燒已經退了想要出去走走這樣的話題來堵木琳琅那滔滔不絕的否定聲,最後,木琳琅終是答應了她起身,可是,若是想要出去吹風,那就是沒門兒了。

    木琳琅陪著花蔭聊了一會兒天,從木琳琅的話語當中,花蔭知曉,原來,白玉出去辦事兒了,花蔭啞然,難怪白玉那人沒有來打擾自己,暗暗歎息之餘,她又是好生的慶幸,幸好白玉離開了,不然。她肯定睡不了那麼多好覺了。

    晚上,木琳琅讓人將飯菜送到了花蔭的屋子裡,屋子裡就三個人,木琳琅,花蔭,還有一個便是來蹭飯的慕容雲,木琳琅對慕容雲的慇勤從頭到尾都是不搭不理的感覺,這樣的相處模式竟讓花蔭都覺得要佩服慕容雲了,這麼多悶氣都能受得了,還真是強人!

    後來。用了飯,木琳琅在監督了花蔭將藥汁喝了下去,方才離開。花蔭本打算,待木琳琅離開,她一定要跳下床去好好的休息休息的,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先前喝了藥汁的原因,她愣是怎麼想要睜眼都睜不開,就那麼直接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她方才有了些許的意識,緩緩的睜眼,頓時。她驚悚的向後退了幾步,緣由沒有其他的,就只是因為在花蔭的身旁正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帶著一張銀色面具,眸眼帶笑,不是白玉是誰!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驚了半天,她方才開口問他。他只是淡笑著搖頭,「不然呢。你以為呢?」

    這算是什麼回答!花蔭翻了一個白眼兒,狠聲道,「出去,你給我出去,大半夜的出現在姑娘的房間裡,若我不是認識你,我還以為你是採花大盜,出去。」

    白玉依舊是好笑的看著她,輕輕的重複著她的話語,「採花大盜?」他藉著月光將她從頭大量到了腳,直將她看得好生的彆扭,最後,終究是低聲道,「嗯,不錯,我是有做採花大盜的資本,可是,你這張臉,有被采的資本麼?」

    「你!」花蔭覺得他是故意的,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各種氣她,若是他有一點的好受,那他就會很不好受,這個人就是這麼賤,這麼討厭,居然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聽說,今天慕容公子來給你送飯了?」他笑著問她,可說話的口氣卻是帶著揶揄。

    「哼。」花蔭冷哼一聲,背對著他睡去,心裡則是暗暗的想著,他今天走了,回來還有心情向別人問起這些事情,事實證明,他卻是有夠無聊!

    「怎麼了,難以抵抗慕容公子的魅力了,所以,這時候還想著慕容公子的?」他湊到了她的耳旁,那帶著揶揄的聲音是越加的明顯了。

    花蔭終究是忍受不住了,伸手,直接向著他的臉頰拍去,不想,卻被他的手給緊緊的抓住了,這時候,她沒有心情去管他為何這麼聰明竟然連著她的下意識動作都給猜測到了,而是,他的手好燙!

    她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去,卻被他再次用力的給拽了過去,那力道,還真是快!

    「你,你發燒了?」她結結巴巴的猶豫了半天,終究是將心裡的困惑給問了出來。

    白玉看著她,好笑的道,「你才發燒了,慕容真那小子細皮嫩肉的,你喜歡他什麼,難不成你就喜歡這個口味的,細皮嫩肉的都能勾住你的胃口。」

    花蔭眼睛一瞪,他是真的在發燒,她敢確定,她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想要去觸碰他額頭之上的溫度,卻別他給一把抓住了。

    他一頓,好心的提醒道,「白玉,你盡說些什麼啊,你,你真的是在發燒。」

    白玉搖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那眼眸當中的神色是變了又變,追後,花蔭終於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股子的欲色,頓時,她的心被嚇了一跳,急忙開口,「白玉,你,你不會是病情發作了吧,你,你的欲蠱。」這些時日,他都正常的很,甚至,她都快要忘記了他的身上是有著欲蠱的。

    白玉回神,眸子一跳,他的喘息聲也是快了很多。

    「白玉,你,你醒醒,你醒醒。」她的呼喚讓他有了片刻的清明,他極快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給的心思給弄清醒了些許,復又快步的向著一旁走去,他要離開,這時候,他若是呆在她的身旁一定會出問題的。

    花蔭知道他的心思,索性根本就沒有留他,也根本沒有叫他,她害怕,她這麼一出聲,會壞事的。

    不想,白玉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竟就這麼直直的躺在了地上,花蔭一驚,急忙起身去扶他,她這不扶還好,一扶就壞事兒。

    當白玉聞到了女子身上的幽香之時。他下意識的向著花蔭的身上湊了去,花蔭不願意,往後躲去,白玉緊忙將她一扯,硬生生的將她給壓在了身下,花蔭只覺得自己的頭用力的向著地面撞了去,那種痛楚的感覺竟然那麼劇烈,有一刻,花蔭好生的擔心她的頭,她害怕。若是這麼醒來之後變成了一個傻子,她該怎麼辦。

    可事實上,這是她多想了。頭暈沉沉之間。白玉猝然壓在了她的身上,接著就再也沒有動作了,這是睡著了?花蔭被自己這個想法一驚,待抬眸想著將白玉這隻狼給扔出屋子去,不想。卻是對上了牛飛侷促的眼睛。;

    他,他這麼在這兒?再看看白玉那躺在自己身上的摸樣,再怎麼看也不像是睡著的樣子,一旁的牛飛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傻傻的開口。「小蔭妹子,我,我對不住你。」

    花蔭翻了一個白眼。哼道,「你要是再不將白玉這個下流坯子給我搬走,你就真的對不起我了,快點,把他給我送回自己的屋子去。省的待會兒他一發作起來,連著你自己也沒辦法控制。」

    牛飛再是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也,也不是這樣的,我點了主子的睡穴,主子一會兒子醒不過來。」話語剛剛說來,他瞧見花蔭就那麼直直的瞪著他,最後,她終究是收斂的笑意,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就扶。」

    當牛飛將白玉扶起來的時候,花蔭一個力道從地上翻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頭,那痛苦的痛感讓她就差點哭出聲音來了,一旁的牛飛依舊是傻傻的看著他,花蔭瞪著他,道,「你看什麼看啊,多久到的?」

    牛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在主子來之前。」

    花蔭兩雙眼睛開始噴火了,「在白玉來之前,那先前白玉將我壓在身下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是想要看戲的嗎?我收回我昨晚說過的話語。」昨晚,她說,她原諒他了,可是,牛飛根本就沒有那麼純善,竟然看著她羊入虎口也不及時的幫助她,還有,昨晚她看見他,結果,中了風寒,今天,她看見她,結果遇上了像白玉這樣的色痞子!真是遇到牛飛就是沒有好運,當然,這是她偷偷的想著的,這話,她不糊告訴牛飛,她也不會懷疑自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一旁的牛飛想要衝著花蔭擺手,接著,她手裡的白玉就那麼脫離的她的掌控,就那麼直直的向著地面給墜了去,幸好他又將白玉給拉住了,才避免了白玉因此毀容的可能性。

    花蔭一如既往的瞪著牛飛,將牛飛瞪的好生不自在,過了半響,牛飛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她的身邊,「我,我開始沒有意識到主子要對你做那樣的事兒,是我的錯。」

    花蔭癟嘴,「得了,你走吧。」

    牛飛看了看花蔭,又看了看懷裡的白玉,終究是點了點頭,往外走去,在出門之時,他再次回頭看向了花蔭,道,「妹子,不要怪罪公子,這,並不是他想的,全是因為他身上的病。」

    花蔭擺了擺手,牛飛見她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了,方才緩緩離開,待白玉和牛飛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裡之後,花蔭猝然的鬆了一口氣,她走到了房門之前,用力的關上了房門,再確定了白玉不可能再闖入來之後,方才回去睡覺。

    無疑,現在,她連著外出散步的閒心都給省了!

    第二日起身的時候,她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的,若不是昨晚白玉的到來,她想,她的身子會好更多,出了屋子,秋如意竟站在她的房門之前,見她出來了,她的臉上帶上了一股子的笑意,道,「小蔭姑娘,我還在想是否需要敲門叫你用飯呢,原本還害怕這麼做了會影響你休息,可現在好了,看來,我運氣還不錯。」

    「額。」花蔭尷尬的衝著她笑著,其實,心裡則是在想著,秋如意是怎麼回事兒,這就算是人好,是不是也好過頭了。

    秋如意見花蔭不說話,擔心的道,「怎麼了,小蔭姑娘,可是覺得不舒服?若是覺得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休息,過會兒,我給你煮點東西來吃。如何?」

    花蔭又是一怔,繼而,她乾笑了兩聲,道,「秋姑娘,你不必要對我這麼好,有這功夫,你直接花在慕容真身上吧。」原本,她以為,她這話說出來之後。秋如意多多少少會採取她的建議的,不想,秋如意的臉頰瞬時變得通紅。接著,她低垂著頭,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原本也想對相公好些的。可是,相公好像很忙的樣子,我,我連他人影兒也找不到,若是經常問別人,也難免那些人會報告與相公。相公若是知道我這般關心他的一舉一動,很可能會反感我的行徑,畢竟。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多事兒的女人。」

    「額。」花蔭又是一怔,她倒是麼有想到慕容真會這麼忙,昨日,慕容真給她送粥來之時,她可沒見著慕容真到底有多忙的。想了想。花蔭只有了兩個猜測,要麼就是慕容真是真的忙。要麼就是慕容真在躲著秋如意。可是,這些都與她無關!

    花蔭正想說著什麼,那邊,秋如意已經帶著些許悲意的開了口,「其實,我也不希望整日的纏著相公,因為,早些時日,我在花樓裡見著的那些男人都是那種被家裡的夫人纏的壓抑了,亦或者是家裡的夫人根本就不能體諒他們了,他們方才去花樓裡消遣的,我不想將相公變成他們其中的一員,只要相公好好的,我便覺得很滿足了。」

    花蔭委實對秋如意另眼相看了,她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竟然會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這般的毫無要求,當然,說的不好聽,那就是愛的卑微。乾咳了兩聲,花蔭勁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穩下來,「其實,秋姑娘,你不必要這般的,你若是打定了注意要嫁給慕容真,那你就一定要嘗試著融入他的生活當中去,當有一天,你成為他生命當中的一部分了,他便是再也離不開你了,那時候,你不是比現在更要幸福百倍麼?」

    秋如意看著花蔭,兩雙眼睛差點就瞪到地上去了,過了半天,她終於放映了過來,驚喜道,「謝謝小蔭姑娘的建議,我,我會嘗試著這麼做的。」

    花蔭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向著客廳走去,待他們上了飯桌,花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白玉,他看見她的時候,用手揉了揉腦袋一言不發。

    花蔭一怔,慕容想起昨晚他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的頭被撞擊的不輕,而此時白玉這番行徑一定是故意的,他在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兒,果然,她當初就說了,白玉不是什麼好人,一直都是不是!

    花蔭狠狠的瞪了白玉一眼,她決定徹底的忽視掉白玉,此時,飯桌之上已經有木琳琅了,經過了花蔭中風寒的事兒,木琳琅已經決定每日出來與花蔭一起用飯,自然的,慕容雲也跟著木琳琅給上了飯桌了。

    因為慕容雲在飯桌之上的原因,大家都不怎麼說話,只埋頭吃飯,吃了半天,慕容真的聲音猝然傳來,「爹,他們說娘去了鄉下了?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去了?」顯然,慕容真這話語是問慕容雲的。

    慕容真的話將花蔭給怔住了,若不是慕容真的這些話,她壓根兒就忘記了慕容夫人這回事兒了,還有,慕容真這小子還真是粗心的緊,就算是那些下人騙了他,他難道就沒發現祠堂當中有一個碑位,那碑位上正寫著慕容夫人的名諱麼。

    這時候,飯桌上的氣氛陷入了冷凝當中,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花蔭也不好說話,首先,這是慕容家的家事,她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這些事兒,她都不便於參與,其次,她還深深的記得慕容老爺說過的那個詭異詛咒,慕容家始終多餘一個人多餘一個人,慢著,花蔭的眼眸猝然睜大,若這個詛咒是真的,那,那慕容真先前的話語是不是預示著多餘一個人又變成了一個現實,因為,慕容雲原本就命令這眾人將慕容夫人已經死去的事兒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經過慕容真這話說出來,就是慕容夫人沒有死,她不過是下鄉下去了!

    身邊,有著丫頭哆嗦著,那呼吸聲音也顯得越加的濃厚了,聽得出來。那應該是緊張所導致的。慕容真詫異的看了看丫頭,又看向了慕容雲,催促道,「爹,我剛剛問你的話是真的麼?」

    慕容雲放下了碗筷,他冷冷的看了看周圍的丫頭婆子,「誰說的?站出來!」

    這話的冷度竟讓周圍的丫頭婆子下的直打哆嗦,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給站出來,慕容真狐疑的看了看慕容雲的神色,正當她不解的時候。慕容雲再次開口,「這事兒,你給我壓進肚子裡。從今天開始不許再問。」

    「爹。」慕容真不甘心,那關係到生他養他的親身母親,他這麼可能不關心。

    『啪!』慕容雲將筷子劇烈的摔在了桌上,冷冷的看了慕容雲一眼,起身離開。慕容真的視線隨著慕容雲的視線飄動著。直到慕容雲消失之後,他轉頭看向了桌子之上的眾人,只見眾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在看著他的,那摸樣倒是好生的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先前他和慕容雲的對話一般。

    最後,她將視線鎖定在了花蔭身上,木琳琅注意到了慕容真的眼光。她起身拉著花蔭,垂頭沖慕容真道,「記住。有些事兒,你還是不要問的好,對你沒有好處的。」說完,她就拉著花蔭離開。

    慕容真將視線放在了木琳琅的背影上,他心裡的不甘心越加的濃重了。他的娘親一直以來都恨著這個叫做木琳琅的女人,就連著他也給你這恨了起來。因為,這個叫做木琳琅的女人搶了爹的心,現在,她回來了,不光重新得到了爹的心,還佔有者娘該站著的位置,他不甘心,這些統統的對於木琳琅的厭惡感竟讓他開始痛心了,小蔭,她為什麼要是這個女人的女兒

    待木琳琅一走,白玉和蕪嫿也是接二連三的走了,最後,桌上就只剩下了秋如意一個人,慕容真眼眸帶傷的看了秋如意一眼,淡淡的問她,「你怎麼不走?」

    秋如意像是聽了什麼奇怪的事兒一樣,她詫異的看著他,道,「慕容公子想要我走麼,我知道,你一定沒有吃飽,我陪著你吃吧,沒事兒的。」

    慕容真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了一種遺憾,為什麼她不是小蔭!閉了閉眼,他起身離去,秋如意急忙根上,卻聽得他冷冷的聲音傳來,「別跟著我,你要是想要再吃一點你就坐下吃吧,沒有人會笑你。」

    秋如意再次被他拒絕了,神色之間添上了一層悲哀,不想,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道,「好好照顧好肚子裡的孩兒,我的事兒,你不用擔心。」

    說完,他便離開了,秋如意下意識的伸手撫向了肚子,眼裡帶上了一絲笑意,看來,他還是很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兒的,她決定了,往後,無論做什麼事兒,都要將孩兒放在第一位,這個孩兒寄托了她太多的希望,還有他的喜歡,即便是一點點,他都覺得很滿足了。

    木琳琅帶著花蔭回了屋子,花蔭百無聊賴的掰著手指頭,遠遠的瞧著白玉要往她這兒來了,她急忙將門給關上了,將現在她暫時定義為掃把星的人給關在了外面。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花蔭瞟到了白玉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原本,這一天是注定了平靜的,不想,花蔭快要上床休息的時候,慕容府邸又出大事兒了!秋如意的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秋如意陷入昏迷當中,大夫開了些補身子的藥物,便離開了,花蔭看著一切,眉毛一陣的跳動,她忽然想起了慕容家的詛咒,雖然,她一直都不相信,可是,她不得不還懷疑了。

    秋如意肚子裡的孩子為什麼早不丟,晚不丟,偏生要在慕容夫人沒有死這個事實被揭露出來之後給丟了?

    一旁的慕容真一言不發的坐在床榻邊上,他的手裡還緊緊的握著秋如意的手,想來,他是想要給秋如意力量。看著這個畫面花蔭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傷感,是啊,秋如意和慕容真,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兒,吸了吸鼻子,她又想要笑自己,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秋如意都這樣了,自己還在還在想些亂七八糟的!她搖了搖頭,心裡開始狠狠的鄙視起了自己。

    後來,花蔭終究還是離開了,秋如意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慕容府邸又陷入了無聲的壓抑當中,其中,不乏有人在小聲的耳語著詭異之事兒,比如,這慕容家的詛咒,多餘一個人又在發作了,現在是死了秋如意肚子裡的孩子,接下來不知道又要死些什麼人。

    花蔭聽他們說的比驚悚片還要驚悚片的樣子,終究是打了一個寒顫,後來。有著很多家丁紛紛的跑到了慕容雲的面前辭職,即便不要工錢也要離開慕容府邸,慕容雲是什麼人。他這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冷笑著,補充道,「你們以為離開慕容家就沒事兒了。我告訴你們,這個詛咒針對所有來過慕容家的人。」

    慕容雲的話語一出,又嚇壞了不少人,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慕容府邸陷入了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當中,慕容雲倒是沒說什麼。慕容真也沒吵著問慕容夫人的行蹤了,因為,他整日守在秋如意的床榻之前。秋如意本就是寄托著重重的希望在肚子中的孩子身上的,這下,孩子一下沒了,她也受了重重的打擊,整天除了哭還是哭。雖然,她知道自己這麼哭著肯定會惹得慕容真厭煩。可是,慕容真竟然沒有說她一句話,她也憋不住自己,竟連著眼睛也哭的腫成了一片。

    花蔭有時候也會去看看秋如意,可是,看著慕容真守在秋如意身旁的體貼樣子,他終究是沒有再邁出一個步子,她不忍心去打擾這個和諧的一幕,雖然,看著這個和諧的一幕她的心裡會覺得酸酸的,彷彿周圍的空氣當中都蒸發著滿滿的醋一樣。

    這日,花蔭從秋如意的屋門口離開,當然,和往常一樣,她並沒有踏足進去。她走沒有多久,身後已經傳來了一個聲音,「怎麼不進去?」

    花蔭回頭,竟是一身白衫的白玉,她瞟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給轉開了去,在白玉出現的那時候,她的心跳了一下,因為,她忽然發現了一個事實,若不是白玉的出現,她都要忘記了她有好些時日沒見著白玉了,她記得,好似,那日她關上了房門,將他擋在房門之外之後,他就若有若無的忽視著她。

    嘴角一勾,她譏笑,怎麼,是憋不住了?

    她直接開口,「怎麼,有新的行動了?我本以為你拿了那些黑巖就會治好你身上的病,不想,還是一樣的。」

    白玉眼眸一頓,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知道,後來,他想到了慕容真,想來是慕容真告訴了她,可是,他永遠也不會想到的是,這些事兒都是他的得力助手給告訴她的。

    他想,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他就沒必要對她遮遮掩掩的了,衝她笑了笑,他笑道,「呵!這病可是有兩年了,怎麼可能有那麼快就沒了,你以為是在變戲法?」

    花蔭瞟了他一眼,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玉看著花蔭,有好一陣子,他都在懷疑,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難不成還是一個男人了。這般的粗俗

    花蔭瞟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頓時有些不耐煩了,「你有什麼話就快說,要是不說,我就走人了。」

    「等等!」白玉害怕她真的走了,急忙將她給叫住了,見她後頭詫異的看著他,他笑道,「想不想知道慕容家的詛咒是不是真的。」

    「你知道?」花蔭看著他這賣關子的想法,有時候時常有一個錯覺,這個人和自己腦海裡的那個人還真是像,可是,她極快的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只因為,自己腦海裡的那個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溫潤的摸樣,而眼前的這個人竟然還懂得和自己開玩笑。

    對的,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你在想什麼?」他只瞧著她看著他,又是搖頭又是走神的,一下子沒有搞清楚她這又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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