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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鄉野農家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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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開始還不明白這老頭說的愣愣是誰,但瞧著原本還停留在老頭肩膀之上的小鳥已經首先向著前方走了去了,頓時明白了老頭的意思了,愣愣,這名字,還行!她想,興許這鳥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地方,方才能讓這老頭沒有在餓極之時吃掉它。

    她走回了原地,扶起了慕容真,看著老頭,道,「前輩,要一起走嗎?」

    老頭勾了勾唇,眼裡有著她看不懂的複雜,「不用了,你要知道,我根本就是離不開這裡的,我腳上的鎖鏈是千年玄鐵,若是我能離開,你覺得我還能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呆這麼久?」

    花蔭點頭,想來也是這樣的,就是不知道,那霍水鎖著夏侯名到底是想要如何。

    見她還不動身,老頭蹙眉,「快些走吧,這裡不宜久留,霍水那人的性子就是擅疑。他若是四處都沒有尋到人,難免不會再次尋到這裡,來個大搜查。」

    「嗯。」花蔭感激的看了老頭一眼,扶著慕容真大步的向著前面走去,她能夠感覺到夏侯真的身體狀況已經好多了,走不遠,老頭的聲音猝然從她的身後傳來,「記得,要和這小子好好的,要向老頭子我證明你們所謂的*情。」

    花蔭頓了頓步子,她有些猶豫,似乎從頭到尾老頭都是誤會了她和慕容真,但細細想來老頭先前對著男女之情的不信任,相信他是想要將希望寄托在她和慕容真身上了,花蔭心裡不忍,便重重的向著老頭點了點頭。「我們會的。」

    老頭沒有說話了,只是垂下了眸光,花蔭看不清楚他的眸光,她抱著慕容真緩緩地向著前面走著,只是,越走,她的心裡越是覺得怪怪的,她總覺得剛才老頭說話的口氣好生的蒼涼,彷彿,在講述一個很悲涼的*情故事一般。雖然,老頭根本什麼也沒有說過。

    很快的,愣愣就帶著花蔭。慕容真二人除了山洞,可花蔭終於明白為什麼老頭兒要給這色彩斑斕的奇鳥去一個木楞的名字了,因為,這鳥是一隻傻鳥!

    一路走,它一路都在撞壁。還險些從空中給墜落下來,看得花蔭好生的膽戰心驚,終於,最後成功的走出去之後,花蔭方才鬆了一口氣。

    愣愣很是歡悅的繞著花蔭轉動,『咕嘰咕嘰』的叫著。好似被圍困了很多年的一般。

    花蔭後頭看向了遠處,那個地方還關著老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愣愣的歡快,心裡卻是越加的蒼涼,他已經被關了好些年了!

    心下有著心思,竟沒有扶住慕容真,她的身子被他給緊緊的壓在了地下。好不沉重!

    花蔭忍住痛感,齜牙咧嘴中。竟是發現慕容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那眼眸當中帶著虛弱和茫然。

    花蔭心裡一喜,開心的拍著他的臉頰,笑道,「慕容真,你醒了啊,慕容真。」可這個歡快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慕容真再次失去了意識。花蔭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她用力的想要撐起慕容真,卻被慕容真沉重的身體再次給壓了下去,險些將她給壓出內傷!

    冷冷的吸了一口氣,花蔭微微的撐起他的身體,飛快的從他的身下給鑽了出去,不可避免的,慕容真的身子一下子就給壓了下去,發出了『砰』的一聲,好不壯烈!!

    花蔭衝著慕容真的身子一陣尷尬的笑著,心裡開始默默的安慰著自己,好了,他現在失去意識,他並不知道痛,對,他剛才並沒有被摔痛。

    大力的喘息了幾聲,她想要出口,竟發現口乾舌燥,一陣難受,側頭,她瞧著慕容真的臉龐,這時候才是發現了,慕容真的嘴唇竟是乾裂成了一片,看來也幹著了。

    這兒那兒有水呢,她四處張望了一圈,除了山依舊是山,心裡不免有些失望,想起那日慕容真遞水給她,依舊慕容真對著她的態度,她的心裡一陣的溫柔,穿越而來,慕容真是她認識的最簡單,最單純的人!

    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她起身去尋水,不巧,她的運氣還算是好的,走不了多遠,一陣朗朗的水聲就傳過來了,她大力的向著前面跑去,幾乎是衝到了目的地。

    水很透徹,她用手捧起來喝了幾口,本想洗洗臉的,可當看到溪水當中倒影出的那張臉後,她就沒心情了,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她有一陣的遲疑。

    她真正的成了醜八怪了,說來她也越加的覺得霍水這人的變態,人人都喜歡美女,可霍水那丫,就喜歡他的女兒,就算是他將已經成了醜八怪的她當成了他的千彤,他依舊是無法自拔的想要她。

    花蔭越想,心裡就越加的驚悚,用力的搖了搖頭,將這些個思想給甩的遠遠地,她用手捧了手,起身向著慕容真的方向快速的走去,不想,路還沒走到一半,手裡的水都給露完了,反覆幾次,依舊是以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形式完敗,花蔭不竟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

    還好,最後讓她發現了荷葉,不然,慕容真還真的沒水喝了。

    給慕容真餵了水,又替他擦了擦臉,她方才用力的將他從地上給扶起來,向著前面走去,一面走,她還一邊崇拜者自己,真了不起啊,竟然能夠將慕容真給扶著往前走。

    可這樣的崇拜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就擺在那裡,她根本就不能夠將他帶著走多遠,最後,兩人都雙雙的沿著小山坡給滾了下去。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小草摩擦聲,她的尖叫聲,還有頭頂那只笨鳥『咕嘰咕嘰』的叫聲,最後,她兩眼一瞪。給暈了過去。

    黑暗,很長的黑暗,夜,很沉重的夜色,她迷迷糊糊的向著前面走著,好似,那是一個永遠也走不通透的地兒,走著走著,慕容真卻兩眼流血,猝然跳到了她的跟前。她嚇了一跳,猝然睜眼,但瞧著周圍亮堂堂的一切。她方才明白,這不過是一個夢罷了。

    慕容真,對了,慕容真在哪兒?她這才抬眸打量起了周圍,沒有看到慕容真的人影兒。倒是被周圍的清醒給驚住了。

    這是一個簡陋的屋子,屋子中有著一張桌子,兩個凳子,還有便是木床,除此之外,便是沒有一物。

    正詫異之間。房門被人給推開了,有人走了過來,是一個壯漢。他濃眉大眼,一看就很是憨厚。

    花蔭縮了縮身子,對於陌生人的靠近有些牴觸,彷彿是感覺到了這點,那壯漢停在了一旁。看著花蔭,笑道。「姑娘,該吃藥了。」

    花蔭愣了愣,見著他的手上確實是拿著一碗藥水的,抬眸笑,「是你救了我?」

    壯漢被她的笑愣住了,的回不過神來,當他轉眸之後,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點頭,「嗯。」

    花蔭覺得這人還真是有些可*的,笑道,「慕容真呢?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子?」

    壯漢回過神來,向前走了幾步,將藥水遞給花蔭,「在你隔壁躺著的,那兄弟身上有著重傷,暫時不宜挪動,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花蔭一聽,放下了心來,看來他們是安全了,拿著藥水,她並不急著喝,反是淡淡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這裡,是你的家嗎?」

    壯漢撓了撓頭,顯得相當的憨厚,「嗯,我叫牛飛,這裡是我家,姑娘你們就安生的歇下,我不要緊的。」

    「額」還遇上一個好人了,幸好,眨了眨眸,她要求者要去看慕容真,牛飛擔心她的身體,可見她執拗的堅持著,將她沒有法子,只得點頭同意。

    慕容真果然安靜的躺在另一個屋子裡,花蔭和牛飛交流,方才知道,牛飛是一個獵戶,常年居住在山中,一個人往來慣了,倒也是習慣了。花蔭有直覺,牛飛不是一個壞人,故也不曾防備著他,但說來也是奇怪,那笨鳥笨就笨了,可還知道跟著他們來,瞧著它躺在慕容真枕頭邊上的摸樣,花蔭暗暗的盤算著她是不是需要替這只笨鳥改改名字,確實,愣愣這名字,聽起來,太拗口了。

    慕容真的傷口不礙事了,花蔭任由著他休息,一個人走出了院壩,眼瞧著牛飛在剝羊皮,她興趣盎然的走了上去,卻被牛飛極快的吼了一聲,「小蔭姑娘,你別上來,小心血將裙子給你弄髒了。」是了,她告訴他,她叫做小蔭。

    花蔭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再是湊近了幾分,倒是將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手上的動作也是慢了些許。

    她瞧著他手上的動作,也不說話,倒是他諒解的開口,「姑娘,許是無聊了吧,要是無聊你可以去隔壁聽小曲,那裡每天都有唱小曲的,很多人都有去。」

    「唱小曲的?」花蔭愣了愣神,竟是下意識的開口,「可是勾欄院?」

    問了之後,她瞧見牛飛的臉上有著一種可疑的紅色,又是一驚,暗暗的想著這小子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自知作為一個女兒家,自己方纔的說法實在是太過於直接,她便是尷尬的笑道,「我,我的意思是。」

    「當然不是。」彷彿是害怕她在吐出那些勾欄院之類的話語,他急忙開口否決,「那裡不是勾欄院,是一個文雅的地兒,具體什麼樣的,我也說不清楚,我很少去的,我就是粗人一個,不*去那些地兒,不過,姑娘,我想,你應該會喜歡那些地方的,如果你要是想去,我把這忙活完了,就帶你去,好不好?」

    花蔭隨意的點了點頭,「你天天都要出去打獵嗎?」

    牛飛點頭,「打獵回來,就剝皮,待去市場上賣了錢,自己留一點兒,剩餘的就給那些孤兒寡母的鄰居。」

    花蔭點頭,心想牛飛的心地確實不錯。

    牛飛很快就剝完了皮,他帶著花蔭去先前說過的那個地方聽小曲。花蔭便是跟著,這裡的人都認識牛飛,應該都是受過牛飛恩惠的,因為,他們對牛飛都很不錯。

    後來,回家之後,那些人還偏是要讓牛飛帶一些饃饃回去,花蔭住在牛飛家,整天都沒什麼事兒干,除了有些時候幫著牛飛做點小事兒。打點雜什麼的,她基本不再做什麼,她明顯感覺自己的長胖了。

    在花蔭擔憂自己長胖的愁思中。終於,慕容真醒來了,那是一個很是驚悚的夜晚

    那晚,花蔭剛上床,就聽見一陣重物墜地的聲音。接著,兩個男人的聲音劇烈的劃破靜謐的夜空,花蔭極快的穿上外衣就拿著燈盞向著隔壁的屋子奔去,待到了屋子,她又是一愣,那地上的人竟然是牛飛。而床上那怒氣沖沖的男人郝然是慕容真了。

    慕容真看著花蔭進來,那面上的神色方才是平緩了些許,花蔭覺得慕容真一定是被嚇傻了。不然,不會一直愣愣的看著她,不說話。

    花蔭尷尬的向著牛飛挪動著步子,牛飛不但是救了她和慕容真,還無償的幫著她照顧慕容真。不想,慕容真一醒。竟是直接將別人給踹下了床去,這說來,她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剛要去扶牛飛,慕容真卻是開口了,「娘子~」

    「啊!」花蔭被嚇的一抖,另外一隻手裡的燭台竟然差點滾在了地上,瞪了慕容真一眼,她將燭台放在了一旁,轉而去扶牛飛。

    慕容真是抽風了?花蔭暗暗的想著,各種猜測也猜不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時候,牛飛也是回過了神來,他看著花蔭開口道,「小蔭姑娘,他剛才說了什麼?」

    花蔭急忙搖頭,媽媽呀,她先前看著慕容真要死了,她才會說出要慕容真負責之類的話,慕容真這丫的不會還真是將這事兒給放在心裡去了吧。

    「你快去來吧,真不好意思,慕容真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很明顯的,這時候,花蔭感覺到了一種目光從慕容真的身上給傳了過來,但是慕容真也不去搭理,繼續扶著牛飛。

    索性,慕容真也只是叫了她一聲娘子也就不再開口了,只是用他一貫的冷淡目光靜靜的看著她和牛飛,將牛飛扶坐在凳子上,她才轉身沖慕容真看了一眼,冷聲道,「眼睛鼓那麼大幹什麼,還不過來謝謝我們的恩人,要是他不救我們,我們早被狼吃了。」

    慕容真有些彆扭的動了動身體,終究是開口,「謝謝你。」

    花蔭勾了勾唇,暗暗的歎息,這小子!

    牛飛憨厚的撓了撓頭,花蔭看見一旁的愣愣,想起了老頭的囑咐,衝著慕容真道,「你好些了嗎,明天我們能動身嗎?」不能再耽擱了,花蔭想快點回了。

    慕容真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繼而,看見花蔭詫異的神色,他收斂了神色。

    「小蔭姑娘,你,你這是要走了嗎?」牛飛帶著猶豫的聲音傳來。

    花蔭點了點頭,正要說些感謝的話語,牛飛卻是向著屋外走了去,花蔭詫異的看著牛飛,牛飛的聲音從門處傳了過來,「小蔭姑娘,我去給他弄點吃的。」

    花蔭知曉牛飛指的是慕容真,眼瞧著牛飛走了,她想著慕容真踱了過去,慕容真卻是先她一步開口,「他是誰?」

    花蔭聳了聳肩,「牛飛,我們的恩人。」

    慕容真的胸脯起了幾下,心裡暗暗的嘀咕,是恩人,也是男人!但想著明日就要走了,他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些許。

    花蔭有些不習慣慕容真醒來的樣子了,這幅故做的冰冷摸樣和那日他替她檔東西之時的摸樣一點都不同,那日的他,更讓她感動,更讓她覺得貼近,花蔭甚至有些懷疑今天的慕容真和那日的慕容真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牛飛很快就回來了,他做了一碗麵疙瘩,花蔭攙扶著慕容真下床,牛飛的眼睛在花蔭攙扶著慕容真的手上頓了頓,很快地,又收斂了神色,待花蔭和慕容真坐了下來,他再次開口,「小蔭姑娘,公子這傷。你確定你們明日能夠趕路,就算是能夠趕路,你確定這位公子不會因為趕路而牽動傷口,導致傷口的好不過來?」

    「自然是不影響的!」慕容真抬頭看向了牛飛,很是堅定的將話給插了進來。

    花蔭和牛飛雙雙看向了慕容真,慕容真意識到了自己的急切,心下有些尷尬,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開了頭去,繼續慢慢的吃著東西。

    牛飛不說這事兒,花蔭倒是沒有向著那個方向去想。現在,聽來,確實是她疏漏了。要是半路上,慕容真給暈過去了,她一個人怎麼搬的起他,想了想,她點頭。「飛大哥說的確實,那就再休息上一天,觀察一下他的傷口,若是好,明天過了再啟程,只是。又要麻煩飛大哥了。」

    牛飛搖頭,笑,「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

    花蔭笑,慕容真卻是將筷子一甩,拽拽的望著花蔭,將花蔭望的莫名其妙,但這樣的目光並沒有持續很久。慕容真又垂下頭去吃麵了,花蔭覺得時間不早了。起身辭別了牛飛。

    第二天,她剛起身開門,牛飛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花蔭先是一愣,繼而注意到了牛飛面上的神色,好生的奇怪,還有,牛飛的眼角,竟然有一抹淤青,好似別人給用力的打了一般。

    「你,這裡怎麼了?」花蔭指著他的淤青問他。

    牛飛不自然的轉開了頭去,神色很是怪異,轉開話題道,「我給你送吃的來。」

    花蔭更加的不解了,往日也沒見著他這般的,但也總不好將別人給拒在門外,她便推開了門,歡迎他進去。

    他將碗給放在了桌上,竟然是蛋羹!

    「吃吧,今早我出去的時候,恰巧撿回來的。」他坐了下來抬眸看她。

    「嗯。|」花蔭莫名其妙的看了牛飛一眼,終究是坐了下來,牛飛將碗推在了她的面前,她憋不住了,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氛圍,「飛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

    牛飛一愣,搖頭不語。

    花蔭無語,只舀了一勺子蛋羹往嘴裡送,這剛剛含在嘴裡,慕容真就走了過來,他那急急地步伐了倒是將花蔭弄得一愣一愣的,竟然連著那還未送進嘴裡的蛋羹都忘記了,還是牛飛好心的提醒她,「小蔭姑娘,你的蛋羹。」

    花蔭回神,神色有些尷尬,看著慕容真那神色,花蔭是怎麼也嚥不下去了。

    慕容真也不說話,冷著一張臉站在花蔭面前,因為屋子裡就只有兩張凳,所以,她也沒有地方坐,那高大的身子罩著花蔭,氣氛顯得相當的冷硬。

    「你怎麼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彆扭的很,而且,他的目光也不看她,只是轉向了另外一邊,好似害怕她發現什麼一般。

    花蔭耐不住了,起身,道,「慕容真,你到底怎麼了。」這樣看著她,她要是還有胃口,那還真是奇怪的緊了。

    慕容真側臉側的更厲害了,可就是一句話也不應她,擺明了就是不想搭理她的摸樣。

    花蔭就納悶了,他不想搭理她,他幹嘛跑來尋她?

    「你到底怎麼了?」花蔭按捺不住了,發火是早晚的事兒,更甚至,花蔭想,現在,慕容真要是還躺在床上就好了,至少,病中的慕容真很乖,不會給她臉色看,也不用讓她一直猜測她的心思。

    「沒什麼。」他哼唧了一聲,那摸樣拽的很。

    「咕嘰咕嘰。」愣愣飛了過來,落在了慕容真的肩頭,慕容真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好,伸手去揮愣愣,將花蔭嚇了一跳,忙拽慕容真的手,險險的阻止了他的動作,方才是保住了愣愣。

    小傢伙似乎是意識到了危險,它緩緩的飛到了花蔭的身上,一臉無辜的看著慕容真,擺明了,現在的慕容真就是一個壞人的形象。

    花蔭瞪著慕容真,眼睛都要瞪出火來了,正要發火,無意之間卻是發現了慕容真的眼角居然有一個瘀傷,和牛飛的瘀傷還真是有的比。

    花蔭看了看慕容真,再看了看牛飛,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幫著愣愣順了順毛髮,輕聲道,「好吧,說吧。為了什麼。」

    這兩個男人是幹架了,不用他們說,她也看得出來,只是,她氣惱,牛飛處處幫著他們,慕容真卻這般的對待牛飛,讓她有點知恩不圖報的愧疚感。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了花蔭,繼而慕容真垂下了頭,牛飛也緩緩的轉開了目光去。誰也沒有解釋。

    「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花蔭再次開口,語氣中有些不耐煩了。她帶著凌厲的目光,嗖嗖嗖的望向了慕容真,倒是帶著深深的譴責意味。

    「我打了他。」慕容真抬起了頭來,他看著花蔭,絲毫沒有愧疚感。花蔭一口氣給哽了回去,更要開口罵慕容真,不想,牛飛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我也打了他。」

    「」這兩個男人在和她廢話!她只想知道原因,可是。在她的心裡,她下意識的認為,不管是什麼。都是慕容真的錯,一定是慕容真的錯,所以,她那帶著責怪的目光就從來都是沒有從慕容真的身上轉開過。

    「慕容真,你給我說實話。我等著你的。」她終於忍不住直接開了口。

    「我無話可說!」

    「啊呀!」花蔭哼哼,他倒是好了。直接給她兜圈子了,知恩圖報,他這麼就不知道這個理兒!

    「慕容真,你給我出來。」花蔭直接拽著慕容真的衣袖就要將慕容真往外面拖,慕容真倒也是不反抗,跟著她往外面走,牛飛咬了咬唇,快步走到花蔭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不管他的事兒,是我太過於妄想,不知道廉恥。」

    牛飛把花蔭說的一愣一愣的,花蔭看著牛飛,的回不過神來,當她再次回神之後,牛飛已經快步的向著外面走去了,只剩下了慕容真和花蔭愣愣的站在那裡。、

    空氣中流露中一種靜謐的風味,花蔭終於安奈不住了,她靜靜的望著慕容真,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兒?」牛飛說他不知道廉恥?到底怎麼回事兒?

    慕容真垂頭,依舊是沒有搭理她。

    花蔭吸了一口氣,放開了慕容真,揮拳就向著慕容真的胸前敲了幾下,慕容真也不開口,最後,也只是悶哼了一聲,花蔭想起慕容真的傷口還沒有好全,此時,她就這般的對他,定然是牽動了他的傷口了,忙命令道,「慕容真,你給我坐過去。」

    慕容真一愣,二話不說的向著前面走了去,果真坐了下來,那乖順的摸樣,倒是讓花蔭有些挫敗。

    她讓他坐過去,他就這麼支持工作了,可是讓他說個原因來,他又擺出他那張死人臉,真是讓她看著就煩!

    她走到他身旁就要去脫他的衣服,他先是一驚,繼而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怎麼也不讓她脫。

    花蔭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花蔭這話讓慕容真一陣的僵持,他垂下了頭去,花蔭也看不清楚他眼裡的神色,她只覺得他的樣子是奇怪的緊,皺眉聳鼻子的哼道,「慕容真,你真是沒勁兒,我不脫了,好吧,你告訴我,你幹嘛打牛飛,難道,你不知道,牛飛是我們的恩人嗎,如果沒有牛飛,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見閻王小兒了!」雖然,她很想報復那小子,可是,要是拿性命去交換,她還是願意忍著怨氣繼續的活下去。

    「你是我的妻子。」他垂著頭,終是悶出了這句話來。

    「嗯?」她啞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忽然說這個話兒來,她當日確實有說過要嫁給他,可,那也只是說說,「我還沒嫁給你,所以,不是你的妻子!」

    「你是,你是。」慕容真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花蔭,繼而好似察覺了自己的反常,他淡淡道,「將來也會是。」

    花蔭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耐著好性子繼續和他說話,「那好,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你告訴我理由吧。」她不知道是他的智商下降了還是她的智商下降了,他們的對話好似一點兒都不在一個點兒上。

    「他對你有企圖心!」他冷著一張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

    花蔭懵了,慕容真指的是牛飛?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對自己的妻子有著企圖心的男人如果還能有好的態度的話,那那個男人的腦子一定是有毛病的。」他即便簡單,可這些事兒,他都看得清楚。

    花蔭吸了一口氣,她不想去問他的根據在哪裡。她也不想和他糾纏這個問題,只是道,「你得去給牛飛道歉。」

    慕容真哼了一聲,轉開了頭去,擺明了不將她說的話給放在心上。

    花蔭無奈,最後補充了一句,「你道歉完了,我們就走,可好?」其實,這些時日。牛飛對她的好,她不是沒感到,只是。那時候只覺得牛飛只是熱情慣了,可這時候聽著慕容真說出來,她的心裡也是有了擔憂,她不想傷害牛飛,所以。應該盡快的離開。

    慕容真的眼睛一亮,起身,他衝她點頭,直直的向著外面走了去。

    花蔭懵了,什麼?他這就答應了?原來,這麼容易就辦到了?嗯哼。也不錯。

    花蔭沒有跟著慕容真,簡簡單單的收拾了幾下屋子,慕容真已經回來了。他的目光已經沒有先前的冷意了,花蔭覺得看著心裡也舒服的緊。

    「道歉了?」他問她。

    「嗯。」

    花蔭一愣,有些不習慣慕容真難得的乖順,繼而,她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走吧。」

    「小蔭姑娘!」急促的聲音傳來,接著,牛飛踏進了屋子,他看著花蔭,一雙眸子就不曾轉開,「再歇息上幾日吧,慕容公子的傷真的還未好全,你們一路上走著,要是他有個什麼,你一個姑娘家能這麼辦?」

    花蔭還未開口,慕容真已經開了口,「這事兒與你無關,我會照顧好小蔭。」這聲音,冷!

    花蔭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麼,她總覺得慕容真這鬧的彆扭很是詭異呢?

    牛飛見慕容真不應他,他愣了愣神,繼而開口,「小蔭姑娘,你要是覺得我站在你的面前很礙眼,我可以出去住上幾天,只要你讓他的傷口養好了再走,你這麼走了,我擔心你。」

    「不是那樣的。」牛飛的話語讓她越加的愧疚了。

    「難道,小蔭姑娘你是厭煩我?覺得我在,會很影響你們夫妻過日子?沒事兒的,我可以走,我真的可以走。」牛飛的聲音很是急促,擺明了不支持她現在就走。

    「不是的。」牛飛說的越極,花蔭就越加的愧疚,緩了一口氣,她繼而開口,「我們還要趕路,我也捨不得飛大哥,不如,就再停留上一天,明日,我和慕容真就離開,若不是我們還有急事,我和慕容真也可以繼續停留幾天。」

    慕容真的面色越加的冷了下去,可是,從頭到尾,他都不曾開口。

    牛飛見硬是要留別人也不好,便是點了點頭,不再挽留,「我出去打獵,給你們做點好吃的,也就當做是踐行吧。」他不等花蔭應他,已經率先一步給走了出去,花蔭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總覺得說不出的奇怪。

    抬步想要跟上去,不想,慕容真那冷冷的聲音確是傳了過來,「你要到哪兒去?」

    「如廁!你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們出發。」她聲落,人已經走出去了,一路追去,她極快的追上了牛飛,牛飛似乎根本就不曾想過她竟然回來,明顯的是楞了一愣,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道,「小蔭姑娘,你難道還想要走,不是說好了要明日的嗎?」

    花蔭勾了勾唇,自動的取下了他肩膀上背著的箭羽,低笑道,「我不曾打過獵,這次,讓我當你的下手,我們一起去,可好?」

    牛飛知道她不走了,心裡也是歡喜的很,忙點著頭,笑道,「求之不得。」

    牛飛並不是一個沉悶的人,一路上,他都想著法子的逗她樂子,間或的還要給她講講自己的事兒,比如,他是一個孤兒,比如,很久以前,他被一個人收養,然後,慢慢的他能夠自己活下去了,他此生唯一的願望便是能夠報答於那個救命恩人,即便是死!

    牛飛的話說的花蔭一陣的愧疚,說來,牛飛也是她和慕容真的救命恩人,可是,她什麼事兒也不曾給牛飛做過,一股子的慚愧驅著她,好不壓抑。

    也不知道怎麼聊的,牛飛確實忽然扯上了媳婦這個話題,花蔭想起了慕容真對她說過的話,心裡難免覺得怪怪的,牛飛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低聲道,「抱歉,我不該說起這個話題。」

    花蔭搖頭,「飛大哥以後的媳婦一定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女人,因為,能夠配的上飛大哥的人也一定是不可多得的人。」

    牛飛笑,轉開了目光,花蔭看不到他的神色,也不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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